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了她吧!她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為什么要接受這種慘絕人寰的對待?
海香雪捧著自己的頭,在氤氳的水蒸氣里哀號慘叫。
當(dāng)她換好衣服之后,就在總管的帶領(lǐng)下,來到元承碩的專用浴間,而他果然也早就在那兒怡然自得的泡澡等她。
只是他的浴池好大,比她的閨房還要大。那個尊貴的人兒正在其中快樂的來回泅水。
搓背?她要跟他一起泅水才搓得到他的背吧!
只是這樣一來,怕她還沒有接近他的身體,就已經(jīng)先被那一池子的水淹到滅頂,香消玉殞了。
沒想到她的丫鬟生涯在做第一件工作的時候就得因公殉職,早知道下場會這么慘,當(dāng)初說什么都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
“你在那邊嘀嘀咕咕什么?還不快過來!”
眼尖的元承碩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到來,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定在原地。
沒有任何逞強(qiáng)的掙扎,海香雪立刻帶著哭音回答:“我……我……怕水,也不會泅水……”
“嘖!真是麻煩的女人。”
聽見她的畏懼,元承碩難得紆尊降貴的配合。沒辦法,他只是想整她,還不想要了她的小命。
他利落的游到浴池邊,爬上來,修長健美的身體就這么一絲不掛的走向躺畸,準(zhǔn)備趴下。
只是他體貼的舉動卻讓海香雪立刻搗住眼睛,根本不敢靠近他。
“你干嘛?”她莫名其妙的舉動讓他心生懷疑。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你……沒穿衣服!”
“你看過誰洗澡還穿衣服的嗎?”元承碩沒好氣的說,對著她勾勾手指,“過來。”
“干……干嘛?”她害怕的問,雙手交抱胸前。
“搓背!”他不太客氣的回答。
不過她略帶稚氣的傻樣倒是讓他開心了點,這證明他的女人除了他之外,應(yīng)該沒有接近過其它的男人。
一想到這里,他說話的口氣就和緩了些,“你不用嚇成那樣,只是搓個背,我又不會吃掉你!”
“那……你要不要先趴下?”她鼓起勇氣,誠心的建議他,畢竟不要直接看到令她害羞的重點部位,應(yīng)該會讓她比較容易工作。
“看清楚,我已經(jīng)趴好了!彼悬c不耐煩的提醒她。
“是,我馬上來。”他難得的識相舉動,讓海香雪沒有第二句話,馬上走到他的身邊。
但是當(dāng)她看見她丈夫的身體時,很不開心的發(fā)現(xiàn),元承碩的確有本錢在女人堆里吃香喝辣。瞧他寬闊的背部和結(jié)實的長腿,簡直就是上天制造出來的極品。
而他雖然因為趴著只露出半邊臉,但是更強(qiáng)調(diào)了他濃長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憑他這張俊美的皮相,的確讓很多閨中少女夢寐以求。
當(dāng)元承碩緊閉著雙眼時,看起來是那么的溫和善良、人畜無害。但是海香雪很清楚,這一切都只是假象,因為她正被他整得半死不活。
雖然她是有幸品嘗過極品滋味的幸運(yùn)女人,但是她的好日子并沒有過太久。
算了吧!她苦笑著安慰自己,她可是人財兩得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只是她自得其樂的傻笑表情,全都落入了元承碩的眼底。
“喂,不要看傻了,認(rèn)真搓背!彼麎男牡拈_口,破壞她的好心情。
“喔!蓖蝗婚g從美夢中驚醒,她認(rèn)命的加重手勁。
兩人默然無言,浴間布滿了高溫的水蒸氣,那令人不舒服的熱度讓賣力工作的海香雪沒兩下就熱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
她有多用力幫元承碩擦背,就有多拚命替自己擦汗。
“你很熱吧?”他涼涼的問。
“是。 彼贿咟c頭一邊喘氣。“真的好熱!
“是因為這里很熱?還是因為看見我的身體,所以覺得很熱啊?”像是怕海香雪不夠熱,元承碩不懷好意的繼續(xù)用言語幫她加熱。
“你……你說什么?”她手中的擦澡巾瞬間掉落地上。
“你現(xiàn)在仔細(xì)的觀賞了我的裸體之后,是不是更后悔了?”
“后……后悔什么?”
“后悔你居然為了一間不值錢的商鋪,放棄一個又高又帥又有錢的金龜婿。
這些完全不尊重海香雪的話,讓她從方才的迷戀之中徹底覺醒。果然,這個討厭鬼令人討厭的功力真的是不容小覷!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彼D(zhuǎn)身,準(zhǔn)備逃開。
“真的不懂嗎?”
元承碩突然坐起身,伸出長臂拉住她亟欲逃離的身子。他想要面對面的看著海香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要藉由靈魂之窗看清楚,她對他到底還有幾分留戀?
只是他拉住她的力道過猛,眼睛還沒來得及看,嘴唇卻已經(jīng)先對上她的。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海香雪倒抽一口氣,所有該說的拒絕都被元承碩吞入火熱的唇舌里。
但是她一點都不想拒絕他的吻,讓他逐漸放肆的深吻下去。
在她再度被他擁入懷中的那一刻,海香雪不得不對自己承認(rèn),其實她還是愛著他的。
她愛他,因為胸口這份瘋狂的悸動而狂亂。
她愛他,并沒有因為身分的懸殊而稍減。
她愛他,也沒有因為他刻意對她的刺激而不見。
她愛他,所以她為他退讓、為他傷心、為他著想,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或許這一切都超乎她想象的濃烈而真實,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就是愛他。
只是這不被自己的良心所認(rèn)同的認(rèn)知,讓她在醒悟的同時,瞬間推開他。
“不,我們不行!彼龘v住嘴巴。
“為什么不行?你一定還是喜歡我的……”要不然不會……
“對不起!焙O阊┘泵Φ拇驍嗨脑。
“對不起?為什么又要跟我說對不起?”他和她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不是嗎?
被痛苦的現(xiàn)實折磨著,她沒有辦法回答元承碩的問題。因為身為王爺、皇子的他,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她內(nèi)心的掙扎有多劇烈。
“真的對不起。”海香雪鞠躬,向他說道歉,立即飛奔離去。
當(dāng)然,她也就沒有看見元承碩那深深受傷的眼神。
“香雪,我不懂……你真正想說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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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一個成年的男人開始鬧別扭時,相當(dāng)恐怖。
尤其那個耍脾氣的人還是從小就被人捧在手掌心長大的皇子,更恐怖。
而那個人,正是元承碩。
他蓄意的對海香雪百般折磨,手段簡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幼稚。
他將她安排在身邊,命令她寸步不離。
當(dāng)他躺在舒服寬大的床榻上睡覺時,可憐的海香雪只能蜷曲在前廳的小躺椅上,等著他隨時吩咐。
當(dāng)他睡飽起床時,海香雪就得冒著清晨的寒風(fēng),去井邊辛苦的打水,讓他漱洗。
當(dāng)他還慵懶的在房間里打混時,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準(zhǔn)備好他華貴的衣裳,并且一層又一層的費(fèi)力套到他身上。
而當(dāng)他在享受大魚大肉、山珍海味時,她只能乖乖的站在他身邊,替他夾菜、添茶。
等到他吃飽了,她還不可以吃他的剩飯,就算已經(jīng)被香味熏得饑腸轆轆,她也只能回廚房,吃稀到不能再稀的稀飯果腹。
夜晚時分,海香雪已經(jīng)累得睜不開眼睛,還得忍住呵欠,盡責(zé)的幫“看起來很累的主子”敲背、捶腿,甚至還得唱幾首小曲哄他入睡。
說實在的,從早被操到晚的海香雪有好幾次差點直接趴在元承碩的身上睡著。
她記得她以前不曾這樣虐待嫣紅,怎么輪到自己當(dāng)丫鬟,竟會遇到這種毫無人性的主子呢?
興許她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債還沒還清吧!
但是當(dāng)她待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他的喜怒哀樂,親身體會他過著的生活時,她居然還有一絲慶幸的感覺。
因為她還是在他的生活里,姑且不論是以何種方式……
雖然她不能奢望他有一天能夠理解她的想法,體會她的逃離其實就是退讓,就是成全,更是真愛,雖然她真的把他當(dāng)成丈夫一樣的愛著,但是這個嬌貴的皇子根本就不可能屬于她。
可是她只要能夠這樣近近的、靜靜的看著他,就會覺得自己好幸福。
一思及此,她又會忍不住同情自己的委屈,怨恨起那個男人對她的種種苛待。
再怎么說,她都是以碩王妃的身分走進(jìn)碩王府,現(xiàn)在他當(dāng)著全府上下三百多人的面前把她當(dāng)下人使喚,擺明了就是要讓她難看。
元承碩既然要跟她杠上,她當(dāng)然不能讓他太失望,畢竟一場戰(zhàn)爭里,總是要有勢均力敵的兩方,打起來才會精采。
所以無論如何,海香雪都不許自己喊累,雖然現(xiàn)在站在精神奕奕的元承碩旁邊打盹的人也是她。
“怎么?累了?”他好玩的拉拉她的小辮子。
“才……才沒有。”她吃痛,猛然驚醒。
“如果受不了,就說一聲吧!”然后乖乖的到我的身邊來,好好的當(dāng)個王妃。
“怎么可能這樣就受不了?!”她咬牙硬撐。
“那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xiàn)在距離我提報禮部名單的日子只剩下兩天啰!”
“兩天?”天!被欺負(fù)的日子怎么會過得特別快?
“是。】墒悄氵是沒有將我伺候得舒服呢!”他假意的伸伸懶腰。
這樣還叫不舒服?海香雪幾乎要捶人了。
她不眠不休、做牛做馬,只求讓他開心,現(xiàn)在他老大一個小小的不順心,甚至是故意的,隨口就可以說她還沒把他伺候得妥貼。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她忽白忽綠的臉色,精采得讓元承碩幾乎要笑出來。
“看你的表情……你很不服氣,是吧?”他壞心眼的說,繼續(xù)捋虎須。
“沒有!彼浜。
“我是一直給你機(jī)會表現(xiàn)的啊,誰教你不把握!彼室膺@么說,就是要激怒她。
“都怪小女子駑鈍。”海香雪氣得連看都不想看他。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浪費(fèi)大家的時間了!彼S爽一笑。
“真的嗎?”他終于想開了?終于不再為難她了?
“是!”他點點頭,猶如施了什么天大的恩惠。“但是……”
“。窟有但是?!”她幾乎要跳起來。
“你只剩下今天晚上可以說服我!
“只剩今天晚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惡運(yùn)。
“對!說好不要浪費(fèi)時間的嘛!”他笑得燦爛,一副體貼海香雪的樣子。“所以啰,你要想清楚,未來僅剩的五個時辰里,要如何讓我開心舒服!最好是……還能讓我清楚的知道白珍莊進(jìn)貢的貢品有多么與眾不同,我好幫你說話!
他好像怕她不夠生氣,故意加油添醋,還不懷好意的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挑釁的看著她,等著看好戲。
當(dāng)元承碩覺得已經(jīng)達(dá)到示威恐嚇的目的,并如愿以償?shù)目匆姾O阊┲饾u發(fā)白的臉色時,放開她,哈哈大笑的離去。
“壞心眼的小王八羔子……當(dāng)初我爹真不應(yīng)該救你!彼凰麣獾弥倍迥_,只差沒拿頭上的發(fā)簪直接往他的腦門戳下去!白屇惚灰肮烦缘舳枷勇!
海香雪斗志高昂,在這一刻,她發(fā)誓一定要想出一個最有效率的方法,讓元承碩對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