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還沒玩夠,白冰月懊惱地想。
“起來幫我更衣,以后寢宮內(nèi)服侍我的工作全都歸你!
他竟敢指使她來服侍他!他生病了不成?
“怎么,累得動不了了嗎?”
他又笑,氣得白冰月想跳起來咬他一口。
“昨晚我本來不想這么放縱的,誰教你一而再的惹我?雖然知道你是使計不想我待你太溫柔,怕隨著我沉溺,但我就是克制不了,你比我想像的更能取悅我!崩讌柡T谒砩蠐崛嗟氖终茲u漸下移到她柔軟的小腹上,感受到她的瑟縮后,他仍不輕饒,粗硬的手指蠻橫的探進她濕潤的腿間……
“你以為我只會要你一夜嗎?今晚、明晚和接下來的每個晚上,我還是不會放過你,你不可能每次都能像昨晚那樣抗拒我!
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他漸漸地失去說話的興致。
“我就當你是真的累了,準你今早不用起來服侍我,繼續(xù)休息吧!”他終于下了榻,放下床帷后才喚來侍女服侍更衣。
白冰月本想待他走后,便起來試著運氣、探探極樂宮的守衛(wèi),偏偏耳朵聽著他穿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后,竟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xiāng)。
直到下次睜開眼睛時,她才驚覺自己錯失的良機。
不過她原本應(yīng)該睡得更久的,一向機警的她被某種聲音驚醒。
有人!
“誰?”
然后她聽到讓她沉悶的心情振奮起來的聲音。
“你果然在這里!我還真怕找錯地方,嚇到哪個不知名的女人!
是尤貴!
尤貴在確定床帷內(nèi)的人影是白冰月后,馬上翻窗而入,粗枝大葉的他沒有想太多就伸手拉開床帷。
“你也該起床了吧!外面有幾個被我點了睡穴的婢女,再拖下去的話,馬上就會被發(fā)現(xiàn)……”當他對上白冰月那雙無助的眼時,終于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的地方了。
尤貴瞪著她,眼神從呆愣轉(zhuǎn)為狂熾。
床榻上的冰月憔悴得像整晚被人行刑逼供一樣,來不及掩住的雪膚上滿是曖昧的瘀痕,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她臉上的無措和狼狽。
冰月不該是這樣的!
她至少該像他認識的那個囂張可恨的壞脾氣小姐一樣,狠狠地罵他的粗心才對,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這樣讓他覺得心痛。
床帷在下一瞬間被他七手八腳的拉下,并且還尷尬地紅了臉。
“我要殺了他!”
“不要!”
“怕什么?我未必會輸他!庇荣F氣憤地低吼。
“我知道,但你只是一個人,他卻代表整個黑岳國。”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我沒有衣服……”白冰月難堪的聲音穿透床帷傳了出去。
“等一下,我找一找!
等他翻遍了整個寢宮后,仍是空手而返。
“怎么辦?要不要我把這幾片床帷拆下來給你將就一下?”
“算了!你先進來幫我拿掉這個東西!
白冰月搞不懂怎么原本該銬在雙腕上的手銬,現(xiàn)在卻是一邊銬在她手上,另一邊銬在床柱上?
而當尤貴見到她手上這條閃著奇異光芒的鎖鏈時,本就悶痛的心又沉重了起來,那個天殺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她!竟把她像畜生一樣綁著!
尤貴的眼睛不敢放在已經(jīng)用錦被裹身的白冰月身上,拿起大刀準備往鎖鏈砍去。
“這個簡單,還好我來的時候順手跟人‘借’了這把刀,你閃遠一點。”
但刀起刀落后,鎖鏈仍舊完好無缺。
“怪了!”他不信邪的使出內(nèi)力砍去。
鎖鏈沒斷,倒是那把跟人家借來的刀子斷成兩截。
“這鎖鏈真的有問題!
但更大的問題來了,剛才刀子斷掉的聲響已經(jīng)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們兩人都聽到一陣腳步聲正朝這里趕來。
“別管鎖鏈了,把我的手砍斷!”
尤貴聞言,轉(zhuǎn)頭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瞪著不知道從哪兒平空冒出來的瘋子一樣。
“快!她們快進來了!
“不行!”他下不了手。
“沒關(guān)系的,你把那截斷刀撿起來給我,我自己來。”
“不行!”他砍自己的手還比較敢一點。
“尤貴……”白冰月聽見外廳的門被推開的聲音,漸漸陷入絕望中。
“我會想辦法再來救你!庇荣F邊說邊閃到窗邊,下一瞬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后是幾名前來探看的侍女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眼尖的發(fā)現(xiàn)地板上的斷刀后,馬上機警的吩咐道——
“通知圣主!
雷厲海趕到時,白冰月正對著那幾名侍女叫囂,發(fā)著牢騷。
“我叫你們把鑰匙交出來!”
“小姐,我們真的沒有……”
“不可能沒有!你們不拿出來我就一個個搜!”
“小姐請別為難我們!
“全都退下!辈挥萌私忉,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圣主!
寢宮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不同的是地上多了那截始終沒人敢去碰的斷刀。
“那只猴子來過?”
“我沒看到什么猴子。”白冰月撇開眼,死不認帳。
“他看到你的身體了?”
“如果你能好心的留下一套衣服,或是把我手上的手銬解開……”
“所以他確實看到你這樣子了?”他再次強調(diào),語氣森冷。
“身體是我的,我愛給誰看就給誰看!
“但它現(xiàn)在是我的,這上面全是我的痕跡!彼麅A下身,拉開她裹在身上的錦被。
“那就殺了我!反正我褻瀆了你的所有物,你該不屑一顧的!
“我不會殺你。”他還是那句老話。
“但我會挖出那只猴子的雙眼!
“雷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