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茵還真的碰到這么樣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在編輯大人打電話給她的那天。
那天,晨茵盛裝打扮,一樣是到飯店的餐廳去喝下午茶,不過她又換了一家,打死她,她都不要再去語桐上班的那家飯店去,她才不要再去那邊看到靳培廷呢!
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繃著一張臉,看起來就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之后,葉昱達就自己出現在她的面前,問她為什么心情不好,然后他們便認識,進而開始交往。
昱達真的對她很好,可她總是在不經意之中,拿他跟靳培廷作比較。
說實話,她也很久沒見到靳培廷了。
她真不想對自己承認,她心里還是有一滴滴想他。
耳邊的叫喚讓晨茵神游太虛的心魂總算是回到現實。
“怎么了?”睜著迷蒙的大眼,她有點進入不了狀況。
“我在問你,想喝哪個年份的葡萄酒?”葉昱達露出…個溫文的笑容,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
“我都可以,我不挑的。”反正她對葡萄酒也沒研究,喝哪一年的都沒差。
“好吧!那就照我的意思羅!”他轉向侍者,說出他指定的年份。
侍者離開他們的桌旁,去取葡萄酒來,他一離開,葉昱達又把注意力放到晨茵的身上。
“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是身體不舒服嗎?”對于她的不專心,他是一點也不生氣,還關心起她的身體狀況來了。
“沒有,我很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命令自己不許再東想西想的,她要自己專注在和他一起共進的晚餐上。
認真說起來,葉昱達也算是個好對象,家世好不說,人品也挺不錯的,外貌雖比不上靳培廷出色,但也稱得上是斯文俊朗,可和他在一起,她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是他的身價比不上靳培廷嗎?不,雖然他家的公司沒靳培廷的那么大,但她又不是立志要嫁豪門,她只是想嫁給有錢人而已。
那又是哪出了問題?晨茵沒有答案,不過總是覺得怪怪的就是了,好像就是少了那么點感覺。
“那就好,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忍著不說。”他不放心的心的叮嚀。
看!多么好的一個男人,她應該要知足了。
在經過多次的試探,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不像靳玷廷那樣,把她當閑暇時用來打發無聊的點心。
“我不會的!彼龑λ鲆粋笑容,要他放心。
“那天我和你提的事,你覺得怎么樣?”確定她沒有不適,葉昱達換個話題,和她聊了起來。
“嗯?”不知道他在說哪樁,她只能用一個疑惑的單音回答他。
“你忘了?”他的臉上仍沒有不悅的表情。
晨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輕的點點頭。
“沒關系,我再說一次好了!彼冻鲆粋沒關系的笑容,“我跟我爸媽提起過你,他們希望我能帶你回家跟他們一起吃個飯,你覺得怎么樣?”
他對她的包容已經到了算是縱容的地步。
晨茵其實是感動的,這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就算跟他在一起時,她總是不專心,可他也不會生氣,還對她這么溫柔,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待她這樣好的男人。
心里的某個角落正一點一點的在軟化,或許對她來說,他真的是個好對象。
“當然好,時間就由你安排,確定了再告訴我!彼麄儾耪J識不久,這么快他就打算帶她回家去見爸爸媽媽,她很明白這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這樣也好,她是該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這男人符合她選擇伴侶的條件,更重要的是,他待她是認真的。
她真的不該再想那個男人了。
“那真的太好了,今晚回家后,我馬上跟我爸媽確定時間!比~昱達顯得很高興,他的興奮全寫在臉上。
晨茵試著對他微笑。這男人挺容易滿足的,她只不過是答應跟他回家和他父母吃頓飯,居然就能讓他這么高興。
微笑還在臉上,可眼角余光瞥見那個剛進門的身影,她不能克制的全身僵硬。
吞下一口口水,晨茵跟自己說是她看錯了,那只不過是她的幻覺罷了。
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她把目光調向門口處,可那個人影非但沒有消失,還看著她。
晨茵和培廷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她的心臟漏跳了好幾拍,害她只能撫著胸口,安慰自己不夠強壯的心臟。
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在這種時候看見他,一時之間,她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然后她看見他擰眉,好似有什么事讓他不悅。
他正往她的方向走來,身邊還跟著一男兩女,她還以為他會走到她身邊,不過他只是經過她的桌旁,目光也早就由她身上收回,在經過她身旁時,甚至沒再多看她一眼。
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在她下定決心要忘記他時,他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現,讓她漸漸平靜的心湖又再起漣漪,而他似乎一點影響也沒有。
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她在心里再一次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不,她不可以這樣,她已經有葉昱達了,以后她的心只能為坐在她面前的他跳動,那個將她當成是一場游戲的男人,她該永遠將他拋在腦后。
不過,今天就讓她再縱容自己一次,讓她允許自己再為他傷一次心。
“昱達,我突然覺得身體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不用刻意假裝,她所表現出的,就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你怎么了?”他的關心溢于言表,手也握上她放在桌上的小手,“你的手好冰,是不是著涼了?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說罷,他拿起攤放在腿上的餐巾丟在桌上,走到她身邊扶起她。
一手握著她的手肘,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晨茵整個人順勢靠進他懷里!安挥萌タ瘁t生,你只要送我回家,讓我好好睡上一覺,我就會沒事了。”乍見培廷的震撼榨干她所有力氣,所以她也沒有掙扎,就這樣依靠在他懷里。
“那好吧!”他也不堅持,但仍不放心的囑咐:“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讓我知道,我要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嗯。”她點頭,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她乖乖的跟著他出餐廳門,乖乖的上了他的車,讓他送她回家。
只是,她一直沒發現,有雙陰鷥的眼一直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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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茵家的客廳,欣嵐跟晨茵各端著一碗面在吃。
欣嵐的婆婆,也就足夏天浩的母親從國外旅行回來,從一見面她就不滿意欣嵐這個媳婦,就算是相處好幾天了,她對欣嵐的態度仍不見友善,更甚者,她還誣賴欣嵐偷了她的東西。
而那個夏天浩也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了,居然中了他母親的計,還誤會欣嵐趁他出門上班時帶了一個野男人回家,結果還是夏天浩的表妹良心發現,自己坦承了一切,那個男人也知道自己錯了,打電話來說要向欣嵐道歉,還說馬上來接欣嵐回家。
“欣嵐,為什么你老公說的馬上那么久?”晨茵在心里算了下,天浩嘴里說的馬上,至少已經過了二十幾個小時了。
“我也不知道!卑咽稚系耐敕诺阶郎,她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已經在這傻等天浩等了一天的時間,從昨天下午等到今天下午,可是他人不但沒出現,還連通電話也沒有。
不知為什么,她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弄得她心神不寧,就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一樣。
“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問問看?”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晨茵提議。
欣嵐沒有多想的抓起電話就打,她先是撥了家里的電話,然后又打了天浩的手機,可是都沒人接。
“沒人接!彼龗旎卦捦玻睦锏牟话仓饾u在擴大。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這種情況好像不太對說。
欣嵐心里在掙扎,可是她真的很擔心天浩……
“我回去看看好了。”說不定真的發生了什么事。
欣嵐的眉頭因為擔心都皺在一塊,晨茵看了也于心不忍,可又不知道說什么安慰她。
突然,晨茵家的門鈴聲響起,兩個女人對看一眼。
“說不定是你老公來了!背恳鹌鹕砣ラ_門。門一開,門外的那個人,卻不是兩人預期中的人。
“是你!找我有事嗎?”她沒想到他會來,語氣里有那么一絲的冷淡。
門外的男人并有多余的表情,就只是看著她。
晨茵無懼的回視著靳培延,這個已經把她給甩了的男人,也是那天在烤肉時,語桐口中所說的那個風評不太好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是因為那天遇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不管如何,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并不想見到他。
晨茵不打算請他進門,而他似乎也沒有離開的打算,兩個人就這么僵持在門口。
“晨茵,是誰來了?”
在小客廳等不到人的欣嵐自己跑出來看看,誰知沒看見天浩,反倒看見另一個男子,她的失望,就算不說也可以從表情看出來。
“夏太太?”靳玷廷認出欣嵐,不懂她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
要不是欣嵐自己跑出來,晨茵差點忘了她還在這,或許是靳培廷出現給她的震撼太大,讓她忘了其它的事。
“你來的正好,可以麻煩你送欣嵐回夏家嗎?”晨茵看著靳培廷說。
她想起她在欣嵐的婚禮上遇見過他,由這個方面推斷,他和天浩應該是舊識,所以他會認得欣嵐一點也不奇怪。
“我馬上回來!闭f完,他轉身下樓。
欣嵐不明所以的看著晨茵,晨茵走回屋里,拿著欣嵐的東西塞進她懷里,“剛那個男人是你老公的朋友,在嫁給你老公之前,你應該也因為我的關系見過他,他會送你回家的,快走吧!有事再打電話給我!彼浦鲩T,現在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在看見靳培廷之后,她以為已經平靜的心情,又有了起伏。
欣嵐和晨茵揮手道別,她一顆心全懸在天浩身上,心頭的不安讓她擔心天浩會出事,急急忙忙的也跟著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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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茵心神不寧的坐在沙發上,等著那個替她送欣嵐回家的男人。
他說馬上回來的,現在都過好一會了,卻連個影子都沒看到。該不會是他不打算回來她這邊了吧?
這樣也好,他們是能不見就最好不要見。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男人來找她做什么?是他自己說游戲已經結束,兩個人都應該回到各自的生活,就當不認識過彼此,那他來做什么?
就算前兩天見到她和別的男人吃飯,心里不舒服,也沒必要等到兩天后的今天才來找她吧?
那他到底為什么來?
想了半天也沒結論,算了,她還是別再傷害她的腦細胞好了。
叮當!門鈴響起,晨茵心不甘情不愿的前去開門。
“有事嗎?”她面色不善,一點也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擋在門口,她壓根不想請他進門。
“不請我進去坐?”不理會她難看的臉色,他兀自說道。
“想坐的話,請你到飯店的餐廳去,那邊的椅子比我家的還舒服!迸f仇新恨涌上心頭,她才不要讓他進門污染她家的空氣。
話尾才落,她就想把門關上。
大手壓著門板,他不讓她如愿,“我比較喜歡你家的椅子,行嗎?”
“不行,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哪買的,要坐請自行去買回家坐!彼蓝疾蛔屗M門。
培廷沉下臉,他不想和她在門口爭執。
“讓我進去!彼目跉饨泼。
晨茵聽了更加生氣。他當她這是什么?想來就來,想進門她就要讓他進門?他以為她這是酒家?
“我不想讓你進來!彼苯泳芙^。
“好歹我剛也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應該不會想過河拆橋吧?”他指的是他幫她送欣嵐回夏家的事。
晨茵不說話,可她也不想讓人當是小人。
不甘愿的,她讓開了,培廷也如愿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