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撲了一個空,祁晟才一驚猛地睜開本來睡意朦朧的金棕色眼眸。
怔仲了半晌,如果不是身邊有睡過的痕跡,也殘留著熟悉的香味,他真的會以為一切是在作夢,什么結婚,什么枕邊人都是一場美夢,而他,也不是一個已經(jīng)結婚有一段日子的已婚男人。
淺笑的坐起身,環(huán)顧著房間,不知道什么時候,本來簡約的房間已經(jīng)被某個小女人弄得生機勃勃,四處都擺放著她從花圃里取來的名貴花種,但其實,真正帶給他生機的,是她才對。
披上晨縷,祁晟打開房門下樓,很快的就聞到了從廚房飄來的香味,走近,半靠著開放式廚房的櫥柜,看著一邊哼歌一邊做早餐的幸福小女人,精致薄唇微勾。
“嗨,早安。”
“。俊彼蝗怀雎曌屔蛳闹列◇@了一下轉頭,發(fā)現(xiàn)是他才笑咪咪的說:“你起來了!
“嗯。”祁晟想探頭去看她做的食物,“如果我沒看錯,老婆,你是在做早餐嗎?”
倏地,沈夏至臉色微紅,神秘兮兮的端起盤子不讓他看,“是啦,你去洗漱,很快就可以吃羅!
微微挑眉狐疑,看出自家小妻子有些不對勁,先別說從第一天認識她,到結婚后一段時間,她都從來沒下過廚,今天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早起做早餐,再說就算做了,也不用一臉心虛的表情吧。
沒有離開,祁晟反倒走進廚房,好奇的說:“你到底做了什么?”
“沒,沒什么啦!鄙蛳闹烈е,一副想笑又憋著臉紅的模樣,“欸,不準看,不準看!”
可是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盤子就被祁晟搶到了,舉高,任憑她怎么跳起來構都構不著,一手摟著她的纖腰鉗制住,一手才放低盤子看。
終于看清楚盤子里的東西,祁晟才呆楞住盯著盤子,似乎在研究所看到是不是真的跟自己所想一樣。
“噗哈哈哈!”看到祁晟怪異的表情,沈夏至就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心虛羞澀什么的一下子拋去九霄云外,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暢快。
所以盤子里到底是什么?
其實很普通,就真的只是一般早餐的兩個半生煎蛋,一條香腸,還有一些乳白色的色拉醬罷了,只是某個不安分的小女人,故意擺盤擺得非常邪惡。
“很開心?”祁晟看著前仰后返的沈夏至,終于深呼吸回神過來,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她。
“哈哈哈哈……還真的蠻開心的呀。”只是笑著笑著,她發(fā)現(xiàn)了祁晟眼眸里的簇簇火光,然后就笑不出來了,呃……玩大了。
他們結婚這一段日子以來,每天都像在度蜜月般甜蜜,早知道祁晟一定會是一個好老公,但真正感受到的時候,又是另一種夢幻天堂的滋味。
只是有一點是在意料之外的,從第一天還算節(jié)制且循規(guī)蹈矩的新婚之夜后,她平日里溫柔體貼的老公,就漸漸不那么循規(guī)蹈矩而紳士了。
她這才覺悟到,不論是什么樣的男人,到了床上之后,都是會變的,變得百無禁忌,變得手段霸道,不讓女人求饒哭喊,決不停手,好吧,有時候哭喊也不見得有用呢。
說這么多,其實沈夏至只想強調一點了,因為太過熟悉了,所以她完全明白祁晟眼底的火光意味著什么,她玩過頭了,受罪的還是自己!
“祁晟……嗯,老公,你餓了嗎?我們先吃早餐吧!毙∑拮友杆僮兊谜~媚嬌柔。
“的確有點餓!狈畔虏捅P,祁晟卻一把摟著沈夏至坐到了廚房潔凈的流理臺上,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喑啞的說:“看來,你今天要犧牲一點,當我的早餐了!
“一定要這樣嗎?沒得商量?”假惺惺的淚光泛濫,沈夏至很配合的演著柔弱小女人。
“基本上是這樣沒錯!逼铌梢话蚜闷鹚揖尤箶[,沒有任何障礙就觸及到了她有些濕潤的花瓣。
火熱的金棕色瞳眸微瞇,勾唇指控:“你是故意的!
“才不是……只是,內褲沒干啊!蔽赓獾恼f著,大眼里卻閃著點點笑意,是的,誰讓某人曾經(jīng)不顧她的窘迫,非要跟她討論內衣褲曬干的速度。
真是不吃虧的小家伙,祁晟笑意滿滿,然后邪惡的光一閃,慢慢蹲下了身軀,既然想玩,他也不是不可以配合的。
“欸欸欸,你要干什么?啊……”
……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這對正在激情中的夫妻家大門,卻被狠狠的撞開,“砰”的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小惜的怒吼。
“死小子!我再也不跟你開玩笑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啊啊……”
“欸欸!闭{皮邪惡的稚嫩聲音隨之傳來:“老女人,你今天怎么這么興奮?連祁家的大門都敢撞開,不怕祁拆了你?”
“如果不是你跳窗進來,我用得著這么犧牲嗎?”
“欸,別動手動腳,我又是怎么惹了你?”
“你出賣我,你把我的行蹤泄露給了姓諸葛的家伙,可惡,死小子,你不知道我們深仇不共戴天嗎?”
“話不是這么說,他給的價碼很高,我禁不了誘惑。”
“見鬼的,我給你的還少嗎?不用再廢話,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全家……殺……”
終于,最后一個殺字,在小惜看到半開放式廚房內那對衣衫不整的夫妻時,戛然而止,囧!
而與此同時,祁晟也迅速一轉身將沈夏至包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