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直覺。“她走了嗎?”瞬間覺得清爽很多,沒有如芒在刺。
“誰?”
她看了他一眼,少裝傻!他笑著朝她眨了眨眼,然后抬起頭看了一下!班,走了。”
“她就是那個說你沒辦法給她想要的,然后跟你分手的女友?”
訝異她的記性,只聽他提過一次就記下了!笆牵褪撬!
“她不是跟別人結婚了?”
“嗯,現在已經離婚了。”
她揚眉,難怪一看到朱元皓,整個人都發光了!澳阍缇椭懒耍俊
“我弟跟我說的。”他簡單說了一下元智來臺灣巧遇方碧鈺的情形,以及后來兩人取得聯絡知道她的情況……
壓抑住在心底漸升的不安,她垂眸!啊悄銇砼_灣主要是來見她嗎?”
他沒有開口,久到讓她不得不抬頭,他望著她的表情嚴肅、專注,眸中深意令她心噗通噗通搗鼓不已。
驀地,他傾身向前對她額頭丟了個爆栗。
“痛……”她立刻撫額,一臉委屈的瞪著他,怎么可以用暴力?壞人!壞人!雖然心中這樣嘀咕,但心底的冷意也隨著這一下開始煙消云散。
“你當我是什么人呀?我若為她回來,一下飛機就去找她了,干嘛連聯絡都沒聯絡呀?你真沒良心,這種白癡問題你也敢問?”
當然要問!哪怕裝傻也要問,你又沒正面承認你是為了我回臺灣的呀!
雖然不想,但嘴角還是揚起,手支著下巴,直望進他的眼。
“你跟她分手的真正原因,跟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有沒有關系?”
她真的很敏銳,一下就直指出問題的核心!坝!”他大方的承認。
“你知道我最無法忍受你什么事嗎?你太博愛了!你每個人都想去關心、照顧,那我呢?你到底留多少愛給我?我告訴你,我不要被分割、被施舍的愛,我要完整的愛!告訴我——你給得了我嗎?”
方碧鈺當年的哭訴,仍深深地影響他,讓他始終不敢再輕易跟女人認真談感情,因為他怕自己不是個好愛人,會讓女人無法接受,分手不難,只是他不是玩家,他無法輕易的從分手中走出來。
在印度時,他發現自己的心已陷落,但仍不斷告訴自己,跟寰琳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時情迷,而她亦然——
可在孟買機場分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遲了,盡管當下就想轉身追她,可——他還在苦苦掙扎,對自己反覆的說時間會淡掉這份在異域的迷戀。
當他在香港,當他在非洲,當他在加拿大,無論怎么忙,只要一得空,腦海里還是塞滿了她,睡著時,夢中更是她……
他清楚明了,心已陷落在她身上,所以他放棄了掙扎,來臺灣見她。
一見到她,他便知道,只要他愿意,他們兩人還是可以過著和印度度假時般的日子——只要他暫時放下“醫生”這個工作,放下把眾生視為己任的職志,讓自己完全陷入愛河里。
但才不到兩天,現實就襲來,證明了他不可能放下的。
他凝視著她,和方碧鈺分手這么多年來,寰琳是第一個想讓他認真對待、疼愛的女人,可他如果無法像一般男人給予一個女人應有的呵護,那他必須要早點讓她明白,他愿意把選擇權交給她,他自己無法斬斷這份感情,那就由她來……
寰琳此刻心情有些奇妙,不知怎地,原先一直飄浮不安的心終于有了可落腳之處——因為他終于肯開口談“他們”了,而這是他們在印度時一直避談的話題。
細細品味他的話后,盡管他沒有講述太多他與方碧鈺分手的細節,但她沒忽當他向她提問時,神情中掩不住的緊張與焦慮,可見這個答案對他有多重要。
她放下筷子,伸手越過桌面握住他的手。
“這個答案,可不可以等我們交往久一點再回答你?”看他面露錯愕,她耐著性子說道:“你問我能不能忍受你會長時間不能在我身邊?正常來說,戀人間怎么可能受得了?從印度分開后,我想你想到覺得自己快死掉了,尤其你又毫無音訊,說真的我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但是能不能學習接受?為何不能?若兩個人即使在面對這樣的狀況,都還愿意繼續相愛、相守,那又有什么問題?”
他的心重重一顫!八浴阏J為交往久一點,才能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當然,而且說實話,不交往久一點,你怎么知道我好不好?說不定受不了的人會是你呢!”她手指輕輕摩挲他的手背!案悴缓茫詈蟮贸龅慕Y論是——我們兩個就只有床上合,下了床后卻合不來,你說該怎么辦?”她一臉擔憂的說道。
他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最后索性不講話,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起往外走。
“咦?要回去了嗎?”
他手與她十指緊扣,不發一語的快步往前走,她得小跑步才跟得上,沒一會兒她便氣息不穩了!奥⒙c!我快喘不過氣了。”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而那一眼讓她覺得有道電流竄過全身,讓她頭暈目眩,腦袋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整個人就只能這樣暈呼呼的跟著他走。
他們沒有回到她家,XX醫院附近就有一間商務旅館,她任他帶她走進去——開房間。
門甫一關上,她便被他壓在門板上,激烈的親吻,反應過來后,她立刻以不輸給他的熱情回應,雙手忙亂地在彼此身上撕扯著,將礙事的衣物剝開,在最短的時間內結合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緩緩回過意識,發現兩人居然都已經軟躺在房間的地毯上,兩人不禁相識噗嗤笑出來。
這一次——比他們的過往都還來得激烈,在開始敞開心胸談論“未來”時,也令他們在歡愛時有了更深刻的感受,對他們而言這已經不單單只是性而已,而是企求身、心、靈都能更密切的融合。
不舍離開她溫暖的身軀,哪怕已經疲軟,還是想與她連結在一起,他用手肘半支起身子,用鼻子與她廝蹭!笆钦l說——我們下了床也不合的?不用床,我們也能很合呀!”他啞著聲音問道。
她睜大眼睛!澳恪彼脷庥趾眯Φ牡芍、伸出纖爪,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臀部掐了一記,惹得他哀叫一聲。“你很可惡耶,明知道我在說什么,還——”
不待她說完,他低頭封住她的小嘴,待需要換氣時才放開她,深情的凝著那張令他心動不已的臉龐!跋嘈盼遥谖覀儭煌陂g,我會努力的讓我們在床上或床下都會很合的!彼冒l誓般鄭重語氣說道。
雙關語意讓她心跳不已也讓她鼻眼發酸,伸出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拔乙矔黄鹋Φ摹!鳖D了一下!安贿^,若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可不可以回到床上去呀?這地板弄得人不舒服……”她嬌聲說道。
他咧嘴一笑。“那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