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柔過后——
“成親后,你得替我生幾個孩子!
嚴瑄真的快被他搞瘋了,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男人呢?“我才不……”
“聽著,我真的是瞎了眼才會這么說,但我無法違背良心,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喜歡到你對我做過的壞事都不想計較,喜歡到就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會想盡辦法得到你的地步,所以你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我要你,這輩于是要定你了。”
說也奇怪,這些肉麻話突然變得動聽了,嚴瑄仰望著他,有種依賴與信任的感覺,好像他說這些話就是她這輩子最想要聽的一句話似的。
而心頭暖暖的那感覺,究竟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的感覺呢?
“答應(yīng)我、順從我,為了你的一去不回,我就快瘋了,在邱仁大夫家的十多天,我覺得自己成了被遺棄的男人,當時我好恨你,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但你卻在我最恨你的時候回來了,你就是這么樣的讓人恨之入骨,可惡的丫頭。”說完,鬼千旭用力的抱緊地。
嚴瑄被抱得骨頭都快散了,但她好愛這個時候的感覺,好像被某個人視為最珍貴的寶物。
她從來就不曾被誰珍愛過,而對象居然是被她砍殺、下毒和遺棄過的男人,悄悄地,她那雙從來不曾主動抱他的手,突然輕攬著他的腰。“我對你真的那么重要嗎?”
鬼千旭不想用言語形容,只是更用力的攬緊她。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是她!但老天爺卻讓他對她動了心、動了情,月老甚至把紅線綁在他們身上,他只好認了。
“好吧!既然你都默認了,那么我有一個條件。”
一聽到條件說,鬼千旭立刻松開她,兩眼瞪得又大又圓,深怕她所謂的條件會是……把你的命給我等等的荒誕之事。
他是愛她的,但把命拿來交換……沒有了命,還能愛她嗎?
“丁博哲,我要你安排我跟他見一面!
幸好不是要他的命……可是她見傅哲要做什么?繼續(xù)搞無知的殺人事件嗎?“你要殺他?”
不會吧!那家伙再怎么不濟,也比這個只會耍心機的丫頭武功來得強,眼他斗?豈不是雞蛋砸石頭,自找死路?
再說傅哲又不是他,那家伙從沒愛過誰,出手絕對會不留情面。
“那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只要安排我跟他見一面,我就答應(yīng)你剛才提的事。”
矛盾。
一個是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最愛的女人,無論是誰,鬼子旭都不想出賣!
就在鬼千旭覺得左右為難的同時,嚴瑄這個鬼靈精又開始賣弄她的心機,誰會真的嫁給他,答應(yīng)他?呵,她又沒說答應(yīng)他什么,瞧他那副認真、為難的樣子,還真好笑。
“這件事等我們回龍山巖后再給你答復(fù)好了,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仇家,危機四伏,先回去再說!
“嗯!秉c點頭,拉著他的手起身,嚴瑄在心里得意得要命,還嘲笑這男人未免太容易上當受騙了吧!
然后兩人手牽手的走向馬的位置。
正當鬼千旭拉著馬上前,并要她先上馬時,嚴瑄突然覺得對面的樹林里有個刺眼的東西閃了一下,當時她并不以為意,所以只是遲疑了一下,便走向他,等到她再多注意對面的樹林時,赫然發(fā)現(xiàn)有支箭飛快的朝她而來,當下她嚇得來不及回應(yīng)!
正當她以為那支箭會穿過她的身體,而讓她死于非命之際……
“!”鬼千旭突然撲向她,靠近左胸的手臂替她擋住了那一箭!翱臁c上馬……”
嚴瑄整個人都看傻了,她剛才才在心里嘲笑這男人是個呆瓜,這會兒他居然不顧生命危險的替她擋了那一箭!
“快點!惫砬袢套〖齻,催促她快點離開。
“哦……你的傷……”嚴瑄開始認真的擔(dān)心起他的傷勢,而且是擔(dān)心得要命。
“你的仇家真的太多了,看來娶了你后,我也許會短命……”他還在講笑話安慰她呢!
但嚴瑄的眼眶卻泛紅了,因為他中箭的手臂開始滲血,染紅了他的袖子,血水還多到流到地上。
“鬼千旭……”她好怕再次失去他,就像他昏迷的時候。
“快點上馬,我應(yīng)該還撐得住!
兩人趕忙上馬,鬼千旭立刻喝馬快跑。,但嚴瑄卻必須在她失去他之前得到一個解答。“你為什么要替我擋那一箭?”
“傻丫頭,我也不知道,愛情是盲目的吧!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愛你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但連我自己都搞不懂干嘛愛上處處惹麻煩的你!
因為這句話,嚴瑄兩行感動的熱淚拼命掉個不停,她很想停止這討厭的淚水,但卻怎么都停止下了。
鬼千旭的表情是認真的,他快馬加鞭的沒再多說一句話,只希望盡快將懷里的小麻煩安全的送回龍山巖,卻不曉得替她擋了這一箭后,他已經(jīng)把小麻煩的心悄悄地搶在手心上了。
。
“快點,快點請大夫來,快點……”
因為鬼千旭的關(guān)系,嚴瑄安全的回到龍山巖,而一下馬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不支倒在馬背上!
這時旭日商行里走出一名女人,她冷靜有序的指揮一切,最后指派下屬把鬼千旭抬回預(yù)備好的房間。
嚴瑄雖然也想關(guān)心他的傷勢,但一見到爹娘,疲累加上緊張的情緒讓她昏倒在雙親面前,大伙兒以為她也受了傷,便也七手八腳的安置了她。
翌日,嚴瑄清醒在一張舒適的床上,而床上布滿香氣,柔柔的床墊有著溫暖的感覺,但她第一個反應(yīng)卻不是留戀舒適的床,而是驚嚇般的跳起來,直問:“鬼千旭呢?”
坐在床邊的姑姑瞅了她一眼,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嚴瑄的反應(yīng)卻是大得嚇人!
“不,不可以,不可以!”她幾乎是凄慘的狂哭起來。
嚴邦淑嚇得慌了手腳,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他沒事,真的沒事,只是血流太多,加上太過疲憊,所以昏睡過去,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早醒了!
嚴邦淑的話讓嚴瑄半信半疑的眨著眼,淚水不斷地流著,這讓嚴邦淑更急著想解釋清楚,“是真的,姑姑沒騙你,不然你自己去看,出了這房門右轉(zhuǎn)一直直走,走到盡頭后,最大那一間就是大廳,他現(xiàn)在肯定在那里!
嚴瑄沒有遲疑,立刻沖了出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服裝不整、儀容失態(tài)、披頭散發(fā),按照嚴邦淑所指示的路徑,不顧一切的沖進去,然后——
“東管明商團的生意會在下個月……”
大廳里正在討論正事的眾人全被她的出現(xiàn)給嚇呆了!
就只有手臂上綁著白布的鬼千旭一見到她,立刻露出笑容;而他身旁端正的站了個大美人,她就是他們昨天回來時指揮下屬的那個女人。
其它在場的人還有她爹,連福氣也在,更有一些她從沒見過的人在忙,卻因為她的出現(xiàn),全都停下手來,怔怔地呆望著她。
“你醒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叫人給你準備……嚴瑄……”
鬼千旭話都還沒說完,嚴瑄立刻又以瘋馬狂奔的速度跑回去房間,一進房門立刻緊閉著門,心慌意亂的背貼著墻壁,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怎么?丟人現(xiàn)眼的回來,高興了吧?”嚴邦淑早料到這情況,大廳上那么多人,她去干嘛?
丟臉嘛!
只不過她更關(guān)心的是,“你跟鬼千旭是什么關(guān)系?”
一聽姑姑提起她和鬼千旭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時,嚴瑄的喘息聲更大了。
“瑄兒,姑姑在問你……”
“幫我梳頭!
“瑄兒!”
“幫人家梳頭嘛~~哎呀!煩死了,丟臉死了!”氣呼呼約坐到銅鏡前,看到鏡里的自己兩眼浮腫,淚痕爬滿臉,還有一頭沒梳的亂發(fā),是誰趁她睡覺時把頭發(fā)給松綁的?害她跟個瘋女人似的被鬼千旭給瞧見,真是氣死人了。
可這一想,卻又把她自己給嚇壞了!
奇怪了,她干嘛在乎鬼千旭看到她的丑樣子?要不是因為以為他為她而死……
想到這里,嚴瑄的臉整個漲紅,聽到他不幸的消息時,她應(yīng)該高興得拍拍手,可是為什么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了一大堆?
“呵,小丫頭動了心啊!”嚴邦淑看在眼里、樂在心里,從來沒人制得住這丫頭,現(xiàn)在總算有個男人適時出現(xiàn),不過鼎鼎有名的商務(wù)專家怎么會看上這丫頭?
說起來,那個鬼千旭還真是沒眼光!
“誰動心了!”嚴瑄嬌羞的應(yīng)著,兩頰的熱慢慢褪為粉紅。
“還不承認?那剛才干嘛大哭?”嚴邦淑一點也不客氣,手指頭已敲響她的腦袋瓜子。
“哎喲~~很痛耶!”
“總比心痛來得強。”
“我哪有什么心痛?”
“還嘴硬,剛才明明就是。”
嚴瑄不再應(yīng)嘴,看著姑姑替她梳理的漂亮辮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害怕再見到鬼千旭。
也許他會看穿她的心思。
而才想著,說曹操,曹操就來了,門外突然傳來鬼千旭的敲門聲!皣垃u,你還好吧?我可以進去嗎?”
“等……”
“不行!”
嚴邦淑原本要去開門,但嚴瑄卻不依,還急忙地奔至大門處,張開雙臂將門擋住,不讓姑姑開門。
“那好吧!我現(xiàn)在要出門一趟,你最好給我乖乖等著知道嗎?”說完,鬼千旭就離開了。
而聽到外頭沒動靜,嚴瑄急忙將門打開,一見外頭沒了人影,她的失落感滿懷。
瞧見她的失魂落魄,嚴邦淑大概猜得到兩人的感情到什么地步,但問這丫頭肯定不會好好回復(fù),她得找個時間問問鬼千旭,搞不好趙士高父子的未來并不如她擔(dān)心得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