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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帝王宴 第8章(1)
作者:意芙
   
  白冰月第二次被圣后傳召是在飲龍泉釀之后的第二天,看來圣后的怒氣已經(jīng)累積到不能再等的可怕程度。

  白冰月獨自一人走進金鹿宮,照上次經(jīng)驗向坐于上位的白銀霜頷首福身。

  不過白銀霜已經(jīng)沒有上一次的耐性,她嬌美細致的臉蛋上完全看不出一絲善意。

  “就這樣?”白銀霜鄙夷地哼道:“你不知道見到本宮時該下跪嗎?”

  在白冰月還來不及做反應(yīng)前,雙膝就被突然襲來的力量擊中,讓她不得不屈膝跪下。

  又是上次那個躲在堂外的高手!

  白冰月聽聲辨位,猜測該名高手應(yīng)該就在堂門外右邊那棵大樹上,但她暫時還不想輕舉妄動。

  她猜想,白銀霜暗中布置的這個人絕對是針對她而來的,要不然后宮之中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根本毋需如此大費周章。

  “白冰月,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嗎?”

  “還請圣后明示!

  “你找錯使狐媚的對象,你估錯本宮忍受你的極限,更猜錯本宮可能會對付你的方式!

  “冰月正聽著!

  白銀霜甜美的面容在聽見白冰月不卑不亢的聲音后,霎時變成猙獰可怖的夜叉臉。

  “就是這樣,我最討厭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死德行!王兄曾告訴我雷厲海可能比大家想像的更在乎你時,我壓根兒不相信,母后叮嚀我盡可能放下身段跟你維持表面的和平,我更是不理會,因為你不配!”白銀霜已經(jīng)氣到忘記以本宮來代稱自己。

  “誰知我好像真的低估你了,或者該說我太高估雷厲海,原來他就是喜歡你這種會使媚的壞女人!

  “冰月從不曾刻意魅惑圣主!

  “你敢說你沒有!你是想諷刺我不會服侍男人?”

  “冰月不敢。”她低著頭說。

  “嘴巴上說不敢,卻在背后使盡手段,你讓我在這后宮內(nèi)丟盡了顏面,還敢說不敢!”

  “如果能讓圣后息怒的話,冰月愿受罰。”

  “哼!你以為現(xiàn)在沒有天美那些下人可以代你受罪,你就安心了是吧?還是你仗著自己得寵,本宮就不敢動你了?”

  “不,冰月是真的甘愿受罰!狈凑唤衼磉@里就注定逃不過了。

  “罰?如果小小的責(zé)罰就可以讓圣主的心從你身上移開的話,我就不會這么灰心了,冰月!卑足y霜突然緩下語氣。

  那無奈的神態(tài)讓白冰月想起每次對她有所期待又不忍強求的白云天,他們果然是兄妹,這么的相像。

  “圣后要冰月怎么做?”

  “你會答應(yīng)我任何的要求嗎?”看來王兄說得沒錯,白冰月就只吃他那一套。

  “只要冰月辦得到!

  “好!卑足y霜以為計謀得逞,正沾沾自喜。

  “秀兒,把東西拿過來。”

  白冰月順著眾人的目光見到秀兒從內(nèi)室端出一碗色澤漆黑、看起來像是藥草熬出來的東西。

  “冰月,喝了這碗藥,我就相信你對本宮的忠心!

  藥?白冰月瞪著那碗藥,猜測那里面是何種致命的藥物。

  “別怕,這不是會要你命的藥,只是為了避免往后的麻煩,只要你喝下它,本宮不會再擔(dān)心你的威脅,你也不用再緊張本宮的報復(fù)!

  “這是什要藥?”這么神奇?

  只有神丹妙藥才能解除這種人世間的痛苦紛爭吧!

  “負子湯,女子喝了它以后將永遠不會受孕,若是已經(jīng)有孕的話也會把胎兒打下來,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這是白冰月沒想到的一環(huán),原來白銀霜擔(dān)心的是這個。

  那么她如果知道雷厲海當初留她在極樂宮的目的,就是要她為他生下私生子的話,她又打算如何?

  但依照目前他對她的態(tài)度看來,又或者他同上次天美的事一樣全是知情的,只是默許罷了。

  “喝下它吧!”

  秀兒把湯藥端上來。

  “圣主知道這湯藥的事?”

  他已經(jīng)玩膩了她,不再期待她為他生下私生子嗎?

  “你現(xiàn)在是想拿圣主來壓本宮嗎?”白銀霜不悅地低吼。

  “只要是圣主的命令,冰月會毫不遲疑!

  “若不是呢?若是本宮執(zhí)意要你喝下它呢?”

  白銀霜一想到那天在大殿上雷厲海不顧她圣后的顏面,和這個死女人調(diào)情嘻笑的情形,她越是生氣就越是冷靜,馬上又轉(zhuǎn)變態(tài)度。

  “冰月,你應(yīng)該比誰都明白那種身為私生子的痛苦吧?雷厲?捎谐兄Z過會立你為妃為嬪?你雖是在我之前進這后宮,還算得他寵愛,但能維持多久?你曾經(jīng)為了白鄂國背叛過他,這個傷痕永遠都不會愈合的,他在玩弄你,只要你對他交付了真心,他會一腳把你踢開,沒有什么比這種報復(fù)方式更大快人心的!

  白銀霜幾乎全猜對了雷厲海當初的計謀,既然她都猜得到了,白冰月更不可能一點蹊蹺都看不出來。

  只是男女情事就是這么不可理喻,明知不可為,越是抗拒的事就越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

  這也是白銀霜因此由原先不把白冰月當一回事,到如今不可不拔出眼中釘?shù)脑颉?br />
  大家對自己和對方都沒有把握。

  “圣后說得沒錯,但冰月還是不能喝!彼兴荒苷f的顧忌。

  “你果然如我所料的難纏。秀兒!”

  白銀霜給侍女們做了暗示后,她們便一擁而上,準備捉住白冰月強迫她喝下藥。

  還好白冰月一直都有警覺,連同堂外那名隱身的高手會有的反應(yīng)都算計在內(nèi),她靈巧的起身擒拿住一名侍女擋在自己身后,剛好擋住從堂外襲來的掌風(fēng),侍女的穴道被封住后在不能行動之下,更適合當白冰月的盾牌。

  “白冰月!你竟敢在金鹿宮內(nèi)動手!”

  “若圣后沒有先對冰月動手的話,冰月又豈會冒犯?”

  白銀霜見到白冰月成功的搶過那碗藥,并硬生生的將它砸得粉碎后,首次被壓過氣勢的白銀霜再也把持不住的破口大罵。

  “你這賤女人!果然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卑賤母親一個樣!但我可不會跟母后一樣笨,等到你這個私生女落地后才對你母親下手,我絕對會狠心到底,你不合作就是自己找死!”

  “白銀霜,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白冰月可沒錯聽她剛才說的。

  “大膽!竟敢直呼本宮名諱!”

  “有何不敢?在雷厲海面前我照樣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且還是他要求我這么叫的,你能嗎?看來你一定不敢,你只能像后宮里其他的可憐女人一樣,卑微的喚他圣主,雷厲海這三個字只能私下偷偷叫著高興的吧!”白冰月看準了要惹得白銀霜失去理智,才能讓她再像剛才那樣吐出一些過去的真相。

  “你!好你個白冰月!就算你跪下來求情也別想我會饒過你!你一直以為當年你母親是為了護主,才被闖進來的刺客誤殺的?也因此你才能蒙她舍生護主之功,在她死后冠上白這個姓氏,但你根本不配,因為當年真正的原因是,那些刺客全是母后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趁亂殺了你那個不要臉誘惑主子的母親!”

  “你說的都是真的?”白冰月寒著俏臉,咬牙忍住傷痛。

  她早就懷疑母親的死不單純,所以一直就對那個尊貴的女人抱持懷疑的態(tài)度。

  “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只有你這個傻子還呆呆的為殺母仇人賣命,這也沒什么,你和白氏或許血緣上還有點淵源,但那個笨女人就不同了,她只是個提供勞力和身體的奴才,死不足惜啊。”

  死不足惜!

  白冰月想為可憐的母親狂呼痛惜,但眼前這個女人讓她起了復(fù)仇之心。

  “你們?nèi)贾溃棵恳粋?”

  “節(jié)哀順變啊,白冰月,那些刺客有些還是你最熟的人,有你師父,還有尤氏兄弟的父親!卑足y霜冷冷地嗤笑道。

  “住口!”

  “不想知道殺母仇人嗎?父王甚至要母后做得干凈一點,不要留下禍根……”

  “住口!原來你們?nèi)莾词!所有的白氏……”那她這些年來都在做什么?被他們瞧不起也就算了,還讓他們背地里取笑她的無知愚蠢?

  而她,竟還那么渴望他們的認同?

  可恨的是他們也善加利用了她的無知愚笨,笨……真的是太笨了!

  “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她要殺了所有白氏。

  白冰月突然甩開所有人,朝上位的白銀霜沖去,一些沒辦法護主的侍女全扯著嗓子尖叫救命,就連白銀霜本人都忘了要維持金鹿宮主人的優(yōu)雅形象,拉著華貴的衣擺邊跑邊呼救。

  “救命!外面那個……叫什么名字的人,還不快進來救本宮……”

  白冰月才不管外頭那個人,舉起蓄滿內(nèi)勁的手掌就要朝她劈下,卻被某個動作更快的人半空攔截,并且在無法招架對方凌厲的招式后狼狽的被擊倒在地。

  “尤貴!”

  白冰月震驚的看著擋在她面前還無情的打傷她的人,不敢相信幾次暗中幫助白銀霜的高手就是他。

  “別來無恙,冰月小姐!

  “不準叫這個賤女人小姐!她不配,我現(xiàn)在命令你殺了她!”白銀霜有了靠山,又恢復(fù)她跋扈的嘴臉。

  “尤貴,為什么你會聽她的?”

  “尤貴全聽命于主上的安排!

  “原來你真的回去找他了,白銀霜是你的新任務(wù)對不對?就像你的上一趟任務(wù)就是保護我一樣,這次你也會同過去兩年一樣,以自己的生命保護她?”白冰月覺得自己快哭了,因為鼻頭的酸楚是那么明顯。

  但她流淚不是因為輸了,而是那種遭遺棄背叛的感覺。

  “尤貴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個奉命行事!”這個回馬槍打得白冰月凄慘的笑開。

  她才剛有種被背叛的感覺,馬上就得到這四字真訣。

  白云天是她見過最殘忍的人,他永遠都是那個最懂得利用他人弱點來攻擊的可怕敵人。

  只要一被他捉住那個弱點,就只有認輸?shù)姆荨?br />
  “前不久我才用同樣的四個字理直氣壯的回答雷厲海,想不到這么快就輪到另一個人用這四個字來報答我。不過至少讓我明白我永遠不可能成為白氏一族成員的原因,因為我不夠狠!

  “怕是你血統(tǒng)不夠純正惹的禍吧!雜種就是雜種!”白銀霜躲在尤貴背后,尖酸刻薄地說。

  “尤貴,你先告訴我,當你見到我身邊的奴仆被調(diào)走后,又過回沒有人服侍的日子時,你是不是也很得意?有沒有笑我咎由自取?”

  尤貴面無表情的看著臉上滿是淚水和苦笑的白冰月,無法反駁她所說的每句話,他確實有過那些情緒,但……只是一剎那。

  “你不殺我嗎?”

  “快殺了她!”若不是怕白冰月還有能力跳起來殺她的話,白銀霜早就自己下手了。

  尤貴動了下手中的刀,還下不了決定要不要動手前,已經(jīng)有人替他做出決定。

  “誰敢殺她?我第一個要他的人頭!”

  “圣主!”

  一干侍女全虛脫的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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