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預警被打,李冀東駭住,范季揚傻住,耳邊有轟炸機炮擊著,眼前有小天使飛舞著。
哇靠!有誰是這樣道歉的?!
“你搞什么啊?!”×的,以為是女人,他就不敢動她嗎?!
“你兇什么?你憑什么兇我?!”何瑞芽燃著無法忍耐的氣焰逼近他,周身燃放著激越火花,耳尖之人甚至還能聽見空氣中有著劈哩啪啦快要爆炸的聲響。
見狀,范季揚氣焰略輸三分,但友人在旁,基于里子面子,他硬是正面應敵!奥牪欢阍谡f什么!是你利用我在先,又……”
“啪!”又是一巴掌。
轟炸機從一架變成兩架,小天使多得快要在他眼前打架,他火了~
“×的咧!給你幾分顏色,你開起染坊了?你信不信我一個拳頭就可以把你打飛!”要打之前都不用先通知的喔?打逃犯啊?很痛耶!
“信!我怎會不信?!光是你送婚戒給姚芝芝那個花癡,我的心都碎了,魂魄都快飛了!”何瑞芽氣得渾身發抖,打人的手麻栗如電流竄過。
范季揚先是一愣,而后回神——“嗄?!我送婚戒給姚芝芝?拜托,那是送給你的好不好?!”誰送給那個八婆?他攢眉忖著,想起店長說的驚喜——“×的!那個三八店長搞錯了!”
但事實上,似乎也怪他不好,他沒確切確認過,教那店長誤以為是要給……欸,她在臉紅個什么勁?
像是變魔術一般,轉眼間何瑞芽周身火焰消失了,所有氣憤難當的情緒灰飛煙滅,她羞怯得像個鄰家小女孩,嬌紅的美顏滿溢一股說不出的感動和激動。
×的!他剛才說了什么?
現在要把話收回,似乎有覆水難收之嫌,而且他也瞧見了,婚戒就套在她的指上,如此恰如其分地貼覆著她的指。
“是送給我的?”她眼波流轉,波光瀲滟。
“現在不爽送了!薄恋模給他兩個巴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不起,我剛才打你,痛不痛?”她伸手想要輕撫他頰上明顯的五指印,卻被他躲開,心狠揪了下。
“廢話,你要不要讓我打打看?”
“你打!彼]上眼,送上臉。
那模樣,不像是要討打,說是要獻吻還比較貼切,害得他一時心口緊扣,情欲奔流。
都什么時候了,他怎么還這么有感覺?
“我又不是你,野蠻。”他哼了聲,懶懶坐下,等著她奉茶消火。
“對不起!彼驹谒媲埃瑹o助得不像那個馳騁商場、鼎鼎大名的何瑞芽。
“哼!彼二五八萬,在友人面前上演著馴悍妻記,略略縫補破碎的男性尊嚴。
“呂競的事,我也跟你道歉。”她又說。
“哼哼。”
事實上,他在意的不是有盞人形監視器,他在意的是她倚重呂競,事事都交代他,還跳到他的床上……厚,這一點最不能忍受。
“我還要說,掉下山谷,不是我自導自演!
“我知道。”呂競說過了,就不信他敢騙他。
“還有,我還記得你喜歡純樸的農場式度假區。”
“是嗎?”所以說,東海岸的開發案,有一部分是為了他嘍?嗯,意志有點動搖了。
“還有,你絕對絕對不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我真要趕姚叔走,多得是辦法,而這一回,真的只是湊巧!
“你了不起嘛~”口氣很風涼,覺得很受傷,難過自己連棋子都不配,卻又突地想到——“今天不是要召開臨時董事會?”
“延到明天了。”呂競代為回答。
“為什么?”
“因為姚芝芝跑到小姐面前炫耀婚戒,所以……”嗯,不用多說,他應該很清楚了才對。
意思是說她很在意?在意到連她最重要的會議都能延到明天?這意味著在她心里,他絕對是比會議還要重要的嘍?
嗯,意志出走了大概一半了。
“我想說的是,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弊詈竽蔷,聲音是抖顫的。
范季揚斂下的眸瞳綻放光痕,全身的細胞全都在狂歡躁動。
在愛情面前,饒是鐵石也要化為繞指柔,他怎能不謙卑?
一句我喜歡你,輕易地拂平怒火,徹底將他俘虜。
不想承認,他想聽的,只有這一句。
但是哪能這么簡單被安撫?
“我從小背負著扛起東皇重擔的使命,我也知道自己有能耐可以擔負,但我也清楚,那是一份非常艱鉅的任務。”
他還是不吭聲。
“父親說要為我找玩伴時,其實我是很高興的,第一眼就相中你!
因為我長得帥嘛~
“我第一眼就看得出你有領袖風范和領導魅力,所以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分擔!
他何德何能呵?
“一開始,真的是這么想的,但是當我看你被權勢名利迷惑,益發意氣風發,三兩句話就被人捧上天,而且開始荒廢學業、亂交女友時,我發現事情不該這樣下去!
嘖,說了這么多,到底愛不愛他啦?
“一開始,我以為我是因為你對身分沒有認知而生氣,但當我聽見你和我不認識的女人交談頗歡時,我就知道我在嫉妒。”說著,忍不住還氣了起來。
吃醋?嗯,這一句甜,他喜歡~
“我想跟你交好,可是每回你一看見我就擺臭臉,逼得我不得不惡臉相向。”可惡,真的生氣了!澳阏娴氖潜恳!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為你好,事事項項都幫你顧慮著,你倒是在外頭風流快活,說到底,我會掉進山谷,還不都是你害的!”
喂?怎么翻臉了?現在不是溫馨的真情告白嗎?“你到底是來干么的?”罵兒子啊?
“我會忘了你,是因為你跟劉質有一腿!我恨不得能忘了你,忘了那股心痛,你不會懂得我有多痛!”她聲嘶力竭地吼著。
范季揚像是感染到她的哀傷,撇了撇嘴,乖乖當兒子被罵。
原來,她遺忘他,是他自作自受啊~
“你說,要不要回去?!”她突吼道。
他撇了撇嘴,咳了兩聲。“走啊~”又沒說要耗在這里不走。
“你不是說要在我的公司上班?”李冀東促狹開口。
不說話會死啊?范季揚回頭瞪他。
“你打算跳槽?”何瑞芽聲音陡升!皷|皇栽培你十幾年,你打算跳槽?這個婚戒到底是給真的,還是耍著我玩?”
“沒要跳槽啦,隨口說說而已。”干么那么氣?
“婚戒呢?”她揚著手中璀璨戒指。
“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當總經理夫人?”他問,有點扭捏。
“姚叔的妻子?”殺了他!
“我的妻子啦!”要呆啊!“你計劃表上不是寫著,三十歲以前要當上總經理?”
瞧他多有心,都還記得她寫的每個字句。
何瑞芽聞言,笑了!吧倒,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我的頭銜應該是總裁夫人!
“你真的要退位啊?”
“你當我是女王啊?”什么態度?
“瞧,馬上又繃起臉,像不像女王?”
“范季揚!”回去你就死定了!
范季揚哈哈大笑,無視她的嗆勁,摟住她的瞬間,張口封了她的怒焰,讓她醉在他滿心濃情蜜意中,電得她意亂情迷。
而后,又是一個巴掌。
“你怎么又打我?!”給點面子行不行?
“不準在大庭廣眾之下吻我!”她快要羞得無臉見人了。
“這哪里是大庭廣眾了?”才兩個人!
“不準!”
噢,他恨死了她的不準不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