同居的生活讓他們感情更加黏膩,生活甜蜜到不行,甜蜜的程度恐怕讓很多「有牌夫妻」相形見絀、慚愧不已。
「帥的咧!」何書綾幫吳秉鈞調(diào)整好領(lǐng)帶,臉上漾著幸福的笑容。
「當然!沟皖^偷了一個吻,偷襲成功讓他得意的大笑。
瞧他得意的模樣,她先是瞇起眼看他,然后故意將領(lǐng)帶束得比平常緊。
「喔~~」他捂著脖子低喊一聲。「你~~好狠。
無視于他的哀嚎,她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帥哥!负昧耍
「太緊了!顾荒槦o辜的看著她。
「我狠嗎?」她揚起右眼眉,警告意味濃厚。
「不,一點也不!柜R上搖頭否認。
她滿意的點點頭,重新將領(lǐng)帶調(diào)整適當,隨口問道:「晚上會回家吃飯嗎?」
他輕吁一聲!高不知道,再打電話回來!
現(xiàn)在他越來越不愛在外逗留了,通常工作完成后就想往家里跑,變得超居家的,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就算非要出門也得帶著書綾,若一定要單槍匹馬的話,就想辦法脫身提早回家。
「我想將房子打掃一下,晚上就不煮飯了,你回來時順便帶晚餐回來好了!闺m然只有一層樓,真要打掃起來也是很累的,應(yīng)該沒體力再煮飯了。
他皺起眉頭!父擅刺暨@個時候做,等我在的時候一起掃不行嗎?不然請清潔公司來也行。」就是舍不得她一個人做這么多工作。
「反正現(xiàn)在沒新案件,而且我已經(jīng)混很久了,剛好藉這個機會動動身子很好啊!清潔公司打掃都只掃看得見的地方,不然就是得全程盯著才行,我現(xiàn)在對陌生人怕死了,還是自己來吧!」
他仍然不贊同的皺著一張臉。
「唉呀!我一個人慢慢做沒問題的啦!從沒聽過丈夫不準妻子打掃家里的。」嬌嗲的睞他一眼。
夫妻的稱謂讓他松了眉頭,重新掛上笑容!改悄阋⌒狞c,太粗重的就別勉強!
「知道知道,不過是打掃屋子,哪里來的粗重工作!雇浦暮笱T口移動,他再不離開,她都不用做事了。
舍不得離家的秉鈞又在門口和她耳鬢廝磨一番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有時她真的覺得他在某些時候就像個剛上幼稚園離不開媽媽的孩子般,沒事總喜歡黏在她身邊撒撒嬌,雖然每次她都會故意推開他或板起臉假裝生氣,不過事實上,她還滿喜歡他賴在她身邊撒嬌的感覺。
終于送他出門后,書綾開始打掃工作,趁著新工作還沒進來前,善盡「家庭主婦」的義務(wù),將之前因為趕工作而荒廢的家務(wù)事,一次補足。
她打開音響,氣勢磅礡的交響曲立刻從高質(zhì)感的音箱中流泄出來,感覺比較熱鬧不孤單,反正屋里就她一個人,所以她將音量調(diào)得很大聲,不必擔心會吵到別人。
交響樂就是要這樣聽才震撼人心。
屋里除了音樂聲,就是她偶爾擰抹布或移動家具的聲音,沉浸在音樂及工作中的她完全沒聽到響了很多次的門鈴聲。
此時,一對老夫婦站在屋外面面相覷,聽著從屋內(nèi)傳出震天價響的音樂聲,他們非常確定里面有人,最后還是老先生利用「換曲」的寧靜空檔,趕緊按下電鈴搶時間。
書綾聽到電鈴聲時先是一愣,盯著大門口瞧。
不會吧?又來檢查瓦斯?!
她現(xiàn)在超怕聽到電鈴聲,自從瓦斯小偷事件后,都是由秉鈞處理電鈴訪客問題,但是今天他不在。
何書綾先將音響的音量旋鈕旋到最小聲,緩緩走到對講機處,手中還緊緊握著靜電拖把,想說必要時可以拿來當武器。
「請問找誰?」眼睛直勾勾盯著對講機螢?zāi)焕锏睦戏驄D。
「吳秉鈞在嗎?」老先生對著對講機問道。
「他不在,請問您哪里找呢?」有了上次不好的經(jīng)驗,書綾說什么也不敢輕易開門,就算對方是老先生也一樣。
「他爸爸!估舷壬焐拇笊らT把書綾嚇得差點拿不穩(wěn)話筒。
她驚呼一聲,掛上話筒趕緊開門去。
門忽地被拉開,把老夫婦嚇了一跳。
「伯父、伯母好,請進!箷c慌張的將頭巾拿下,笑得很尷尬。
「你是……」吳煥達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著她瞧,身旁的妻子張英華則吃驚又疑惑的看著她。
書綾讓他們又吃了一驚,他們原本以為里頭是秉鈞請來的鐘點清潔工,怎知會出現(xiàn)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
「伯父好,我是何書綾,人可何,書香的書,綾羅綢緞的綾!购镁脹]有這樣正正經(jīng)經(jīng)一個字一個字的做自我介紹了。
她側(cè)身讓出一條路。
「伯父伯母先請進!
將他們請到沙發(fā)上坐著后,書綾立刻到廚房倒茶。
「不好意思,我正巧在打掃,所以有點亂!贡x父母的出現(xiàn)讓她驚嚇過度,有點手足無措。
「沒關(guān)系,你先坐下好不好?」吳煥達只坐沙發(fā)的三分之一處,聲如洪鐘,腰桿挺得比竹子還直,若非滿頭的白發(fā)露餡,說他是秉鈞的哥哥也絕對有人相信。
書綾坐下,緊張的將兩手交握在一起,好想先溜到房里打電話向秉鈞求救喔!光看到伯父這么挺直的坐在那里,自然就心生敬畏,想對他行舉手禮。
「何小姐和秉鈞是?」
「我們正在交往!闺m然有點懼怕看起來威嚴十足的吳煥達,但她還是老實回答。
「你們住在一起?」張英華揚高音調(diào),顯然對這件事很意外也很在意。
「是。」她微微頷首。
伯父伯母會驚訝也很正常,秉鈞只略略提過父母住在南部,其他的并沒有多做描述,他對她尚且說得寥寥無幾,想必也還沒跟他們提起過她的存在吧?
聽到他們真的同居,張英華立刻拉下臉,擺明不高興。
她氣!當初兒子拒絕和他們同住,用的理由就是不習慣和別人住一起,不愿住一起就算了,還說他們是「別人」,現(xiàn)在卻隨隨便便和「外人」搞同居?!
「多久啦?」吳煥達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嗯?」有點閃神的書綾一時間沒聽清楚他的問題。
吳煥達不悅的再問一次!肝艺f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說家里的電話號碼換了,也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關(guān)系?」張英華看起來很不高興。
他們今天會上來就是因為秉鈞住處的電話打不通,打手機又常常說他在忙,講沒兩句話就掛掉,所以他們才會干脆直接上來找人,不料兒子沒看到,卻是她來應(yīng)門?!想到兒子最近可能是因為她而忙碌,做母親的直接反應(yīng)就是先把她當敵軍看待。
「你住哪?家里有幾個人?和秉鈞怎么認識的?」張英華像是在做身家調(diào)查般,丟出一連串的問題。
「有一個哥哥和嫂嫂……」她大概回答一下他們的問題。
吳煥達夫婦聽得越多,眉頭就鎖得越深,擺明對兩人的交往并不贊同。
書綾并非笨蛋,看出他們的不悅,交代完「身世」后就不再多說。
從吳煥達雖然高齡卻仍直挺挺的腰桿,可以看出他過去是個職業(yè)軍人,說話時嚴肅、大聲、一板一眼,所有軍人的特質(zhì)在他身上都看得到。
張英華則明顯是個疼愛孩子、以夫為天的傳統(tǒng)女性,只要提到秉鈞就眉開眼笑,但看到她時表情就毫不猶疑的瞬間垮下,堪稱傳統(tǒng)女性的最佳代表。
書綾起身重新為他們倒水,沉默又僵硬的氣氛讓她忍不住向他們提議:「我打電話給秉鈞,通知他你們來了好不好?」
吳煥達喝斥道:「別拿這種小事煩他,男人忙事業(yè)比較重要。」
「他今天約了客戶談修改的事情,應(yīng)該快回來了,要是知道伯父伯母來了,肯定高興得立刻趕回來!顾行┯懞玫卣f。
可惜張英華并不領(lǐng)情。「那就等他回來就好,打什么電話?這樣催他,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能負責嗎?」
書綾被她有點嚴厲的態(tài)度嚇著了,再也不敢開口,就這么陪他們坐著,動也不敢動。
「你可以繼續(xù)打掃,不用理我們。」張英華明顯不想和她有交流。
「可是……」這樣很沒禮貌吧?
「行了行了,我們來過很多次了,對這里比你還熟,你忙你的吧!
伯母都這樣說了,即使覺得不妥,她還是起身繼續(xù)未完成的工作。
室內(nèi)的氣氛好僵呀!
★★★
何書綾利用到廚房添水的機會,偷偷打了電話給吳秉鈞,恰巧他與客戶的會面也差不多結(jié)束,擔心他不在她身邊,她一個人面對父母親會緊張害怕,所以立刻趕回家。
他一進門就看到父母親端坐在沙發(fā)上。
「要來怎么不先通知?我可以去接你們!顾礁改笇γ娴奈蛔印
「先通知你就不知道有她了啊!箯堄⑷A微慍道。
從兒子看到他們并不意外的表現(xiàn),表示肯定有人已經(jīng)先通風報信了。
「書綾呢?」眼神四處搜尋著。
「在廚房!箖鹤右贿M門就急著找何書綾的模樣,讓她的分數(shù)又向下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