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沒有說錯?”
昨晚明明還把她誤認成蕾易絲,捉著就猛親……所以他是舊情難了?
“為什么?如果你還很愛她,就應該試著去挽回。 彪y怪他會喝醉,情有可原。
“她有新對象。”
所以他被甩,才會回臺灣舔舐傷口,那么她是什么角色?
“我們算是和平分手!
“可是你這么愛她,怎么會……”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愛她?”酆寅初不明白蔣時鈺的腦袋構造到底哪里凳生問題?每次對話,她總是能把完全不搭軋的事情混為一談,甚至重點的拿捏永遠讓人一頭霧水。
“你們訂婚啦!”
“訂婚就是愛?”天大的笑話。
“不然呢?”
“我們只是適合。她的美麗和聰明,還有處理事情的手腕,讓我非常欣賞,我認為她可以勝任酆寅初妻子這個身份!
“就這樣?”蔣時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不然呢?對了,我們在床上也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不是要知道這個!”她尖叫著回答!八阅悴粣鬯俊
“沒有到愛這么強烈的字眼,我們最愛的應該都是自己!
“我剛才還以為……你以前對酒精非常節制!边@么一來根本說不通,難道他只是愛面子,被甩畢竟是傷了男性尊嚴。
“當然!酒精會影響神經的敏銳度,對于隨時要進入手術室執刀的醫生來說,過量會危及病人的生命!臂阂鯂酪月杉骸
“所以你會喝醉不就是借酒澆愁嗎?”
酆寅初冷眼掃過蔣時鈺,字間寒氣逼人,“因此你把這兩件事結合,以為我就這么不濟事?”
明明是夏天,蔣時鈺的手臂卻出現雞皮疙瘩,“又、有必要這么生氣嗎?”
嚇到連發音都不標準。
蔣時鈺知道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潘多拉盒子,藏住的秘密是不容窺探,畢竟越驕傲的人就越不輕易顯露脆弱,尤其是酆寅初,只要踩到界線,他就會開始用冷漠嚇阻任何想要靠近的人,甚至會出現尖銳的字眼來先發制人。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但這種保護機制,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
“你是笨蛋嗎?”
看,又來了!
“跟笨蛋當朋友,你又聰明到哪里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跟你劃清界線?”磨著牙,酆寅初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透過屏幕,有時候發現她嘴巴在動,卻沒有聽見聲音。
“不然你喝醉是?”
“人生三大樂事其中之一不就是有朋友自遠方來,這么久不見,我不該因為相聚的放松而多喝幾杯?”酆寅初不喜歡解釋自己的行為,現在卻解釋,這不符合他的個性。
“是,你說的都對!
“用完餐,我們去一趟百貨公司。”
“百貨公司?”
“我沒有帶換洗衣服回臺!
***
“買換洗衣物不用到百貨公司等級吧?”蔣時鈺對于隨身物品向來要求整潔就好。
“我有固定使用的品牌。”
蔣時鈺尾隨酆寅初走進L牌專柜,看他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便接過店員熱情介紹的幾款休閑服,試都沒試就要店員直接打包結賬,這么阿沙力的購物方式前所未見,尤其他連吊牌的價碼都沒有看一眼。
她還來不及咋舌,就已經在店員的恭送下走出L牌專柜。
“接下來要去哪里?”
“你多久沒有回家?”
“大概快兩個月吧,醫院實習時間很固定,假都不長!蓖档慕煌〞r間太長,所以蔣時鈺都會找有連續假期才回去。
“我們回去吧!
“現在?”她心情很混亂,最想要的是一個人清靜。
“搭高鐵很快!
“可是我沒有跟家里的人講。”
“回家還需要人列隊恭迎嗎?”
“這倒不用,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蔣時鈺不該小覦酆寅初的行動力,當她走在田埂間喊著老爸回家吃晚飯時,還是搞不懂為什么明明只有兩天假期,她卻要花一天在交通上來回!
在蔣家,每到開飯時間就需要三個紅色大圓桌,沒錯,就是辦桌用的十人座大圓桌。除了三代同堂外,蔣時鈺的大伯父和三伯父就分別居住左右,大伙兒一起用餐時,需要三戶人家的婆媳同心協力的煮食,才能供應起這么多張嘴。
“真沒想到你長這么大了,應該有十幾年沒回老家吧?”
“是啊,爺爺過世后就沒有回來,一直留在美國工作。”酆寅初坐在蔣家爺爺身邊,很恭敬的回答。
“日子過得真快,感覺你爺爺昨天還和我在下棋,怎么一轉眼就不見蹤影!”
“如果蔣爺爺不嫌棄,吃完飯后,可以讓小侄陪你下一盤嗎?”
“你會下棋?”蔣爺爺雙眼二見。他在廟口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高手總是寂寞。
“以前常陪爺爺下棋,可能下得不好,還請蔣爺爺多指導了。”
“還是你這小子聰明,不像我家那幾只兔崽子,說要下棋就跑得不見人影,這下棋可以定心、靜氣。”舉手間的勝負關鍵指的就是下棋,所以多練習可以多有省悟。
“爺爺,你又在講古了!”端著蘋果,蔣時鈺從廚房走出來。
“阿鈺,你怎么會和阿初一起回來?”擱在心中的疑惑很久,大嬸嬸忍不住問出口。
“就路上碰到,巧合啦。”
“那我在路上怎么沒巧合地碰上蔡依林?”堂弟夾了一口肉絲炒銀芽進嘴里,吃得咔嚓脆響。
“初大哥好帥!”小堂妹剛上高中,對學校滿是油痘臉的男同學沒興趣,她欣賞的是韓系花美男,尤其是單眼皮的,活脫就是俊。
“又在發花癡!”蔣時節算起來是現場堂弟妹中,年紀最大的。
“蔣時節,你在亂說誰花癡?”
又吵起來!怎么這種戲碼不停在不同年代上演?小時候見多了。
蔣時鈺笑著看著大嬸嬸,“我跟阿初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融洽,他回臺灣休息,當然會來找我,所以就一起回家看看!
“說起來也真是沒有緣分,我跟你媽都還在說,你們小時候感情這么好,同進同出的,還以為長大會成為一對呢!比龐鹨布尤朐掝}。
一對?蔣時鈺擔心的看向酆寅初的方向,幸好他正專注地和爺爺下棋,應該沒有聽見她們聊的話題。
“這件事我早就死心了,尤其阿初都有未婚妻……說到未婚妻,什么時候要結婚?我記得好像訂婚很久了,你有聽他提起嗎?”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蔣時鈺的母親長相福態,永遠上揚的嘴角讓人覺得溫暖。
“沒有!笔Y時鈺干笑,立刻轉移話題,“阿樺呢?上星期不是去參加選秀比賽,結果呢?如果要去電視臺錄像,一定要通知我!
“對啊,阿樺什么時候要去電視臺錄像?我還要燙頭發耶!
一群婆媽的話題馬上轉移,明明是臺視錄像,還可以牽扯到敵臺的八點檔戲劇。
幸好家里人口多,不怕沒有替死鬼!蔣時鈺慶幸的吁口氣,卻剛好對上酆寅初帶著趣味的眼神,頭皮瞬間發麻。
他該不會是全聽見吧?
若無其事,蔣時鈺斂下眼眸,手伸進桶里拿出大蒜幫忙剝著,明明客廳里少說也有十來個人,但她就是清楚酆寅初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看什么?又不是她挑起這個話題。
雖然老媽不是第一次講,可一直以來都是關趄門來閑磕牙,現在大刺刺的在當事人面前講,到底有沒有幫她顧及顏面?
“丫頭,你上回不是在電話中提到醫院里有人找你麻煩,現在呢?”
蔣時鈺抬頭,喝!居然是大堂哥。
“阿愷,你回來啦?快去洗手,我在廚房里有幫你留一份晚餐。”三嬸連忙起身要去廚房拿飯菜。
蔣時愷是二伯的大兒子,比蔣時鈺大五歲,目前長期居住在日本工作,偶爾回臺灣探親,同輩分中,因為年紀相近,所以感情也比較好。
“愷哥!”蔣時鈺警告的喊了一聲。
“有人在醫院找你麻煩,你怎么回家都沒有講?”蔣時鈺的母親嚇一跳,拉住女兒的手問。
“沒有啦,純粹是誤會,現在已經解決了。”蔣時鈺扔了記白眼給蔣時愷,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歡讓家人擔心。
“阿嬸,你不用擔心啦,找阿鈺麻煩的那個人是男的!笔Y時愷才不理會蔣時鈺的警告。
“男的?男的這么沒有度量喔?”
“五嬸,你不知道啦,那個男的找阿鈺麻煩,只是想引起阿鈺的注意!笔Y時愷故意把簡單的事情加油添醋,誰曉得雖不中,亦不遠矣。
“那不就是喜歡?阿愷,你的意思是醫院有人在追阿鈺喔?”
三嬸的大嗓門一嚷,客廳里數十只眼睛都黏在蔣時鈺身上。
“醫院那個最多耳!”最小的堂妹抖著身體,才念小學的她,覺得男生是最討厭的生物,尤其喜歡拉她頭發,又愛惡作劇地藏她的橡皮擦,幼稚到極點。
“現在不是說那個!”就讀國中的親姊姊瞪了妹妹一眼。
每個人都發表一句想法,十幾個人凝聚的聲音與菜市場無異。
蔣時鈺覺得頭好痛,大家庭很熱鬧沒錯,但沒有隱私和空間是最讓人窒息的事情。
以她的輩分,要讓大家閉嘴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鈺,阿愷講的是真的嗎?”
“這種事情一定是男生比較了解啦!
天啊,饒了我吧!蔣時鈺忍住哀號,惡狠狠地瞪著蔣時愷,以無聲的唇形說著:你給我記。
蔣時愷卻拋了記挑釁的眼神給酆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