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韓天宇預料,院長一聽要給韓家大少爺做寵物陪護,恨不得倒給錢,也要把陪護員送過去,雖然聽到點名要蘇魚讓他愣了一下,不過既然大少爺喜歡,何樂不為呢?
趁著蘇魚回醫(yī)院買狗糧的機會,院長反覆交代蘇魚一定要照顧好蘭迪諾,“蘇魚啊,只要你照顧好蘭迪諾,讓韓先生滿意,什么都好說。”
“真的?”蘇魚歡呼,“那門口那些流浪貓的絕育能不能打個七折?”
幫流浪貓做絕育一直是她最大的支出,但如果放著它們不管的話,貓咪超強的繁殖能力對環(huán)境又是一種破壞,要是能借著這次的機會讓院長松口,可以打折的話那就太好啦。
“行行行,什么都行,趕緊回去吧。”院長本來作好準備她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她提出的竟然是這么簡單的要求,喜出望外之余急忙地答應下來。
他抓起一堆進口狗糧,跟司機說:“別耽誤時間,用最快的速度送過去,一定要讓韓先生體會到我們醫(yī)院良好的服務(wù)!
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蘇魚想著蘭迪諾需要按時吃藥,不由有些著急。
韓天宇剛開門,她就迫不及待地說:“韓先生,我要喂蘭迪諾吃藥,請問家里有沒有生肉片?”
她是真的喜歡小黑,韓天宇再次確認這一點。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挫敗感,進入這個別墅的女人無一不是以他為目標,也有表面上以別的事情為借口,實際上還是為他而來的,但她眼中似乎真的只看得到他的狗,哦,也許還有他給的四倍薪水。
“廚房在左手第二個房間,你去找找有沒有!表n天宇指了指方向,低頭看她把帶來的東西堆滿玄關(guān),幸虧她不算笨,有司機幫忙搬運,不然她怎么可能搬動這么多東西。
“好的,這些狗糧放在哪里?”司機幫她把所有東西都搬進來,蘇魚這才發(fā)現(xiàn)院長有多夸張,光是十五公斤一包的狗糧就有七八袋,還是不同牌子的,就不要說零零碎碎的狗零食了。
蘇魚被韓天宇看得有些尷尬,他不會覺得她是把他當肥羊宰吧?她是無辜的呀……
韓天宇敏銳地察覺到蘇魚的扭捏,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真是單純的女孩,以他的資產(chǎn)怎么會在乎這點狗糧。
他挑了挑眉,故意為難她,“需要這么多狗糧?”
蘇魚慌張地解釋說:“院長大概是想讓蘭迪諾多嘗試幾個口味,不是那個意思!
“嗯?那個意思是什么意思?”韓天宇好笑地看著她急得發(fā)紅的臉蛋,皮膚白晰的人臉紅的時候會特別明顯,她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不只是臉,她連耳朵都有些發(fā)紅,鼻尖上甚至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就是……就是……沒什么意思。”蘇魚急得要死,她不想第一天就得罪韓天宇呀,她還要四倍薪水,還要折扣呢。
她索性把手機直接交給韓天宇,強裝鎮(zhèn)定說:“要不然你問一下院長嘛,我要去喂蘭迪諾吃藥了。”然后頭也不回地沖向廚房。
已經(jīng)學會逃跑了嘛,看來學習能力倒是不錯,韓天宇施施然跟著她走進廚房,看她在冰箱里翻找。
蘇魚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納尼亞傳奇的衣柜柜,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冰箱。
她以為像韓天宇這樣的人一定不怎么在家吃飯,所以冰箱肯定空空蕩蕩的,所以當她拉開冰箱柜門,差點被里面掉下來的東西砸到時,著實嚇了一跳。
“哇,怎么塞得這么滿!”險險躲開一個“空投彈”的蘇魚驚呼道:“你平時都不整理的嗎?”
韓天宇看看那個從來沒碰過的冰箱,后知后覺地說:“忘記提醒你,冰箱東西大概很多!
這個別墅的上一任主人是韓天宇的一個損友,號稱為情所困,要出國再也不回來,臨走前把所有不動產(chǎn)都塞給他,正好韓天宇也準備搬離祖宅,就順水推舟地收了下來。
那家伙十分愛下廚,以研究美食為樂,所以冰箱里的東西肯定少不了。
“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冰箱的……”蘇魚不滿地小聲嘟囔,他一定是報復院長給他帶那么多狗糧,心胸狹窄!要是被冷凍的東西砸到怎么辦?偵探小說里,冰都可以用來殺人呢。
“你說什么?”
“沒、沒啊,我說冰箱大些比較方便!碧K魚哪敢真的抱怨,急忙地澄清自己,然后開始在連縫隙都沒有的冰箱里,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冰箱是上下兩層的柜式設(shè)計,冷凍區(qū)在下面。
為了方便翻找,蘇魚索性坐在地上,反正地板看起來很干凈,她穿的又是短褲不怕走光。
地板涼涼的很舒服,不用面對韓天宇也減輕了她不少壓力,她開始把精力投入在搜尋肉片。
居然還有人這樣坐?韓天宇不可思議地看著蘇魚,她坐著的樣子活像只小青蛙,實在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但是這個毫無防備的坐姿對于旁觀者來說,還真不是件壞事,韓天宇欣賞地看著,她兩條圓潤光滑的小腿整個攤平在地板上,在青色大理石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嫩。
“韓先生,你的食物有很多都過期了耶!碧K魚絲毫沒發(fā)覺韓天宇的視線,專心致志地看著手里的肉品,這些看起來都很貴的樣子,就這么白白丟掉實在好浪費。
“你看著辦!表n天宇隨口應一句,繼續(xù)打量她。
她穿著件款式簡單的吊帶衫,高高束起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著,時不時拂過赤裸的肩頭,當她向前時,低腰短褲和上衣之間就會分開,從后面可以窺視到腰間細膩的皮膚。
韓天宇忽然覺得有點口干舌燥,見鬼了,他在做什么?對著一個黃毛了頭發(fā)情?這簡直是天底下最荒誕的事情。
但是她就像只自得其樂的貓咪,無辜地散發(fā)著誘惑的氣息,讓他想把她攬入懷中,用自己的手去體會那片肌膚的柔嫩。
不行,他定定神,找回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不太妙呀,看起來這些全部都不可以吃了!碧K魚沮喪地看著一地的狼藉,這些東西不只是過期,簡直過期得不能再過期了。
她找到最早的食物居然是五年前的,天知道韓少宇平時是怎么整理東西……不對,他肯定不會自己動手,一定是他請來的人偷懶,沒有好好清理冰箱。
“我要去買些新鮮的肉回來才行,不用肉片包里著藥,狗狗是不肯吃的!碧K魚拍拍短褲,站起身子對韓天宇說:“剛才在轉(zhuǎn)角看到有間超市,我很快回來!
“需要這么麻煩嗎?塞進嘴巴不讓它吐出來不就行了!表n天宇提出一個看似不錯的建議,隨即被蘇魚毫不留情地駁回。
“那可不行,狗狗的嗅覺非常靈敏,用肉片里著它都能聞出來,何況直接塞給它,如果讓它對吃藥這件事產(chǎn)生反感的話,以后再想喂藥會變得更麻煩的。”蘇魚認真地說。
她在寵物醫(yī)院見過很多堅決不肯吃藥的動物,都是因為主人錯誤的喂藥方式造成的,動物天生會討厭帶有異味或者苦味的東西,如果強迫它吃,一定沒看什么好結(jié)桌。
韓天宇正要說話,忽然看到她腳邊有一灘水,大概是剛才冰箱里的碎冰融化了,剛要提醒她小心,就看她一腳踩在上面,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尖叫著倒下去。
為什么每次都會摔倒呢?兩人心里同時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一個是無奈,一個是尷尬。
韓天宇伸手抓住她的手試圖扶住她,沒想到正好按在她的傷口上,蘇魚吃痛,尖叫一聲,反射性地用力揮開韓天宇的手。
沾了水的大理石地板堪比冰面,韓天宇已經(jīng)一腳踏了出來,被她這么一揮也跟著失去平衡,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痛痛痛……”蘇魚的膝蓋狠狠地摔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而臉撞在硬邦邦的物體上,雖然不太疼但也十分不舒服。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把韓天宇當墊子,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
“哮!”蘇魚顧不上膝蓋的疼痛,觸電一樣跳起來,完蛋了,她居然害得衣食父母捽倒,而且還拿人家當墊子。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千萬別生氣啊,我、我?guī)湍阆匆路!辈恢浪囊路懿荒芩矗荒艿脑捴缓盟偷酵饷嫒ハ戳恕?br />
蘇魚伸手想拉韓天宇起來,他不說話,陰沉沉地看著她。
蘇魚膽顫心驚的,也不敢把手收回來,可憐兮兮地繼續(xù)道歉,“對不起啊,地板很涼的,你先起來嘛!
韓天宇瞪了她一會,伸手抓住她的手,蘇魚剛準備用力,卻被一股大力拖倒,又一次撲到他懷里。
韓天宇很不滿意,摔倒是意外事故,他沒什么好說的,誰教他忘記她手上的傷了,但是她躲他的速度像躲病毒一樣,這就讓他十分不爽了,而且他還沒品味夠擁她入懷的味道,怎么能由著她奪走他的享受。
“你你你……你不痛?”蘇魚被他撞得頭暈眼花,雖然第二次有他幫助緩沖,哪里都沒有撞到,可是誰閑得沒事愿意體驗自由落體呀。
她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生氣了,不然干嘛要這樣懲罰她。
韓天宇緩緩收緊手臂,攬上她的小蠻腰,真是瘦小的小東西,一點重量都沒有,偏偏手感好得令他不忍放開。
蘇魚感到腰間的緊縛,心里閃過一陣不安,以前聽說過有陪護人員被主人性騷擾的情況,但是沒想到也會落在她頭上。
她慌亂地抬頭想說點什么,抬起頭來卻正好和韓天宇四目相對,那雙眸子深邃得嚇人,像是無底的深淵,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知道他是個很帥的男人,但直到近在咫尺她才發(fā)現(xiàn),這樣面對他時她幾乎無法呼吸,她想把視線移開,但不知何時下巴已經(jīng)被他牢牢固定住。
“你……”她只說了一個字,又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她的驚慌迷茫盡收在韓天宇眼底,脆弱的樣子挑動著他惡劣的一面,害他想再欺負她一次。
她的唇瓣那么嬌嫩,慌張地微微開啟的樣子像是熱情的邀請,她被抓住下巴時晃動著腦袋想掙脫,被他固定后只好緊張地咬住下唇,她沒有涂唇膏,身上也沒有一點脂粉氣,干凈純潔得像個小娃娃。
被他這么有金龜婿資格的人抱在懷里,她想的居然不是怎么施展魅力,讓他拜倒在石榴裙下,而是害怕得幾乎發(fā)抖,這讓韓天宇略有挫敗感。
抱著她的感覺出乎意料的美好,也許等待青澀的果實變得成熟是件有趣的事情,雖然她該死的現(xiàn)在還對他毫無感覺,只想從他懷里逃開,但他會給她時間,假以時日讓她變成沒有他就不行的女人吧。
韓天宇勾出一抹邪氣的微笑,緩緩靠近蘇魚。
就在蘇魚以為他是不是要吻自己時,韓天宇開口了,“你還要在我身上賴多久?快去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