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鮮艷的風箏在空中飛揚,駱冰趁著不了戲的空檔,和其它臨時小演員玩起道具風箏。
幾個小蘿卜頭跟在她身后又笑又跳,比賽誰手中的風箏飛得最高。
駱冰本身并不會放風箏,經過小朋友們的指導后學著放風箏,失敗了幾次后,手中的飛箏總算高高飛上青天,她開心得像個小女孩般。
一個小男孩像個小大人般地指導她如何將風箏放得更好,避免與其它風箏在空中交纏在一起。
駱冰一邊專心聽著小男孩的指導,一邊提出疑問。
楚礽此時所看到的畫面,就是駱冰快樂地和小朋友們玩在一塊兒。他站在遠方靜靜地看著,眼眸中閃爍著醉人的光彩。
她一直是個很單純的好女孩,當初會和她交往,不是因為她有著過人的美貌,而是她很單純善良。
本來他是很看不慣那些所謂的溫室花朵,也對學校里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大小姐很不以為然,但駱冰和那些千金大小姐不同,她總是優雅地綻放光彩,盡可能的低調,可當她愈不想引入注意時,就愈會惹人注意。
也因此,他的眼眸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眼見她對小男生綻放璀璨的笑容,他竟然吃醋了,明明小男孩根本不可能會成為他的情敵,他仍無法克制地狂吃醋。
盡管同意分手,可是在他心里,駱冰依然是屬于他的,任何人皆不得覬覦。
當他覺得小男孩已占有她太多時間時,便信步走過去,決定加入他們。
楚礽的出現教駱冰感到意外,她訝異地看著朝她而來的他。
“好玩嗎?”
“滿好玩的。”在橫店拍戲沒啥娛樂,只能自己找事情做。
“是嗎?我也好久沒玩風箏了!
小男孩視楚礽為競爭對手,眼神帶有敵意地瞪著他看。他明明和大姐姐玩得很開心,這個男的沒事干么出現?他不用去忙別的事嗎?
察覺到小男生的敵意,楚礽笑了,真是小鬼一個,看來他想和駱冰多親近,得先打敗眼前這個小小護花使者了。
駱冰沒發現兩個人眼神中的暗潮洶涌,兀自緊緊抓住手中的魚線,就怕一個不小心讓風箏給飛走了。
“小朋友,我看你放風箏的技術很不錯,不如我們兩個來玩玩如何?”
“我不叫小朋友,我叫大田!”
“那么大田,你愿意和我一起玩風箏嗎?”說玩是好聽了點兒,事實上楚礽已對大田丟下戰書了。
“沒問題,你別以為自己是大人就會贏我,我告訴你,別小看我!”大田人小鬼大地警告著。
“你放心,我一點都不敢小看你。”
“你們……”駱冰終于發現氣氛怪怪的了。
“就玩玩!背i笑著對她眨眨眼。
一旁的小朋友聽見他們兩個要比賽,都圍了過來,各自擁護想擁護的對象。
“大姐姐,我會贏給你看的!”小男孩壓根兒不打算輸給楚礽,開始收線。
“那我就盡力而為了!背i接過一個小女生遞上的蝴蝶風箏。
駱冰無法理解怎么會變成楚礽和大田的對決,楚礽是吃錯藥了不成?
“這是贏得美人芳心的唯一機會!毕袷强创┧囊蓡,楚礽好心地為她解惑。
明白了他話中的涵義,她不知是否要指正他別胡說八道。
楚礽愈來愈奇怪了,先是莫名其妙地吻了她,現在又說要贏得她的芳心,難不成他是累昏頭了?
他們都分手多久了?從前一起拍戲時,他也不把她當一回事。∷是比較習慣彼此視對方為隱形人的態度,而非他現在的緊迫盯人。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曉得他話中認真的成分占有多少百分比。他不可能是認真的,不是嗎?他的身邊早就有了向珊妮,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無聊逗著她玩的,所以她不用將他的話當真。
至于那一吻……就當作是拍戲的預演好了,她完全不會受影響的。
駱冰不斷地做著心理建設,要自己別認真,否則最終受傷的人會是她,如此她的心才能好過些。
她當楚礽是過度無聊,才會隨便編了借口找大田斗風箏。
楚礽和大田已然就定位,其它小朋友開始鼓噪,為他們兩個加油,駱冰覺得無聊,想退開。
“嘿,別走!你若走了,我和大田的比賽就沒意思了。你說是吧,大田?”楚礽可不許她離開。
“不錯,大姐姐,你留下來好嗎?”大田央求,希望駱冰能看見他的勝利。
“好的!币驗榇筇锏囊,是以她留下了。她告訴自己,這絕非因為楚礽希望她留下。
楚礽和大田的助手已就定位,雙方人馬蓄勢待發。
“他們在搞什么?”遠遠的,張芷琳問著友友。先前在楚礽那吃了排頭,教她不敢再隨意靠近,不過她不喜歡楚礽和駱冰太靠近。原先駱冰和那群小鬼頭玩風箏玩得
好好的,楚礽沒事干么要湊上去?
“不知道,大概是楚礽想舒展一下筋骨吧。”這是友友唯一想得到的理由。
“友友,你過去偷聽一下!睆堒屏詹环奖氵^去湊熱鬧,因此命友友前去打聽清楚。
“喔!彪m不情愿,但也無法反對,友友唯有從命。
忽地,張導朝大家打手勢,要任何人都不許過去打擾楚礽他們。原來打從一開始駱冰在和小朋友學習如何放風箏的畫面,就已被張導拍下了,本以為只會捕捉到駱冰天真的神情,沒想到后來連楚礽也加入了,正好他們都沒換下戲服,這些畫面將來可以剪輯進戲里。
張導拍得好高興,友友看見張導的手勢,可沒膽進去破壞畫面,張芷琳當然也看見了,因此心中盡管不滿,也無從發作起。
她愈來愈有被忽視的感覺了,明明她才是這部戲的女主角,怎么每個人對駱冰都比對她好?這樣她算什么?
不滿一層層地堆累在張芷琳的胸臆間,讓她看駱冰更加不順眼,兩道怒焰在她眼中竄燃。
楚礽和大田開始比賽放風箏,小朋友們隨著他們高飛的風箏又叫又跳,駱冰拾眼望著展翅高飛的蝴蝶,再看向他童心未泯的笑容,若有所思。
“你在發什么愣?快點過來。 币娝舸舻卣驹谝慌,楚礽吆喝她加入。
“大姐姐,快點來!”其它小朋友也加入呼喊的陣容。
小朋友天真無邪的笑容使駱冰無法拒絕,她噙著笑加入他們,當她一走近,楚礽立即玩心大起地拉起她的手,讓她一同握住魚線。
“你在做什么?”駱冰低問,右掌掙扎著要放開。
所有人在看,他怎么能這么大膽地將手覆在她的手上放風筍?!
“放風箏!背i答得理所當然。
“你瘋了不成?”天!四周到處是人,當別人看見他的手覆在她手上時會怎么想?
“沒,我正常得很!
小朋友看見楚礽的手緊緊覆在駱冰手上,全都開心地取笑他們倆。
“哦,男生愛女生!”
“羞!羞!羞!”
認真放著風箏的大田發現情況有異,轉頭時即見楚礽的“魔爪”放在駱冰雪白細致的手背上,馬上吃醋地繃緊了臉。
“喂,你到底要不要認真比賽?”
“我很認真!背i嘻皮笑臉地面對氣惱的大田。他當然知道大田在氣什么,不過他并不打算將手移開。
“既然如此,你干么握住大姐姐的手?”分明是在吃豆腐!
“大田說得沒錯,請你認真比賽!”駱冰皮笑肉不笑地白了他一眼,要他識相,快快移開他的“魔爪”。
“我是很認真地在和你培養感情啊!”他彎低身軀,親密地附在她耳邊道,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耳畔,搔動她的心弦。
“你別靠我這么近!彼囍_兩人的距離,不去感受他的氣息。
他的前胸幾乎要貼著她的后背,其它工作人員看了肯定會起疑的,她可不想成為他人議論紛紛的對象。
一想到會有怎樣的謠言傳出,駱冰便忙著要自他的胸膛掙脫。
“別亂動,小心風箏會飛走。”楚礽可不許她輕易離開,他鉗制住她,要她留心風箏。
大田的風箏飛的很高、很遠,楚礽的風箏完全追不上,輸給大田已是既成的事實,但楚礽完全不緊張,依舊老神在在地放他的風箏。
駱冰搞不想他在想什么,說要和大田玩風箏的人是他,但怎么感覺他主要的目的不是在此,仿佛那只是個借口呢?
“你認真點!”大田喊著。
“知道了,你專心放你的,我很快就會追上!背i懶懶地回大田話。
大田冷哼了聲,壓根兒不信楚礽的鬼話,但也怕楚礽真會追上,所以更加專心地把他的風箏放得更高更遠,讓楚礽無法追上。
“許多人都說我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捉摸不定!背i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對著她說。
“什么?”她不懂他為何突然這么說。
“事實上,那根斷掉的魚線掌握在你手上,只是其它人不曉得罷了!彼氖謳ьI著她一起操縱風箏的方向。
他的話說得夠明了——她是唯一能操控他的女人,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她的位置。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彼幌嘈潘,她怎么可能是那個能掌握他的女人?他絕對是在尋她開心!
“不是開玩笑,我再認真不過!
“難道你忘了我們早就分手了嗎?”她不介意再次提醒他。
“有這么一回事嗎?我怎么不曉得?”他打死不承認他們分手了。
“還有,我希望你別忘記,我有未婚夫了!”這時消失的陶勝宇是很好的擋箭牌,能騙他多久是多久了。
“我不在乎!彼柫寺柤。
“但是我很在乎!”這人天生一副牛脾氣,凡是他認定的,別人說什么他一概當耳邊風,她真想揪著他的耳朵,大聲地對他重申立場。
“那個攝影師對我們構成不了阻礙。”
“請別把‘我和你’說成是“我們‘!
“我就喜歡把你和我連在一起!彼衲樒さ卣f著。
“你又變成那個小混混了!”此刻的他,態度就和當年在樓梯堵她,說要追她時一模一樣——囂張得讓人想翻白眼!
“是啊!在你面前,我永遠是“圣心高中部的小混混,而你依然是高中部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彼瑯酉肫鹆嗽凇笆バ膶W園”的事,忍不住笑揚了唇。
“別把自己講得很委屈,別忘了,你可是‘圣心’的土霸王!”瞧他說的好像是飽受她欺凌的小可憐似的,也不想想,他不欺負別人,別人就要偷笑了,她哪敢欺負他。
“所以公主不再愛上霸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