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浩懊惱萬分地拉扯頭發(fā),坐立難安地不停來回踱步。
他在耍什么帥、裝什么瀟灑,明明擔心害怕得要命,還故意大方地鼓勵她去見舊情人。
說什么你去見他吧,還說自己會祝福他們,該死的!全是狗屁大話!
他這個臨時男友憑什么與她深愛的舊情人斗,他真是不自量力。
他以為自己的份量有多重?他根本毫無勝算,擺明是個輸家。
啊——
再這樣下去他會抓狂,不管了,他決定暗中監(jiān)視他們,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深愛的女人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
坐言起行,朗浩立刻喬裝出門,一路上秘密監(jiān)視金二滿與趙彥義的一舉一動。
看他們有說有笑、氣氛融洽,他已經(jīng)頗不是滋味,晚餐后竟還去淡水河約會,實在有夠令他氣炸。
哎呀!真是色膽包天,那個色狼干什么拖著別人女朋友的手不放,還厚顏無恥地抱住她。
朗浩氣得咬牙切齒,還不停地咒罵趙彥義是個色鬼,怎么不放開他的女人——
瞧見金二滿如沐春風的動人笑靨后,朗浩不禁頹然垮下雙肩,她那幸福的表情刺得他睜不開眼,她主動擁抱的男人從不是他,可以令她敞開心扉去愛的男人一直只有趙彥義。
他在做什么?像個瘋子般嫉妒吃醋,像個傻子般鬧笑話。
他們已經(jīng)冰釋前嫌、再無誤會,她終于可以與深愛的男人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而他……
好像應該退場了,并默默地祝福他們——
如果他真的愛她,如果他還是個男人!
朗浩緩緩步近金二滿,靜靜坐在她身邊,他目不斜視、不發(fā)一語。
金二滿側(cè)首打量他,好笑地看著他夸張的扮相。
棒球帽、墨鏡,再加上白色口罩,他把整張俊臉包得密不透風,絕對不可能被人認出來,但她很懷疑他是否還能呼吸?!
「為什么要跟蹤我?」金二滿收斂笑意,故意板著臉問。
「……」絕對不要懷疑朗浩是在敷衍,只是——
「你可以除下口罩嗎?我聽不到你在說什么。」她微蹙眉。
猶豫了半秒后,朗浩才照辦。
他用力地深呼吸新鮮空氣,剛剛他差點窒息而死。
「你別誤會,我絕不是因為擔心你!顾悬c期期艾艾,尷尬地整理帽子。「只是……我怕他會欺負你。」
她莞爾一笑,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伹她絕對感受得到他的心意。
不想讓他再擔心害怕,她決定向他坦誠愛意。
「多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我真的好感激你長久以來對我的關懷與照顧。」金二滿實在不懂得如何表白,她的措詞相當含蓄。「全靠你鼓勵我去見彥義,我才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意,才有勇氣面對過去,發(fā)現(xiàn)我們有緣無分,其實……」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下去。」朗浩急急打斷她,不想再聽下去。
原來他并沒有自己想像中堅強,既然她都說他們「有緣無分」,難道還要她當面拒絕他,清楚表明她不愛他,他才死心嗎?不,他會受不了!
其實,金二滿說的「有緣無分」是指她與趙彥義,但陶醉在表白中的她完全不知道被朗浩誤會了。她靦腆地用雙手掩著臉頰,不好意思看向他。
「你真的明白?那就太好了,我向來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你一定覺得我很笨拙。」
沉浸在悲傷中的朗浩,以為她窘迫的表現(xiàn)全為了那個男人,他不應該破壞她的幸福。「怎么會?你永遠都是最完美的,是我配不上你!
咦?!怎么他的話好像有點酸溜溜的?
金二滿終于感到他的不對勁,狐疑的目光鎖在他陰霾的側(cè)面,可惜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真沒用,還是過不了試用期,我這個臨時男友也只好鞠躬下臺了!顾首鬏p松地自嘲說笑。
原來他誤會了!金二滿別開臉、閉上眼。
他之所以誤會,是因為他對她沒信心嗎?還是說她太完美,所以他自覺配不上她?
她還以為朗浩與其他男人不同,想不到還是一樣,她注定是個失敗的強者!
金二滿霍地一把取下他的墨鏡,扳正他錯愕沮喪的臉龐,強迫他面對自己。
她強忍住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水,一口氣激動地發(fā)泄出來。
「好,如果你真的要離開我的話,沒問題,如果你沒自信可以給我幸福,認為分開是最好的結(jié)局,只要這是你的希望,是你衷心想要的結(jié)果,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立刻回去找趙彥義。」
除了震撼,朗浩驚訝得無話可說,胸口越來越發(fā)酸澀。
他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白癡,他是個懦夫,他沒資格做她的男人!
「笨蛋!原來我什么都不明白……」朗浩的大掌疼惜地揉搓她的鬢發(fā)!肝耶斎徊幌胱屇汶x開,我想成為你的棲息之所,當你感到疲倦或孤獨的時候,我的雙手永遠都會為你而張開,你可以卸下偽裝、投入我的懷抱,在我的臂彎內(nèi),你可以盡情撒嬌,甚至無理取鬧都不要緊,我會用我一生的愛永遠守護你!」
金二滿還能說什么?她只能投入他溫暖的懷抱里,緊緊地擁住他,這所安全的避風港,永遠都會為她而展開,樂意為她擋風遮雨,是她最終的棲息處……
不知何時,大石上的小猴子起了變化,就像四格漫畫的連環(huán)圖一樣,本來只有兩只接吻的小猴子,接下去的畫面是另一只小猴子正一拳揮向「義」字猴。再下去便是兩只幸福相擁的小猴,其中一只當然是「滿」,而另外一只便是「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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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聯(lián)幫總部辦公室
朗天與張恒神色凝重地商討大計,似乎在緊鑼密鼓地策畫著什么行動。
「果然不出所料,紅星唱片公司只是個幌子,實際上是賣淫集團,專門誘騙少男少女從事賣淫活動!箯埡愦盗艘宦暱诳校岩环菰敿毜馁Y料交給朗天。
「搜集齊所有的資料,等掌握到足夠的證據(jù)后,再交由警方處理!估侍旆畔率稚衔募,他要把山盟幫一網(wǎng)打盡。
「是!箯埡銚P揚濃眉冷笑!肝覀冋嫦癯┌擦嫉暮镁!
「良好市民應該與警方合作,攜手消滅犯罪!估侍煊崎e地靠在椅背上。
「另外,山盟幫打算在咱們碼頭秘密出貨,我已經(jīng)吩咐弟兄們部署好,就等他們自投羅網(wǎng)。」張恒逐一匯報。
「王森豪還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朗天決定要趕盡殺絕,讓王森豪永無翻身之日。「毒品被充公,紅星又被查封,屆時看他還有什么本事稱霸臺灣黑道!
「這次王森豪恐怕算計不到,連那些與他們關系良好的警方也不賣他的帳,沒人敢收他的錢,而且還會公事公辦、嚴懲效尤!箯埡阌樣樔谎a充。
這當然是因為他們在背后動了手腳,朗天略施計謀籠絡警方,既可打擊日益猖獗的黑道組織,又可重振警隊的聲威,警方何樂而不為。
要與朗天耍狠斗勇,王森豪還早得很。朗天主張凡事以腦袋取勝,而張恒最欣賞的便是他借刀殺人、獨善其身的俐落手法。
「對了,社長,浩少爺生病了,這兩天都在家中休息。」張恒差點忘記了還有一件有趣的事。
「他死不了吧?」朗天并不擔心兒子,他從小身體就不差。
「沒什么大礙,只是小感冒!箯埡阋矝]有擔心,反而覺得饒富興味,「不過,山盟幫的人一直在監(jiān)視浩少爺與金小姐,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有一場好戲上演!
「那個不肖子絕對有能力保護自己,唯一令人擔心的是我那未來的媳婦,你要替我好好看緊她!估侍齑侏M地打眼色!高有別忘記回來告訴我精彩的故事!
「當然!箯埡慊貞煤貌粺岢馈
這一老一少兩只狐貍,不但沒半點擔心,反而幸災樂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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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了!王美倩邊看相片邊聽下屬的報告,她越看越生氣,越聽越憤怒,眼冒火光,氣得想殺人。
金二滿那個女人,竟然趁她不在臺灣的時候向她的男人出手,朗浩才不會看上那種女人,她一定會把朗浩搶回來。
王美倩憤然撕毀相片,啃咬拇指想著對策,突然明眸一閃,她想到法子了。
朗浩不是在生病嗎?通常男人生病的時候,也是最脆弱、最沒抵抗力的時候。只要她主動投懷送抱,他絕對禁不住誘惑。
這招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萬試萬靈,王美倩非常有信心可以迷倒朗浩,當然還要順便一腳把那個礙手礙腳的討厭女人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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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悶熱的天氣,把自己包得像粽子般密不透風,還帶著口罩四處奔波,朗浩沒有當場缺氧休克已是很厲害,回到家中還因為興奮過度猛沖冷水澡,結(jié)果就這樣感冒了。
原以為沒什么大礙,只吃了成藥就跑去休息,結(jié)果病情惡化了,還發(fā)了點燒,現(xiàn)在他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動。
「你今天覺得好點嗎?」今天有個記者招待會,替薇薇的新專輯做宣傳,金二滿實在走不開,只能致電給朗浩,慰問他的情況。
「放心,沒大礙!估屎泼銖姶蚱鹁瘛
他的聲音沙啞,精神不是很好,金二滿十分擔憂!改氵是不肯去看醫(yī)生嗎?」
「我有吃藥,睡一覺便沒事!顾皇呛ε驴瘁t(yī)生,只是認為沒有必要。
「你昨天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根本就沒有好轉(zhuǎn),除了吃藥,還得吃一點其他東西,你的助理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你,給你準備食物?」她真不明白為何男人生病還要強撐沒事,既不肯承認有病,又不肯乖乖看醫(yī)生。
「當然有,你不用擔心!故聦嵣纤闹斫裉煨菁,早上已經(jīng)來看過他,放下白粥及成藥便離去了,而鐘點幫傭今天也正好放假。
工作人員已頻頻向金二滿打手勢,催促她快點過去。
她揮揮手示意,唯有無奈地叮嚀他!改愠赃^藥好好休息,我晚點過來看你。」
「工作要緊,你自己也別太勞累,我沒事的!估屎七B眼皮也睜不開,渾身無力地放下電話,便昏昏沉沉地睡著。
叮咚!叮咚!
鍥而不舍的門鈴響如愿地把睡得昏天暗地的主人吵醒了。
朗浩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勉強支撐起身體。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天旋地轉(zhuǎn)、渾身發(fā)燙、極度不適。
叮咚!叮咚!
門鈴仍吵個不停,朗浩扶住墻壁,艱辛地出去應門,不過來人卻教他愕然。
「是你!」以為是金二滿來看他,所以朗浩并沒套上衣服,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
他氣喘吁吁地一手撐在門邊,可沒半點意思讓客人進來。
瞧見朗浩健美壯碩的胸肌,還有半瞇眼眸的性感模樣,王美倩頓時春心蕩漾。
她故作溫柔地關心慰問。「朗浩,你的臉色很差,是生病了嗎?」
「抱歉,我沒空招呼你,你請回!估屎铺撥浀爻镀鹨荒ㄐθ荩腙P門之際,卻被嬌小的她乘機穿過他的腋窩下。
「不行,你在生病,我怎能棄你于不顧。」王美倩攬上他的腰際,攙扶他入屋。
昏睡了一整天,完全沒有進食過,而且又正在發(fā)高燒,朗浩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使出力氣推拒她,他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雖然王美倩對朗浩的「投懷送抱」感到萬分高興,可是她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強支撐住,因為他們的身形與體重實在相差太懸殊了。
「你快回去……」隱約感到她心懷不軌,可惜朗浩卻無力反抗,因為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
「我扶你回房間休息!雇趺蕾恍睦镙p哼著愉快雀躍的曲子。
好不容易把朗浩扶進房,王美倩順勢與他雙雙倒臥在床上,正興奮期待他的進一步動作,可是——
良久、良久……
壓在她身上的朗浩始終不動如山,而且他異常滾燙的肌膚與汗水也灼燒著她,王美倩再也受不了,一把推開他,重重地深呼吸。
她轉(zhuǎn)頭查看睡如死尸般的朗浩,想不到他病得如此嚴重,連意識也失去了,雖然她的計畫未能如意,但還是可以繼續(xù)進行……
就等著看她如何主演這場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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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朗浩的病情,金二滿提早結(jié)束工作,匆忙趕去他的家中。
知道他必定是在休息,她沒有預先通知,便直接上去。
看到半掩的大門時,金二滿的心一沉,既納悶又擔憂朗浩會遇上什么意外。她因而沒有聲張,躡手躡腳入內(nèi)查看。
進門處一雙女性高跟涼鞋使她感到很詫異,再環(huán)視室內(nèi),依舊整齊而清潔,完全沒有被洗劫過的痕跡。
這時睡房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金二滿循聲而去,越接近聲音便越清晰,而且金二滿還聽出那是王美倩的聲音。
「不要,別這樣。阿浩,你不是生病嗎?喔!你真壞……」
血液迅速凝結(jié)、金二滿渾身僵硬地偷覷著床上的一對男女,裸著上身的朗浩埋首在王美倩胸前,王美倩雪白手臂則攬住朗浩的頸項,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
剎那間,熟識的情景襲上金二滿心頭,記憶中的畫面又在她眼前重演。
一再被深愛的人背叛,椎心刺骨的痛楚如排山倒海般吞噬她,仿佛所有知覺全被抽走只留下劇痛,金二滿沒再多看床上男女一眼,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金二滿靠在大門外喘息,她感到異常作嘔,一陣迷惘后,霎時清醒過來。
等等,她又要再次落荒而逃嗎?再次把深愛的男人拱手讓人嗎?
輕易放棄爭取,這樣她甘心嗎?除非她不愛朗浩,除非她愛得還不夠深……
不!她愛他,她不要失去他,這次無論如何,她也不能重蹈覆轍,她要拋下無謂的自尊,即使要她去乞求她都甘愿,只要他仍然愛她!
沒錯,朗浩愛的人是她,她應該相信朗浩。比誰都更了解她、更深愛她的朗浩不可能背叛她。
朗浩不是那種容易被女人誘惑的男人,況且他正在生病,不可能有力氣與王美倩鬼混,事情絕對不是她親眼所看見這樣。
她要去求證,要親耳聽朗浩的解釋,只有朗浩本人能將她判刑、讓她死心。
甫一轉(zhuǎn)身,打算折返入內(nèi)的金二滿驀地被一只大掌掩住口鼻,她被強行拉入樓梯間,驚魂未定的金二滿很快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噓!精彩的還在后頭!箯埡惴砰_金二滿,朝她促狹地眨眼。
張恒怎會錯過精彩的鏡頭,原來他早已躲在這里等著看好戲上演。
數(shù)小時前,獲悉王美倩正前往朗浩家中,張恒便心知事有蹊蹺。
趕到朗浩住處時,看到王美倩對朗浩垂涎的模樣,他差點笑了出來。
接著又看到金二滿傷心跑出來,相信不是太聰明的腦袋瓜都可以猜到王美倩想出了什么餿主意,正上演著什么爛劇碼。
不過金二滿并沒有立即離去,又準備回去對質(zhì)的行徑則大出張恒所料。
試問,有多少女人可以捉奸在床后,還能保持冷靜與理智,甚至看到破綻、想到疑點……
除了那個女人對她的男人擁有絕對的信任與愛意,沒有其他答案。
張恒很替朗浩感到高興,他很幸運,可以找到一個深愛他的女人。
這時——
一名男子手持相機鬼鬼祟祟的過去按鈴,王美倩只圍著一條浴巾就出來應門,然后大門很快又被關上。
金二滿以狐疑的目光詢問張恒,張恒胸有成竹的抿嘴淺笑,再拿出備用鑰匙,與金二滿靜悄悄地潛入,他們躡手躡腳前往睡房,把室內(nèi)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王美倩在床上搔首弄姿,如玩弄布娃娃般擺弄朗浩的身軀做配合,還做出各種曖昧的動作,年輕男子則在一旁替他們拍照。
王美倩完全沒有半點忸怩,像是已經(jīng)非常習慣在男人面前裸露,在鏡頭前亦神態(tài)自若。
「你一定要拍成是朗浩主動的,千萬別穿幫泄底,還有最重要的是,拍得唯美一點!雇趺蕾幻Σ坏谧雒佬g指導。
「是,沒問題!鼓贻p男子唯唯諾諾,他可是個專業(yè)攝影師。
真令人作嘔!想不到王美倩會不知廉恥、不擇手段至此。
她以為利用這幾張造假的相片,使能威脅朗浩就范嗎?金二滿實在看不下去,這種齷齪的行徑實在有辱女性的尊嚴。
就連身為男人的張恒也看不下去,雖然王美倩的樣貌與身材是滿不錯的,可惜心腸怎么會如此陰狠惡毒。
張恒與金二滿堂而皇之推門而入,直把王美倩與攝影師嚇著,兩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游戲到此為止!箯埡銤M臉厭惡地掃視他們,聲音冷得令人發(fā)毛。
終于有了反應的王美倩立刻拉起床單遮掩身體,但她事跡敗露卻仍不知悔改,居然惡狠狠地盯著張恒怒喝!副拘〗憧刹皇悄闳堑闷鸬,識趣的話就快點滾,別來破壞我的好事。」
果然是山盟幫王森豪的女兒,有夠潑辣野蠻。
張恒鄙夷之色盡露,他雙手環(huán)胸,面不改色地發(fā)出警告!改銈冏詈靡环昼妰(nèi)自動消失,不然我立刻報警,控告你擅闖民宅,企圖誘奸昏迷不醒的成年男子!
「你……」王美倩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個囂張的男子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開始倒數(shù)。」張恒看著手表,可惡地提醒她!改銜r間不多!
王美倩看得出他說到做到,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悻悻然拿起衣服往浴室走,而攝影師則想乘機溜之大吉。
「等等!箯埡阗瓢恋爻斐龃笳泼睢!赶鄼C。」
「是……」攝影師順從地交出相機,然后如光速般逃之夭夭。
王美倩亦穿戴整齊出來,她如女王般睥睨金二滿,然后趾高氣揚地對張恒撂下狠話!改憬o我記住,今天的事我不會輕易作罷,你以后小心點。」
張恒真是大開眼界,膽敢當面恐嚇他,王美倩果然很不上道,連敵人的底細也不摸清楚便莽撞行事,她再多九條命也不夠用。
憂心如焚的金二滿第一時間過去查看朗浩,一碰之下連忙驚叫!赴⒑,朗浩正在發(fā)高燒!
「我立刻叫莫醫(yī)生趕過來!箯埡氵叴蚴謾C邊退了出去!肝蚁饶帽o你!
難怪朗浩任人宰割都沒半點反應,原來他早已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金二滿用濕毛巾替朗浩拭臉,她心里好難受。
如果她剛才真的一走了之,對正在發(fā)高燒的朗浩棄之不顧,豈不中了王美倩的奸計?金二滿不禁感到汗顏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