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今天休假,擇期不如撞日,我們去拍婚紗照!
“我不會商請學長來幫忙。”
“別擔心,我已經請人幫忙安排了,你只要到場就可以。”
“我說過沒有婚禮。”
“你也同意給我兩個禮拜的時間,在這個前提下,我們應該按照原計劃淮行!
原計劃早就已經拍完婚紗,她現在應該處于婚前恐慌癥中,不停和同學討論馴夫的方法,或者參加單身派對。但實際上呢?所以,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拍婚紗照是嗎?無所謂。
“好啊,要拍就去!
***
為了要求在一天內完成所有拍攝工作,并且達到盡善完美的境界,酆寅初聘請專業的攝影團隊,一行總共七名,從化妝師、服裝到拍攝的燈光,全部都有專人一一負責控制。這種大陣仗也讓蔣時鈺傻眼,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是至理名言。
尤其眼前的性格攝影師留著大把黑胡子,把嘴巴的輪廓都遮住了。蔣時鈺記得曾在某本攝影雜志中看見他的專訪,名字好像是薩可奇,擁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
“這位就是今天的女主角新娘本人嗎?”
“你好!笔Y時鈺在化妝師和服裝師的雙重夾擊下,根本來不及審視鏡子中的自己,就被半扶半拉的離開更衣室。
“天。∧愕臍赓|真好,有沒有興趣在平常接一些模特兒的案子?”
“我?我身高不高耶!
“平面模特兒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再說,你也超過一百七十公分吧?”
“我不太上相,但還是謝謝你的邀請!
“酆寅初,你到底在哪里挖到這樣可愛的寶貝?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優點耶!
性格攝影師還挺聒噪,這倒是顛覆蔣時鈺的刻板印象,以為藝術家的脾氣總是很難捉摸,而且,他認識酆寅初?
“我們在紐約藝廊認識的,你還記得你曾經看過一幅黑白的背影照嗎?”
當然,利用微妙的光影投射在水泥墻面,黑暗籠罩著他的背影和半側輪廓,出現的迷離氛圍把世界分割成天堂和地獄,尤其微弱光線下,上揚的嘴角勾著一抹天使的憐憫笑容。她一直覺得這位攝影師拍到他的靈魂深處,可惜他守口如瓶,死也不肯透露攝影師是誰。
難道……“那張照片是他拍的?”
“沒錯,是他在成名前青澀的作品!
“什么青澀?那幅作品可是我往后十年中的得意代表作耶!”薩可奇忍不住抗議。
原來他認識這么厲害的人,相較之下,學長相形見絀,“那幅畫真的拍得很棒!”
“看,連你老婆都這么講!
“她夸的是模特兒才對!
像小男孩爭寵般的推開薩可奇,酆寅初擠在蔣時鈺的身邊才發現她的奶油色的新娘禮服,表面上看起來保守的馬甲型平口禮服把她的胸脯推得高聳,雪白的乳波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讓他看直了眼。
咔咔咔!一連串按快門的聲音。
“我們還沒有就定位,就要開始了嗎?”蔣時鈺一陣愕然。
“新郎一見到新娘,就立刻化身為色狼,尤其主角還是酆寅初,百年難得一見,當然要先按快門為上。好的照片需要好的運氣才能捕捉到!
“你在胡說什么!”酆寅初抗議。
“難道你不是看新娘的胸部看直了眼?”薩可奇說話非常直爽,才不管現場有多少人。
蔣時鈺漲紅著小臉,她是真的不知道,“酆寅初!”
“我已經跟服裝師講好要挑保守一點的禮服,誰知道她挑這種。你不要離其他人太近,尤其是男人,穿這件衣服無時無刻都要保持安全距離。”只有他不必,畢竟這是他專屬的福利。
“這是酸味嗎?”薩可奇適時的插話詢問。
“是,同時也是占有欲!”回答薩可奇后,他轉向蔣時鈺,雙眼深情的看著她,“我有告訴你,你穿這樣很美嗎?”
嘎?美嗎?蔣時鈺帶著羞赧,明明知道這是假的,卻又無法克制心跳的速度。
酆寅初迅速的傾向前在她的唇上偷香,得逞后才展露邪氣,“我喜歡胸前的大蝴蝶結裝飾,感覺你好像變成我的禮物。”
那個紅色蝴蝶結是服裝師綁上去的,用途蔣時鈺不是很清楚,但現在被他這么一形容,明明可愛,卻染上引人想入非非的色彩。
“你不要再說這種讓人覺得尷尬的話。”蔣時鈺在他耳邊又羞又氣的警告。
“有什么好尷尬?我只說給你聽見啊!
可是她的表情很清楚反應出情緒啊。
八成全部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在調情,不少人都微笑的看著他們,搞不好會以為他們拍完婚紗,就會沖回家。
“這個蝴蝶結是綁上去的啊!
酆寅初用力一扯,果然輕易把蝴蝶結扯落,同時罩在外層的長紗裙如花瓣綻放般滑落。原來這是一件特殊的婚紗,采用迷你窄裙的概念,合身的貼著蔣時鈺的長腿。
蔣時鈺平常多做褲裝打扮,唯一一次看見她的迷你短褲是去酒吧那次,所以酆寅初很清楚修長無遐的美腿殺傷力有多驚人。
哇!耳邊傳來細聲驚呼,酆寅初反應迅速的將她摟進懷里,遮去外露的春光。這份禮物應該是他獨享才對!
最后在酆寅初和服裝師的反復溝通下,對蔣時鈺的服裝才取得共識,等到再上場拍攝不到半個小時,薩可奇就喊停工。
這么快?還以為要耗掉一整天,甚至得花十二個小時,結果居然半天就結束?不曉得拍攝出來的成果如何?明明應該置身事外,但她就是忍不住期待著呈現出來的拍攝成果。
***
雖然答應給兩個星期的時間,但蔣時鈺該做的工作仍是持續著,她不能沒了愛情,連課業也一并賠進去,所以在實習的討論和分組也更加用心,尤其是對病人的關懷和病例的記錄,這些都變成她目前的生活重心。
反倒是酆寅初,沒有任何的怨言,只是靜靜地幫她準備宵夜和提神飲料。這種角色的扮演非常成功,讓她真實感受到滿滿的關懷,細節上更是到位。這一切她都看在眼底,也感受進了心扉深處。隨著日子越接近,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水面下早就波濤洶涌。
該出現?還是該消失?
這問題一直折磨著蔣時鈺,反倒是酆寅初,每天都很愉快的講遖婚禮的細節和處理進度,最后爸爸和媽媽對于婚禮有什么問題,都會直接打電話聯絡酆寅初,她這新娘子反倒無事一身輕。
甫進家門,蔣時鈺就發現他把客廳的燈光關掉,人就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屏幕,非常專注,連她進門都沒有發現,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到底在看什么?
是照片,那天拍的婚紗照。當時他正斂著眉注視著她的乳溝,就是被薩可奇調侃成色狼的那張,眼神中顯露出的渴望一覽無遺,尤其雪白的牙齒正無意識咬著下唇,表達饑渴的肢體語言,這滿足了她身為女性的虛榮心,也讓她佩服薩可奇在掌握快門的時間點,這就是大師的水平。
最后一張更是震懾了蔣時鈺,照片中的她是重新梳妝后再拍攝,薩可奇要求他們隨意輕松的走動,所以蔣時鈺很自然的想找地方坐下來,畢竟她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為了緩和雙腳的壓力,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坐下來,這點似乎被他察覺到,就見他很自然的靠在椅子旁邊,讓她坐下時可以腿貼著他的休息,同時肩膀也可以靠著他當支撐點。
這種非常自然的契合動作,可能只要稍有默契就可以辦到,但眼神呢?
蔣時鈺從來沒有見過酆寅初有這種眼神,彷佛注視著珍寶般,小心翼翼,輕摟著她的肩,柔得化水的眸光仔細觀察她的細微反應,深怕在拍攝過程中讓她不舒服。
原來他一直用這種態度在對待她嗎?
照片傳達的真相不容磨滅。
“你什么時候到家的?怎么我沒聽到半點聲音?”
“那些是今天送來的?”
“送來好幾天了,只是你在忙,就沒叫你看!
蔣時鈺拔腿狂奔,筆直的沖進他的懷里。
這種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已經是這些日子以來最大的親密行為,“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嗎?”
蔣時鈺將小臉蛋埋進他的懷里,說什么都不肯抬起頭,情緒的激動讓她無法自已。他真的愛上她,沒有任何偽裝,這種奇妙的幸福感溢滿身體的每一處,瞬間修補好之前的傷痛。她還以為會莫名地心碎、死亡,結果才幾張照片,就推翻了上星期的悲情。
不可思議。
“蔣時鈺,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都不說會讓我很擔心,我——”
蔣時鈺踮起腳尖,粉唇用力印上他的,截斷他之后的聲音。
睽違已久的柔軟,曾經品嘗過的甜蜜,就會一直眷戀不忘,好不容易再摩重逢的舌尖觸感,從輕輕的勾探,到她怯怯的響應,最后上演的激情大噴發,掌心熨燙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隔著衣服已經無法撫慰內心堆積已久的渴望,酆寅初非常迅速的游移到她的衣服內,碰觸滑嫩的每一寸肌膚。
就和視覺的認知一樣。
她好美!酆寅初舌干口燥,火焰從鼠蹊部快速的往上竄燒,“你再不停止,后果要自負!
“那么你會負責嗎?”
酆寅初用行動表示,不管這次的好運氣是怎么來的,他都不可能放棄。
他迅速的抱起蔣時鈺沖向二樓房間,第一次覺得屋子太大不好。
這種急色鬼的行為惹得蔣時鈺不停咭咭呵笑。
“還笑!笑什么?”他將她放倒在大床上。
“你是急色鬼嗎?”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