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怒與抗拒的同時,那清冽好聞的男性氣味鉆入鼻尖,誘引往昔的甜蜜記憶回潮,她矛盾得想哭。
可她不會哭。她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掉眼淚。眼淚,是弱者的象征,更是無聲的認(rèn)輸。
她是強悍的,無法被摧毀的。她必須如此。
“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放手!碧瓶现惫垂吹赝胨瘽M倔氣的眸心,轉(zhuǎn)而啃咬她的下唇,沙啞的聲嗓竟透出幾分野蠻。
他竟然要她求他?!他真該死!他怎會變得這么該死!
韓冰瀅聞言氣得嬌顏漲紅,兩只被他緊緊圈住的纖手?jǐn)n握成拳,恨不能立刻甩他一巴掌。
從來沒有人膽敢開口要她求饒!從來沒有!
她曾經(jīng)想像過當(dāng)自己輸了繼承之戰(zhàn),或許那個自我又目中無人的韓森會開口奚落,或是混蛋的要她求饒,可她想像的情形終究沒有發(fā)生。
萬萬沒想到,她最痛恨的敵手沒說過的話,竟然是由她深愛過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她真的氣炸了!
“你作夢!”韓冰瀅反過來咬他一口,卻被他敏捷地閃過。
像是逗弄貓兒一般,唐肯似乎很滿意見到她被惹怒的模樣,深沉的眸光聚焦在她紅一的唇瓣上。
她清楚看見他眼底積深的\yu\望。那竟使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一股甜蜜的熱潮在小腹里滾動。
“別亂來,外面遲有別人!泵髦豢赡墀偪竦竭@種地步,她還是嬌斥警告。
私人專機內(nèi)部空間十分寬敞,機上有兩名白人管家待在前艙隨時待命,他們所待的機艙雖然一門相隔,且沒經(jīng)允許,管家不得任意進(jìn)入打擾,可她的自尊不容許這種……荒唐的事情發(fā)生。
唐肯微笑望著她,大掌微一使勁,便將她扯回懷里,他垂眸,灼灼地鎖視她。
“我說了,如果這就是你要的,那么你就得承受我的全部。”語畢,他再次低頭吮住那兩片嬌艷的玫瑰。
她被吮疼了,嘴角溢出一聲貓兒似的嚶嚀。
那無疑是在他已經(jīng)分不清是怒氣所致,抑或是兩年壓抑的思念爆發(fā)后,所挑起的熾烈\yu\望上,淋上一把熱油。
兩年來亟欲將人逼瘋的思念,兩年來挑戰(zhàn)自制力的壓抑,兩年來對她的愛與恨,最終都化為濃烈的\yu\望。
他汲取著她如蜜一般的芳甜,扯落她披在身上的真絲披巾,當(dāng)掌心撫摸上那光滑圓潤的肩頭,男性身軀立時火燙發(fā)硬。
她讓他從一個講理的文明人,退化成一頭只剩下感官運作的野獸。
“唐肯……我不要!你放手!”她躲開他的吻,哪怕嬌軀因他的愛撫正在發(fā)熱顫抖,曾經(jīng)熟悉的那些甜蜜,已在腦中復(fù)習(xí)一遍又一遍。
唐肯不肯放手,只是貼在她耳畔,故作冷酷地低語:“這是你欠我的,也是我應(yīng)得的。既然你認(rèn)同你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互謀利益的交易,那么我也該索取我應(yīng)得的,不是嗎?”
她氣得渾身顫抖,沖動地想抽回皓腕,狠狠甩他一巴掌,可他的大拇指緊緊扣壓在她腕動脈上,她一扭動便發(fā)疼,根本無計可施。
她從不曉得他的力氣這么大,也不曉得他有如此野蠻霸道的一面。
究竟先前那個溫柔似水的唐肯是他,抑或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他咬住她圓潤的肩頭,在雪嫩的肌膚烙下一排齒印,大掌從她珍珠白的素面洋裝下擺探入。
……
“啊……”咬緊的紅唇終究還是失守。
聽見那酥麻人心的嬌啼從自己嘴里蕩出,她氣紅了美眸。
他好卑鄙!居然想用rou\體逼她投降,他怎么可以……這根本不是他會做的事。
溫暖結(jié)實的男性身軀猛然退開,一股空虛的冰冷驟然來襲,她愕然地睜開美眸,看見半跪在腿間的他起身,往后一站。
那俊美的臉龐上甚至還揚著笑,她從不曾見過的冰冷微笑。
“我知道你不要,所以到此為止。”他撇眸,兀自走到后頭擺置冰柜的沙發(fā)區(qū),抄起桌上的啤酒,拉開瓶蓋,抵口就飲。
冰冷的啤酒入喉之后,全被熊熊的\yu\火煨成一團(tuán)烈焰。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連他都快無法掌控已失去理智的自己。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
韓冰瀅羞憤地坐直顫抖的嬌軀,仿佛仍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唇舌正在腿間抽撤,小腹不禁下意識瑟縮。
她撿起散落的胸衣與小褲,仍未得到滿足的嬌軀正被可怕的空虛感吞蝕著,她難受得想殺人。
“等我有需要的時候再找你吧,現(xiàn)在我沒興趣了,我親愛的老婆!鄙砗髠鱽硖瓶侠淠疅o情的聲嗓。
抓住身上披肩的纖手緊了一緊,忍住眼底急涌灼熱,細(xì)致的下巴一揚,她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挺直腰背,撇眸望向窗外,重新回到先前若無其事的姿態(tài)。
一雙復(fù)雜的黑眸幽森地直盯著她端坐的背影。
窗外的云影重重,窗內(nèi)是陰霧綿綿……
“出去!現(xiàn)在是我的使用時間!
一踏進(jìn)獨立的度假小屋里,韓冰瀅立即步入浴室,想將身上的黏膩洗去。這是專為新婚夫妻準(zhǔn)備的蜜月小屋,房內(nèi)的浴室十分寬敞舒適,而且非常體貼地,浴室的門只是一扇半透明半霧面的玻璃推門。
不能上鎖的那一種推門。
當(dāng)韓冰瀅卸下衣物,走到蓮蓬頭下,才剛拉開水柱,讓溫暖的熱水沖過飛行過程中徹底緊繃的身子,唐肯卻不請自入。
而且他還是赤\luo著精壯的身軀,毫無赧色的走進(jìn)浴室。
她雙手環(huán)抱住雪\ru,美眸故作鎮(zhèn)定的直視前方,卻無可避免地,觸及那片光滑堅硬的胸膛,結(jié)實的巧克力腹肌,兩道沿著髖骨深嵌的人魚線。
“出去,我要用浴室。”她高高在上的下達(dá)命令,被熱水沖刷著的嬌軀卻無端升起一股火熱感。
真丟人!剛才他在飛機上那樣對她,她的身體居然還對他有所期待!她若不是瘋了,就是……
太思念那個溫柔的唐肯。
“夫妻之間是平等的,我們共享所有的一切,包括彼此的身體!彼麖澊轿⑿Γ瑹o視她嬌瞪美眸,一副亟欲咬斷他頸動脈的怒樣,踩動優(yōu)雅的步伐走入淋浴間。
他一進(jìn)來,她全身細(xì)胞都仿佛跟著一悚——不是恐懼,而是難以控制地深受吸引。
他好強壯,好結(jié)實。將近一百九的身高,比例修長完美,那強健有力的大腿,曾經(jīng)是她專屬的座位……
“!”一只肌肉賁起的男性手臂忽而勾住她的腰,讓她緊緊貼在他身前,不斷沖刷的水柱下方,兩具身軀緊緊密貼,毫無一絲空隙。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想要我進(jìn)入你的身體!彼肿∷S潤的下唇,一個轉(zhuǎn)身便將她壓在馬賽克拼貼的墻面上。
“我沒有,你少胡扯!”美眸噴出兩簇艷火,她掙扎著,卻敗在他一記突如其來的蜜吻里。
他封住她嬌艷誘人的紅唇,那力道無比輕柔,仿佛是在對待一個最珍愛的寶貝。
是溫柔的唐肯。熟悉的吻法勾動藏在心底的甜蜜,她竟然忘了掙扎,迷失在這一吻中。
然而,他不再是單純的給予溫柔,慢慢地,這個吻又變得野蠻,他吮咬她,吸舔她,舌頭強硬的探入芳腔,狠狠勾動軟膩小舌,逼她做出回應(yīng)。
散發(fā)著熱氣的男性身軀擠入她腿間,使她不得不敞開雙腿,他順勢托抱起她的美臀,然后讓她滑坐在他強壯的大腿上。
……
“只有我才能喂飽你,嗯?”
他將自己完全深入她,那絲絨般的天堂入口,被他野蠻地填滿。
他真該死……他真可惡……他簡直惡劣至極!他怎么可以對她說出這種無恥下流的話?!
心被他粗魯?shù)难哉Z刺傷了,可她的靈魂與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沉淪。
她已經(jīng)完全沉迷其中,無可自拔,只能在心中痛斥他一千遍一萬遍,已經(jīng)接近情\yu\巔峰的嬌軀任隨他擺布,甚至輕輕扭擺起來。
他收緊雙臂,托高了嬌軟發(fā)抖的身子,在水氣氤氳之中與她糾纏,直至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