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自己的本事不足,還不回來多加學(xué)習(xí)!估侍觳荒茉傩能,放任兒子繼續(xù)游戲人間。「你不念我為朗家辛苦勞碌了三十多年,也要為你媽著想!
「媽怎么了?近來她的身體很差嗎?」朗浩大為緊張。
朗浩的母親是名出色的鋼琴家,不過因為身體虛弱的關(guān)系,未能在音樂界好好發(fā)展。
朗浩的音樂天分就是遺傳自母親,自小受到的薰陶與栽培,使他對音樂非常愛好熱衷。
他一直不愿意放棄音樂,因為這是他唯一一樣能勝過老爸的事……他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音樂白癡。
「這三十多年來,我沒花多少時間陪她,現(xiàn)在再不抽空與她作伴,不知往后還剩多少時間。」朗天嚴(yán)厲的神色柔和下來,一副遺憾終身的表情。
老狐貍!姜還是越老越辣,戲也演得爐火純青,有誰不知道朗夫人是朗家的寶貝,同時亦是朗家父子倆的致命弱點。
張恒憋住笑意,繼續(xù)欣賞他們演的鬧劇。
「老爸,你別說不吉利的話。」難得朗浩會有內(nèi)疚的時候。
「你也知道你媽的身體向來都不好,她在外地巡回演奏的時候,我想要陪在她的身邊好好照顧她。」朗天并沒有說謊,這的確是他的心愿,他希望能好好陪伴愛妻共度余生。
朗浩也很想當(dāng)個孝順的乖兒子,可是要自己成為犧牲品,這代價實在太大了。
唉!他的目光一瞟,身旁不是正好有個「代罪羔羊」嗎?他怎么一直都沒有想到這個好方法,反正是要一個死士,郡當(dāng)然是死道友好過于死貧道!
「這里不正好有個合適的人選嗎?他既能獨當(dāng)一面,又充滿威望!估屎菩θ菘赊涞刂钢干砼缘摹杆朗俊!阜凑陙韼蜁拇笮∈聞(wù)一直都由阿恒處理,老爸你索性把棒子傳給他吧,我相信幫內(nèi)的兄弟沒有人會反對的!
「連你這個笨腦袋也想得到的點子,我還不懂嗎?」朗天很不給面子地揶揄。「如果阿恒肯接的話,我早就不要你這個不長進的笨兒子了!
「你就只會對我逞兇,為什么你不直接命令阿恒乖乖接下棒子?」朗浩忍不住抱怨起來。
「人家又不是我的兒子,我憑什么去威脅他?」朗天真不明白為何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他與愛妻的基因明明都是最上乘的呀!
「阿恒,你我兄弟多年,你就好心幫幫忙,義氣點接下月聯(lián)幫吧!」朗浩轉(zhuǎn)而游說他。
這對父子真是的,把他這個當(dāng)事人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爭吵起來,好歹也略微尊重一下別人的意愿,他不吭聲并不表示好欺負(fù)!
張恒不能再優(yōu)哉游哉當(dāng)個觀眾,他揚揚劍眉,笑容饒富興味!笇Σ黄,當(dāng)家這個位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我可不姓朗!
「那還不容易,只要老爸收你做干兒子,你便是自己人!估屎祁H有鍥而不舍的精神。
「我老爸尚健在,孝敬他老人家我都已經(jīng)吃不消了,實在沒本事當(dāng)別人的干兒子。」張恒的道行可不是蓋。
「你看阿恒多孝順,你還不好好的向他學(xué)習(xí)!辜词拐f破嘴皮子,張恒就是不肯就范,朗天早已嘗試過不下千次!改慊奶坪[的行徑到此為止,我限你今年內(nèi)回來接下棒子,盡快把演藝事業(yè)做個了結(jié)。」
「什么?今年?你強人所難……」朗浩彈起來哇哇大叫。
「半年內(nèi)!」朗天不為所動。
「老爸,你太不近人情!估屎屏幙棺h。
朗天面不改色地豎起三只手指!溉齻月!」
朗浩頹然坐下來,老爸的高壓政策根本容不得他反抗,他只好認(rèn)命!负冒,今年之內(nèi)!
「我有阿恒為證,屆時你別給我抵賴。」朗天滿意地點頭!秆詺w正傳,我叫你回來是要告訴你,最近山盟幫頻頻在背后搞小動作,他們有意稱霸黑道!
「山盟幫?」談到正事,朗浩不得不認(rèn)真起來!冈蹅円幌蚓环负铀m然部分堂口、據(jù)點與他們重疊,但不都一直相安無事?」
「山盟幫極力爭取北部的控制權(quán),雖然沒有明目張膽,但他們故意挑釁、引起爭端,幫內(nèi)兄弟與他們陸續(xù)偶有紛爭,沖突可能會越來越嚴(yán)重!箯埡阊a充。
「在山盟幫的動向還未明朗化之前,你最好小心提防一下,說不定他們會找你的碴!蛊鋵嵗屎契r少以月聯(lián)幫少當(dāng)家身分示人,外人也不知道朗浩的真實身分,不過朗天行事向來小心謹(jǐn)慎,防患未然是他的至理名言。
「知道了,我會小心留神!估屎谱孕〗邮苷(guī)的武術(shù)訓(xùn)練,身手相當(dāng)不錯,保護自己是綽綽有余。
「紅星唱片公司的幕后老板正是山盟幫,旗下的藝人大都加入了山盟幫,相信你們會有不少機會碰頭。」張恒不忙提醒。
朗浩吹了一聲口哨!杆麄兊淖ρ肋真多!
「如果沒別的事……」朗浩迫不及待站起來,朝他們揮手后便自行離去!肝蚁热タ磱!
「阿恒,派人暗中保護少爺!估侍爝是不放心。
「是,社長。」意料中事,張恒早已有所安排。
「山盟幫那邊有沒有其他動作?」朗天隱約感覺到山盟幫有意拿月聯(lián)幫當(dāng)開刀的對象,因為已經(jīng)漂白的幫會比起仍生活在槍林彈雨中的幫會,還要不具殺傷力。
不過,朗天會讓他們明白「與時并進」這個道理。
現(xiàn)在,摧毀敵人的方法不一定要動刀用槍,「殺人于無形」這門高深的學(xué)問,可不是一般的蠢材學(xué)得會的。
「還沒有,不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箯埡愕暮谕W著狡黠的光芒。「紅星現(xiàn)正力棒的女歌手王美倩,就是山盟幫老大王森豪的小女兒,王小姐好像相當(dāng)喜歡浩少爺!
朗天聽到這里,不由得挑高濃眉,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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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爸終于肯放人了!估屎坡市缘匾性趶埡愕暮谏e士旁。
「你不是去見朗夫人嗎?」張恒多少猜得出朗浩找他的目的。
「沒辦法,還要工作!估屎瓶嘀槨!肝彝烁嬖V你,我那精明過人的經(jīng)紀(jì)人小姐可能會找你的碴,她對我的出身背景好像非常感興趣!
「不是可能!」張恒悠悠地說。
「她已經(jīng)找你了?」朗浩毫不懷疑金二滿驚人的辦事效率。
「她找了私家偵探調(diào)查我們!箯埡愫谜韵镜仉p手環(huán)胸。
「你如何耍她?」同樣,朗浩一點也不擔(dān)心張恒的應(yīng)對能力。
張恒聳聳肩!肝抑皇亲屗郊覀商綋(jù)實回報,告訴她一些眾所周知的真相!
「明白!估屎屏巳坏貜椓艘幌轮!缚磥砦业膿(dān)心是多余的!
「與其有時間擔(dān)心別人,倒不如先關(guān)心自己!箯埡銊窀妗!讣埌蛔』,你隱瞞不了多久的,她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
「連你都這么看得起她,這個女人的本事還真是不容小覷!估屎曝Q起大拇指稱贊。
「不管對方的性別為何?我從不輕敵!箯埡阊灾形。
「討厭,你真是越來越像我老爸了!估屎瞥蠲伎嗄樀乇г。
「不多學(xué)學(xué)社長的手腕,日后我如何輔助咱們未來的大當(dāng)家!箯埡阏{(diào)侃。
「我知道自己拿女人沒轍,不用你來提醒我!估屎撇荒蜔┑?fù)]揮手。
張恒半戲謔半認(rèn)真地道。「你還是趁早與她撇清關(guān)系吧,她不是你可以駕馭的女人!
駕馭?為之愕然的朗浩大皺眉頭!肝、喂,你別亂想,我對她沒半點非分之想!
「是嗎?」張恒嗤之以鼻!改悄銥槭裁催要自討苦吃?『不招惹麻煩上身』一向是你的守則!
「誰教我的同情心泛濫!」朗浩無辜地攤開雙掌。
「同情也該有個限度,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一點。」張恒一臉認(rèn)真,這回朗浩未免熱衷過頭了。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估屎戚p輕一拳打在張恒的肩上。
「還有一件事情!箯埡沩槑嵝!讣t星的王美倩是王森豪的小女兒!
朗浩挑一挑濃眉,然后跨上自己的愛車!肝抑懒,拜!
張恒盯著揚長而去的跑車深思,唇邊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但愿阿浩還能懸崖勒馬,沒一頭就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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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赤貧兒童募款而舉辦的一場慈善舞會。
主辦單位邀請了不少歌影視紅星擔(dān)任嘉賓以增加號召力,席聞名流商賈踴躍參與,善長人翁亦捐款闊綽,這場舞會辦得相當(dāng)成功。
在金二滿半強迫的情形下,朗浩不得不參與舞會。
她用「為善不甘人后」做盾牌,不停在他耳邊訴說赤貧兒童有多可憐,最后他也只能舉雙手投降。
將近一個月的相處,金二滿逐漸掌握朗浩的脾性,開始習(xí)慣與他相處的模式。
朗浩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男人,三令五申的強迫方式對他起不了作用,對他越是威逼恐嚇,他越是滑溜敷衍。
他是絕對不會在強權(quán)下就范的人,不過只要放軟態(tài)度,柔聲細(xì)語地懇求他,他就會徹底投降。
雖然明知道朗浩有這個弱點,但是性格高傲的金二滿卻不層放低身段拜托他,因為強烈的自尊心不容許她在人前示弱。
幸而金二滿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朗浩的另一個弱點:他怕煩、很怕有人在他身旁喋喋不休。
只要不停地在他耳邊嘮叨、聒噪,他很快便會棄械投降。
所以沒辦法了,金二滿唯有讓自己變成一個啰哩啰唆的老太婆,才能把朗浩吃得死死的。
「朗浩,原來你躲在這里。」紅星唱片公司力棒的王美倩四處找尋朗浩,終于給她逮到人了。
躲在角落喘息的朗浩笑容可掬地應(yīng)酬她!膏,你好嗎?咱們很久不見了!
只有二十二歲的王美倩,年輕貌美,是個恃寵而嬌的千金小姐,她對朗浩可謂一見鐘情,一直鍥而不舍地追著朗浩。
雖然深諳王美倩的特殊背景,但基于禮貌及本能反應(yīng),朗浩對王美倩的熱情仍是諸多包容和客氣,秉持他對待女性的一貫美德。
「對呀,難得咱們碰頭,不如舞會結(jié)束后一起出去玩?」王美倩親昵地主動挽上朗浩的臂彎!父浇屑液懿诲e的pub,那里的音樂非常特別,你一定會喜歡!
「恐怕不行,我的經(jīng)紀(jì)人盯得非常緊,她不會放人的!顾贸鰮跫仆窬。
自從金二滿當(dāng)了朗浩的經(jīng)紀(jì)人后,他們經(jīng)常出雙入對,還曾一度傳出緋聞,雖然金二滿很快就否認(rèn)了,可是王美倩仍是看金二滿不順眼,非常嫉妒她繞在朗浩身邊團團轉(zhuǎn)。
「你不會真的與經(jīng)紀(jì)人在交往吧?」她嘟起小嘴刺探。
「當(dāng)然不是!顾擅畹爻榛厥直,撫弄額前的瀏海!肝铱筛吲什黄!
什么高攀不起,分明是金二滿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配不上他!
王美倩頗不是滋味!覆蝗辉蹅儸F(xiàn)在就偷溜出去?」
「不可能了!估屎瞥趺蕾坏纳砗笈掳,示意有人靠近。
王美倩轉(zhuǎn)頭,果不其然看到遠(yuǎn)方的金二滿正步往他們這邊。
「待會再談。」朗浩向王美倩微笑,然后搶先一步迎上金二滿,并把她帶離王美倩。
金二滿旋身甩開朗浩放在她肩上的大掌,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改阌衷谡蟹湟?」
朗浩低頭睨著身著長褲套裝的金二滿,發(fā)覺她的打扮一向很中性化,不知她穿起漂亮的晚宴裝會是何種模樣?想必是儀態(tài)萬千、風(fēng)華絕代!
「金大人冤枉,我可是在『避蜂躲蝶』啊!」朗浩一臉無辜。
「所以你才會惹得王小姐不高興!菇鸲䴘M感到王美倩投過來不善的目光!肝矣惺乱茸撸钑Y(jié)束后,公司會派專車送你回去!
「你就這樣把我丟下不管?」朗浩好不委屈,活像被人遺棄的小孩子。
「你不是與小姐們玩得很高興嗎?」金二滿揶揄,她可沒錯過剛才美女們巴著他不放的壯觀場面!覆贿^你別玩得太過火,不要讓明天的緋聞鬧得太難聽!
滿不在乎又瞧不起人的金二滿令朗浩很不舒服,她肯定又把他看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這個認(rèn)知如一根小針微微刺痛著他。
「你是否想當(dāng)明天的頭條女主角?」他驀地抓緊她的手腕,有種想要撕破她不屑嘴臉的沖動。
「你別弄錯對象!篂槊怏@動記者,她只是微微掙扎,卻掙脫不開他的箝制。
于是金二滿緩緩地抬起眼睫,清冷的瞳孔發(fā)出警告,冷靜自若地低聲命令!改憧旆攀帧!
朗浩盯著金二滿凜若冰霜的美麗臉孔,剎那間,他竟然很想看她花容失色的驚慌表情,他破天荒地竄起想要欺負(fù)女生的念頭!溉绻也环拍?」
「你怎么了?喝多了酒,還是吃錯藥?」她納悶他怪異的舉動。
「都有。」他抿唇低笑,目光灼灼地逼視她!钢灰惆萃形,我就放手!
金二滿的柳眉挑得高高的,不知他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只知道他們的對峙開始惹來不少人的側(cè)目!竸e再胡鬧!
「你要不要我做出更胡鬧的事情來?」朗浩唇邊的笑意加深了,黑瞳閃著戲謔的光芒。
一閃而過他腦海的念頭是:吻住她惱怒的紅唇,看她還如何逞強!
「朗浩。」她站得更挺,一雙微怒的眸子瞪著他,金二滿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出來。「你再不放手,我立刻終止與藝音的合約,與你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
這不正合他的心意?反正他也在煩惱如何可以把她辭退。
「好呀,我還求之不得呢!」他終于放開她。
「你是認(rèn)真的?」她沉著氣問。
朗浩默不作答,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感到有點懊惱。他在做什么?為什么會如此失控?
金二滿沒再多說什么就轉(zhuǎn)身離去,對朗浩的失常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她無暇去探究。
朗浩對金二滿的感覺突然變得很奇怪,是因為受到張恒那番話的影響嗎?
金二滿不是他可以駕馭的女人!
有誰可以告訴他,為什么他突然變得怪怪的,難不成他對金二滿……
不可能!朗浩搖頭苦笑。
她不是他所熟識范圍內(nèi)的女性,所以他才會對她感到好奇。
她的過分堅強勾起了他的同情心,她的冷漠無情撩撥了他的挑戰(zhàn)欲,他不介意借出肩膀讓她依靠、騰出胸膛讓她喘息,甚至樂意包容她撒嬌、使性子……
天。∷遣皇且姽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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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zhǔn)備離開慈善舞會的金二滿,停下來站在走廊一隅接聽手機。
談話不到一分鐘卻突然被人搶走了手機,并挾持到旁邊無人的休息室內(nèi)。
金二滿定睛一看,竟然是三名盛裝打扮的女子,而且都是紅星的新進女歌手,帶頭的顯然是王美倩。
一直目睹朗浩與金二滿拉拉扯扯,雖然他們看起來好像有點爭執(zhí),而且不歡而散,可是朗浩看著金二滿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曖昧,王美倩越看越氣憤,決定好好教訓(xùn)一下金二滿,挫挫她囂張的氣焰。
隱約猜出王美倩的來意,金二滿一貫鎮(zhèn)靜自若!嘎闊┠惆咽謾C還給我。」
自恃有父親及山盟幫這個強大的后臺,王美倩向來嬌寵橫行,只是區(qū)區(qū)金氏藝能的金牌經(jīng)理人,她可不會放在眼里。
王美倩嘴角噙著示威性的笑容,揚揚金二滿的手機,然后用力的摔在地上。
可憐的手機就這樣當(dāng)場支離破碎了。
有點愕然的金二滿怒氣隨即涌上心頭,她結(jié)霜的冰眸睨著滿臉得意的王美倩!改愕降紫朐趺礃?」
「這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不想自己也有這樣的下場,就別不知羞恥地跟我搶男人。」王美倩如女王般扯高音調(diào)揚聲警告。
「哼!誰是你的男人?哪個有眼無珠的瞎子會看上你這種刁蠻干金?!」金二滿冷冷地譏諷,她可不是那種會被唬得抱頭鼠竄的膽小弱女子。
「像你這種逞強耍酷的老女人,才沒人敢要呢,我警告你別巴著朗浩不放,他是不會喜歡你的。」王美倩指著金二滿怒罵。
「原來你是看上了朗浩?」金二滿一副看扁她的模樣,想到剛才朗浩的無禮,金二滿便有氣,于是故意損他兩句!赶氩坏侥阊酃膺@么差,他這種沒水準(zhǔn)的男人你也當(dāng)是寶!
「你才有夠沒水準(zhǔn)!」心上人被詆毀奚落,王美倩氣得頓足。
「給我捉住她!雇趺蕾活U指氣使地吩咐,她的兩名心腹立刻一左一右抓住金二滿的手臂。
想不到她們的力氣還不小,金二滿被箝制住,只得乖乖站定。
「看你還如何神氣?」王美倩一個箭步上前,毫不留情地狠狠摑了金二滿一個耳光。
強忍臉頰刺痛的感覺,金二滿倔強地瞪著王美倩。「你就只會以眾欺寡,使用暴力?!」
啪!又是另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你現(xiàn)在盡管耍嘴皮子。」王美倩表情陰森地撂話!高^不了多久,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你的手機還要凄慘!」
無敵女金剛會害怕退縮嗎?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的心腸還滿毒辣的,如果讓朗浩知道的話,真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王美倩居然一陣臉紅脖子粗,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朗浩。
金二滿的激將法十分成功,待王美倩失神之際,她用力甩開右邊的女子,然后又撞倒左邊的女子,再飛快沖往門口。
「快攔住她。」王美倩邊大叫,邊上前拉著金二滿。
兩名女子趕緊幫忙,拉扯糾纏之際,王美倩突然奮力推倒金二滿,跌坐在地的金二滿后腦率先撞上桌角,跟著手掌被手機的碎片割傷,腳踝也同時扭傷了。
金二滿揉一揉凌亂的秀發(fā),按著一直在翻攪的胃部,強忍著痛楚站起來。
王美倩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揪住金二滿的衣領(lǐng)!缚茨氵敢不敢與我作對!
本以為金二滿受了傷便沒什么殺傷力,想不到她咬緊牙關(guān),飛快地甩了王美倩一個耳光。
就在此時,大門被人打開了。
剛好看到這一幕的男人為之錯愕,房內(nèi)的女人們同時怔忡。
很快回過神的王美倩第一時間變臉,先下手為強地?fù)嶂t腫的臉龐,投向朗浩的懷抱里。
「朗浩,你看……這個女人好兇哦!竟敢打我……」王美倩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委屈,還惡人先告狀。
朗浩輕擁著王美倩,大掌溫柔地?fù)崤乃㈩澋谋巢俊?br />
剛才看見的一幕真教他難以置信!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為何出手打人?」朗浩蹙緊眉頭,目光質(zhì)疑地審視金二滿。
「她警告我別糾纏你,對我出言恐嚇,我不答應(yīng),她就打我。」王美倩搶先楚楚可憐地哭訴。
朗浩低頭查看王美倩腫起來的臉頰,看來金二滿出手一點也不輕。
男人就是這樣,永遠(yuǎn)只會站在柔弱的女人這一邊,不管是非黑白、誰對誰錯。
在這種情形下,男人通常認(rèn)定錯的一定是心高氣傲的強悍女人,而對的永遠(yuǎn)是小鳥依人的嬌柔美女。
眼淚是女人無往而不利的最佳武器,誰能先向男人哭訴撒嬌,誰便是贏家。
不管是任何類型的男人都一樣,他們只想要逞英雄,保護被欺凌的弱者,從來不會同情強者。
朗浩也不例外,從他責(zé)備的語氣與眼神,金二滿知道他已經(jīng)將她判刑了。
他心中早已有了結(jié)論,那她還需要回答嗎?
恐怕再多的解釋也是枉然,還會被當(dāng)成是她用來脫罪的藉口,因為事實已經(jīng)擺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不會相信她所說的真相。
金二滿看著一副保護者姿態(tài)的朗浩,再看看躲在他懷里撒嬌哭訴的王美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一種似曾相識的情境映入眼簾,久違的遙遠(yuǎn)傷痛、朗浩的懷疑眼光,再次深深刺痛著她。
看到他對王美倩的百般呵護,令她難過得想要拔腿逃跑。
「是不是真的?」朗浩瞥了一眼四周,最后把視線停在金二滿身上。
有點暈眩的金二滿輕揉刺痛的后腦,甩甩頭深呼吸,目光冷颼、語氣尖銳。「隨你怎么想,我無話可說!
不想再逗留在這團亂七八糟的泥沼中,金二滿強忍頭部與腳踝的劇痛,勉強邁開步伐,可是一陣暈眩襲來,她站不穩(wěn)地向前傾倒。
就在此時,金二滿跌進一個有力的臂彎內(nèi),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把她接個滿懷。
朗浩第一時間撇開王美倩,上前抱住金二滿搖搖欲墜的身子。
還沒失去意識的金二滿強撐起來,奮力推開他!阜砰_我,你別好管閑事。」
從沒脾氣的朗浩生氣了,而且還是非常非常地生氣……
他不但沒有放手,反而一把攔腰抱起金二滿,逕自往外走去。
「等等,受傷的人可是我呀!」?jié)M臉不甘心的王美倩上前攔住朗浩。
「真的嗎?」朗浩少有的慍怒表情與凌厲視線,逼得王美倩心虛地低頭!缚墒钦l都看得出來,她的傷勢絕對比你嚴(yán)重。」
金二滿渾身一凜,表情難以置信,想不到朗浩會是個明察秋毫的男人,一陣竊喜的窩心感覺直鉆入她的心頭。
「放我下來。」不理會金二滿的小聲抗議,朗浩緊繃著俊臉往外疾行。
從沒看過朗浩如此嚴(yán)肅凝重的神情,金二滿于是不再反抗,乖乖躺回他懷里。
其實她此刻也沒有多余的力氣掙扎,金二滿窩在他溫暖強壯的懷抱里,體會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身子終于逐漸放松下來,最后昏厥過去。
朗浩不自覺加重手臂的力道,將懷里柔弱的金二滿緊緊擁住,趕緊加快腳步離開這里。
知道她已昏迷不醒,他全身每條神經(jīng)都緊繃著,腦里則亂成一團,從沒有過的感覺侵蝕著他,本來惱怒生氣的情緒立即被擔(dān)憂心痛取而代之。
她以為他是瞎子還是蠢材?
雖然他是親眼見到金二滿摑王美倩一記耳光,伹他的心智并沒有被蒙蔽,依現(xiàn)場混亂的情況來看,再加上滿地的碎片,很明顯有打斗過的痕跡。
室內(nèi)有同屬紅星的三位女歌手與一名金氏經(jīng)紀(jì)人,他不會傻得去相信金二滿勇猛無敵到單槍匹馬向三名女子挑釁!
而且看金二滿紅腫得過分的臉蛋,顯然她挨了不止一個耳光,還有她手上斑斑的血跡,與衣衫凌亂的狼狽模樣……真正被欺負(fù)的人豈不是顯而易見?!
可是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要逞強,即使被冤枉,她也不屑去澄清,強撐住受傷的身心,展現(xiàn)出她不屈的傲骨。
剛剛她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直把他逼瘋,她一閃而逝的受傷神情緊緊揪住他的心,仿佛在對他訴說她的委屈與苦楚,是一種對他的無形哭訴與責(zé)難。
老天!這樣一個倔強的女子,她的自尊心比誰都還要強,她的強悍及固執(zhí)令朗浩好不心痛!
為什么她會變成這樣,是什么人或事造就了她這種過于自我保護的性格?
朗浩很想要知道,也很想去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