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現在你可以確定駱冰和她的助理沒事了吧?”最好別再要求要再進行肉麻的對話,不然他鐵定抓狂。
“三天后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告訴你交款地點,記住!我要的是一千萬人民幣,一毛都不許少,明白嗎?還有,不許你報警,不然到時駱冰回不去,可怪不了我!
綁匪頭頭厲聲警告他別玩小花樣,必要時他是很狠的。
“我明白,三天后我會準備好一千萬人民幣等你,希望你也記住你的話,平安將駱冰和小綠釋放!泵鎸壏,楚礽的口氣立即轉變,不再溫柔纏綿,有更多的威脅是他沒說出口的。
“成交!苯壏舜掖覍⑹謾C掛上,呼出梗在胸口的悶氣,這筆大交易終于談成,讓綁匪很有成就感,接下來就等著三天過去,快樂數錢的日子即將來臨。
“你的男人挺下賴的,也不啰嗦就答應付一千萬,看得出來他很寶貝你,嘿嘿!我真綁對了人!苯壏祟^頭得意賊笑。
“老大,早知道他那么爽快,當初你該跟他敲兩千萬的!蓖型锵У貌坏昧恕
“你沒說我還沒想到,你這個白癡!怎么不早點提醒我?”啪!綁匪頭頭氣惱的打了旺仔的后腦勺一記。
“哎喲!老大,輕點,會痛。”旺仔縮著頭叫疼。
“老大,不如三天后我們拿到錢不放人,再叫他給一千萬,這樣不就是兩千萬了嗎?”一直默不出聲的另一名小嘍啰象仔獻計。
“哈!聰明!就這么辦!哈哈!沒人規定我們得說話算數!”匪徒頭頭大笑,是了,他怎么會沒想到?他不放人對方能拿他怎么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哈哈哈!
他們的對話教駱冰瞠目結舌,想不到他們竟然想要這樣玩。
小綠聽他們這么說,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本來還滿心期待三天后會獲得釋放,沒想到他們說話不算話,何時能安全離開對小綠來說遙遙無期,要她如何不傷心痛哭?
*
向珊妮快意的享受這一刻,親眼看到楚礽受苦,她是既心痛又開懷,心痛的是眼睜睜看著他痛苦、焦急;開懷的是可以讓他和她一樣受盡苦楚。
心上人不見了,他很難過是嗎?如果他這樣就覺得難受,那么得不到他的她呢?
她的難受遠比他要多上百倍、千倍!她恨不得能親自出馬,教駱冰承受各種痛苦折磨!
不曉得張芷琳是如何招待駱冰的,她很想知道,但這份好奇心得按捺下來,免得被人發現這事因她而起。
“張導和楚礽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怪怪的!碧K記者觀察正在對話的張導和楚礽,身為記者的靈敏神經啟動。
“會嗎?大概是在討論劇本吧!”向珊妮輕輕聳了聳肩,不透露半點蛛絲馬跡給記者。
“是這樣的嗎?”蘇記者還是覺得不大對勁。
“嗯,不然你覺得呢?”向珊妮笑著反問。
“我也說不上來。”
“那不就對了,如果真有什么事發生,你說瞞得過你嗎?”向珊妮笑她神經過敏。
“這倒也是。”向珊妮的吹捧很受用,蘇記者心想可能真是自己太過多疑,張導極可能是隨便對楚礽抱怨天氣太晴朗或是風太過柔和,誰都曉得張導有多神經質,一丁點小事都可以使張導緊張兮兮,她何必受張導影響跟著變得神經兮兮?
“對了,你們最新一期的雜志不是快要出刊了嗎?”向珊妮不著痕跡將話題拉到另一件事上。
“對,這個禮拜五出刊,我得趕回去寫這次的報導!彼跈M店待得夠久了,該拍的照片全都拍到,不能再繼續耗不去。
“我相信這回的雜志內容肯定會非常精彩!毕蛏耗菝靼走@回要出刊的八卦雜志有怎樣的內容,她得意的唇角含笑。
“呵!有了你提供的大獨家,怎能不精彩?珊妮,你等著看吧!”對于這期的雜志銷量,蘇記者可是信心滿滿。
“小蘇,你何必眼我這么客氣?我還要謝謝你特地撥空飛過來呢!”
“呵呵!”互惠的兩人相視一笑,藝人與記者的關系常常是魚幫水、水翻魚,只要對雙方有利,放手去做有何不可。
“珊妮,那我先回臺灣了,你呢?還要繼續待在橫店?”
“沒,再過幾天我也得回上海拍戲才行,這回休息太久,再休息不去,孫導可要發飆了!辈还苡卸嗌岵坏秒x開,還有工作等著,她終究是得離開。
“那倒也是,我就先在這里預祝你和楚礽佳期不遠嘍!”在蘇記者心底,向珊妮和楚礽永遠是一對。
“謝了。”表面上向珊呢是笑著接受蘇記者的祝福,唯有她自己才了解內心的苦楚。
蘇記者告別向珊妮后,向珊妮繼續冷眼旁觀,笑睨眼前正上演的這一切。
張芷琳和友友像無事人,坐在片場下時偷覷張導的表情,由張導的表情得知恐怕張導已經后知后覺發現駱冰不見了,她們互使了個眼色,佯裝一概不知。
張導緊張得快把所剩下多的頭發給拔光了,他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拍戲拍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演員突然消失不見,且是被陌生人帶定,這該如何是好?他快瘋了!
煩躁歸煩躁,更教張導畏懼的是楚礽臉上那肅殺的表情,絕非演戲,楚礽是貨真價實的為駱冰消失一事惱火,怒焰狂燃,燒得張導膽戰心驚。
張導明了楚礽和駱冰搭檔多次,但也沒忘記先前楚礽曾說過駱冰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既是如此,為何楚礽會為駱冰失蹤的事如此憂慮火大?僅只是單純的擔心嗎?
此時楚礽的手機忽然響起,張導立刻拉長耳朵傾聽,可能是他太過樂觀,但他就是覺得或許這通來電會有駱冰的消息。
當張導聽出電話是綁匪打來的,驚訝到張大嘴久久無法合上,著實想不通為何綁匪會打電話給楚礽?
而一千萬人民幣的贖金更讓張導傻眼,這么多錢一時間要上哪去籌?楚礽有辦法嗎?和駱冰交情不怎么樣的他肯為駱冰奔走嗎?
雖然楚礽很講義氣,但畢竟一千萬人民幣不是小數目,張導不免為駱冰的處境感到憂慮,但是他自己也沒本事在短時間內替駱冰籌到錢,這該如何是好?難道真讓駱冰就此從這個世界消失?
不行!不行!不管有多困難,都得想法子才行。
張導的憂慮在聽見楚礽喚駱冰“小冰”時徹底冰消瓦解,他像被雷劈中,整個人僵在原地,那大張的嘴簡直可以塞下一整顆饅頭了。
小冰?!楚礽居然叫駱冰叫得這樣親密,什么時候楚礽和駱冰的交情這樣好了?向來自覺觀察敏銳的他怎么會一無所覺。
至于楚礽那一句“我愛你”,更使張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
他們之間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放風箏那時候?策馬狂奔時?
啊!啊!。∪螒{他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他就要被滿腔的好奇心給憋死了,這也解釋了為何綁匪會打電話給楚礽,全都事出有因。
張導耐著性子等楚礽和綁匪講完電話,一直偷偷觀察楚礽的表情,見到楚礽額際青筋浮跳、一雙手臂憤怒的緊繃著,不禁暗暗同情起惹惱楚礽的綁匪。
楚礽這人平時很好說話,可上回馬兒的韁繩斷裂時,楚礽就發了好大一頓脾氣,馬上就著手調查韁繩無故斷裂的原因,再加上今天駱冰遭人綁架,他已然怒不可遏,而這一切只為了駱冰一人。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縱然從前楚礽花邊新聞不斷,加上又有個向珊妮在一旁虎視眈眈,楚礽心里終究只有駱冰一人。
嗚……他果然慧眼獨具,找對人來演他那苦命的女配角和男主角。
楚礽掛上和綁匪的通話,只見張導滿臉感動的淚水,不知又想起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來,他沒心情管張導是哪根神經不對,一心一意只想快點救出駱冰。
“張導,駱冰被綁架的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別告訴第三人!背i雖心急,不慌不亂的交代張導。
“好,不過駱冰沒出現在片場,其它人恐怕會有疑問!睆垖б磺卸悸牫i的。
“若有人問起,就說駱冰身體不適,待在飯店休息!
“我明白了!睆垖Ч怨杂洸徽f詞,免得啟人疑竇。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我先去籌錢。”楚礽拍了拍張導的肩頭。
“喔,好!咦?你要走?上哪籌錢?一千萬人民幣可不是小數目啊!要不要我幫忙想辦法?”雖然他沒錢,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
“沒問題,我有些朋友在這做生意,會有辦法的!背i謝過張導的好意。
“那我就放心了!北M管還有滿腹的疑慮,可楚礽都這么說了,他若再質疑,就顯得信不過楚礽的能耐。
楚礽向張導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宛如什么事都沒發生,不過是今天的戲拍完了,準備回飯店好好休息。
向珊妮不由自主地跟著站起身,楚礽的視線對上她的,意會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企圖由她的臉上搜尋蛛絲馬跡,向珊妮發覺他的意圖,下甘示弱挺起腰桿回望著他。
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暗自猜想,他是否會為了駱冰而質問她?他真會為了駱冰這樣無情待她嗎?會嗎?
為此想法,她感到絕望?沙龊跛饬现獾模i并沒有蘼么做,他就只看了她一眼,不帶任何情緒,然后離開。
她心灰意冷,痛徹心扉,她寧可面對他厲聲的指責,或是咄咄逼問她與駱冰的失蹤有無關系,也不要只是得到那淡漠的一眼,好似她是陌生人,好似就算他懷疑她與這件事有關,也不屑質問她,好似他已對她徹底感到失望……
向珊妮頓覺雙腿發軟,不爭氣的淚水悄然滾落。
楚礽突來的離開帶給向珊妮絕大的沖擊;張芷琳則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楚礽怎么會突然調頭走人,剛剛他不是和張導聊得好好的嗎?而且她記得先前楚礽還在記走位,怎么說走就走,是和張導溝通不良嗎?
“楚礽怎么走了?他是對劇本不滿嗎?”友友不明所以地搔搔頭。
“你也覺得奇怪?”原來不只她一人覺得奇怪。
“是!你說他會不會是發現了什么?”友友作賊心虛壓低聲問。
“不可能,你說他會發現什么?他們兩個又沒交集,頂多是在片場相遇,演演對手戲罷了,他能發現什么?”張芷琳安慰自己事情已經處理得很妥當,不會有意外發生。
“但是我很擔心……”友友不如張芷琳來得穩,她怕東窗事發,到時她就要吃免
錢的牢飯了,她可一點都不想受牢獄之災。
“哇!擔心什么?我告訴你,做都做了,現在再來擔心已經太遲,別忘了你剛剛對我的承諾,你會閉上嘴巴,什么都不說的是不?”張芷琳可不許友友出賣她,她大好的前程絕不能斷送在友友手中。
“我記得,對你的承諾我都記得,只是那些人不會狠到打算撕票吧?”友友不想身上背負兩條人命。
“……應該不會,你別想太多,煩死了。”張芷琳一怔,也沒想到駱冰和小綠極有可能會被撕票,她打了個冷顫,可是事情如她所說,做都做了,現在再反悔已是太遲。
友友咬著唇瓣,不斷祈禱希望事情進行順利,她們想要的都能得到,而駱冰與小綠也能安全被釋放,否則她真的得背負兩條人命,成了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