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冉在確定對方離開以后才大大喘一口氣,真是嚇死她了。
她瞪向晶晶說:“沒事嚇我干什么,我差點心臟病發!”
可是晶晶就是顆水晶球,雖然神奇但可不會說話,所以不可能回答徐冉冉。徐冉冉拍了拍胸脯,可隨后想想不對,晶晶從來不騙人的,也就是說她真的就是……媽啊。
徐冉冉登時腿軟了,她以半爬姿態來到隔壁的偷偷釀,一進門就喊道:“清風姊,救命啊……”
白清風被徐冉冉凄慘的求救聲嚇到了,差點砸了手中剛烤好的蘋果派,還好現在店里只剩下坐在里面靠墻角的一桌客人,并沒有注意到吧臺這邊的騷動。
白清風將徐冉冉攙扶到椅子上坐著,瞧她臉色蒼白的樣子,趕緊倒了杯開水給她喝。
徐冉冉一口氣喝光杯子里的水,這才覺得自己嚇跑的魂魄似乎又回來了!暗降装l生了什么事?瞧你一臉慘白的樣子!
徐冉冉放下水杯,看向白清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清風姊,好可怕、太可怕了!”說著,手竟然還抖了兩下。
白清風擔心的皺起秀眉,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給予她溫暖。
“怎么了?”她剛剛不是在命理館幫客人算命嗎?難道是那客人……這想法讓白清風嚇到了,緊張地問:“難道是來算命的客人他……”
徐冉冉猛點頭,“對,是他!
白清風大驚失色,生氣的站起身來,“他對你做了什么?他人呢?走了?”徐冉冉看到白清風因為她的話而誤會了,趕緊解釋并伸手拉住正打算沖出去的人兒。
“你誤會了,清風姊,沒事、沒事,對方沒有對我怎樣!
白清風頓時松了口氣,“那你又為什么喊救命?”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她不禁白了徐冉冉一眼。
這話讓徐冉冉又想起從水晶球感應到的畫面,整個人蔫了,趴到吧臺上裝死。
“到底怎么了?”
徐冉冉再抬起頭時,一張小臉顯得很激動,加上她現在是夸張的大濃妝,那神情、那抽動的嘴角……
“清風姊,我在晶晶里面看到了我自己……”
“喔,今天的客人答應讓你用晶晶算命?”真是難得。
“對,早知道我就不要用晶晶了,現在害到自己了。”
“你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明白,你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我根本聽不懂!庇谑切烊饺桨呀裉炜腿松祥T的狀況鉅細靡遺的說了一遍,重點在后頭——“他緣定今生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我。”徐冉冉說這話時渾身都顫抖起來,好像這件事有多恐怖似的。
白清風聽了也很傻眼,用水晶球幫人算命,說白了一般人都覺得太不可思議,根本是神棍的行徑。
不過不是白清風在替好友說話,她見識過幾次徐冉冉用水晶球幫人算命的情形,算得還挺準的。
“好,冉冉,鎮定下來,別慌!卑浊屣L按住徐冉冉的肩膀!拔掖蟾怕牰,那位客人在愛情路上總是碰壁,所以找你替他算算未來的愛情運,然后你看到了你自己!
徐冉冉猛點頭。
“噗——”白清風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徐冉冉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好像冒出好幾條黑線!拔、喂,你很沒有禮貌耶,晶晶可是很神準的!
“我不是笑晶晶,是笑你,如果我是你,我會趕緊將那男人給留住,好好的認識他,問他在哪邊工作、家里有哪些人、結婚是打算自己住、還是跟家人住?”
聽見這話,徐冉冉的表情像是在說:你在開玩笑吧?
“我問那些干什么?我又不結婚。”就是因為她從沒有結婚或戀愛的打算,所以當她透過晶晶看見自己時,嚇都嚇死了。
她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快點把對方給轟走,最好以后都不再見!
白清風無視徐冉冉那張小臉蛋上的恐懼,她笑嘻嘻地問:“對方帥不帥?高不高?”
“很帥很高……喚,拜托,那不是重點好嗎?”徐冉冉覺得自己跟白清風是雞同鴨講。
“怎么會不是重點!卑浊屣L覺得一直哀嚎中的徐冉冉真可愛,“既然對方又高又帥,你還讓他溜了!”她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巴不得他趕快走!”
白清風看了看徐冉冉,無力的搖搖頭,“愛情這東西也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有時候來了,你也擋不了,還會陷入得莫名其妙!
“我沒那方面多余的心思!
“好吧!卑浊屣L灘手道:“我只是覺得,對方既然那么帥,你卻讓他給走掉很可惜罷了?蓯,我真好奇那男人長什么模樣!
徐冉冉聳了聳肩,一副“我也沒有辦法”的耍賴模樣。
“下次他再上門的話,記得Call我!
“呸呸,他不會再上門了,你別烏鴉嘴!
“為什么?”
徐冉冉想起花毓在看到晶晶時掙扎跟忍耐的神情。“感覺得出來他應該是第一次算命,而且來之前猶豫了許久!
相信且常算命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種人通常都挺熟門熟路的,給人一種算命算到都可以當命理師的感覺,可那位帥哥卻生嫩得可以,連自己要用什么方式算命也沒有一點概念,全靠她指揮。
“你的意思是,帥哥不相信算命卻跑來算命?”
“沒錯!毙烊饺胶苜定的說:“所以我才說他不會來第二次。”
“喔喔,那可不,萬一他覺得你算得挺準的,打算再來呢?”
徐冉冉本來已經稍稍輕松的心情又……她瞇起眼睛,思索中。
“我決定了!晶晶命理館從明天開始休息,理由是命理師去深造提升能力!
“這樣也行?”白清風愣了愣,她是有多怕那男人找上門?
“當然行。”徐冉冉笑著說,這就是自己當老板的好處之一啊。
“真可惜。”
“可惜什么?”
“我沒機會看到那男人到底有多帥了……”
徐冉冉趴回吧臺上,懶得理白清風,清風姊根本就不是花癡型的女人,她就是喜歡逗她,哼!
今天是法禹律師事務所每兩周一次的負責人討論會議,甯子濂跟范姜珣來到花毓的辦公室,由于只有他們三個人開會而已,所以還挺隨興的,通常是選定其中一人的辦公室作為會議室,既簡單又快速。
會議從早上九點進行到十一點半,會中花毓打電話吩咐秘書去買中午的便當,最近事務所的業務量又持續攀升,他們討論的重點在于要不要再擴大規模,聘雇更多的人員。
秘書去買了附近五星級飯店推出的限量便當,也算是一種開會之余的另類享受。
“花毓,命理館你去了嗎?”甯子濂就是個話癆,吃飯不是配菜,而是配話。
“去了!焙孟袷强煲粋月前的事吧,工作一忙就給忘了,現在聽見甯子濂提起這件事,花毓就想起那位怪異的晶晶夫人。
“覺得如何?”
“等等、等等,你們兩個跑去算命?”狀況外的范姜珣打斷他們的對話,“我不知道原來你們相信算命?那種感覺總是在自圓其說的命理師?”
命理師這職業基本上跟律師有些相像,而兩者之間的差別就在于,命理師沒有證據,但要想盡辦法說服前來算命的客人;律師卻是講求證據,但也必須用流利的口舌說服判決的法官。
甯子濂跟范姜珣說,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很喜歡算命的小女人,連帶的就介紹花毓去算算看。
“要不然愛情路總那么坎坷,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結得了婚?”甯子濂說:“雖然我還是覺得結婚后完全沒有一點自由,一輩子鎖死在一個女人身上,還必須對家庭擔起責任,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