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華都已經(jīng)忘記,上回看好友像現(xiàn)在這樣,一大早來就像踩著大便的表情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尤其之前才聽說他跟駱可薰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改善,不知道今天又是為了什么事?真要踩著大便也不至于臭成這樣。
“怎么回事?一大早就這張臉?”
傅維庸徑自抓過架上的醫(yī)生袍穿上,不打算說明。
余世華對好友近來心情轉(zhuǎn)折格外感興趣,“到底是什么事?說出來我也好給你建議!
傅維庸知道他純粹只是好奇,本來不想多說,但是想到妻子的種種改變,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決定還是問一下。
“什么情況會讓女人突然改變態(tài)度?”
“什么?”
“我是說總有什么理由才會讓人突然改變態(tài)度!泵鎸糜洋@奇的目光,他勉強將自己的困擾說出來討論。
“你說誰?你老婆?”傅維庸默認(rèn)。
這下余世華可驚喜了,“看來你們關(guān)系是真的很有進展,你居然還會關(guān)心起自己的老婆!彼鴮嵦婧糜迅械介_心,但也不忘調(diào)侃。
傅維庸沒心情說笑,只想知道妻子突然改變態(tài)度的理由。“少說廢話!
余世華這才稍稍正色,“怎么?你老婆有什么不對嗎?”他進一步打探。
“最近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我!
原來是這樣,所以她跟好友的關(guān)系才會改善。
余世華在理解之余,跟著注意到好友不甚愉快的表情。敢情是因為這樣所以在不高興?
“不會吧?現(xiàn)在你是在不高興她不再纏著你不放?”
傅維庸雖然不喜歡好友說話的語氣,但心情確實是如此,也無法否認(rèn)。
見好友默認(rèn),余世華差點傻眼,雖然感到不可思議,卻也看得出來他是認(rèn)真的。
意料之外的情況讓他忍不住再度調(diào)侃,“以前你老婆那樣巴著你,你不理她,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
換來了傅維庸不耐的一眼。
知道他這會沒心情開玩笑的余世華才正經(jīng)說:“好,知道了,不鬧你了。你問女人改變態(tài)度的原因,老實說,我不知道!
傅維庸臉上忍不住滑下三條黑線,有種被耍的感覺。
“不過呢,我倒是可以給你建議!
傅維庸懷疑他又想耍他不成?連她為什么改變的原因都不知道,能給他什么好的建議?
“是什么理由改變態(tài)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態(tài)度!
傅維庸一時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她以前可以纏著你不放,現(xiàn)在你也反過來纏著她不就好了!
傅維庸怔了下,發(fā)現(xiàn)好友說的沒有錯。
不管她為什么改變態(tài)度,只要他不放棄,終究還是可以再把她追回來。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突然開朗起來,甚至產(chǎn)生斗志。
看到好友綻開的笑容,余世華知道自己的建議被采納了,“就說了我可以給你建議!
雖然知道他只是瞎說蒙到,傅維庸也不管他,畢竟他確實說了個好辦法。
一整天,駱可薰都待在大學(xué)圖書館里,因為待在家里她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回來。
經(jīng)過昨夜,她更是不曉得該怎么面對他。
下午過來圖書館工讀的康詠純在整理書架上的書時,不經(jīng)意在三樓的一角看到駱可薰。
見她面前攤著書,康詠純也沒有過去打攪她,只是一下午幾次上樓,留意到她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沉重。
擔(dān)心她心里有事的康詠純默默地留心她,直到工讀時間結(jié)束要離開,這才走到她面前。
突然見到她的駱可薰意外,“大嫂!备畔肫鹚谶@里打工。
“剛才看到你在就過來。”沒有說出已經(jīng)留意她一個下午。
駱可薰撐起一抹牽強的笑容響應(yīng),像是想掩飾自己的心情。
康詠純看她這樣,知道她應(yīng)該是不想說,索性問她,“差不多該吃晚餐了,一塊吃吧!”
駱可薰意外聽到她的邀約,跟著也才注意到時間。
雖然過去不曾有機會單獨跟康詠純一塊,但是這會,她確實不太急著回去。
“好。”
康詠純也因此確定她有心事,否則不可能會答應(yīng)自己的邀約。
之后兩個人一塊離開圖書館,康詠純帶她到學(xué)校附近熟悉的一家簡餐店吃飯,期間只是聊起她轉(zhuǎn)學(xué)考準(zhǔn)備的進度。
駱可薰在心里慶幸,并沒有被察覺自己的異樣,同時松了口氣能暫時轉(zhuǎn)移心情。
她不知道康詠純之所以沒有問,是因為不想給她壓力,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自己說出來。
飯后,康詠純看她似乎不急著回去,猜想應(yīng)該是跟傅維庸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索性問她,“要不要跟我回去?”
駱可薰一怔。
康詠純佯裝自然地解釋,“你大哥也好久沒看到你,就跟我回去讓他看看。”
像是為了駱明熹才這么說。
原本感到意外的駱可薰才在心里松了口氣,雖然也不想就這么回去面對傅維庸,卻又擔(dān)心如果答應(yīng)會引起康詠純的注意。
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慮,康詠純故意再開口邀她,“平常也沒有機會遇到,就過去讓你哥看看!
像是因為她的極力邀約,駱可薰最后才勉強答應(yīng)。
駱明熹沒有想到,會看到妹妹跟未來老婆一塊回來。
搶在他發(fā)問以前,康詠純先一步自若地解釋,“剛好在學(xué)校里遇到可薰,就硬拉她回來玩!
雖然她只是順口解釋,駱可薰卻在心里松了口氣,原本還擔(dān)心兄長問起。
駱明熹雖然意外兩人什么時候培養(yǎng)出的交情,倒也樂于見到妹妹過來。
一整個晚上,駱可薰暫時放松地待在兄長家里,偶爾在兄長不經(jīng)意問起跟傅維庸的近況時,才讓她心里緊張了下。
所幸,康詠純總有意無意地替她解圍帶過話題,讓她在心里感激之余,也忍不住擔(dān)心是不是被察覺到異狀。
直到稍晚,駱明熹看了下時間,“走吧,時間也不早,哥送你回去!
突然聽到兄長這么說的駱可薰怔了下,不是很明顯,但是康詠純察覺到了。
“干么急著回去?”康詠純的語氣像是意猶未盡,“干脆晚上就住在這里,明天一起去圖書館念書!
駱可薰還沒來得及對這個提議感到意外,駱明熹已先行提醒,“維庸還在家里等她!
這話讓駱可薰心里一陣不安,康詠純看得出來,“有什么關(guān)系,等會叫可薰打通電話回去說一聲不就好了!
駱明熹奇怪她執(zhí)意的態(tài)度,打算再說什么。
康詠純卻不給他機會,“哪有做人家大哥的像你這樣,妹妹難得來家里玩,你卻一直要趕人家回去!
這頂帽子一扣下來,駱明熹解釋,“我是擔(dān)心維庸等她。”
“所以才打電話!”康詠純回得理所當(dāng)然,跟著轉(zhuǎn)向駱可薰,“好啦可薰,明天一起去圖書館!闭Z氣像是在拜托她。
雖然一整個晚上康詠純什么也沒有說,但是這會駱可薰已經(jīng)可以確定,她應(yīng)該是因為察覺到自己的異狀。
看她不著痕跡地在幫忙自己,駱可薰心里感激,跟著配合地在兄長面前演戲道:“也好,我晚點打電話回去!
聽到妹妹答應(yīng)的駱明熹才不再有意見,康詠純已跟著表示,“走吧,我?guī)闳シ块g。”
兩個女人當(dāng)著駱明熹的面一起離開,他才打算回房去洗澡。
客房里房門一帶上,“謝謝你,大嫂!瘪樋赊怪苯拥乐x。
聽她這么說的康詠純也不再掩飾,“謝什么,都是自家人!
這一刻,駱可薰只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太不懂事,“以前我……”
“以前的事就不用說了!笨翟伡円仓浪氡磉_(dá)什么,“至于現(xiàn)在,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眱蓚人都知道現(xiàn)在指的是她的心事。
面對康詠純的體諒,駱可薰突然很慶幸兄長當(dāng)初要娶康詠純的堅持。
房間里,洗完澡出來的駱明熹還沒來得及追問康詠純她今晚的態(tài)度,突然被她從后頭勾住脖子,以為她是在撒嬌。
“怎么了?”跟著要將她從背后拉到面前,才看到她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
康詠純先咬了下嘴唇,跟著才伸出雙手拉扯他的臉頰,像是在懲罰他的遲鈍跟對妹妹的漠不關(guān)心。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路明熹想起她以前的暴力因子,因而揚起嘴角。
看他這樣的康詠純像是沒轍地放開手,“你真的是檢察官嗎?”語氣是對他深深的質(zhì)疑。
“好吧,我有罪。”駱明熹直接招認(rèn)。
聽在她耳里根本是在應(yīng)付她,雖然他從來不跟她爭辯,“怎么會有檢察官像你這么遲鈍!
駱明熹多少也猜到,應(yīng)該是跟妹妹有關(guān),“可薰的事?”
“不然呢?”難得他總算注意到。
這也說明了她反常執(zhí)意要留妹妹下來住的理由,“可薰跟你說了什么?”
“她什么也沒有說!笨翟伡冇行﹩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