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骨碌碌的眸兒,訝然的凝視著眼前所觸及的一切。就算她身為亞洲排名百大豪門的富家女,也從未見過如此奢華氣派的豪宅!
她不禁猜想,這個世界上若有最多金牛郎排行榜的話,身邊這個男人絕對夠資格榮登第一名寶座。
在車座上呆愣了半晌,白瑞雪這才怔怔的跨出車子,放眼環(huán)顧四周。厚實的朱紅磚墻在陽光照射之下閃閃發(fā)亮,高聳的歐式建筑內(nèi)擁有高格調(diào)的品質(zhì),環(huán)繞屋外幽靜的和式院落,更是吸引住了她全部的目光。
“你剛剛說……你在臺灣有幾處像這樣的宅院?”
“不多,僅三處而已。”江亞川推開沉重的雕花大門,微笑的站在一旁,紳士的護衛(wèi)著她踏進屋內(nèi),“這些年來,我長居美國,所有事業(yè)也以海外居多,鮮少在臺灣置產(chǎn)!
他這番話,意外的惹來她一陣側目,“想不到你這樣的‘事業(yè)’還可以拓展至海外?”
“呃?這……”江亞川一時不察,差點露出破綻,俊眉緩慢一揚,不慌不忙的解釋,“你知道的,這樣的買賣……也可以是無國界的!
對于這個荒謬的回答,白瑞雪沒有絲毫懷疑,僅淡淡的點點頭,一副很是認同的表情。
“那倒是,銀貨兩訖嘛!”沒有人規(guī)定,牛郎這一類的“商品”不許“外銷”吧?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苯瓉喆ń吡Φ牟刈⌒,擔心萬一真笑了出來,那么所有的計謀就前功盡棄了。
一雙含著深長笑意的俊眸,熾熱的看著眼前毫無心機的小女人,好奇他的未婚妻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寶貝?
她對陌生人一點警戒心也沒有!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真不知她是天真得可以,還是愚蠢到了極點?
但不管如何,這個讓他苦苦守候了近十四個寒暑的小新娘,總算是教他騙回家了,而且還是自投羅網(wǎng),令他得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對于這樣的結果,讓江亞川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 ※※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未來三天里,你將為我工作的內(nèi)容了嗎?”白瑞雪的聲音溫潤而甜美,隨意在一張沙發(fā)上落坐后朝江亞川微微一笑,那紅潤微彎的楓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誘惑,彷佛邀請他上前擷取……
“當然!彼`巧,幾乎是有些促狹的托起她的下顎,在散發(fā)著光澤的甜唇上低語輕喃,“你希望我怎么做?”
“其實,這……這是個很簡單的工作!卑兹鹧┠坎晦D(zhuǎn)睛的凝視著他極為性感的薄唇,想起幾分鐘前,它溫潤濕滑的觸感,這讓她的思緒飄渺了起來。
她試著想將眸光移向別處,卻怎樣也做不到。
“然后呢?”他等著她的下文。
“做我三天的情人!彼料⒌牡。
“就這樣?別無其他?”他確信,她的美麗毋需付出任何代價,就能令一個男人瘋狂的愛上她,并甘愿為她犧牲一切。
“當然,你還得幫我完成一件事!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研究般的笑容。
望著他,她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字一句,清楚的、鄭重的說道:“你必須在二天之內(nèi),以身為我情人的名義,幫助我與我的未婚夫解除婚約!
江亞川有好一段時間說不出話來,一股憤怒的情緒在他的體內(nèi)迅速的蔓延、發(fā)酵、膨脹。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此表明自己的真實身分與立場,好順理成章的親手掐死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小惡魔!
“你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嗎?”他的聲音低沉,卻掩不住其中的憤怒,及緊繃的控制力。
她抬眼看他,見到他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氣,挺拔的身子變得僵硬如石,此時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絲柔和的線條。
“不會很難的!”唯恐他拒絕,她不放心的火上加油,又添了幾句,“只要你有辦法讓我的未婚夫心甘情愿與我解除婚約,事成之后,我愿意支付你一倍的傭金!
這是再也劃算不過的交易了!
“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苯瓉喆ǖ膼琅诰o鎖的眉心表露無遺。
“難道你不喜歡這個計畫?”這可是她想破了頭,才想出來的絕妙佳計,只要安排得巧妙妥當,絕對是萬無一失的。
“你認為用羞辱的方式來激怒你的未婚夫,會是個很聰明的方法?”他憤憤的駁斥,濃濁的口音像是在跟誰生氣。
“我承認手段是卑劣了點兒,但我沒要你假戲真做。∧阒灰傺b’一下,假裝,你懂不懂?只要騙過我的未婚夫就行了。”
真是見鬼了!又沒讓他偷拐搶騙,有必要搞得這么嚴肅嗎?
即便已是在盛怒之下,卻又不好當面發(fā)作的江亞川,只能鐵青著臉,用力的咬緊牙關,才不至于在她的面前失控抓狂。
“如果我說,我一點也不想假裝呢?”他決定暫且保留所有的怒氣,在真實身分揭曉之前,說什么也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妄為、算計用盡的鬼丫頭!
“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望向他。
“既然你如此厭惡你的未婚夫,由我取代他不好嗎?”他不動聲色的為她斟了杯香氣濃郁的白蘭地,眸中蘊含著戲譫神情。
“取……取代?”她重復一次,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我成為你真正的情人!彼e起酒杯,示意她也一起。
“。俊彼慕舆^酒杯,腦海里不斷消化他想表達的真正意圖。
“這樣說或許有些唐突,不過我是認真的!彼阉氖掷阶约旱拇竭,輕輕翻過她的手腕,吻著她脈搏跳動的地方,喁喁情濃的嘆道:“只做三天的情人,對我而言……太殘酷了!
“但我存款有限,無法支付……”天真的白瑞雪以為他只是想借故調(diào)高傭金的價碼。
“我說過我不要你的錢。”江亞川有些慍怒的低斥了句!笆聦嵣希乙稽c也不想與你有金錢上的交易。”
“那……那你要什么?”她慌張的將杯中剩余的白蘭地飲盡,心急的想改變話題,卻完全忘了衡量自己的酒量。
“我要什么?難道你認為我的表示還不夠清楚?”他眼中散發(fā)出強烈的訊息,用銳利的藍眸侵犯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要你的人,甚至于你的心、你的一切……”
他要成為她永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