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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 第6章(1)
作者:明星
  “什么?你說圣帝真的對那個白卿卿做出那樣的舉動?”

  錦瑟宮內突然傳出一聲嬌吼,發脾氣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在昭陽宮內受了趙御辰一肚子氣的怡太妃柳香怡。

  一大清早,在她身邊伺候多年的婢女秋憐,便將昨晚發生在鳴和宮的事情告到她面前。

  很顯然,圣帝當著眾多宮娥、太監的面,對白卿卿做出那番親密舉動,就是在張揚宣布,那個看起來和村姑沒有任何區別的鄉下丫頭,在圣帝心目中所占據的地位,連她這個掌管后宮的太妃都不如。

  圣帝此番行為,等于在她的臉上重重揮了一巴掌。

  要知道,自從孝烈皇后和蓉貴妃相繼去世之后,當今天下唯一有資格被稱之為

  圣帝之妻的,除了她柳香怡外,根本沒第二人。

  圣帝久不回宮,獨守空閨數年的她早已經對他心存不滿。

  如今好不容易等他踏進宮門,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不料對方不但對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妃不聞不問,反而還把一個鄉野村姑帶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

  怒極之下的柳香怡很想沖進昭陽宮問問趙御辰,他究竟置她于何地?

  可是沖動之后,她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不行,在她沒確定圣帝對白卿卿究竟抱有何種感情之前,她不能貿然行動,壞了自己在圣帝心目中的形象。

  當年整個大燕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知道,圣帝癡情于內閣大學士的嫡女蘇若晴,甚至還要為她荒廢六宮。

  若不是英宗皇帝以死相逼,這偌大的后宮之中,也沒有她柳香怡的位置。盼星星盼月亮,她總算將蘇若晴那個礙眼的女人給盼死了,結果圣帝卻在悲傷之時瞎了一雙眼睛,更是在不久之后,為了那個女人放棄皇位,隱居墨園。

  這六年來,圣帝不近任何女色,始終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他這明擺著是在對世人宣告,亡妻巳故,他將用余生來悼念對亡妻的思念。

  結果六年之后,圣帝突然對一個鄉野村姑產生興趣,這其中所隱藏的內幕究竟是什么,不得不引人深思。

  假如圣帝對白卿卿只是玩玩倒還好說,一旦他動了真情,她就不得不在白卿卿身上尋找原因了。

  “秋憐,你可查清那白卿卿的來歷究竟為何?”

  秋憐是柳香怡從娘家帶來的使喚丫頭,自幼就受她精心培養,對她這個主子自然是忠心不一一的。

  “回稟娘娘,據奴婢打探所知,那白卿卿之所以會出現在圣帝身邊,是秦相親自引薦的。原本圣帝對白卿卿并無任何好感,可自從她醫好了圣帝的雙眼,圣帝對她的態度就不一樣了。前些日子,白卿卿原本要出城,沒想到圣帝為了攔住她的去路,居然動用皇城軍,以通緝犯的名義將她強留在墨園!

  柳香怡聽到這里,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

  她沒想到,圣帝為了一個鄉野丫頭,竟會花費這樣多的心思。

  秋憐又道:“另外,奴婢從鳴和宮那邊還打聽到,那白卿卿不但讓圣帝對她另眼相看,就連一向不喜歡親近人的皇上,也對她十分依賴!

  這番話可真把柳香怡氣得不輕。

  對于趙睿那個死小孩,她心中可謂是怨言頗多。

  當初為了能讓圣帝對自己另眼相看,她也曾花費了許多心思去討好他,沒想到那小賤種任她如何討好獻媚,就是不肯與她親近。

  結果這白卿卿剛進宮沒多久,就成功將小賤種給俘虜了,其心機之險惡,倒真是讓她不得不防。

  想到這里,她拉過秋憐附耳幾句。

  秋憐聞言,立刻喜上眉頭,脆聲答道:“娘娘此計甚妙,奴婢這就著手去辦。”

  此時正在鳴和宮里和小皇帝說話的白卿卿忽覺背脊發涼,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冥冥之中,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白姐姐,這個香囊真的有你說得這么厲害嗎?”

  下了早朝的趙睿,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寢宮,美其名曰是最近龍體不適,不能過度操勞國事,需要好生調養,實際上卻是巴不得每一時每一刻都能留在寢宮和父皇相聚。

  可惜父皇一大清早就被秦相以有要事相商為由請走,回到鳴和宮的趙睿雖然撲了個空,在看到白姐姐耐心在宮里等他回來的那一刻,心頭立刻泛出幾分甜蜜。

  連續兩日調養,趙睿的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真應了那句話,心病還需心藥醫。

  趙睿的病原本就沒什么大礙,之所以遲遲不見好,一方面是他拒絕吃藥,故意拖著病情,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思念父皇過度,積郁成疾。

  如今父皇在他的苦肉計下終于現身,順便還給他帶回來一個真心疼愛他的白姐姐,趙睿一時心寬開懷,病情自然也是痊愈得快。

  就在剛剛,白卿卿將一只巴掌大的天藍色香囊遞給他,據說里面裝了不少珍稀藥材,經常帶在身上,不但可以安神明目,還有助于睡眠。

  她認真對小皇帝道:“我見你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會皺眉頭,外面稍有動靜,就會讓你心神難安,這都是因為你的精神長時間緊繃,日積月累,早晚會拖垮身體。別看這香囊不大,里面裝的藥材可都是我這些年精心搜集來的寶貝,把它帶在身邊只有益處沒有害處。另外……”

  她拉著小皇帝的手,讓他摸摸香囊的底部,輕聲在他耳邊道:“這底下有一個小小的夾層,里面裝著我獨家配制的迷幻粉,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救你于危難之中。”

  趙睿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這迷幻粉要如何使用?!”

  沒等白卿卿答話,門外便傳來李大總管的聲音,“萬歲爺,怡太妃來了!

  趙睿和白卿卿一聽,面色皆是一怔。

  沒等兩人回神,撲鼻的香風便伴隨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只見她披金戴銀,滿身的雍容華貴,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的身分有多尊貴似的。白卿卿原本就對柳香怡沒好感,后來又聽兒子說,趙御辰不在宮里的日子,柳香怡這個太妃娘娘經常因為個人喜怒,責打后宮里的婢女太監,讓人很難親近,以至于她對柳香怡更是擺不出好臉色了。

  趙睿也在聽到怡太妃駕臨的那一刻,原本帶著笑意的小臉頓時染上一抹陰郁。他象征性地給柳香怡問了個安,看似帶著幾分謙恭之態,實則對柳香怡充滿了排斥和抗拒。

  柳香怡也不是傻瓜,自是一眼就看出那兩人對自己的不歡迎。

  不過,她并沒有將不滿表現在臉上,而是笑意盈盈道:“聽說皇上近日染了風寒,龍體欠安,本宮甚是憂心,所以親自下廚給皇上熬了一碗參雞湯補身!

  說著,沖著秋憐使了個眼色,只見秋憐將食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只精致的玉盅。柳香怡道:“這里面放了不少養身的食材,希望皇上不要嫌棄才是!

  趙睿皺了皺眉,似乎對那碗雞湯并無半分期待。

  白卿卿立刻猜到他的心思,皮笑肉不笑地對柳香怡道:“太妃娘娘一番心意皇上領了,不過皇上剛剛喝過藥,一個時辰之內不宜再吃任何東西,所以這碗雞湯,皇上怕是無福消受。”

  秋憐并沒有因為白卿卿的拒絕而露出不悅之色,她好脾氣道:“白姑娘既然是圣帝親自領進宮門的大夫,奴婢自然相信您的醫術。至于這碗雞湯,是太妃娘娘親手所熬,既然皇上現在不方便喝,就待皇上什么時候想喝了,著宮里的下人用小火熱一下便可食用!

  說著,她無可奈何地想要將玉盅放回食盒里,結果手抖了一下,一盅雞湯“砰”地落地,發出巨響的同時,里面的雞湯也隨之灑了出來,濺臟了離她最近的白卿卿的衣擺。

  在場之人無不驚呼,尤以柳香怡叫聲最是尖銳。

  “你這該死的奴才,做事怎么粗手粗腳的?”

  秋憐自知惹下大禍,急忙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太妃娘娘恕罪、白姑娘恕罪!

  趙睿沒有理會秋憐,他急忙上前打量那碗滾熱的雞湯有沒有燙到他的白姐姐,鳴和宮里其他的奴才也全都上前詢問。

  柳香怡最是夸張,她上前抓住白卿卿的手,用十分自責的語氣道:“真是抱歉啊白姑娘,都怪本宮這奴才一時手抖,不小心打破盅碗,你有沒有燙傷?來人啊,還不去太醫院請御醫過來,再把這不長眼的奴才拖出去,打她二十板子。”

  白卿卿被這突發狀況弄了個措手不及,雖然不知道柳香怡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卻也知道這女人之所以會來這么一出,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我沒事,不必去請御醫。至于娘娘身邊的宮女,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焙撸Ψ骄褪枪室獾,只是她很多事情還沒弄清楚,加上她現在的身分讓她一時之間不宜有什么大動作,所以才對柳香怡一忍再忍沒有發作。

  “可是白姑娘的衣裳都臟了。”柳香怡露出一臉自責的樣子,急忙吩咐跪在地上的秋憐,“雖然白姑娘沒有怪罪于你,你也要將功贖罪,莫失了禮數。還愣著干什么,快帶白姑娘去換一身干凈的衣裳,小心伺候著,別讓白姑娘著了涼!

  “是!”

  秋憐不敢怠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扶著白卿卿去更衣了。白卿卿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起初,她本以為柳香怡來意不善,問題會出現在那碗雞湯里,沒想到對方居然打翻雞湯,難道說,柳香怡搞出這么一出鬧劇的真正目的,只是想借一碗雞湯弄臟她的衣裳?

  可是,她的衣裳應該沒有那么值錢吧?

  只見柳香怡的這個宮女帶著其他幾個宮娥,將她引到鳴和宮東北角的一個溫泉池,很是細心地伺候著她更衣。

  那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樣子,仿佛真把她給當成主子一樣來看待了。

  當白卿卿終于逃出那群宮女的魔掌,踩著輕盈的步子從里面走出來時,候在外面的小皇帝忽覺眼前一亮。

  此時的白卿卿身穿一襲粉色繡金長袍,袍擺拖地,廣袖翩翩,那股飄逸之美,仿佛九天玄女突降人間。

  雖然趙睿早就知道白姐姐容貌生得討喜,卻沒想到被人精心打扮一番后,竟是如此絕色美麗。

  只是,當他看清白卿卿身上所穿的那件粉色外袍時,原本的驚喜頓時被恐懼所取代。

  “白姐姐,快去換掉這身衣裳……”

  沒等他把話說完,坐在一邊等著看熱鬧的柳香怡忽然起身,語氣恭敬道:“臣妾給圣帝請安。”

  眾人回眸一看,出現在門口處的俊朗男子,可不就是圣帝趙御辰嗎?

  身穿一襲粉色衣袍的白卿卿,美麗的倩影落入趙御辰眼底的那一刻,眾人清楚的從他眸中看到一閃即逝的詫異和深思。

  趙睿滿臉緊張,柳香怡則是滿臉算計。

  白卿卿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柳香怡還真是抱著陷害她的目的而來啊。

  她抬起目光,不經意間與趙御辰四目相對。

  只見他沉著俊臉,一雙厲眸緊緊盯著自己不放。

  “圣帝……”柳香怡適時打破房里的尷尬,用充滿歉意的口吻道:“臣妾得知皇上龍體不適,心中甚是牽掛,本想親自熬碗雞湯給皇上補身,結果下人手忙腳亂之際打翻雞湯,竟不小心污了白姑娘的衣裳。臣妾正準備和白姑娘賠不是呢,沒想到圣帝這就回來了……”

  說著,偷膘了一眼趙御辰的臉色,果然不出她所料,圣帝在發怒。

  原因很簡單,白卿卿身上所穿的這身衣裳,正是孝烈皇后還活在人世的時候經常穿的衣裳。

  應該說,粉色,是孝烈皇后最喜歡的顏色之一。

  過去但凡進貢到宮中的絲綢,只要是粉色,就會被趙御辰下令送到蘇若晴面前去討她歡心。

  久而久之,大燕的后宮便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定,有資格在后宮穿粉色衣袍的,只有皇后蘇若晴一人。

  她永遠都忘不了,當年和她一起做為側妃被迎進太子府的陳月蓉,正式封為貴妃之后,因為不滿皇上只寵愛皇后一人,便三番兩次挑釁皇后的權威。

  最讓她記憶猶新的,就是在一次皇家盛宴之上,陳月蓉故意穿了一襲與蘇若晴款式顏色都很接近的鳳袍,頓時引起眾人嘩然。

  可想而知,當時還身為皇帝的趙御辰龍顏大怒,皇家宴結束之后,便治了陳月蓉一個大不敬之罪,命人狠狠責罰她二十記板子。

  自那以后,趙御辰更是直接下令,除了皇后之外,所有后宮中的女子皆不允許再穿與粉色接近的衣裳。

  粉色,那是他心愛的皇后最喜歡的顏色。

  蘇若晴穿,就是美若天仙,旁人穿,就是褻瀆了他的皇后。

  不管這道圣令曾引來多少人的不滿,總之從那以后,偌大的后宮之中再也不見任何人有膽子將美麗的粉色穿在身上。

  柳香怡就不相信,此時的趙御辰還能冷靜得下來。

  趙御辰的確是不夠冷靜,在他親眼看到白卿卿穿著蘇若晴的衣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整顆心都亂成了一團。

  雖然早猜到白卿卿就是蘇若晴的轉世,可她身上所穿的這襲粉色衣袍,卻是在瞬間勾起了他對亡妻瘋狂的思念。

  六年的想念、六年的等待、六年的懲罰,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折磨,讓他一時之間不敢相信,夢中的人兒就近在咫尺,而且還觸手可及。

  他大步上前,緩緩抬起手,用冰冷的指尖輕輕碰觸白卿卿嬌嫩的臉頰,清晰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恨不能將她用力擁進懷里,感受她身體的柔軟。

  白卿卿被趙御辰那火熱的眼神盯得心神難安,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手指,輕聲道:“我的衣裳臟了,臨時換了這么一件袍子……”

  “顏色很漂亮,非常適合你!”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不但把小皇帝嚇了一跳,就連正等著看好戲的柳香怡也是為之一驚。

  是她聽錯了嗎?圣帝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夸贊白卿卿?

  他不是應該在震怒之下大發雷霆,然后厲聲指責白卿卿膽大妄為,將她逐出宮門永不再見嗎?

  為什么會這樣?

  她精心策畫的這一切,完全沒有按照她預想的結果上演。

  最要命的就是,圣帝在看到白卿卿的那一刻,眼底不但沒有憤怒,反而還流露出濃濃的情意。

  就在柳香怡腦中一片空白的時候,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趙御辰投給她一記冷淡的眼神,皮笑肉不笑道:“怡太妃,你真是有心了!

  柳香怡聞言,心情猛地一沉。

  圣帝口中的這句有心,絕對不是夸贊,而是在無形之中給她施了根本無法招架的威脅。

  他……他居然看出來了!

  這讓柳香怡的背脊忽生一股涼意,面孔也瞬間慘白得毫無血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鳴和宮的,踉踉蹌蹌回到錦瑟宮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從里到外的衣裳不知何時被流出的冷汗給浸透了。

  這起換衣事件并沒有給鳴和宮帶來什么影響,但白卿卿卻因為這件粉色的衣袍而勾起了對從前的懷念……

  若不是柳香怡的陷害,她幾乎忘了好多年前,在她還是蘇若晴的時候,整個后宮的確只有她一個人有資格穿粉色。

  趙御辰對她的愛過于執著、過于霸道、過于沉重。

  同時,她也不能否認,她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丈夫是大燕國天子,妻以夫榮,她因此成了大燕國最尊貴的女人。

  在丈夫給予她無上權力和地位的同時,還給了她獨寵一身的榮耀。

  可以說,如果當年不是趙睿的身世成了兩人之間最大的障礙,今時今日的自己,說不定可以繼續享受那份榮寵,被世人所敬仰,被天下女人所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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