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西卡,我愛你,你比晨歆年輕,又這么的性感美麗,都怪我們太晚相遇了,如果早知道會遇上你,我不會笨得跟晨歆結婚,她的年紀甚至還比我大一歲……”
這聲音……
她用力推開房門,房門用力撞上墻壁,發出巨響。
那相擁的男女驚詫的看向房門口,鄒晨歆一臉死白,神情震驚地瞪著衣衫不整、親密相擁的男女。
女的是潔西卡,穿著飯店的白色浴袍,男人是她的丈夫羅仰森,他上身赤裸,僅在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
他們姿態親密,身后的大床一片凌亂,兩人衣物隨意丟棄在地板上,這一切的景況在在證明了一件事,不用親眼抓奸在床,她就知道他們的確是上床了。
震驚、錯愕、強大的心痛沖擊著她,豆大的眼淚猛地從眼眶中滾落,她幾度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后,是一臉冷漠的羅仰森開了口。
“晨歆,我不愛你了,我們離婚吧!”
短短一句話,讓鄒晨歆美好的世界瞬間摧毀。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病房內的窗戶關閉,窗簾緊緊掩上,沒有新鮮的空氣,只有中央空調在流動著。
昨晚在飯店房間里暈厥過去的鄒晨歆,隨即被送到這間醫院來,醫生告訴她,她是因為身體虛弱的關系才會暈倒,要她在醫院休養并觀察一天再出院。
鄒晨歆沒有意見,她只是張著木然空洞的雙眼,瞪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一顆心仿佛失去運作能力一樣,沉寂著。
驀地,關閉著的病房門傳來叩門聲,然后被推開來。
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士走進來,面無表情的站在鄒晨歆的病床前。
“你好,請問是鄒晨歆小姐嗎?”那男人用低沉平板的聲音說話。“敝姓莊,我叫莊奇勝,是羅仰森先生的委托律師!
“我是!彼銖娮セ鼗秀钡男纳,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把注意力放在律師身上!八心隳媒Y婚協議書來給我簽名是嗎?”
“是的。”莊律師立刻從黑色的公事包取出協議書!罢埬阕屑毧纯,如果有任何問題或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會跟我的委托人討論后,盡速給鄒小姐答復。”
“沒必要看。”她接過協議書,看都沒看內容,視線落在簽名處,上頭羅仰森已經簽好了大名,顯然他很急著要跟她劃清界限,解除婚姻關系。“麻煩……給我筆!
看著他的簽名,她感覺心好像痛到快麻痹了,但還是強忍著心痛,接過律師遞來的筆,顫抖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后,把筆和協議書還給律師。
莊律師收起協議書后,又開口說話。
“羅先生近日會出國,他希望你能盡快撥空到戶政事務所辦理手續,不知道鄒小姐何時方便?”
“明天早上九點,請你一定要一起過來,我會在戶政事務所等你們。”她不要跟他獨處,她怕自己會心痛到失控,撲過去毆打他。
“好的,我跟羅先生會準時抵達,那么明天見了!
莊律師一點廢話也沒有,收好離婚協議書就走出病房,將病房門輕輕關上。
矮胖的身影走在長廊上,到了盡頭向后右轉,停下了步伐。
“她……簽好了?”羅仰森一臉蒼白憂心的等在那里,他的聲音透著一絲壓抑的痛苦。
“是的,鄒小姐毫不猶豫的簽了名,連看內容一眼都沒有!鼻f奇勝是恒洋紡織聘用的律師事務所內的律師之一,專門辦理離婚業務。
他曾辦過無數件離婚案件,但鮮少見到這樣奇特的一對——明明是丈夫主動要求離婚,提出的離婚條件卻完全以照顧妻子生活為主,這跟鬧離婚的夫妻爭產撕破臉明顯不同,羅仰森對即將離異的前妻好得不得了。
“沒關系,她沒看也好,我不想再節外生枝!彼欢ǚ浅ky過,
他的背叛鐵定傷透了她的心,才會讓她毫不猶豫的簽下名字。
這是他要的結果,但他的心卻痛得快要死掉。
羅仰森頹喪的坐在長廊的藍色椅子上。
“羅先生,你還好吧?”
“我沒事。”他擺擺手要律師先行離開,他想一個人靜靜待在這里。
“對了,鄒小姐明早九點會在戶政事務所跟我們會合,請問明天早上我該開車到哪里接你?”
“我住晶悅飯店,早上八點半我會在大廳等你!彼裉煲辉缁毓⑷ツ昧俗o照及相關證件,以后那間公寓將過戶給鄒晨歆,不再是他能回去的地方了。
“好,那就明天見!笔虑檗k好告一段落,莊律師先離開了。
至于羅仰森,他一直留在醫院陪伴著鄒晨歆,默默的關心著她的情況,直到主治醫師確定她可以出院后,他才趕在鄒晨歆走出病房前落寞的離去。
他決定一個人面對艱辛的療程,不管多苦,他希望自己能撐過去。
只是他的奢求能實現嗎?
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如果需要我出馬擋著,盡管跟我說!彼欢x氣相挺。
“謝了!
來到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兩人各開一部車返回公司。
羅仰森認真考慮著柯凱恩的提議,他決定不管檢查結果如何,都要休一段長假,這段期間可以好好陪陪妻子,至于茶館的事,可以延后再籌備。
因為決定要休長假,抵達公司后,羅仰森把安秘書叫進辦公室里,將一些重要的資料文件交代給安秘書,加上公司里有柯凱恩坐鎮,所以羅仰森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