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夜店?”
另一個夏威夷浪漫夜,一群“全球航空”的空姐敲著莊善云的房門,她們個個打扮得清涼惹火,打算盡情享受熱情的南島風(fēng)情。
這批新進空姐第一次飛到夏威夷,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你們好好去享受一下吧!我累了,想早點休息。”莊善云露出溫柔的笑靨注視著那一張張年輕興奮的臉龐,不禁想到自己第一次飛國際線時的心情,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我們先走了!”年輕空姐們朝前輩揮揮手,顯然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些老鳥身上,夜正等著她們揮霍青春歲月。
“別玩得太瘋哦,后天還要飛回臺灣!鼻f善云跟著揮手,不忘加上一句叮囑。
當(dāng)她關(guān)上房門,態(tài)度已無應(yīng)門時的從容。
看了一下時間,她趕緊打開行李準(zhǔn)備進浴室梳洗,進去前不忘對著化妝臺攬鏡自照一番。
進了浴室,尚未解下衣物,房間的電話便響起。
“現(xiàn)在過來,可以嗎?L電話那頭傳來允成浩低沉沙啞的嗓音,問句里帶著些不經(jīng)意的魅惑。
“可是我還沒洗澡……”莊善云微紅著臉,心跳也跟著加速。
“先過來,我們一起洗……”他有意無意地挑逗著,親昵而甜蜜的建議更惹得她渾身潮紅。
“一○○五,我等你!睕]等她拒絕,允成浩以期盼卻曖昧的語調(diào)灑下最后的誘網(wǎng),接著掛上了電話。
莊善云望著話筒,嘴角揚起羞澀的笑容。
像是一刻也無法等待,她趕緊拿起發(fā)梳梳整好微鬈的長發(fā),同時檢查臉上的淡妝是否花掉了,也補上淡淡的唇蜜,一身淡綠色洋裝讓她看來明艷照人,但她卻始終不滿意自己的長相。
唉……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中等美女!她對著鏡子撇了撇嘴角,對微微上揚的鳳眼顯得不夠滿意,也嫌那雙飽滿的嫣唇看來不夠細致,只有略帶紅暈的白皙粉頰算是差強人意……
算了,還是別想太多!她再朝鏡子做最后的確認,雙腳迫不及待走出浴室換上高跟鞋,以最輕的動作打開房門。
她先是左顧右盼,確定走廊上沒有熟識的人,才快步走向電梯,按了十樓。
快速步向一○○五號房,還好厚實的地毯沒有泄漏腳步的急切,她輕聲地敲了門。
五秒后,門被打開,她作賊心虛般快速入了房,抵住房門望向男人那張略帶笑意的俊臉。
“用跑的嗎?你的臉好紅……”允成浩輕撫著她暈紅的臉頰,薄唇勾起性感的弧度,眼眸里跳動她所熟悉的火苗。
她的心一陣怦然,有些不敢望向那張五官分明的俊臉,他的表情明顯地飽含yu-望。
換上白色浴袍的他看來有種慵懶的閑適,連那淡淡的笑意都特別性感,和穿著機長制服的專業(yè)肅然很不一樣。
深邃的黑色眼眸炯炯發(fā)亮,瞧得她渾身發(fā)熱,心頭如小鹿亂顫。
在一起三年多,每次見到他,她都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甚至禁不起一個微笑的誘惑。
“有些熱……”避開他的凝視,莊善云略帶羞怯地回應(yīng)著,腳步自然往房里走去。
允成浩卻從身后攬住她,低下頭將臉湊近她的耳后!笆且驗橄胍娢遥械綔喩戆l(fā)熱嗎?”
挑逗的話語伴隨著濃烈的鼻息拂向她耳后的敏感地帶,莊善云忍不住渾身輕顫。
“我還沒洗澡……”她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羞澀地別過臉,她一向無法招架他的任何挑逗,即使是一個眼神。
“你的身體還是好香……”她還是像第一次時那樣羞怯,他最愛看她這種不知所措?yún)s又ji\情難耐的表情。
……
三萬英尺的高空,龐大的七四七客機平穩(wěn)地航行在晴空下。
“善云,駕駛艙要三杯咖啡,你送過去好嗎?”剛送完餐點將餐車推回小廚房,紀可欣便如此吩咐著。
幾個月前,她已成為“全球航空”最年輕的座艙長。
“好,我馬上去!鼻f善云露出溫和的笑靨,烏黑的眸子閃動著一絲羞怯光彩。
她當(dāng)然很樂意執(zhí)行這項任務(wù),心里可說期待萬分,因她最愛看允成浩穿著制服執(zhí)勤時展現(xiàn)專業(yè)的英姿。
晶亮的眸子直視著一望無際的天空的他有股說不出的帥氣,她永遠記得那夜在星空下,他以感性的語調(diào)說出對飛行的感動。
那個夜晚之后,她開始作夢,開始沉淪……
“機長的咖啡……”紀可欣不忘提醒著,莊善云很有默契地接話。
“我知道,加奶精不加糖,副機長的加奶精少糖……”
“唉!像你這么蕙質(zhì)蘭心的女孩怎么都沒人追呀?那些男人是瞎了眼嗎?”紀可欣一副老天無眼的感慨,夸張得讓莊善云輕笑出聲。
她微微地臉紅,只能以玩笑話帶過!鞍パ!紀姊,你就別糗我了,前艙的‘長官們’當(dāng)然要好好服侍啰!”
她當(dāng)然很清楚允成浩的習(xí)慣,有關(guān)他的一切都清晰地印在腦海中。
“你看啦,我們公司剩下的單身漢還有多少?那些人是怎樣呀?放著眼前這個好女人不追!就像咱們機長,連續(xù)蟬聯(lián)黃金單身漢好幾年,這些年也沒看他身邊有哪個固定的女人……可惜允成浩那家伙不是你喜歡的類型,而他又太花 心,不然憑良心說,你們兩個的外表還挺相配的……”
自從莊善云說過對允成浩不感興趣,紀可欣總不時提起這件事來逗她,無心的玩笑卻每每讓莊善云既心虛又難過。
從那個擦槍走火的夜晚,她和允成浩的床上關(guān)系僅上于國外。回到臺灣,他從不與她聯(lián)絡(luò),兩人甚至沒有彼此的電話號碼,比一般同事還陌生;但到了國外,她就成了他排遣異國寂寞夜晚的床伴。
每次機組一住進飯店,允成浩便會打電話到房間,對她發(fā)出難以抗拒的邀約。
莊善云知道自己笨得無可救藥,但她就是無法拒絕他,如同無法不愛他一樣困難。她的乖順和沉默造就了這段不正常的關(guān)系,只能任心愛的男人牽著鼻子走。
她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說出這段難以啟齒的關(guān)系,即使像好姊妹的紀可欣,因為這是他和允成浩的約定。無人可訴的無助,讓她感到好悲哀……
她只能強顏歡笑以對。“我們不適合啦!像他條件那么好的優(yōu)質(zhì)型男都喜歡年輕美眉,你別害我成為全民公敵哦!”
雖然所說的都是事實,但她的心卻被如針的字句戳得千瘡百孔,這種痛卻被隱藏得很好,即使紀可欣也沒察覺。
“唉!男人就是這樣,總喜歡年輕美眉,難道他們不知道像我們這種輕熟女更能撫慰他們寂寞的心靈嗎?或許他們只想抓住青春的尾巴……”紀可欣當(dāng)然同意莊善云所說的。
允成浩雖然沒有固定女友,但他身邊總是不乏女伴,尤其新進的學(xué)妹總會主動巴上他。
“怎么?吳大哥嫌你這輕熟女無法好好撫慰他嗎?”莊善云抬出紀可欣的老公吳至翰來糗她,不想話題一直圍繞著她的傷口打轉(zhuǎn)。
“呵呵,他呀……”紀可欣一提起親愛的老公,笑得像個幸福的小女人,“外表看來高壯又成熟,內(nèi)心卻像個小男孩愛撒嬌,只有我這種‘半生不熟’的才讓他感覺既有辣妹的騷勁,更有媽媽的味道……哈哈!”
“哈哈,真難想像吳大哥這么一個‘大’男人撒嬌的樣子!鼻f善云真的好羨慕學(xué)姊幸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