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穿著合身的套裝,推開粉藍色的門進入院長室。
“院長,媒體聞風而至,他們知道立法院徐院長在我們院里動心臟手術,加上之后跳樓的兩名女學生,全是由你執刀,都鬧著要采訪你,圍在大廳說什么就是不走。”
“不用理他們,通知徐院長的隨扈,請他們出面制止那些記者!倍趴私B脫下白色醫生袍,隨手扔進洗衣籃,健壯的胸膛及僨起的肌肉將襯衫的挺直穿到極致。
“院長,你不休息一會兒嗎?你已經十二個小時沒有闔眼了!
他拿起卡其色的休閑外套,朝門口走!懊魈焓鞘率巳,我想幫我未婚妻買生日禮物,今天就不要CALL我。杜院長的病況隨刀的楚醫生很明白,有事請他先處理吧!”
“噢!”女秘書失望的看著他揚長而去。
半晌,護理長探頭進來,“淑芬,我剛才看見院長急匆匆的離開,發生什么事。渴中g不是很順利嗎?”幾名也很好奇的小護士有樣學樣,開始圍攏過來。
“你日子過傻啦!今天是幾號?”
“我哪有過傻?今天……明天是十八日!彼腥淮笪。
林淑芬睇了白目的護理長一眼,“院長交代我,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CALL他!
“明天十八日有什么特殊意義嗎?”開口問蠢問題的是這個月剛考進來的小護士,目前還沒有資格照料病人,暫時跟在護理長身邊學習。
“你覺得院長如何?”
護理長問得這么直接,教……人家怎么好意思回答?實習小護士含羞帶怯,每個人眼睛都成了心型。
“院長對病人超有耐心,對待員工也很好,沒有其他醫生那種眼睛長在頭頂的感覺!苯裉炜歼M來的唯“二”男護士中的一人回答。
“我們院長是很多女病人眼底的白馬王子,在醫院里,名列各科黃金單身漢榜首,很多女人搶著要,卻從沒聽說有緋聞!
“他有未婚妻啦!”另一位男的實習護士說。
真不明白,這些小護士在想什么?有人規定錢多又帥的男生就不能死心眼嗎?
“重點是沒有人見過院長的未婚妻,一次都沒有,也沒有任何人接過任何一位自稱是院長未婚妻的女人打來的電話,精神科那位吳姓女病人例外。”
“大家都懷疑那位未婚妻是院長杜撰出來的人物!
“當然,也有人說院長的未婚妻得了重病,所以他每到這個日子一定會到某個地方陪她!
“哇塞!你們的幻想力怎么這么豐富?”
“沒有辦法,這事已經傳了近十年了!曾經跟院長是同學的衛醫生也說院長在念醫學院時,每年十月十八日就會為未婚妻買禮物,可是連他們也沒見過院長的未婚妻!
“這么說來真的很奇怪。”
“對!怎么可能十幾年了,在他四周圍的人都沒見過?真的有未婚妻這號人物存在嗎?”
在實習生中,這話題討論開來,大家紛紛提出各種看法。
院長的未婚妻究竟是誰?她到底長怎樣?還活在世界上嗎?太多問號無法獲得答案,每年就這么在醫生和護士之間延續著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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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位學員請抬頭看一下我這里,我先解釋一下,巧克力在十八度到二十度之間是我們目前看見的固體,但到了二十六度就會變成液狀,像這個樣子。”
雪白餐桌前的女孩子在白色磁爐上放進小型蠟燭,不到片刻,置放在上面的瓷碗里頭的巧克力便開始融化。
“各位可以等到巧克力完全融化后,取出一旁喜歡的水果,依序沾上巧克力,你們可以置放到涼后品嘗,也可以馬上品嘗,隨各位的喜好。那各位可以開始動手了!”
隨著老師的宣布,大家七手八腳的嘗試動手DIY的樂趣。
“今天這是最后一批學員了,你明天要起程到美國嗎?”紅發女孩靠近示范巧克力鍋煮法的女孩。
“對,我答應DIFFA到美國幫他們的瓷具做宣傳,魚幫水、水幫魚嘛!”
“他們搭配你的巧克力賣,應該是他們比較有利吧!”
“在法國,我的巧克力是有點知名度,但在美國就完全不行了!但他們的瓷具在美國的知度名還不錯,百貨公司的販售地點也很好,我希望能藉重他們的產品做置入性行銷!
“可是這樣太委屈你了!堂堂法國著名的巧克力師傅,居然到美國百貨販售點教人做巧克力點心,瞧不起人嘛!”
“只要有人喜歡巧克力,就達到我的目的啦!”
“你還真好說話,一點也沒有法國人的驕傲、自負。”紅發女孩不以為然的蹙眉。
“我本來就不是法國人,我是亞洲的臺灣人喔!”
“是!法文說得比我還道地的亞洲女孩!奔t發女孩忍不住揚起嘴角。哎喲!是不是喜歡巧克力的女孩,骨于里也很熱情?她真的無時無刻不掛著微笑,笑到讓人覺得……幸福就在身邊。
對!就是幸福的感覺,連她身為同性,都忍不住想要接近她。
“老師,你真的是臺灣人嗎?”一位學員聽見他們的談話,忍不住詢問
“對!我是臺灣人,你也知道臺灣啊?”她十分訝異,畢竟臺灣在世界地圖上找不到,處在異鄉十一年來,每次要解釋臺灣的地理位置,就教她傷透腦筋。
“我母親是臺灣人。我真不敢相信聞名法國的巧克力師傅是臺灣人,我回家一定要告訴我母親,我可以請教你的中文名字嗎?”
“當然可以,我姓明,叫茱柔,歡迎你下次帶你母親一起來我店里,我對同鄉的人有折扣喔!”
“天。∧翘昧,我一定帶我母親來捧場!
明茱柔看著小女生雀躍的回去位子繼續品嘗巧克力。
她才幾歲?十七、十八?跟她離開臺灣時的年紀差不多吧!
怎么十一年了,她卻覺得……不止呢?
他……好不好?有達成他的愿望嗎?笨蛋,那是當然的,還需要質疑嗎?他那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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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般的爵士鋼琴樂當背景,坐在吧臺的兩名男子輕啜著威士忌,同樣的俊逸外貌,得體的衣著打扮,全都讓在場的女士無法控制目光。
每個人都渴望上前攀談,礙于大多數已壯烈犧牲的前例,沒人再輕舉妄動了。
“我聽說美國醫師協會會長親自來函,邀請你去參加今年的醫療技術高峰會,你要去嗎?”
“還在考慮!比サ囊庠覆桓,在美國有一位他不想碰到的人。
“考慮什么?你努力這么多年,不就等這一刻?亞洲人可以在白人世界——而且是醫療技術數一數二的國度里,揚眉吐氣,這是好機會!”
“這幾年我已經獲得我想要的!笨粗永锶诨谋鶋K,干凈的桌面反應出的臉龐沒有得意煥發,一如往昔的淡然。
“那些真的是你想要的?”
“辜承隆,你想說什么?”
“杜克紹,我沒想到你這么膽小!
“什么意思?”
“昨天是十月十八日。”
杜克紹眼神一黯,端起杯子將威士忌一口飲盡。
“我開始后悔那天不應該喝那么多。”在N年前美國同寢室時,他不該把自己灌醉,更不該說出那段往事,幸好他現在懂得節制。
“你一直沒有找到她?”
“他們連將她葬在哪里都不愿意告訴我!蔽站o杯子的關節出現青筋。
“如果她已經走了,別再用回憶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我到現在仍無法忘記她躺在我懷里……全然沒有生命跡象的模樣。你不知道當時我的手全是她的血……”他根本無法忘記,甚至連閉上眼,都恍如再現當年情景:心一驚,他迅速睜開眼,沒有,那只是幻覺。
“我知道,就因為太清楚,所以你放過自己吧!”
杜克紹搖頭,“你知道為什么我每每動刀,無論多么困難的病癥,我都可以成功嗎?”
“因為你把那些人全當成是她,你恨自己當時的懦弱!
“對,所以我無法忘記。”杜克紹起身,離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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