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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第8章(2)
作者:綠光
  “你認為,當初我為什么哪塊地都不要,卻硬是要挑中這一塊呢?”唉,真是老了,才會錯估她的能力!耙κ澹逍岩稽c,眼睛睜亮一點,瞧瞧我今年幾歲了,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哄,很難相信捏~”

  害得她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辦不到,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彼夏槗尾蛔,不斷浮現豬肝紅,有些惱羞成怒!安幌肼爞傻子說些傻話!

  “我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你會看不出來?”她搖頭,從文件夾底下抽出一份資料!澳隳芨医忉屵@些資金流向嗎?為何沒有我的章,公司的資產會一轉再轉,而后轉到你的帳戶里頭呢?”

  他怔住,有種大勢已去的頹喪。

  “姚叔,你該適可而止的!彼粩嗟胤_資料,所有不明的資金動向早在多年前便已開始!叭绻皇悄惆岩靶谋憩F得太明顯,我真的不想掀你的底牌,如果在我發生意外時,你能夠安分守己,不在外頭造謠生事,打算在董事會上拉下我,我不會做得這么絕!”

  其實打一開始找上那塊山坡地,她原本就有意要開發,卻也是對姚叔的期末考,只要他不中飽私囊,往后也許他不再勝任總經理一職,但她也絕對不會虧待他,然而他似乎對權勢名利的癮頭,一輩子都戒不掉。

  “原來你是假裝的!”姚示泓恍然大悟!澳菆鲆馔飧揪褪悄阕詫ё匝,你是存心要誘我上鉤!”

  何瑞芽不想對他解釋太多,“我確實是故意的,但只要心中無愧,我假不假裝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沒有為公司著想,你只想要壯大自己的權勢地位,甚至還要芝芝接近季揚,姚叔,你以為季揚是你可以拉攏的嗎?你以為拉拔他拱上代理總裁之位,到時候把我撤下時,你就可以要季揚這個準女婿讓位嗎?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是太妙了!只可惜,你太小看我了!

  想像力太豐富了,和姚芝芝果然是親生父女啊。

  陰謀豈可能進行得如此順心如意?怪就怪在他太過自大、太過狂妄,一時松懈了防備,才會落得破綻百出的下場。

  “誰都知道季揚對你很不滿!”不拉攏他要拉攏誰?“不只是他,就連所有股東和董事會都對你相當不滿!”

  “不滿又如何?我替公司賺進大把銀兩是不爭的事實!泵鎸@等腐朽的內部,要是不大刀闊斧清理門戶,難道真要等著公司被這些人給拖垮?東皇是父親和爺爺一生的心血,她死也不會讓公司敗倒在他們手中。

  “你得到了公司又如何?你得不到人心,就連季揚的心也在我女兒的身上了。”不清楚狀況的姚示泓震著舌根挑釁著。“你以為手上有那些證據又能如何?代理總裁季揚早已倒戈,所有人心都朝他靠攏,怎樣,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的滋味,如何?”

  “你以為他會背叛我?”何瑞芽哼笑了兩聲,嘲笑他的天真。“可惜,你忘了狗是最忠誠的動物,他不可能背叛我。”

  早就猜到他拉攏季揚的打算,那么丁點的心眼,她會看不穿?

  “是嗎?”就這么有把握?“他最近可都是和芝芝出雙入對的,公司內部的人都嘛知道他們好事已近!

  “姚叔,你知道嗎?想管教人心,方法多得是!焙稳鹧繛嚍E水眸是教人凜然的光痕!拔沂枪室庾屗憛捨,甚至想報復我,因為唯有如此,他才會全心掛惦著我,再加上我父親給他的恩情,這么深沉的感情,到最后會投向何處?事實證明,他是愛我的。”

  姚示泓聞言,心里不安劇增。

  “季揚好歹是我親手調教的,是我最倚重的左右手,你想,他會信你還是信我?說穿了,他不過是我安插的一顆棋子,接近芝芝,不過是在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誤以為有機可趁罷了,事實上,你的機會是我給你的,沒想到你吞食得毫不客氣!

  一筆記帳七億的土地,轉進他口袋里的絕對不只三億,他吃得可真是豪氣。

  “你在玩我?!”他拍桌坐起。

  何瑞芽也跟著站起,凜目對峙!板e了,姚叔,是你在玩我,把我當三歲小孩哄著玩!”

  “你?!”

  “別你呀我的,明天我會召開臨時董事會,舉出你的罪證,只要你歸還所有吞下的公司資產,那么我就不會告你背信。但就算如此,你還是準備退出東皇吧!”她毫不退怯地與他杠上。

  “瑞芽……”姚示泓能屈能伸,轉換作戰方式。“我從你還那么小的時候就看著你長大,在你小的時候,我還常常帶著你出去玩,你今天忍心這樣對付我嗎?”

  “姚叔!彼Φ每酀!笆前。胰歼記得,作夢也想不到,那么疼愛我的姚叔,竟會在我長大之后,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對付我!賄賂拉攏董事,壯大權勢地位,對外造謠生事,等著要將我拉下大位……姚叔,是你在逼我,不是我在逼你!”

  天知道,她有多掙扎。

  只要他不上鉤,她可以既往不咎,但他終究是戒不了貪,怨不得她。

  姚示泓身形踉蹌,沒想到她竟連一條退路都不給他!昂稳鹧,我是東皇的兩朝元老!”他火大了,不爽再委曲求全。

  “姚示泓,我是東皇的總裁!”何瑞芽氣宇軒昂,目光堅定沉篤!澳悴灰莆易鼋^!”

  他可知道一句姚叔,里頭含有她多少的尊敬與寬容?!

  是他在逼她不得不清理門戶。

  “你現在是打算要殺功臣?!”

  “功臣?”她垂眼低笑!澳芊窀嬖V我你的豐功偉業在哪?”

  他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竟提不出事證,只能無力地軟坐在沙發上,如斗敗公雞一般頹靡。

  “回去辦公室整理你的私人物品,六點過后,不準你再出現在這棟大樓。”何瑞芽閉上眼,下達最后通牒。“若是六點過,再見你人在大樓內部,我會要警衛把你架走!”

  姚示泓無力地離開辦公室,一會,關上門的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推開,何瑞芽張眼,瞥見臉色鐵青的范季揚。

  “季揚?”她不解地看著他盛怒的面容,瞬間明白!澳懵犚娢覀兊膶υ捔耍俊

  可,就算聽見了,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他喃喃自語著,心問絞痛。

  他買下了婚戒,興匆匆趕回公司要接她下班吃大餐,卻意外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真是太諷刺了。

  他突然好想笑。

  “我騙你?”她不懂。

  “我不過是你安插的一顆棋子!而你,打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喪失記憶,也沒有記憶障礙,你只是在自編自導自演一出戲,而我竟笨得相信你!”還信了那本該死的計劃表!

  還有,東海岸那一塊地也不是為了他才開發的,是他在自作多情。

  “等等,我哪里自編自導自演了?我是真的掉進山谷!”

  “還想狡辯?!”他爆聲吼著,步伐燃著氣焰煩躁的走到她的面前!拔覄偛琶髅髀犇阏f了,你確實是假裝的!”

  而她,不否認他真的只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她明知道意外與姚示泓無關,然在他說明調查意圖時,她卻毫不阻止,其用意,只是要他牽制姚芝芝,好讓姚示泓松懈,進行淘空資金事宜。

  她真的愛他嗎?

  如果真的愛,她怎舍得要他去安撫姚芝芝?!

  從沒說過喜歡這個字眼,他逕自替她解釋成她臉皮薄,說不出情話,然而事情簡單得教人想哭。

  答案只是——她不愛他!

  “那是因為我不想跟姚叔解釋那么多!”

  “好,那你跟我解釋!彼滔屡,黑眸陰鷙寒戾。

  “我……”怎能說?一旦說了,就連呂競的身分都會曝光,要是他知道呂競在他身邊,隨時向她回報他身邊的所有消息,到時候豈不是更誤會得沒完沒了?

  “無法解釋?”范季揚自嘲的哼笑了聲,斂笑瞬間,凜容噙威!斑@樣吧,就讓我來講解吧。你呢,想要殺功臣,所以利用我當棋子,編出了一出戲,片名就叫我與忠狗,對吧?還是說,是忠狗與我?!”

  “你不是狗!”是她的愛人,是她的倚靠,是她的希望!

  “我是!我不過是一只被欺凌到死都不會反咬主人一口的笨狗!”他怒目欲眥,有股沖動想要掐住她那細細的頸項,天曉得這股沖動,他已有多久未曾產生過了。

  “你在氣我用狗來形容你?!”面對范季揚的失控,何瑞芽打從心底的害怕!安皇俏艺f的,是姚……”

  “我沒有生氣!狗是不會有人類復雜的情緒的!”唇角掀開嗜血笑意!八,狗也不會愛人!

  “季揚!”不,別這樣傷她。

  他銳利又冷血的字眼傷得她遍體鱗傷。

  認識他這么久,盡管常常惹得他臭臉相對,但是他在嘴巴上是包容她的,從未像這一刻,像是毀滅她般的無情。

  “也許我該告訴你一聲,你的調教確實無懈可擊,我也確實是恨你、厭惡你,甚至想報復你!而你也真夠聰明,來了場跳崖化解了危機,假裝忘了我,把我耍得團團轉,再教何夫人拿出計劃表騙我……但,唯一可惜的是,我并沒有愛上你,我想保護你、憐惜你,只是因為你是老爺的女兒,只是因為我看見了計劃表上你對我的期許!那不是愛,那只是一時的激情所產生的感情,是一種幻覺、是一種假象,我不愛你!”

  騙他、騙他!在他面前扮可憐,假裝忘了他,假裝有記憶障礙,就連醫院里的醫師也都是和她同一陣線!

  就說了,為何唯獨會忘了他,原來是其來有自!

  一場戲輕易化解他心里長達十幾年的厭惡和嫌隙,她果真是個智商破表的天才!

  “不是,我都說了不是!”何瑞芽光火地低咆著,纖瘦的身軀因為他無情如刃的話語而抖顫不休。“我是真的不記得你,唯獨不記得你!”

  那日完全清醒之后,她細思所有過程,才發現自己為何唯獨會不斷地遺忘他。

  “你說,為什么唯獨忘了我?!”他逼近的視線冰薄如刀,逼得她呼吸一窒,難受地別開眼。

  “因為……”因為他傷了她,因為她得知他逢場作戲,她心痛,她痛得不能自己,所以下意識地把他遺忘,純粹只是為了要逃避再次復蘇的痛苦!但她不想告訴他!澳悴恍枰涝,你只需要知道你自己的重責大任,知道我對你的期許,還有,不準誤會我!”

  “怎么,你一吼,我就得要像只狗,垂下耳朵,縮到一旁?!”還想在他面前演戲?!“狗也許不會背叛主人,但狗可以選擇主人!”

  “你想去哪?!”見他轉身要走,她沖上前揪住他。

  別走……

  “你的期許我不希罕,對于東皇,我自認問心無愧,替公司立下的微薄功勞,就當是我還了你何家的恩情,從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狠話撂盡,痛苦深藏眸底,他甩開她,走得決絕。

  何瑞芽傻愣地跌坐在地,惶恐慌亂,不知所措地流下淚。

  她的童年全在學習爾虞我詐的商場之爭,對于愛情,沒有公式、沒有技法,更不可能投機取巧,所以她只能土法煉鋼,企圖能夠得到他的心。

  也許她的方式太過荒唐,但她不相信,他對她的感情只是膚淺的一時激情!

  然而,他竟走了,走得這般毫不戀棧……

  活了二十四個年頭,她第一次感覺到六神無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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