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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的匪婆 第9章(1)
作者:金萱
  趙總管離開后,蘇靜初一直沉默的待在原位上一動也不動,甚至沒再開口說話,就只是表情木然,眼神空洞的呆坐在那里,讓常柏衍見了既擔心又心疼不已。

  他知道她一直無法有所決斷是因為一切都是來自于他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或證人足以支持他們的懷疑,所以她才猶豫,才無法下定決心。只是見她日夜因猶豫不決而掙扎,還得受傷心痛苦煎熬,他真的于心不忍。

  所以當她說想試探蘇御醫的親信趙總管時,他頓時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并且決定倘若結果不如預期,他不介意私下再將趙總管綁過來好好的談一談。趙總管若識相愿意如實交代最好,若是不識相就別怪他先禮后兵。

  結果令他相當的滿意,只是她的反應令他非常擔心。

  “靜初,你還好嗎?”他關心的看著她,柔聲問道。

  聽見他的聲音,蘇靜初終于動了一下,然后緩慢地轉頭看向他,再緩慢地開口回應,“我沒事!

  沒事才怪!她的反應一點也不正常,怎會沒事?

  “你若難過,想哭可以哭出來,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而已。反正你也不是沒在我面前哭過,是不是?”他認真的對她說,真心希望她能夠哭出來,把情緒發泄掉,別壓抑。

  蘇靜初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就是了。

  “我為什么要哭,這結果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要哭,之前就已經哭過了!彼龑λf。

  “但是你一直都還心存希望,不愿相信它會是事實,不是嗎?”常柏衍沉默了下才說出這個兩人皆知的事實。

  蘇靜初微僵了一下,這才慘笑的問他!拔液鼙繉Σ粚Γ俊

  “你不笨,這是人之常情,畢竟那個人是你父親!

  “但他卻毒殺了我娘!毖蹨I終于從她眼眶滑落下來,一滴接著一滴。她伸手將它拭去,卻怎么也拭不完,因為眼淚愈掉愈快,淹沒了她的視線,也淹沒了她一直不讓自己失控的最后一絲冷靜與自制。

  常柏衍終于忍不住上前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擁進懷里!翱薨,把你所有的傷心難過全都哭出來,不要壓抑!彼崧暤馈

  蘇靜初緊緊地抱著他,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已,她嗚咽的哭泣,聲音讓人聞之鼻酸。她心痛欲絕的吶喊,聲音卻哽咽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楚。她不斷喊著、叫著的都是同樣幾句話。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爹他為什么要殺害娘,為什么?到底為什么?為什么?!”

  常柏衍沒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只有蘇御醫自己知道。又或許剛放走的那位趙總管也知道,他是不是該派個人去把那家伙給抓回來?他認真的思索著。

  另外還有一件事他剛才便一直在想,卻至今仍沒想出個答案,那便是到底是誰告訴蘇御醫他的女兒在這里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

  他們到達京城也不過才一天一夜而已,進城時兩人都沒露面,一直坐在馬車里,他們搭乘的馬車雖舒適豪華,伹那也只是內部而已,外頭看起來除了大一些之外,就跟尋常的馬車沒兩樣,并不引人注目。所以,到底是誰這么神通廣大,知道馬車里坐著蘇家大小姐呢?

  他當然有想過那群死士的主子,因為大概只有那家伙知道他們的行蹤,但是問題在于那家伙憑什么在短短一天之內就讓蘇御醫相信他所言不假?最重要的是,蘇御醫就算相信了,又為何會聽從對方之命,派人前來接女兒回去呢?

  他不相信要趙總管來接人是蘇御醫的本意,當年那家伙都可以狠心絕情的毒殺發妻了,對蘇靜初這個六年不見的女兒,他壓根兒不相信他會有什么慈父的情感。

  所以,為什么?難不成這一連串陰謀詭計的幕后指使者,也就是那群死士的主子不是別人,就是蘇御醫?!

  常柏衍被自己這個可怕的推論嚇了一大跳,但隨即他立刻將這個結論推翻,只因為沒有理由。

  蘇御醫就算再怎么不喜歡元配夫人,甚至厭屋及烏的連元配夫人為他所生的女兒都不待見,也沒有理由,沒有道理非要對這個早已離開蘇府多年的女兒趕盡殺絕不可。如果說是現任那位蘇夫人還比較有可能,但是一個六七年前還只是個小妾的女人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總覺得這件事錯綜復雜,似乎沒那么簡單。

  摟著她坐下來,常柏衍輕輕地拍撫著她,直到感覺懷里的她情緒似乎平靜了下來,也已經停止了哭泣,這才低頭看她,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他懷里哭得唏哩嘩啦的,蘇靜初這回是沒那么尷尬,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在她猛然發現自己竟坐在他大腿上時,那就不是用尷尬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她迅速漲紅臉,手忙腳亂的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澳阍趺础以趺础

  唉,她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沒理她不知所措的羞窘,常柏衍伸手再度將她拉回來,圈抱在他的大腿上。

  “常柏衍……”她掙扎的叫道,卻讓他柔聲制止。

  “別動。反正剛剛都坐了許久,再坐一會兒也沒關系!彼麩o賴的說。

  蘇靜初只覺得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他們倆還沒成親耶!而且就算剛剛她坐了,那也是因為她太傷心難過沒辦法注意到別的事,否則她又怎會讓他抱坐在他大腿上呢?這舉動太親密了。

  “你讓我起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好不好?”她求道,這樣她真的沒辦法,全身都感覺不自在。

  “我怕一會兒你又哭起來,沒人就近安慰!彼槐菊浀目粗,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再度哭笑不得。

  “常柏衍,別鬧了好不好?”她嬌聲求道。

  “我是認真的!彼f,然后突然表情嚴肅的開口,“你有沒有想過,咱們一路隱藏身分,隱匿行蹤來到京城只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你父親是如何得知你我在這里,還派人過來接你回去?”

  蘇靜初一時無法適應他話題的改變,先是怔了一怔,接著想了一下,然后驀然渾身一僵,剛因羞赧而染上些許嫣紅顏色的臉龐瞬間又變回一片雪白。

  “你的意思是,那些從白華山開始,一路追擊我的殺手,是他、他做的?”她的聲音發著抖,震驚而難以置信,心痛到無以復加。

  “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有理由。”他搖頭說,不希望她被傷更深更痛。

  “那是什么意思?”她的聲音果然穩了許多,不再發抖,但臉色依然蒼白。

  “我覺得那兩方似乎搭上了。”

  蘇靜初吃驚的看著他,終于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說,趙總管今天之所以會到這里來接我,是因為那個幕后指使者,而我爹是為了那個人才派趙總管過來接我回去的?”

  常柏衍沉默不語的回望她,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因為他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她應該可以自己想通這一點才是,只是又得再被父親傷一次。他真是愈來愈不想放過蘇御醫那家伙了,不能殺死他,至少也得讓他半身不遂方能解恨。

  再也不去想她坐在他腿上的舉止是否太過親密,蘇靜初現在只想貼靠著他,愈近愈好,因為她覺得好冷,心好冷。到底娘和她是做錯了什么事,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要被這樣冷酷絕情的對待,她真的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究竟是為什么?

  她伸手圈抱住忍不住打起寒顫的自己,隨后感覺到常柏衍亦伸手抱住她,將她摟進懷里貼靠在他胸前,用他的體溫,他的關心和溫柔溫暖著她,讓她逐漸感覺不再那么冷。

  “要不要明天就回白華山?”他忽然開口。

  “什么?”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她大概是聽錯了。

  “要不要明天就起程回白華山?”他溫柔地看著她,緩緩地又對她說了一次。

  她并沒有聽錯。

  “為什么?”她不解的問道,表情凈是疑惑。

  “你現在還想見蘇御醫嗎?有辦法冷靜的面對他嗎?如果沒辦法,繼續留在京城里又有何用?”他不答反問。

  蘇靜初先是愣了一愣,接著低聲呢喃道:“我想知道為什么!

  “你想當面問他嗎?如果他不認罪,堅決否認沒這回事,你又該如何?改而相信他其實是無辜的?”常柏衍說著輕嘆了一口氣!办o初,這件事注定只能到此為止,你再追究下去既不能改變任何事,對你也只會帶來更深的傷害罷了。你應該懂的!

  “我不懂!彼粗,神情里有茫然也有掘強。

  常柏衍輕聲嘆息,只好將兩人皆心知肚明的事挑明。

  “如果你一定要追究下去,他若否認,你會永遠掙扎在痛苦與懷疑之中,既無法相信他,又恨自己為何不相信他。如果他承認,面對害死你娘的兇手,你能手刃他為你娘報仇嗎?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父親!

  說到這兒,常柏衍忍不住又輕嘆了一聲,伸手替她拭去從她眼眶內滾落的淚水,溫柔的看著她說:“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為什么的話,要不要我去幫你問他?”

  “他不會跟你說的!

  “他一定會跟我說。”不說也得說。常柏衍在心里冷笑著補了一句。

  “你……會傷害他嗎?”似乎看出他心里的想法,蘇靜初有些掙扎,也有些猶豫。

  “你讓我別傷害他一根寒毛,我就不會傷害他一根寒毛!彼粗卮鸬。

  蘇靜初頓時無言以對,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是要常柏衍不要傷害父親呢?還是應該冷漠以對,隨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個人不僅害死了娘,甚至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想放過,她為何還要為他擔心,還要覺得不忍心呢?

  “如何?”他在等她的回答,等她下決定。

  “我……”她的聲音梗在喉嚨間,難以抉擇。

  她還是太心軟,太善良了。常柏衍在心里嘆息。但這就是她不是嗎?對非親非故的流民都不忍拒絕了,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又如何能狠得下心呢?即使她再恨他、再怨他,甚至終生都不想再見到他,就算不再認這個父親,她也狠不下那個心。

  “我答應你盡量不傷害他!辈幌胨^續為難下去,他替她做了決定。

  蘇靜初聞言瞬間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你準備何時要去問他?”她問他。

  “今晚。”

  常柏衍和蘇靜初兩個人都沒想到,不需要等到晚上,蘇御醫已先行找上門來,就在趙總管離去大概一個時辰之后。

  也就是說,趙總管回去稟報沒接到人后,這位蘇御醫幾乎沒擔擱什么時間,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親自登門造訪,他在急什么?

  接到門房傳來這個消息時,常柏衍和蘇靜初都是一臉愕然的表情,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見了疑惑與不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事他們倆當然想不到,因為就連蘇御醫自己一開始都沒想到他會親自前來找女兒,一切都是因為趙總管辦事不利,在沒接到人之后,回去對他稟報時所說的那些話。

  趙總管對他稟報時,道:“老爺,小姐這幾年不知在外頭經歷過什么事,她對您好像有些誤會,所以才不愿意跟小的回來!

  “什么誤會?”

  他當時還有些不以為意,心想,如果沒有誤會,那丫頭當年也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然后音訊全無這么多年了。不過趙總管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他不得不專心起來。

  “好像是跟明慧夫人當年生病的事有關!

  “這是什么意思?”他從醫書上抬起頭來看向趙總管。

  “小姐問了小的,當年老爺既然無法醫治明慧夫人的病,為何不請別的大夫進府來替明慧夫人看。克坪鯇蠣斈斈甑淖龇ㄓ行┎粷M!壁w總管回答。

  “還有呢?她說了什么?”他眉頭輕蹙了一下。

  “小的自然為老爺做了解釋,小姐當時年紀還小,不懂朝堂之事,更不懂其中的利害關系。小的對小姐說,您已是天興國首屈一指,醫術最高明的大夫,您沒辦法,其它名不見經傳的大夫更沒辦法。

  “但是即使如此,為了明慧夫人的病,您還是借研究的名義和許多稍有名氣的大夫討論過,尋找能夠救治明慧夫人的藥方。老爺當年是如何的盡心盡力,別人不知道,小的可是記得非常清楚!壁w總管一臉嚴肅且認真的說。

  “之后呢?她可還有說什么?”他問。

  “小姐要小的把當初您接觸過的大夫名單交給她!

  “什么?!她真的這樣說?”他倏地睜大雙眼,有驚訝也有震怒。

  “是。但是小的哪知道什么名單呀,小的只記得當年老爺每每與別的大夫討論過后,失望而歸的模樣,哪里知道老爺是去和哪位大夫討論!壁w總管苦著臉說。

  “然后呢?”

  “小的只能老實說小的不清楚!壁w總管無奈道,又有些為自己叫屈的說:“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呀!

  “她要那些名單做什么,她可有說?”他若有所思的問。

  “有,小姐的意思也是因為她當時年紀小,什么都不明白,現在長大了,想知道明慧夫人當年究竟是生了什么病,才想要那些大夫的名單的!壁w總管點頭道,“小的告訴小姐,只要跟小的回府問老爺便可知曉,但小姐不知道為何就是不肯跟小的回來。”

  “她沒說不肯回來的理由嗎?”他蹙緊眉頭。

  “沒有,但倒是讓小的帶了一句話回來給您!

  “什么話?”

  “小姐說她會來見您的!币活D,趙總管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小姐并未告訴小的是何時會回來。”

  “還有呢?”

  “之后小姐就讓小的回來了!壁w總管搖頭道。

  蘇御醫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許久,這才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爺……”趙總管并沒有離開,卻是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他。

  “還有什么事?”他蹙眉問道。

  “小姐身邊有一位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他怔了一下,不知趙總管為何突然對他提起這事,難不成他口中的年輕人有什么特殊的身分不成?“他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道,但是他身上的殺氣很重,好像殺過許多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又怔了一下,因為這個答案與他所想的相去甚遠。殺氣重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皇宮里那些禁衛軍哪個身上殺氣不重的?還有一些皇親貴胄身邊的護衛,哪個不是殺氣騰騰的?趙總管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樣大驚小怪著實令他失望。

  “知道了!彼行┎灰詾槿坏膽溃w總管卻沒有因此停下,反倒以有些驚恐的語氣繼續說。

  “老爺,那位公子真的很恐怖,小的跟隨您多年,也見過不少大人物、大場面,能讓小的驚沭的人現在其實已經很少了,但是那位公子僅一眼就能讓小的悚然發抖。他突然叫住小的,把小的的冷汗都嚇出來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問了小的一種草藥,叫做什么馬桑的,小的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什么馬桑、牛桑還是羊桑,真是嚇死小的了!壁w總管說著不由自主的伸手拍撫著胸口,一副心有余悸,仍陷在當時的害怕中,掙脫不出來的感覺。

  蘇御醫原本已有些不悅的想開口制止他,不料竟聽見令他渾身一震的兩個字——馬桑。

  “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次?”他強作鎮定,冷靜的沉聲問道。

  “那位公子真的很恐怖——”

  “不是這個,是那個草藥名,你剛剛說是什么草藥?”他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馬桑。小的應該沒記錯吧?”趙總管不是很確定的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還是牛桑?羊桑?”

  “他真的說了馬桑?”蘇御醫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

  “對!壁w總管點點頭,又有些遲疑的問道:“老爺,是馬桑,不是牛;蜓蛏,小的沒有記錯對不對?”

  “他當著靜初的面問你的?”蘇御醫沒理會他的問題,認真的盯著他問。

  “對,小姐就在一旁!壁w總管點點頭。

  “靜初她……”蘇御醫略微猶豫了一下,才問:“她有什么反應?”

  “這……”趙總管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小的當時被那位公子嚇到心驚膽顫,所以沒注意小姐當時有什么反應。”一頓,他不解的問:“老爺,這個馬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沒什么!碧K御醫搖頭,眉頭緊蹙的思索了一下,又道:“我要親自過去一趟,你去準備馬車。”

  于是,他便來到了這里。

  蘇御醫安靜地坐在大廳里等待著,在他身后站了兩名表情木然的侍衛,別看這兩名侍衛木木的,卻是高手中的高手,因為他們原先可是皇上身邊的護衛武官,是皇上親賜給他的,因此,即便是朝中大臣,見了他與他身后這兩名近身侍衛,也都得客客氣氣的。

  身為御醫的他,在朝堂上雖發不了言,也沒什么實質上的權力,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怠慢他。

  可是就在今日,此時,他不僅被人怠慢,還被輕視了,因為他都已經坐在這里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了,不僅這府里的主人和他那個逆女至今遲遲未現身,竟然連杯茶也沒送上來,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他臉上的表情因此愈來愈陰沉。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時,他那多年不見的逆女終于姍姍來遲的走進大廳。

  “女兒見過父親。”

  蘇御醫抑制不住的冷哼了一聲,看著與其母愈來愈像的女兒,他的臉色忍不住又陰沉了幾分。

  “幾年不見你還真是長進了啊,竟然要爹親自到這里來接你,還讓爹坐在這里干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你還真是了不起呢!彼涑盁嶂S的開口道。

  “女兒沒想過爹會親自前來,還以為有人冒充,畢竟女兒這趟回京的路上可是驚險不斷,不謹慎小心點不行!碧K靜初面無表情看著父親道。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還有,什么叫做驚險不斷?”蘇御醫皺眉問道。

  他莫名不解的反應讓蘇靜初忍不住小小的松了一口氣,看樣子父親應該不是那位幕后陰謀者才對。但不是卻不代表沒有關聯,她已經漸漸能夠接受這些殘忍的事實,漸漸地不再對他抱持任何希望。有點悲哀,但是心痛卻能少一點。

  “沒什么意思!彼Z氣淡淡的說。

  “你的教養和禮節呢?這是什么態度?”蘇御醫不滿她的響應,怒聲斥道。

  “父親怎會來此?”蘇靜初不為所動的開口。

  “去把自個兒東西收拾好跟我回去。”蘇御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命令道。

  “女兒離家六年有余,父親難道都不關心女兒這些年來是怎么過的嗎?您連問都不問嗎?”蘇靜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蘇御醫皺了下眉頭,又看了她一眼,才說:“有什么話回咱們自個兒的家再說,在這里說什么呢?”

  “那里還是我的家嗎?”蘇靜初輕聲問道。

  “你說的是什么話?”蘇御醫怒目相向并斥喝道:“因為知道你這幾年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我才一直容忍你,你卻愈來愈放肆!走,現在就跟我回家,你若不走的話,我就讓侍衛把你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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