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愛河畔,高京設(shè)計公司。
“什么?”
在位于十八樓、可以眺望愛河美景,并在新年及燈會時欣賞璀璨高空煙火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陸景頤瞪大了她靈秀慧黠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大哥,同時也是高京設(shè)計公司總經(jīng)理的陸景明。
“陸總,你說什么?”在公司里,就算是兄妹關(guān)系,她還是得跟大家一樣尊稱陸景明一聲陸總。
“我要你負(fù)責(zé)接待森一騎。”陸景明說。
“為什么?”景頤皺起秀眉,不解地問。
“為什么?”陸景明一笑,“當(dāng)然是因為你會講日語啊……希望老爸當(dāng)時花了那么多銀子讓你到日本念兩年書,不是白費了!
是的,語專畢業(yè)并拿到檢定證書的她,確實是在東京待了兩年,聽說讀寫都不成問題。
但說起花錢,曾到美國留學(xué)的他花得才多咧。
“你可以雇一個短期兼差的口譯人員,為什么要……”
“口譯人員哪里了解我們公司的運作!
“可是哥……”
“ㄟ—— ”陸景明夸張的拉長了尾音,制止她,“叫我陸總,在公司里,你可沒有特權(quán)!
她何止在公司里沒有特權(quán),從小到大,她在陸家就一直沒有特權(quán)。
長男、長孫兼三代單傳的他像霸王一樣,從有記憶起,她就生活在他的威脅及壓迫之下。
她實在很不愿意這么說,不過離家到東京念書的那兩年,真的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陸總,我只是一個小小特助,這種重責(zé)大任實在……”
“別羅唆!标懢懊髡Z帶警告地打斷她,“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工夫,透過層層關(guān)系才邀請到他的,你可別搞砸了!闭f著,陸景明戴起他的眼鏡,眼睛盯著電腦。
通常這個時候,表示他不想再多廢唇舌,也不想再聽見任何的解釋或抗議。
“要是砸鍋了可不關(guān)我的事……”她鼓著腮幫子,碎碎念的走出總經(jīng)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