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個條件!
她一楞,“哪有補充條件的道理?”
“如果你因此受傷,我指的是你也見血,那這件事就不算數。”
特別提及這件事,是擔心古靈精怪的她會以自己為手段或當成誘餌自陷危險,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救她,所以就更放心的計劃更危險的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不要冒這個險。
朱寧兒大概了解他在想什么,只能說他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呢!
“好吧,這個附加條件我接受了!
“很好。”
他凝盼著她。
她真舍得傷他嗎?如果,她有一點點的不舍,也許就會明白自己對他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感情!讓她懂得她就要愛了……
*
少了夏鷹的狩獵大賽,再加上靜娜那件插曲,連懷恩也退出,因此即便是拿了第一的勇士,也沒什么成就感。
夏鷹帶著朱寧兒回宮后,懷恩不理會他不準他進宮的命令,強行進宮,而且,此刻就站在好友的面前,而朱寧兒則讓杜嬤嬤跟小豆豆帶去沐浴,連想幫忙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夏鷹,我知道靜娜太過份了,但我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把她放出來!
“她要殺寧兒!”面對好友,夏鷹的臉上仍有殘余的怒火。
“我知道。最毒婦人心,其中又以妒火最傷人,但究其因,也是她太愛你了!
他僵硬的抿抿唇,沒有說話。
“感情沒有對錯,你深陷情關,就該明白多情為何總被無情傷,你該諒解她才是!睉讯髦浪麑χ鞂巸旱纳钋,但不識情滋味的她并未回報他的愛啊。
“好吧,我讓你帶走她,但為了寧兒的安全,你得負責送走她,而且不準再踏入皇城一步!”夏鷹深深的吸了口氣。
“謝謝!
看著好友離開后,夏鷹蹙眉思索,看來后宮那些美人,他也該做點安排了。
。
“紅的、綠的、黃的……”
寢宮里,朱寧兒一邊在床的四周撤上三色豆一邊笑,沒想到這蠻疆地帶也有這幾味豆子。
雖然不自由毋寧死,但為了自由,也不必把仇結深,所以,她決定走溫情路線,她不要夏鷹頭破血流,只要流一丁點血,意思到了就好。
因此她想出了這個辦法,他總要上床睡嘛,這么多豆子他肯定站不穩、摔上一跤,鼻青臉腫后還怕不流一滴血嗎?!
將房里留一小盞燭火,再小心的踩著豆子,她搖搖晃晃的上床躺好。
接著,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夏鷹一見房里只剩小小燭火,就知道有鬼,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行動,他有點兒難過,不過,內力精湛的他,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再加上腳的觸覺,他眸中頓時浮現笑意。
他是對的!她對自己并非毫無感覺,要不,怎么可能會用如此幼稚的手法讓他受傷?
她,終究是舍不得。
怪了,怎么沒聲音?!踩上豆子都有聲音的嘛,朱寧兒瞇了眼偷偷看,卻看到夏鷹正好在她身旁躺下,一伸手,就將樣忙假寐的她擁入懷中。
她不懂,他怎么沒摔跤?!
“還沒睡?”他愍笑問。
“呃……是呀,那個、那個——對了,靜娜怎么樣了?”
“懷恩將她帶走了!
“喔,那就好,那……那睡吧!
奇怪,真不明白,那些豆子……朱寧兒根本無心交談,滿腦袋都是撒在床邊的那些豆子。
夏灑也不說話,靜靜的凝睇著眉心微攏的她。
過了好一會兒,懷中的小人兒才沉沉入睡,他的大手則緩緩在她纖細有致的身上輕輕撫過,并沒有任何武器,看來,她沒有下重藥的打算。
總算可以安心的睡了,但明兒一早,可得吩咐杜嬤嬤將床的四周打掃干凈,免得她迷迷糊糊的摔傷自己……
。
憑空消失了!
這是朱寧兒起床后,踩在地板上的第一個念頭。
不,一定有人把那些豆子弄不見了,真是的,其實同床共眠是最有機會的,壞就壞在他的懷抱太舒服,她總是一下子就睡著……
沒關系,再接再厲,睡覺時是一個人最放松的時段,所以,還是挑那個時間下手,看是拿柄小刀輕輕劃過,還是——
她曾在妓院看過一幕,濃妝艷抹的妓女一雙手在男人的胸口挑逗的畫著圈圈,她若依樣畫葫蘆,那么指甲就是利器——
這個不錯,而且,還不必擔心不成功便成仁的后果,反正他寡人有疾!
熬啊等的,終于又等到了月兒彎彎,可沒想到,竟是杜嬤嬤先進來,瞧她先看看床的四周,朱寧兒馬上就知道那些豆子是誰弄走的。
“起來!倍艐邒呙鏌o表情的挺直了腰桿。
“我?”她已經在床上躺好,而且也不能起來,因為身上藏了很多“工具”,一起來就鏘鏘作響了!“我要睡了!
“不起來就恕老嬤嬤冒犯了。”
尚未回神,就看見杜嬤嬤竟靠上來,先點了她的穴,接著就在她身上東摸西摸起來。
“喂!喂!你干什么?”
她只剩一張嘴能抗議,但身子這是失守了,任老嬤嬤摸得一干二凈,拿走她藏在身上的小剪刀、小小刀、小刀片,然后面無表情的退下去。
“喂,你沒替我解開穴道!”
杜嬤嬤很快又走進來,但這一次卻連小豆豆都進來,兩人一起送來幾個暖爐后又下去了。
“可惡!你沒有替我——”
她還沒叫完,突然——
“我來。”
她一愣,看著夏鷹走進門,上床替她解開穴道。
“是你叫杜嬤嬤來檢查我的?”她很不滿。
他搖頭,“今早我要她處理那些豆子時,她便擔心了,就某方面來說,她不只是個老嬤嬤,而是一位嚴母,我阻止不了她!
對了!她想起那個又不見人影的魯智曾跟她說過,是杜嬤嬤將夏鷹帶大的……
“你打算用刀!彼蓝艐邒邚乃砩纤炎吡耸裁。
她粉臉一紅,“我只會小小力的劃一下而已!
“看來是沒機會了,睡吧!
他在床上躺了下來,卻沒將她擁入懷中。
她等著,等著,但他還是沒半點動靜,“呃——夏鷹?”
“杜嬤嬤要我暫時跟你保持距離,因為你帶兇器上床,她認為你不懷好意。”
難怪今晚房里多了這么多個暖爐!可是天然的最好嘛,“她不知道是你自己提出那個怪條件的!彼街絻骸
“她知道,但并不贊同,睡吧!
“你就聽她的?”
“她一手拉拔我長大,但鮮少以這個恩情來壓我,今晚卻破例了!
難怪!這可不成,這事要愈快了結愈好,既然老嬤嬤也加入戰局,形成一比二的對抗賽,她人單勢簿,戰局拖得愈久對她愈不利。
好!就賭上今晚,拚了!
她深吸口氣,閉上眼睛假寐,再偷偷張開一點點細縫偷看,看到他這是凝睇著自己,連忙又閉上眼。
不行!她得先讓他松懈下來,她故意打了一個呵欠,慢慢的、不著痕跡的先來個喃喃囈語,“好冷啊……”接著,再挪挪挪地挪進了他溫暖的胸膛,裝睡好一會兒,一直聽到他也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后,才悄悄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古銅色胸膛,她吞了一口口水,只是雙手才剛碰上,眨眼間,手就被人扣住了!
她嚇了一跳。
“你做什么?”
她抬頭看著那張不解的后顏,臉紅紅的,“呃……還看不出來?!”
他皺眉,“那個?”
“對!就那個!”到底是哪個?
“這么直接?”
她想了一下,隨便答,“嗯!
他定定的黑眸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但小手卻偷偷的抽開,又偷偷打算摸上他的胸膛,卻再一次被他扣住,“你不擔心我吃了你?”
原來那個是那個。∷α似饋,“怎么會呢,反正——”
他一挑濃眉,“反正?”
“反正我對你有信心。”頂多就是親親而已,又不可能被他吃干抹凈。
看來她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已準備好把自己給他了。夏鷹心想。但這個時間點實在太詭異,而她看來也不像要獻身的樣子,怎么看都有鬼!
所以,他仍扣著她的手,才把她擁入懷中。
動不了手,她只好動動腳了!就在她想移動美腿時,他一個大腳突然直接壓在她小小的身軀上,這下子可真是動彈不得了。
但她哪有那么簡單就認輸,她努力的掙扎、努力的扭動,絕對要在今晚分出勝負。
兩人的身體貼得緊密,她又像只毛毛蟲蠕動個不停,夏鷹可不是柳下惠,呼吸開始有些急促,體溫也愈來愈高,尤其她被他壓住的小腿兒又用力的在他胯間扭來扭去的——
在他懷中的可是活色生香的美人,這是他渴望許久的,他已經……
可惡!怎么掙脫不開來嘛!朱寧兒喘著氣兒,已是渾身汗,等等,動不了,還有一個利器!她眼眸一亮,自由就在眼前了!
就在她張大嘴,打算用力咬一口那滑不溜丟的胸膛時,突然一個天旋地轉,把她嚇了一大跳。
還沒回神,夏鷹那張英俊的面容突然近在咫尺,他火熱的唇狂野的攫取她的,濃濁的呼吸則搔著她的粉頰,激狂的吻也很快往她的脖頸輕啃而下,接著,他的手撕裂了她的衣裳,細細品嘗起那絕美的渾圓……
朱寧兒快昏了,她呼吸紊亂、腦袋混沌、身子燥熱,還發出怪怪的嬌吟聲,完全不知所措。
夏鷹的手繼續挑逗著她陌生的情欲,一直到他侵入后,她痛得想推開他,但他沒有離開,手與唇繼續愛撫,慢慢的,她感到一股難言的歡愉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就在她懷疑自己會因這么大的歡愉而昏死過去時,倏地聽到夏鷹發出一聲狂吼,渾身是汗的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