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震東尚未決定如何處置艾禾,兩人在公司同進(jìn)同出的畫面卻引起了話題。
尤其是艾禾的身分傳開后,更加引起員工們的議論紛紛,不明白已經(jīng)逃婚的她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董事長身旁?
這些耳語無可避免的也傳到徐震東耳里,他直覺的一惱,但緊接著一抹想法突然閃過他的腦海。
晚上下班時,轎車在一家名牌服飾店前停了下來。
艾禾當(dāng)不明就里,卻聽到徐震東要求她一塊下車,進(jìn)到服飾店。
他逕自對店員吩咐,“找?guī)滋走m合她的衣服!
訝異他居然是帶自己來買衣服,她受寵若驚地回頭看他。
他根本不看她,逕自又對店員交代,“順便替她打扮好!
“好的,請交給我們!
艾禾卻不明白他葫蘆里賣什么藥,“為什么要替我打扮?”
徐震東并沒有理她,店員這時開口說道:“請跟我來!
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她只好跟著店員往里頭走。
稍后,店員為她打點妥當(dāng),她不解的打量自己一身的慎重,而徐震東依然沒有為她解釋的打算,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他重新坐上車離開。
轎車在飯店前停下,艾禾很意外他居然帶自己來這樣公開的場合。
她訝異的轉(zhuǎn)頭看他,他已逕自推開車門下車,繞到另一邊來為她開車門。
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跟著下車。
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徐震東居然伸手?jǐn)堊∷?br />
只是他的視線始終不曾投注在自己身上,一路上沉默的領(lǐng)著她走進(jìn)飯店,來到飯店十一樓的宴會廳,原來這是一場客戶公司的周年酒會。
這下,她是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怎么了,居然會帶她一塊出席公開的應(yīng)酬場合。
兩人的到來無可避免的引起在場賓客的注意,雖說旁人對于她的身分并不是很清楚,但因為徐震東的新聞鬧太大,眾人見他身旁出現(xiàn)一名女伴,著實好奇不已。
較之于她的忐忑,徐震東從踏進(jìn)宴會開始,臉上的深沉便被自信所取代,像是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宴會的主人迎了過來,和他寒暄幾句后,望向艾禾,“這位小姐是?”
乍聽到對方問起自己的艾禾頓時一陣緊張,擔(dān)心自己的身分會為徐震東帶來難堪。
就在艾禾不知道他會如何回答時,竟聽到他直言不諱地介紹道:“我原本打算娶的女人!
話一出口,不單是艾禾感到錯愕,現(xiàn)場的氣氛立即變得有些尷尬,但徐震東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宴會主人索性順勢帶過話題轉(zhuǎn)移這份尷尬。
接下來的時間里,大家雖然刻意避開這個話題,心里卻都因為知道了艾禾的身分而暗自留心起兩人的互動。
傳聞中逃婚的新娘,這會竟公然出現(xiàn)在徐震東身旁,還陪同他一塊出席客戶公司的周年酒會,在場賓客無不感到詫異。
再見到徐震東的態(tài)度始終自信,像是未將逃婚的事情放在心上,而艾禾由頭至尾都靜靜地陪在他身旁,態(tài)度上看不出絲毫的不樂意。
這樣的情景落在眾人眼里不禁要開始質(zhì)疑,整起逃婚事件背后的真相也許并不單純。
畢竟,此刻怎么看都不像是徐震東被拋棄。
一旁的艾禾心思百轉(zhuǎn)。
她真的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大方對旁人承認(rèn)自己的身分。
原以為在自己帶給他那樣大的羞辱后,他應(yīng)該會極力掩飾她的身分才對。
難道……他打算原諒她了?
艾禾禁不住在心里生起了契機(jī)。
。
很快的,艾禾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過于天真,在宴會之后,徐震東的態(tài)度依然沒有明顯改變。
在失望之余她也才明白,他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需要一名女伴罷了。
但不管怎么說,他肯帶自己出席公眾場合,還向旁人承認(rèn)自己的身分,她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起碼,這表示兩人間的關(guān)系終于有了進(jìn)展。
雖然只是一小步,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棄,假以時日一定能完全獲得他的原諒。
只是她哪里知道,他之所以帶她出席公眾場合,為的并不是要改善兩人的關(guān)系,而是要從她身上討回失去的顏面。
他要讓旁人看到,逃婚的新娘并沒有離開,依然死心場地留在他身邊,而他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
這才是徐震東想要的目的,即便她會因此淪為眾人的笑柄也在所不惜。
在那之后,他仍不時的帶她一塊出席各種公開場合。
也因為這樣,艾禾會意外碰上之前曾經(jīng)相親過的對象。
對方見到她先是感到意外,隨即涎著笑臉上前來。
“汪小姐,還記得我嗎?前陣子我們見過面!
暫時離開徐震東過來喝點東西的艾禾見到來人,冷淡的回應(yīng),“有什么事嗎?”
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舍棄的女人居然能交上比自己強(qiáng)許多的對象,甚至還在結(jié)婚前夕甩掉對方,頓時,這個原本看似無趣的女人,又讓人有了回頭想接近她的欲望。
“汪小姐跟之前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闭Z氣里明顯流露出興趣。
艾禾翻了個白眼,愛理不理的。
另一頭的徐震東注意到正跟艾禾攀談的,是之前恰巧撞見過的那名相親對象。
擔(dān)心再發(fā)生什么讓自己難堪的事,他馬上過來。
為了引起艾禾的注意,對方進(jìn)一步吹捧道:“難怪汪小姐能擄獲像徐震東那樣的男人,讓他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呀?她冷眼地看著他,沒有回應(yīng)。
他并沒有識趣離開,自顧自的又說:“尤其汪小姐居然還放棄徐震東那樣好條件的男人,跟那些看上錢才結(jié)婚的女人實在很不一樣!
這話聽在她耳里卻是對徐震東的詆毀,暗示他是靠身家在吸引女人。
“你胡說些什么!”
本來預(yù)期艾禾聽了應(yīng)該要心花怒放,卻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駁給弄得怔住。
“我說錯什么了嗎?”
她忍不住為徐震東平反起來,“你搞清楚,是徐震東不想娶我,不是我不想嫁給他!痹噲D挽回徐震東的聲譽(yù)。
走近的徐震東因為她的話而停下腳步。
那男人還沒能立即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閉上你的嘴,少在這邊胡說八道。”
對方被她指責(zé)得面上無光,正要發(fā)怒時突然看到徐震東,硬生生打住惱起的情緒識相的轉(zhuǎn)身離開。
艾禾見對方突然掉頭離開還在奇怪,隨即才發(fā)現(xiàn)徐震東不知何時已來到身旁。
留意到他臉上的神情似有不對,跟著才意會過來,難道他都聽到那男的講他的壞話?!
看著一語不發(fā)的徐震東,她的心頓時一沉,他這會應(yīng)該又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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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艾禾跟那個男人的對話他是聽到了,心里也確實為此感到不快。
也沒能釋懷她說的那些話,懷疑她要不是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就是過于遲鈍甚至是愚蠢。
從離開宴會坐上車開始,艾禾就明顯感受到身旁男人所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心里禁不住又一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悔。
當(dāng)初,要不是她欠缺思量就貿(mào)然逃婚,也不會讓他的聲譽(yù)掃地,甚至發(fā)生像今晚這樣的難堪。
她愧疚萬分的道:“對不起……”
正在開車的徐震東眉頭凜了下,臉上的線條依然僵硬。
“我沒有想到那個人會說那些話,要是我早知道根本就不會理他。”更正確來說是避開他。
“不過我已經(jīng)讓他知道,是他自己沒搞清楚狀況!彪m然這么說未必能補(bǔ)償什么,但她還是希望能盡力挽回徐震東的聲譽(yù)。
就在她覺得他不會有所回應(yīng)時,突然聽他冒出一句,“如果你以為那么說就能改變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過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誤會自己說那些話是為了掙得他的原諒。
“不是那樣的,我那么說是因為——”
“夠了!我對你那些廢話沒興趣!闭Z氣里是明顯的不耐煩。
艾禾到嘴的解釋頓時啞住,明白再多的解釋也只是會惹他不快。
車廂里再度回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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