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哥哥!”何若華奔到崖邊,卻什么也看不到,立時哭成淚人兒。
眾人也全圍在崖邊,還是杜孟白眼尖,瞧見四弟的手掛在崖旁的樹枝上。“沒事,他還在!
“廉哥哥?”她卻聽不進去,以為他掉下去了。
“若華,別擔心,四哥沒事的,他沒掉下去!倍琶舷檫B忙安慰著她。
“若華,我沒事。”杜孟廉雖然自身情況危急,聽見她擔憂的哭聲,仍是先行安撫她。
“廉哥哥!你快上來!”她大叫著。
“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就上去。”杜孟廉往下瞧,拜那條細線之賜,王龍也沒掉下去,正在他下方不遠處搖晃著。
王龍正一臉驚慌地瞧著他,沒想到他命大沒死啊!
“王龍,你是不是該認輸了?”
“你可沒贏我。”
“可你的命卻在我手上,你可有見過命在別人手上的武林盟主?”
“你少說大話,是我先用線纏住你,你被我拉下來,現(xiàn)在是死是活根本在同一條線上。”
“你真的這么覺得嗎?”杜孟廉微微一笑。
“你什么意思?”王龍心中打個突。
“我并沒有被你纏住。”杜孟廉瞧那條線一眼。
“怎么可能?我明明纏住了,那線可不是一般刀劍可以砍斷的!蓖觚堃廊蛔园。
“我的劍不是一般劍!倍琶狭焕p住的同時也立時砍斷了線,若不是想救他,他不會跟著一塊落崖。
“你……”王龍大驚,真的假的?
“王龍,你懂了吧!四弟是為了救你才跳下去的。”杜孟侖在崖上解說著。
“我不信!”王龍拒絕承認失敗。
“他只要一松手,你就跟你那條聽說砍不斷的線一塊兒當深谷游魂吧!”杜孟文在崖上恥笑著。
王龍定眼一瞧才驚覺線真的沒纏在他手上,此刻是他緊拉著,他才沒掉下去,他的命真的握在杜孟廉的手中。
“你要不要快點決定?這線很細,我拉得手挺痛的!倍琶狭疀]什么耐心地催促著。
“你……真是小人!”
“誰是小人你自己心知肚明,要不要命也請自行決定,只是你再拖下去,我拉不住,你可得自求多福了。”
“哼!”王龍只好認了。
“我沒聽清楚!倍琶狭堑帽扑约赫f出來不可。
“我輸了!蓖觚埡藓薜卣f道。
“喂!上面王家堡的人,你們都聽到了嗎?”杜孟廉大聲問道。
“思!快拉我們堡主上來吧!”
杜孟廉這才微微一笑,暗自運功,一個使勁已將王龍甩上崖,他再運氣以輕功上崖。
王龍狼狽地趴在地上,三個手下?lián)牡胤銎鹚?br />
“請王堡主遵守承諾,別再找杜家工坊的麻煩了。”杜孟廉冷然地看著他。
“這我當然會遵守了,只是你這取巧的手段讓我非常不服氣,論武功我可沒輸你!
“你若堅持這么說,我也無話可講,但輸就是輸了,我也只要你遵守諾言而已!倍琶狭畱械酶麖U話。
“哼!”王龍悻悻然地帶著手下離去。
“他真的有死心嗎?”杜孟祥望著他的背影。
“有才怪!”杜孟文翻個白眼,那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他別再來找工坊麻煩,他想怎樣拿到盟主寶座也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事!倍琶蟻稣f到底還是堅持他的商人本色,一切以賺錢為目的。
“至少能安寧一段日子了!倍琶习椎故呛芸吹瞄_,微笑應道。
“你們必須讓他永遠摸不到盟主之位!倍藕銋s堅持道。
“爺?!”幾個兄弟哀哀叫,這種人很難搞的,真要和他糾纏不清嗎?他們會少賺很多銀兩耶!
杜孟廉卻沒理會這些爭吵,他深情的眸子緊鎖著何若華,從她剛剛真情流露的叫聲,他還能抱著希望嗎?
“廉哥哥!”見他終于平安站在她的身前,她所有的不安都消散了,隨之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淚水,她撲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
杜孟廉閉上眼緊擁住她,她是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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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杜孟廉送她回到家中,何若華依然哭個不停。
“你哭什么呢?你又不嫁我!彼鏊诖采献,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只好替她扭來布巾,讓她擦擦臉,真怕她哭出病來。
“嗚……”她卻哭得更起勁了。
“唉,你別哭了!”雖然他的胸口早濕成一片了,可她一臉的怯憐,他只好又把自己的胸膛借她。
“我被你嚇死了!
“你要對我的身手更有信心些。”他微笑地拍著她的背。
何若華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立時一陣慌,連忙扶正她。“誰教你一直哭,貼著我全濕的衣服,你不受寒才怪!”
“可這樣應該是你受寒才對呀!”她都沒發(fā)現(xiàn)她哭濕了他的衣襟,伸手一摸還真濕成一片,她也擔心起他來了。
“真是的,別哭了!倍琶狭鹕砻撊ネ馀郏幻B中衣都濕了,他干脆連中衣也脫掉,又露出他精壯結實的上半身養(yǎng)她的眼。
“廉哥哥,你又脫?”她連忙別開臉去。
“羞什么羞?你又不是沒見過!彼谒砼宰。
“怎么這樣?!”
“誰教你一直哭,萬一等會兒又哭,真讓你靠在那濕衣服上染風寒啊?”他沒好氣地應聲。
“可這樣你真的會受寒呀!”她很小心地不看向他的裸胸。
“這樣總行了吧!”他拉起她的被,將兩人包了起來,這樣一來,她又貼回他的胸口了。
“咦?”她臉蛋一紅,卻沒想要移開,小手反而怯怯地環(huán)住他的腰身,令他大大一震,這是她的手?太不可思議了吧?“你有話要說嗎?”他又重新升起希望了。
“我沒半個優(yōu)點!
杜孟廉瞇起眼,她又來了嗎?
“這樣你也要我?”
他的回答是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何若華瞠大眼,她可是很認真要好好跟他談清楚的,他怎么說吻就吻?
可她卻留戀這般親密的貼合,任由他深情地細吻著她。
“這個回答夠明白了嗎?”見她喘個不停,他有點報復的快感。
“嗯,我……長得不夠美!
“我喜歡就好!彼麚砭o她又是兩個重重的吻。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她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她真能觸及她最渴求的幸福嗎?
“一輩子!倍琶狭⑿υ手Z。
“只有我?”
“真高興你問了。”他漾開大大的笑臉。
“咦?”什么意思?
“這表示你將要面對了是嗎?”是什么原因讓她想開了呢?
“嗯!我不要你再藉酒澆愁了。”她嘆口氣。
杜孟廉瞇起眼,他什么時候藉酒澆愁了?
“祥哥哥說我是你當成生命般重要的人,那么我就厚著臉皮占住你身旁的位子了!
“若華!”他閉上眼,要怎么形容幸福在抱的感覺呢?他說不出來,卻真實地感受到了。
“廉哥哥,你之前問我是不是忘了當年的誓言,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蹦鞘撬钚腋5钠诖。
“我想也是!
“只是我一直被手傷的事纏住,認為再也配不上你,才……”
“所以我才罵你是傻瓜,你真的好傻!
“好像是喔!”
“我愛的是你,就是你,這個不知變通、不懂我的心的笨女人,你變怎樣都無所謂,因為你就是你呀!”
“嗯,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這要感謝祥哥哥特地來勸我!
“那小鬼也有做好事的時候啊!”杜孟廉漾開笑容。
“倒是廉哥哥你真的不可以再喝酒了,做飾品可是你很重要的事,你——”她的話沒得說完,已經(jīng)被他封住了唇。
雖然那小鬼亂造謠,但能讓她敞開心胸,面對兩人的情意,這點小事他可以不計較了。
“只有你!彼斨念~,好幸福地笑著。
“什么?”她呆呆地望著他。
“這輩子只有你了!
何若華慢了半拍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剛剛的問話。她嬌羞卻主動地倚進他的懷里。這句話她不必問也早已明白,從他們初相識的那天起,他的心就已經(jīng)交付,正如她一般。
“廉哥哥——”
“嗯?”
“你要娶我嗎?”她抬頭,以火紅的臉龐怯怯地問。
“那是當然了!彼墒堑攘耸炅四!
“請你快點來娶!彼f完連忙低下頭去,這么主動的話她實在沒勇氣看著他說。
“這么急?”他卻綻出大大的笑容,頂高她的下巴,貪看她嬌怯的容顏。
“我好想快點嫁給你。”她嘟著嘴害羞卻又滿心甜蜜地說出情意,她愿意以行動證明,她對他的情一樣深厚。
“遵命,我的娘子!倍琶狭_懷地笑出聲,擁住他今生的幸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