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碩最近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的傷勢越來越穩(wěn)定,他的專屬看護海香雪就越來越忙,但是不是把時間花在他身上的那種忙。
她居然不搭理他,這令他很難忍受,大大的不開心。
他發(fā)現(xiàn)她總是趁他休息時,拿出紙筆,認(rèn)真的涂涂畫畫,備受冷落的他自然不甘寂寞,準(zhǔn)備展開搶人大作戰(zhàn)。
“海香雪,我口渴。”
“水在床榻旁邊,自己拿!
很好,那個說會聽?wèi){他使喚的小女人居然繼續(xù)畫畫,連費神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海香雪,我肚子很餓!
“你不是才剛吃完午膳嗎?要不然睡個午覺,起來就可以準(zhǔn)備吃晚膳了!
氣死人了!元承碩沒想到她還是無視他的存在,這下子他非得要親自下床看清楚那個小女人到底在畫什么,什么該死的鬼東西會比他還重要?!
當(dāng)他看見紙上的圖案,隨即眼睛一亮。
“你在設(shè)計首飾?”
“是啊,雖然白珍莊的生意不好,但我還是很希望哪天能再設(shè)計出讓皇后、妃子們爭相佩戴的首飾款式!
“不過你設(shè)計的方向錯了,現(xiàn)在皇宮里流行的是精致小巧,一對一對相互對稱的發(fā)鈿,像你畫的那種又大又華麗的款式已經(jīng)過時了!彼苌髦氐奶岢鼋ㄗh。
“你怎么會這么清楚?”
元承碩鞭辟入里的解釋讓她大吃一驚、沒想到男人也會這么了解女人的愛好,更何況還是深宮內(nèi)苑里的流行趨勢。
“唔……這……我一時很難解釋清楚。”他尷尬的回避她詢問的眼神,暗暗咒罵自己的心直口快,這下子很難自圓其說。
他要怎么跟她說,從小他在母妃玉貴妃身邊,就是聽見一群女人討論彼此的首飾有多珍貴、特別,好彰顯父皇對她們的疼愛?
所以在耳濡目染下,他對女人身上的東西也特別了解,也因此培養(yǎng)出不凡的審美觀,母妃所有的衣裳飾品都要經(jīng)過他的認(rèn)可,才能放心的穿戴身上。
而在玉貴妃強力的傳播之下,他碩王爺可是放眼京城之中最有眼光的男人,只要是他親點過的東西,不論是穿的、戴的、拿的、插的,一律大賣,甚至還有許多富商排隊獻上自己商鋪里的珍寶,等著供他免費使用,為的就是要藉碩王爺?shù)拿柎蝽懽约旱纳烫枴?br />
因此只要他愿意開口指點海香雪,白珍莊就有救了。
“很難解釋?那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沒見識過元承碩的能耐,她還是對他心存懷疑。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先設(shè)計一組試賣看看,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背壖t人第一次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人。
“首飾是在紙上畫一畫就可以賣的嗎?”海香雪沒好氣的瞟了這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大少爺一眼!拔乙ベI金片、金絲、金條做鑲嵌,還要買紅榴石、孔雀眼、綠松石放在珍珠旁邊當(dāng)裝飾,我現(xiàn)在哪來這么多錢買原料?”
“也對!
白珍莊窮困的窘境他心知肚明,典當(dāng)古冰玉所得的一千兩也都被拿來當(dāng)醫(yī)藥費和伙食費,現(xiàn)下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錢去買這些昂貴的奢侈品。
此時,元承碩陷入天人交戰(zhàn)的情境,海家父女的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在他們窮途末路時拉他們一把,就是最好的報答方法了。
念頭一定,他咬牙摘下戴在大拇指上的翡翠板指,放在海香雪面前的畫紙上。
“這是萬中選一的墨綠翡翠所刻出來的板指,拿去當(dāng)鋪當(dāng)了,買原料吧!記住,典當(dāng)它的價錢千萬不能少于雨千兩,要不然這次真的虧大了!
“不行,我不能收!泵鎸@么貴重的珍寶,海香雪立刻拒絕,“更何況我已經(jīng)把古冰玉典當(dāng)了,如果再拿你的東西換錢,不就太沒有良心了嗎?”
白珍莊可不是做黑心生意的地方,想當(dāng)初海老爺救他只是出自一片好心,可沒想過要把他全身上下的好東西要光!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再把它們買回來!逼鋵嵵灰脸龃T王爺?shù)拿,讓那間當(dāng)鋪乖乖的將東西交回來是輕而易舉的事。
“買回來?可是我爹知道會生氣!焙O阊┑臎Q心已經(jīng)開始動搖,畢竟圓夢的未來是那么的美好。
“我不說,你不說,你爹怎么會知道?”他再接再厲的勸說。
“不過……”
“如果新設(shè)計的首飾大賣,我們就有錢把東西贖回來,不是嗎?”他一句話就戳中她的要害。
“沒錯,把首飾賣貴一點,我們就可以把東西贖回來!焙O阊┝⒖瘫凰f服。
“那你快去吧!”像是怕她后悔,元承碩飛快的把翡翠板指塞進她的手中,推著她往門邊走去。
“你等我,我很快就會買原料回來。”她終于下定決心,一雙美目因為激動而燦爛生輝。
“好!
目送海香雪離去的嬌俏背影,元承碩立刻轉(zhuǎn)身,完全不浪費時間,在她剛剛坐著的椅子上繼續(xù)她的工作。他移動著筆桿,開始發(fā)揮珍貴的創(chuàng)意。
“其實她的基本圖形設(shè)計得不錯,只要把圖面縮小,再制造出對稱的平衡感,就一定會受到注意。對了,不要忘記再加上一點點流蘇的垂綴,制造走路時的移動效果,嗯……就是這樣,很好……很美……”元承碩一筆一筆的認(rèn)真修改著圖面。
一個時辰過后,他滿意的拿起這張獨創(chuàng)的設(shè)計作品左右審視,對于自己難得的杰作簡直是得意得不得了。
“就是你了,寶貝,讓所有活著的女人都為你瘋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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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就如同元承碩所預(yù)料的,白珍莊新推出的飾品立刻在姑蘇城大賣,甚至因為太過暢銷,還連續(xù)缺貨許多次。
不過像這種頂級的好貨當(dāng)然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口耳相傳,沒多久皇宮內(nèi)苑的玉貴妃就靠著靈敏的時尚訊息弄到了一套。
“白珍莊好久沒有設(shè)計出這么像樣的款式了!眲倓偟玫叫仑浀挠褓F妃開心的說,拿著美麗的金飾珍珠花鈿在發(fā)間比畫著。
“娘娘,你戴起來真是美極了。”
“是啊,這首飾也不輸給碩王爺過去替你找回來的好東西!娘娘好眼力!
“而且這一款珍珠首飾跟碩王爺上次預(yù)測會流行的新款式好像!”
宮女們阿諛諂媚的迎合著主子的喜好說話,深怕漏贊了玉貴妃任何一項自傲的地方。
不過聽到宮女提起碩王爺,她的寶貝兒子,就讓她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
“承碩這孩子也不說到哪兒,一失蹤就是一個多月,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
“你不是派人去找了嗎?”
“是啊!”原本一派雍容華貴的玉貴妃居然為了寶貝兒子開始煩躁的踱步!爸恢浪诠锰K城,其它的怎么查都查不到!
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玉貴妃起個頭,其它宮女就開始發(fā)揮聯(lián)想力,幫忙王子找兒子。
“白珍莊也在姑蘇城耶!真巧。”
“白珍莊設(shè)計的新首飾和碩王爺說過的簡直一模一樣!
“白珍莊推出新款的時間和碩王爺消失的時間差不多!
“該不會……”
宮女們簡直快要因為呼之欲出的答案而尖叫。
“承碩就在白珍莊里!庇褓F妃興奮不已,用力擊掌,做出結(jié)論,“快,快派人去把碩王爺請回來。
“娘娘,可是萬一不是呢?”
旁觀者清,小宮女想的比玉貴妃還周到。
“萬一找錯人,還會被皇后安上一個擾民的罪名!
“你說的也對!庇褓F妃低頭深思。
但是對愛子的擔(dān)憂,讓身為母親的她再也顧不了那么多。
“那就低調(diào)一點,只要派十個御林軍出去就可以啦,如果發(fā)現(xiàn)不是,還可以及時撤退!
“十個……”
宮女們面面相顱。十名彪形大漢一起出現(xiàn),哪里低調(diào)了?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對,還能瀟灑的及時撤退啊?
“可是……碩王爺有交代過……”一位年輕宮女想到碩王爺曾經(jīng)很不滿玉貴妃喜歡擺派頭的行徑。
“他交代什么,有我說的重要嗎?你們還在這兒磨蹭個什么勁兒?快去傳本宮的旨意,命令御林軍速速出發(fā)!”宮女們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尋子心切的玉貴妃開始惱火,根本忘記宮女們遲疑的原因。
“是,奴婢這就去辦。”
小宮女無可奈何,一邊蒼白著臉往外跑,一邊默默向平時總是和顏悅色的碩王爺?shù)狼浮?br />
“碩王爺,對不住了,我們都有勸過主子,只可惜主子還是選擇你最討厭的那種方式帶你回家,你……你……千萬不要怪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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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開心愉快的元承碩,一大早起來,居然在恍惚之中打翻了洗臉?biāo)幌胍嬙O(shè)計圖稿,卻在轉(zhuǎn)身時把硯臺摔破:就連喝口茶水,都活生生的被噎到。
“兇兆……這絕對是提醒我的兇兆。”
他失神的喃喃自語,不祥的預(yù)感自他心底緩緩升起。雖然他平常不是迷信的人,但是老天爺這樣接二連三的提醒他,讓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阿彌陀佛,天上諸神保佑我!
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不對!我最近只有做好事,而且還遠(yuǎn)離皇宮,應(yīng)該不會有禍?zhǔn)掳l(fā)生在我身上!”
他搖搖頭,不愿意面對可能的惡運。
只可惜,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正當(dāng)元承碩還在替自己祈福時,嫣紅已經(jīng)大呼小叫的闖進客房。
“元公子,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壯得不得了的人,說要找你,你要不要逃?”
“逃?我又沒做什么壞事,為什么要逃?”除非那群貪官污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如果真是這樣,為了保住小命回去跟父皇告狀,逃似乎是必要的決定。
他略顯猶豫的神色,讓嫣紅更加驚慌。
“元公子,別想了,小姐正擋著他們,不讓他們往里面走,你乘機快跑吧!”
只可惜當(dāng)嫣紅打算掩護元承碩偷溜時,御林軍已經(jīng)快手快腳的找到這里,一見到他們要找的碩王爺,一群人馬上恭敬的跪下行禮。
“王爺千歲千千歲!
“果然是兇到極點的兇兆啊!”元承碩沒想到自己的行蹤居然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沮喪不已,簡直想轉(zhuǎn)身就跑。
“王爺?你是王爺?!”
從沒想過老爺收留的人居然是這種貴客,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嫣紅嚇得雙腿發(fā)軟,跟著跪下。
“王爺!你是王爺?!”追在御林軍后頭的海香雪也傻眼了。
“嗯!是!”從沒想過自己的身分會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之下被迫曝光,元承碩有些不知所措的苦笑了下。
看來他的母妃是鐵了心要逮他回去,要不然不會派御林軍出馬,然后昭告天下,用這種他最不喜歡的方式逼他回家。
“天啊!”海香雪忍不住掩嘴尖叫。
他為什么不將他尊貴的身分告訴她?看看她對他做了什么?!不是讓他三餐吃一些怪東西,就是讓他把身上的寶貝拿出來典當(dāng)換錢,要不然就是讓他背她背得傷口裂開,再用牛車送他回來,最糟糕的是,她還使喚他幫白珍莊畫首飾的設(shè)計圖……
一想到這里,海香雪也嚇得跪在地上。
“王爺恕罪,民女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大人大量,海涵包容!鼻f不要誅連九族。
一看到房間里所有的人統(tǒng)統(tǒng)乖乖跪下的情景,生平最討厭這種繁文耨節(jié)、尊卑之分的元承碩連頭都痛了。
“全部起來,本王還活得好好的,你們跪成這樣像什么話?”當(dāng)他的眼神飄到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的海家主仆時,口氣卻不自覺的放柔,“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他緩緩走向瑟縮在角落的兩人,伸出手就想把她們扶起來,只是當(dāng)他的手一碰到海香雪時,她就像是被電到一般急忙閃開。
而她逃避的舉動,正好讓御林軍看得一清二楚,立刻按照禮法大聲制止。
“刁蠻民女,你怎么可以對碩王爺如此無禮?!”
“碩王爺?你是碩王爺?!”他響亮的名號讓海香雪完全忘記了還有許多人在場,一雙大眼瞪著他。
他就是讓珠寶飾品商人追著跑的碩王爺,他就是權(quán)掌京城審美標(biāo)竿的碩王爺,他就是引領(lǐng)仕女流行風(fēng)尚的碩王爺,他就是玉貴妃的獨生愛子,當(dāng)今皇上最寵信的兒子,碩王爺……
一想到這里,海香雪的頭皮發(fā)麻。
這樣一來,她一點都不意外他隨身帶著價值連城的寶物跑來跑去,更不意外他可以替白珍莊設(shè)計出讓女人為之瘋狂的新產(chǎn)品。
因為他是碩王爺。
海香雪的呆愣讓元承碩在無奈之余,居然開始覺得有些好笑,但是為了顧及她的面子,他還是決定忍住。
“對,我是碩王爺,但是白珍莊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你們實在不必行如此大禮!
“我……不……不……禮不可廢,我還是……”海香雪堅持跪著說話。
“別這樣,我還有事吩咐你!彼鼒猿值睦饋,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拉到屋子的另一個角落,附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千萬別說出我受過傷的事!
要不然他一定會被母妃以保護安全為理由,關(guān)在皇宮里半年以上,然后派他來查索賄案件的父皇一定會愧疚得要命……這些都不是他想看見的情景。
“是!彼Ь吹狞c頭。
“也別說設(shè)計圖是我畫的。”他以后才不想被母妃抓去專為她設(shè)計首飾。
“是!
“我要住在這兒,直到傷勢痊愈為止,你別忘記你的承諾喔!笔聦嵣,他還不想這么快離開她。
“?”海香雪再次傻眼!翱墒腔蕦m里不是派人來接你了嗎?”
“那是他們的事!敝灰活蹦亂跳,才不在乎其它人會不會跳腳。
“這樣好嗎?”留著這樣一個貴客在家里,心理壓力很大耶!
“你想趕我走?”
“不,你不要誤會!
“那就好,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于是,在海家父女根本沒有同意權(quán)的情況之下,白珍莊突然住進了十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包含元承碩在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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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沒想到元公子真是個了不起的人耶!”嫣紅的眼睛都快笑瞇了,難怪他設(shè)計的首飾會賣得這么好。
“那又怎么樣?他又不會一輩子留在白珍莊!焙O阊┟銖姀膭偛诺恼鸷持杏X醒。
“簡單啊!如果讓他愛上小姐,成了白珍莊的姑爺,那他一輩子都脫離不了這兒,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請他幫忙!辨碳t認(rèn)真的建議。
“你在說什么?”海香雪的俏臉整個羞紅。
“我是說真的,反正你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只要一打出碩王爺?shù)拿枺覀儼渍淝f再次變成進貢皇家貢品的專門商號也不是難事啦!”
“可是這種走后門的方法……”
“現(xiàn)在做生意,誰不走后門?我們白珍莊就是太老實,才會被人家打壓到這種地步。既然有人能幫我們,為什么不把握?”嫣紅說得義憤填膺。
“那……”海香雪沒有把握,遲疑著。
“那什么?想辦法讓碩王爺成為白珍莊的一分子,不就什么問題都可以馬上解決?!”
“嗯,說得沒錯!
經(jīng)歷過少女應(yīng)有的害羞后,嫣紅的建議,讓海香雪身為白珍莊唯一傳人的意識抬頭。她咬著手指頭,陷入沉思中。
嫣紅的話雖然有些天真,但是也有幾分道理。現(xiàn)下以白珍莊這種積弱不振的氣勢,要爭取制作皇宮貢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如果能和皇親國戚搭上邊,應(yīng)該就能增加機率。
而她,以一介平民老百姓的身分,怎么可能有機會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所以將碩王爺撿回她家讓他們照顧,就是老天爺賜給她的一線曙光,也是她一生僅有一次的翻身機會。
而且……雖然自嫣紅的口中說出,這樁婚事像是一場完美的交易,但是海香雪一點都沒有抗拒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努力思索原因。
也許是因為他太像孩子的睡顏,讓她覺得他應(yīng)該需要一個人好好照顧他。
也許是因為他偶爾鬧脾氣的撒嬌,讓她感覺他似乎需要她。
也許是因為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讓她假裝堅強的心終于找到依靠。
其實,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背著她去就醫(yī)的時候,把她的芳心也背走了。
甜甜的感受在胸口泛起漣漪,讓她連說不的念頭都沒有。
更何況他們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小小的任性之外,幾乎沒有在她面前擺過王爺?shù)呐深^,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好幾次他望著她望到出神的傻樣,甚至他還拿出了珍貴的創(chuàng)意和翡翠板指幫助白珍莊東山再起……
如果從這些小地方猜測,他應(yīng)該也是有一些喜歡她的。
于是她決定用這一生當(dāng)賭注,跟元承碩賭定了!
“小姐,你都不說話,就表示贊成我的意見啰!”嫣紅看見海香雪并沒有拒絕的打算,繼續(xù)推波助瀾。
“不反對,只是……”海香雪咬指甲咬得更用力。
“只是什么?”嫣紅快要歡呼出聲。
“有哪一種方法可以讓碩王爺最快成為白珍莊的人?”這種事她又沒有經(jīng)驗,該怎么開始,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簡單,這個我早就聽賣菜的大嬸提過!辨碳t信心滿滿的說。
“賣菜的大嬸還教這個啊?”看來以后不應(yīng)該再讓嫣紅去買菜,要讓老爹去了,以免國家幼苗慘遭污染。
“哎呀,那不是重點,你聽我說。”
“好!逼鋵嵥彩呛闷娴靡。
“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辨碳t附在她的耳邊,小心謹(jǐn)慎的說。
“什么?”海香雪吃驚的跳了起來!澳恪摇摇
“只要碩王爺成為姑爺這個目標(biāo)達成,過程都不是問題,不是嗎?”嫣紅說得泰然自若,仿佛海香雪的驚訝只是莫名其妙的大驚小怪。
海香雪兩眼圓睜,直勾勾的瞪著小丫鬟,好像她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小丫頭平常一個人闖蕩市場商鋪之間,居然練成這番不凡的見識,真是值得她好好學(xué)習(xí)。
“可是他……我……我們又不是……怎么?”羞窘讓她沒有辦法清楚說出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過還好嫣紅是個懂得主人心思的聰明丫鬟,雖然海香雪沒有明說,還是能從她紅透的臉色明白她沒說出口的話。
“那簡單!我認(rèn)識藥草堂的老板娘,可以請她幫我配一帖效力最強的春藥!
“然后?”海香雪簡直要對嫣紅另眼相看。
“找個機會說要幫碩王爺開餞別宴,把春藥加到酒里,讓碩王爺喝下去。事后,我們還可以把罪過怪到酒后亂性,就沒有人會懷疑是我們動的手腳啦!”嫣紅早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了。
“那我爹……”海香雪很擔(dān)心老爹知道之后會暈倒。
“對,一定要讓老爺?shù)谝粋發(fā)現(xiàn),然后碩王爺就賴不掉!你想想,他欺負(fù)了救命恩人的女兒,還能怎么善后?當(dāng)然是以身相許啦!”嫣紅仿佛已經(jīng)見到成功的遠(yuǎn)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雖然嫣紅把這件事的目的講得很功利,把達成目標(biāo)的過程搞得很恐怖,但是聽在海香雪的耳里,除了害羞之外,居然沒有一絲絲排斥,甚至還有一點想偷笑。
嫣紅可以從小姐飄飄然的表情斷定,她配合的意愿頗高,但是鑒于敵人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場,防守的時間緊迫,她不能讓小姐考慮太久。
“小姐,你如果不要,就搖頭,沒有反應(yīng),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啰!”嫣紅善解人意的替小姐找臺階下。
果然,海香雪識相的保持原來的姿勢。
“小姐,那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就安心的等我的好消息,準(zhǔn)備上陣吧!”
成功的說服海香雪后,嫣紅仿佛可以看見白珍莊光輝燦爛的未來,巧笑嫣然的輕輕拍了拍海香雪交疊緊握的雙手,隨即像一陣風(fēng)卷出去,準(zhǔn)備干凈利落的處理她口中的“重要事項”。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海香雪想到她的未來,忍不住雙手合十,默默念道:“嫣紅啊嫣紅,你最好是祈禱藥草堂的春藥效力夠強!
她搖搖頭,開始幻想那一晚的情景。
“如果碩王爺半途突然清醒,把我踢下床,我一定第一個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