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綺綠只覺得頭像是快爆炸了一樣。
前一晚去唱歌,她像瘋了似的把酒往嘴里倒,她從來都不覺得酒有多好喝,可是興致一來怎么也擋不了。她頭一次玩得那么盡興,不過后果就是導致隔日的宿醉。
“我就知道會這樣,你是瘋了嗎?我從來沒看你玩得那么瘋過,酒一杯杯的喝,我就說你今天一定會頭痛的!”
佩琪是昨晚負責把她帶回家的人,她還是頭一次看到綺綠醉成這樣,平常她出門根本就不太沾酒的,昨晚她突然像瘋了一樣的開始喝了起來,讓所有人幾乎都傻了眼。
“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經(jīng)驗!本_綠按著疼痛的頭說道。
“這種經(jīng)驗可是一點也不有趣!還是少有比較好!迸彗鬟f了一杯飲料給她。
早知道綺綠今天一定連家都走不出去,所以佩琪一起床就貼心的去幫她買了吃的回來,果然只見綺綠一臉宿醉未醒的坐在屋里,動都不能動。
“你昨晚送我回來的?”
“當然,要不然你有指定要我把你留給哪個男人嗎?”佩琪沒好氣的回答。
“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喝醉。”
“你問問你自己昨天喝了多少酒?喝那么多不會醉才奇怪,你又不是做酒店小姐的料!迸彗髯蛲砜墒潜凰麘K了,光送她回家不打緊,還得幫她清理吐過的殘局。
她怎么想都認為平常會喝醉酒的人應該是她;哪知道竟然是乖乖牌于綺綠喝得醉眼蒙眬,而她昨晚清醒得很不爽。
“好嘛,那只是意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覺得酒很好喝,大概是心情太好了吧……”綺綠胡亂的掰著理由。
“少來了!你說吧!”佩琪放不了手邊的東西,坐到她面前,一臉什么都別想瞞她的表情。“你昨晚跟衛(wèi)正海見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別想騙我喔!”
綺綠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最后還是決定粉飾太平。
“我跟他什么也沒發(fā)生!
“才怪!我從來沒看你玩得那么high過,你擺明了是有事,人的情緒哪會突然有那么多的高低起伏,你昨晚玩得太不像你自己了!肯定是因為見過了衛(wèi)正海,所以受到了影響,說說看嘛!你們聊了什么?”
“反正就只是聊一些很平常的話題。”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么會突然回美國去?”佩琪后來已經(jīng)問清楚了綺綠和衛(wèi)正海之間的過節(jié),知道衛(wèi)正海一聲不響的跑回美國。
“沒有,不過他有問我為什么不問!
“對啊!為什么不問?你明明是對他有疑問的,把問題說開了不就好了?”佩琪也想知道原因。
“就算說開了之后呢?我就會跟他在一起嗎?佩琪,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他的工作在美國,遲早都會回去,我不想只當他的臺灣女友,遠距離戀情哪有那么容易維持?”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可以跟他一起去?如果他真的離不開你了,他一定會帶著你走的啊!”
“如果不是呢?如果他根本就只想跟我玩玩呢?說真的……就算他有這種想法我也不會驚訝。”反正衛(wèi)正海本來條件就很好,他根本沒必要把所有注意力都擺在她身上。
“你如果永遠都是這種想法,那幸福怎么會到得了你身邊?”
“或許我就是永遠都會這樣吧!”
綺綠也知道自己沒救了,盡管她在衛(wèi)正海面前表現(xiàn)得無所謂,但她的心都一直在撕扯著。
她還能跟他當朋友只是為了保住尊嚴,若她冷臉相待,那對誰都沒有好處,至少她心里還記得衛(wèi)正海曾經(jīng)對她的好這樣就夠了,昨晚那一場大醉就當是她發(fā)泄的管道吧!
“不要說這種喪氣話好不好?”佩琪一點都不贊同她的話。
“你說得沒錯啊,我確實一點也不懂得怎么去掌握自己的感情,我可能永遠都只是在浪費時間。”
“但是你已經(jīng)了解自己的缺點了,你可以去修正啊,我們每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從不一樣的問題中去尋找解決的方式,可是你卻只是讓問題繼續(xù)存在,這怎么會是個成熟的人處理的方式?”
“佩琪,對象如果是衛(wèi)正海,我真的沒辦法……”
“你就只是怕他走了以后,這段戀情會沒有結(jié)果而已。你不也跟我說過,跟他在一起是你生平最快樂的時光?”
“或許就是因為我害怕失去吧!”綺綠忍不住的承認,一定是宿醉搞的鬼,要不然她不可能這么誠實的說出她的恐懼,不過說出來之后她也松了口氣。
“那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去!”佩琪開玩笑的說。
“去跳河?”
“沒錯,而且是跳愛河,勇敢一點吧!”
“我再考慮考慮!
“再考慮時間就要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就算沒結(jié)到婚也要談到戀愛。∫蝗贿@輩子活得多冤枉!”佩琪拍拍她的肩膀,只希望能多給綺綠一點鼓舞。
她早就看出綺綠對衛(wèi)正海還舊情難忘,只是嘴硬地不肯承認,現(xiàn)在至少綺綠對她坦白了,這就表示真有把她當朋友看待,不過要怎么做還是得看綺綠。
“你有把新的電話號碼留給他吧?”
“嗯,他有跟我要。”
“那我就先離開了,搞不好晚一點他會打電話給你,我要是留在這兒,你一定也不好意思認真的跟他談。”
“你別走嘛,他搞不好不會打給我!彼F(xiàn)在很需要佩琪的陪伴。
“我覺得他會打,而且他知道你今天休假,鐵定會打給你!迸彗骺墒呛苡邪盐盏摹
果然,她話才一說完,綺綠的手機就跟著響起。
“你看吧!”佩琪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跟著對她揮揮手,離開了綺綠的住處。
綺綠一手扶著頭,考慮著該不該接這電話?作了個深呼吸,她接起了電話。正想開口——
“媽,救我!媽……”
這不正是臺灣現(xiàn)在最流行的詐騙電話嗎?
現(xiàn)在最流行接起電話就有小孩哭叫著要爸媽來救命,佯裝被綁架,比較不理智且慌張的父母就會照著歹徒的指令匯錢救子。沒想到詐騙集團亂槍打鳥,竟然也打到她的手機里來。
還好她平?炊嗔穗娨,知道這已經(jīng)是用到爛的歹徒招式,一聽到她就直接按掉通話鍵。只是這么一來,綺綠所有的期待都跟著破滅,真是令人失望透了。
沒幾秒手機再一次響起,綺綠以為又是詐騙集團不死心打來的,遲疑著要不要接,但她實在不想錯過衛(wèi)正海打來的電話,所以考慮了許久她還是接了起來。
一開始她并沒有出聲,直到衛(wèi)正海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綺綠?”
這聲音立刻讓她覺得一切又有了希望,她想開口竟覺得喉頭有些干澀,輕咳了一下才出聲,“我是。”
“我是衛(wèi)正海。”
“嗯,我知道!
“你吃過飯了嗎?”現(xiàn)在是下午,他記得綺綠昨天跟他說過今天休假。
“吃過了,佩琪買了東西來給我吃!
“那晚餐呢?要不要我晚一點去接你,我們一塊兒出去吃?”
“正海,我看還是改天好了。”綺綠望了一眼旁邊的鏡子,鏡面反射出她蒼白又狼狽的身影!拔易蛲硗娴锰偭,現(xiàn)在還在宿醉中,今天恐怕不太方便出門!
宿醉?!衛(wèi)正海還以為聽錯了,綺綠不是不喝酒的嗎?
“你怎么會去喝酒?”
“朋友一起出去玩,難免會喝點小酒啊!”
“可是你喝到宿醉,這也未免太……”衛(wèi)正海知道他沒有立場可以去管綺綠的作為,可是喝成這樣根本不像是她會做的事。
“這是每個人都有過的經(jīng)驗吧?”她一點都不想在這時候聽到衛(wèi)正海的教訓,所以她只能把這事講得一點也不稀奇。
“綺綠,你是怎么了?你以前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你不會三更半夜的跟其它人出門玩,更不可能跟人家一起去喝酒!
“那只是跟朋友之間的小聚會而已,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好嗎?你當我是酒國名花出去交際應酬啊?我喝酒又沒有錢可以拿,我只是玩得高興了點,難道這有什么不可以嗎?我非得跟以前一樣不了班就乖乖回家,然后悶在家里足不出戶,這樣才算是大家閨秀嗎?我才不要當那種人!”她說著火氣也跟著上來,頭更是痛得讓她沒辦法好好思考。
“綺綠,我是為你好。”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有點越權(quán)了。你必須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我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要交什么樣的朋友、要過什么樣的日子,我的生活不見得沒有你之后就只能回歸平淡!
“我喜歡跟朋友在一起聊天,我發(fā)現(xiàn)我也喜歡跟朋友一起出門玩樂,以前沒有玩到的,現(xiàn)在每一樣我都想補回來,我不想我的人生就那樣,你懂嗎?”
“我不懂,我已經(jīng)回來了,你還有我,你不用去過那種生活!那種無聊的生活對你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在說什么?”綺綠的聲音出現(xiàn)了顫抖。“你以為你是誰。∥椰F(xiàn)在過的生活也沒有你所說的不堪吧?你真以為我只能跟你在一起才算是真正活著嗎?你真是”
“綺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好好談談!
“你今天的機會用完了!衛(wèi)正海,我們還會是朋友,那是因為我是個有風度的人,換作是其它女孩子根本就不會再理你了。你自以為是的個性真教人無法忍受,你好好去過你那有品味、有格調(diào)的人生吧!我不在乎,反正現(xiàn)在讓我快樂的是別人,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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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正海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沒有一刻能平靜得下來,因為于綺綠對著他吼道;
“現(xiàn)在讓我快樂的是別人,又不是你!”
他想起了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綺綠的笑容永遠都是那么甜,他不懂為什么那時候會覺得離開對彼此比較好?
也許他一開始就不應該用著玩玩的心態(tài)來看待這一段戀情,玩……這下玩出火來了,他割舍不下她,反而讓火燒傷了自己。
反正他也不知道綺綠的住處,沒辦法當場沖到她身邊向她解釋自己的想法,而綺綠工作的地方如果他貿(mào)然的前去找她談,可能又會影響她的工作,所以衛(wèi)正海只能傳出簡訊,希望她平靜下來之后兩人可以好好談。
不過她回傳的訊息上卻寫著——
我一向都很平靜,是你控制不了你自己。
他送了一束花到公司給她,沒有寫上內(nèi)容,只有署名,但這花應該已經(jīng)足以表示他的歉意了。
當綺綠收到花時,心情只是更加的五味雜陳,下班時她甚至不想把那束花帶走。
“你不想帶回去?那送給我好了!”佩琪問道。
“好啊,省得我麻煩。”綺綠還巴不得她真能把花給帶走。
“干嘛這么說啊……他只是對你以前的印象太深刻了,一時沒辦法接受你也會出去跟朋友鬼混。
“喂,你也有去的,我們哪算是去鬼混?”她可不認為跟朋友出去玩是鬼混,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她都快三十歲了,偶爾晚上跟朋友出去唱唱歌,這只是很一般的社交活動。
“但是你喝到連走路都不會走耶!我看衛(wèi)正海只知道你宿醉,不知道你前晚喝得有多掛吧?他如果真的關(guān)心你的話一定會不高興的,而他一說你你就煩,你就當他是過度關(guān)心好了,他都送花來道歉了,原諒他又怎樣?”
“我只是不喜歡他當時跟我說話的口氣。”綺綠知道她是在鬧別扭,不過她無意改變現(xiàn)狀,就算收到了他的花也一樣。
“那你去跟他說吧,他來找你了!迸彗鬏p撞了她一下,提醒她望向前方。
綺綠跟著抬頭,只見衛(wèi)正海真的就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真是沒用,都在一起過了,這樣遠遠的看著他,綺綠竟然還是會覺得心跳加速。
光想到就氣,綺綠立刻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還來不及反應,原本站在她身邊的佩琪已經(jīng)輕快的跑到了衛(wèi)正海身旁,笑著對他說道;“衛(wèi)正海,我是石佩琪,我想綺綠應該跟你提過我吧?她把你送給她的花轉(zhuǎn)送給我了,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麻煩你順便幫我送她回家,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她還對衛(wèi)正海眨了眨眼,接著便一溜煙的抱著花走了。
綺綠怎么也沒想到好友會這樣出賣她,可是她都還來不及阻止,佩琪已經(jīng)先閃了人,面對這尷尬的場面,她只能站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衛(wèi)正海走近了她,看來他比她鎮(zhèn)定得多了。
“你朋友的確滿有趣的,也難怪你喜歡跟她在一起!
綺綠沒有接話,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根本不知道還能跟衛(wèi)正海說些什么。
她從來沒在他面前發(fā)過脾氣,那天在電話里她的確說了重話,現(xiàn)在要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實在太難。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如果我真的那么會生你的氣,那我應該早就氣死了。我相信在我的生命里還有比生你的氣更重要的事。”她雖然是這么說的,但語氣里還是帶著反諷。
衛(wèi)正海無奈的開口,“綺綠,因為我很關(guān)心你,我怕你如果真的在外頭喝醉了會出事,所以反應才會激烈了點。”
“我年紀夠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不著你反應如此激烈,畢竟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也輪不到你來管吧!”她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女生,而且都有她信得過的朋友同行,明明就是衛(wèi)正海搞不清楚狀況。
“我知道是我反應過度,你可以原諒我了嗎?”衛(wèi)正海只能低聲下氣的求饒。
反正他的確是用著雙重標準在區(qū)分他和綺綠的生活方式,這對她來說或許真的不太公平。
綺綠看了他一眼,臉上仍是帶著冷淡!拔易呗坊厝ゾ涂梢粤恕!
可是她才走不到兩步,衛(wèi)正海也立刻跟了上來,而且大手一伸,便握住了她的手。綺綠驚訝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卻同時發(fā)現(xiàn)一旁有幾個同事也正在看著她和衛(wèi)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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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這樣!彼⒖虒⑹纸o抽了回來,表明了不讓他碰。
“綺綠!毙l(wèi)正海顯得有些無奈。
“不用我一直提醒你,我們已經(jīng)不是男女朋友了吧?”她冷著聲音說道。
“我們難道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嗎?”
“我想應該沒有,因為我沒興趣當別人的假日情人,我相信我有條件可以找個男人認真且專一的對待我,犯不著淪落到跟一個沒事就搞失蹤的人在一起!”
“我是回美國工作了!毙l(wèi)正海開始想解釋他離去的原因。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跟我說你會回去呢?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你有的是機會可以告訴我,你甚至可以在回去之前通知我一聲,問題是你什么也沒有做。”
“因為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訴你,而且……如同你所說的,一開始我的確以為我們的相遇,或許只會是一段假期的邂逅而已!
他竟然這么說……綺綠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原來他打從一開始就抱持著這種心態(tài)了。
“你習慣將你的假期做這樣的使用嗎?”
他能在這時候承認嗎?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在世界各地、在每個他度過假的地點,他的確都可以把到不少漂亮妹妹。他只是沒想到會在臺灣陰溝里翻船,被眼前這個女孩給電著。
“綺綠,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這說明了我對你是認真的。”
“你打算認真多久?半個月?還是這回你打算多給我一點時間?要是你給我一個月,這樣會不會太奢侈了點?”綺綠難過的問道。她沒想到他真的是用這種心態(tài)在處理兩人的感情,她不知道要贊賞他的誠實,還是要氣憤他的感情態(tài)度,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而綺綠這一問,倒也問中了衛(wèi)正海的心事,因為連他也不確定下次離開時,兩人之間是不是又會起變化?
“看吧!你說不出話來了!彼詾樾l(wèi)正?梢哉f些什么的,結(jié)果他只是看著 她什么也沒說,他不管講什么安慰的話都好,可是他卻什么也沒說。
綺綠知道她問到了核心點,他們一個在美國、一個在臺灣,衛(wèi)正海好幾個月才能回來一趟,她不認為她真能忍受這樣的生活,而他呢?
他如果真的有心,真的是認真的在看待兩人的戀情,那他至少會說他帶著她一起走,不管是不是實話,就算是驕傲的她,聽了都回讓人開心點兒。但是他都連這種話都說不出來,那教她怎么能開心來接受他呢?
綺綠看著他,雙眼滿是失望,深吸了一口氣,她心一橫,還是離開了他的視線范圍里。
她知道愛情不見得要有結(jié)果才是最美,但是如果明知不可行,那她又為什么要往里頭跳?就算和他在一起的這段過程會讓她開心滿意,但一想到他接著又會離開,她便沒有心情再陪他繼續(xù)玩下去。
而這一回衛(wèi)正海眼看著綺綠離開,卻沒追上前去,他知道他需要時間想一想,好好厘清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連他都不知道怎么維系這段感情,那他硬是要綺綠接受他,似乎也是種勉強。
畢竟感情在很多時候,不是兩人之間有感覺就一定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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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正海離開臺灣的那一次,綺綠都不覺得她有這么難過,連著幾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腦子一空下來,一股想哭的情緒就會跟著彌漫上心頭。
佩琪知道她的感覺,也不再勸她和衛(wèi)正海在一起了。
兩人休假時出外去走了走,在庭園餐廳里享受著悠閑的時光,試著拋去心中的憂郁。
“我試過了,我跟他真的不行!本_綠坦言道。
佩琪了解的點點頭,雖然她對愛情一向很有勇氣嘗試,不過眼看著綺綠這么難過,她也沒有話好說了。
每個人需要的愛情本來就不同,而衛(wèi)正海給不了綺綠的是那份安全感,面對著一份隨時會失去的感情,以綺綠的個性來說,本來就是沒辦法承受的。
“算了,像我們這樣做個快樂的單身女郎也沒什么不好!反正戀愛有時候也不見得全都是快樂的。”佩琪安慰著她。
“那你跟你那個同學呢?”
“我覺得我跟他當朋友比較好,他離過婚,而我對離過婚的男人多少會特別的小心。他想找的是再婚的對象。而我要得就是談戀愛的對手,我們對感情的期待不一樣!
她和佩琪是完全不同的個性,如果互相交換一下就好了。
此時,有人抱著東西走進餐廳的入口,碎石子鋪成的小徑差點讓那人摔倒,他驚呼了一聲,引起了大家的注目。
綺綠朝那兒望了去,只見一個微胖的男子正蹲在地上,試著撿起散落的物品,可是當他抬頭時,綺綠看到了那男人的臉……
薛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