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晚的約會,甄可人換上一件鵝黃色的短洋裝,在燈光的撫照之下,她全身閃耀著高雅清麗的迷人光芒,站在她面前男人一時之間無法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他發(fā)愣的表情當下滿足了她身為女人的虛榮感。
“哈羅,有人在家嗎?”她笑著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虛榮的泡泡自心底冒出,他居然看她看傻了!
“你真是迷人!饼R力亞伸出手環(huán)住甄可人纖細的腰身,輕輕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
他低下頭,薄唇情不自禁在她唇上流連,親了又親、啄了又啄,說什么也舍不得放手。
但……這手他一定得放的!
“唉,我后悔了,現在我哪也不想去,我只想待在家里好好愛你!彼钌顕@了口氣,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磨蹭,像只撤嬌的貓。
他的氣息全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一陣酥麻的快感竄進全身,惹得她也跟著心癢癢的,但若真順了他的意,那豈不是什么事都別想做了?她可沒忘了他們今晚約了誰。
“千金難買早知道,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走吧!”她退開了些,用雙手捧起那張帥得掉渣卻又沮喪無比的臉。
“先親我一下,我才有力氣走!彼狡鹱欤樕蠈懼百嚻ぁ眱勺。
“剛才不是親過了?”還親了又親呢!
他分明就像是個討糖吃的孩子,臉上寫著“不給親就不走”,一個大男人居然可以如此地賴皮,她真是服了他了!算了,親就親吧!
她傾向前去,輕輕地在他唇上一點,隨即抽身。
只可惜,她的動作不夠快速,下一秒,她的身子立即讓他的雙臂給鎖住,她在他懷里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恣意“蹂躪”她粉嫩的紅唇。
“這次先讓你欠著!焙冒肷,他勉強算是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
欠著?他討哪門子的債啊?
雖然當下不能將她拖回房里“就地正法”,但至少他索取了不少“利息”,至于“本金”的部分晚點再向她索討,嘿嘿!
“你……真是的!”甄可人微微輕喘著,瞪著他直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她以食指輕抹了下嘴角,看見指頭上有著淡淡的色澤,就知道……“你把我的唇膏全弄花了,待會要是遲到可別怪我,一切都是你的錯!卑Γ∷萌パa妝了。
果真讓甄可人給說中,他們整整遲到了二十分鐘。
這是一家高級日本料理,當侍者領著他們進入預訂的包廂途中,甄可人偷偷捏了一下身旁的男人,用前頭侍者聽不見的音量低聲說:“都是你,以后不跟你一起出門了!
“別這樣對我,親愛的,對你,我總是情不自禁,請原諒我,待會兒吃完飯回到家,我會努力服侍你的,我親愛的女王陛下!饼R力亞說著毫無誠意的道歉,仍不忘在她的粉頰上偷個香。
“別鬧了!”她嬌嗔地又捏了他一下,耳根子全紅了。
在公共場所說這么令人想入非非的話,他都不會臉紅嗎?
她用眼角余光偷看了他一眼,他神色自若,模樣正經八百,彷佛剛才那些話不是自他口里吐出,而是她自個兒幻想的。哼!也太會裝了吧?
侍者拉開包廂大門,本以為里頭早有人等著,卻出乎意料地不見人影。
“我以為我們遲到夠久了!憋@然還有人更久。
“再等一下吧!”齊力亞為甄可人拉開座椅,示意侍者待會兒再點菜。
侍者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后,齊力亞馬上傾身給了甄可人一個吻,但這次他吻得輕柔,不忘要為她維護臉上的妝容。
“我發(fā)現你真的好愛親我。”對上他深邃的眼,她紅著臉說,卻不曾想要閃躲他熱切的目光。
她真的好愛這個男人,而他駐留在她身上的眼神里,總有著無比專注的愛戀。她知道,這個男人說愛她不是隨口說說的。
“因為我愛你呀!”他露出白牙,說得非常理所當然。
聞言,她微微一笑,自動送上紅唇,就算唇膏會因此被他吃掉也無所謂。
一雙小手攀在他的頸背上,而他的手則輕撫著她的項背,此時此刻,在他們彼此的眼里、心里只有對方,世界是寂靜無聲的,只有他與她的心跳聲,就連包廂大門被人拉開了,他們依舊沉醉其中,壓根沒發(fā)覺門口多了三道人影。
現在是什么情況?他們走錯包廂了嗎?
薛莉莎與沃克同時緊盯著眼前顯然吻到忘我境界的男女,同時很有默契地看著一旁為他們帶跟開門的侍者,懷疑他是否帶錯包廂了?
接收到質疑的眼神,侍者十分無辜,但他仍是點點頭表示這里便是他們預定好的包廂。
薛莉莎與沃克互看了一眼,最后薛莉莎先發(fā)出聲響!翱瓤取痹俨怀雎,就要上演“兒童不宜”的限制級畫面了。
聽見干咳的聲音,甄可人身體一僵,輕飄迷蒙的神智瞬間回籠,所有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原本攀在齊力亞身上的雙手轉為推拒,想試著分開彼此間的距離,但她用力推了又推,他仍是不動如山,更沒有停止親吻她的動作。
那聲咳嗽聲齊力亞聽見了,那熟悉的女音他認得,懷中的人兒僵硬地停下動作,他也不是沒有感覺到,本來應該要跟著停手的,但他不想,真的不想。
齊力亞不可能不曉得還有其他人在場,人家女方都試著用力推開他了,他一個人在那“意猶未盡”個什么勁?
包廂內的氣氛變得詭異,侍者撇開眼,禮貌性地裝作什么也沒,一旁的沃克則是不發(fā)一語,藍色的瞳孔中卻帶著高度的興味。
薛莉莎則仰頭翻了個大白眼!翱瓤瓤取边@一回,她咳得更大聲了。
如果齊力亞堅決“沒聽見”,那么她應該考慮身離去,將包廂留給他們,或者是上前當著他的面問他究竟親夠了沒?
齊力亞沒給薛莉莎多余的時間思考,因為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顯然她毋需要煩惱這個問題了,很好。
一察覺他松了手,甄可人馬上以最迅速的動作遠離他的懷抱。
天啊……真是太丟人了!
不同于甄可人滿臉紅暈的模樣,齊力亞倒是一臉平靜,不,是過于平靜地說:“你們遲到了!比绻梢裕钕胝f的是——“不送,下次見!”
薛莉莎牽著沃克的手,一同坐在齊力亞與甄可人對面,笑嘻嘻地說:“我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臺灣狗仔的功力實在一流,我們一出飯店大門就被跟了,沒辦法,只好先請司機帶他們繞圈子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焙竺婺蔷湓,她是對著甄可人說的。
其實遲到的不止是他們,但甄可人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鐵定是紅透了,更沒臉說出事實,只能搖著頭笑說:“這不能怪你們,狗仔本來就無孔不入,你是國際知名人物,他們不跟你還能跟誰?”她本以為鋼琴演奏家都是氣質柔美的成熟女性,但看著薛莉莎甜美可人的模樣,跟她所猜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還比較像是時下年輕可愛的流行女歌手,她想,她會喜歡這名愛笑的女孩的。
“我是莉莎,他是沃克,我的經紀人,同時也是我的丈夫。”薛莉莎笑著向甄可人伸出手為彼此介紹著。她跳過齊力亞,因為他們是舊識了,毋需她再多做介紹。
她閃閃發(fā)亮的眼直視著甄可人,視線落在她那被人狠狠愛過的紅唇上,晶亮的瞳仁瞬間閃過不明的情緒,卻快得令人無法察覺。
“我是甄可人,叫我可人就行了!焙芨吲d他們風度極佳,沒拿剛才她與齊力亞忘情親熱的事情來取笑人。
甄可人先向一旁的沃克點頭示意,接著也伸出手與薛莉莎相握。
她的手好柔、好軟,真不愧是個鋼琴家,但她手里的溫度似乎熱了點,是她的錯覺嗎?為何覺得握著她手的力道有些緊?
“先點菜吧!有話我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