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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繪麗人笑 第7章(2)
作者:夏霓
   
  “要做什么?”

  “要我裸身出門嗎?我這身傷還不夠狼狽呀!”

  “都傷成這樣,你還要出門?”戚寶寶真想一棍打暈他,哪有人仗著自個兒身強體壯,便天下怕地不怕的?

  “丁堯他們捉到昨晚的余黨,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他們!辈┬椴粫缘闷渌说降字恢勒鹜醺鶢砍兜挠卸嗌偈拢菦]有大抵盤問一回,他又怎能放下心中大石。

  “托丁堯不就得了,哪有那么多事讓你事必躬親呀!

  傅玄溟敲了戚寶寶的腦袋,本來他應(yīng)當是不耐煩的,口氣卻意外的相當溫和!岸颊f我沒事了,你少煩些行不行?”

  “好啦好啦!替你拿就替你拿,問完就回房躺著,免得丁堯又說我沒把他的大哥照看好,追著我罵就倒楣了!彼呎f邊走出去,嘮嘮叨叨像個小老嫗,讓傅玄溟不禁失笑。

  頭一回,有丁堯他們那票兄弟以外的人替他操心,傅玄溟說不上那種感覺。丁堯?qū)λ麃碚f稱不上情同手足,不過是因職務(wù)而結(jié)識的同袍,彼此相處久了難免有些情誼存在。

  而戚寶寶卻是個例外,他們是被迫系在一塊,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后,終歸是各走各的路,不再交會。

  可她竟會為自己操心,看來下像是虛情假意。然而,令傅玄溟迷惑顧忌的是,她要是得知一切的緣由,只怕最終仍是憎惡他至極點。

  傅玄溟嘆息,世事總是無法盡如人意。他沒想過彼此會好聚好散,但也不愿她離開時,是抱持著怨恨他的心。

  陷在茫茫未知的路途上,傅玄溟告訴自己僅能且戰(zhàn)且走,無法逗留。若不這么做,這些年來自己的努力將毀于一旦。

  好半晌,傅玄溟見戚寶寶遲遲未進來,便起身走到隔壁小房內(nèi),卻見到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景象——

  攤落一地的畫紙,每張都足以成為戚寶寶心碎的主因。上頭特殊的觸感,精致的布紋走向,在在都顯示是出于戚家之手。

  “寶寶……”

  “博玄溟,我很信你的。”戚寶寶顫抖地說,這其中飽含許多的憤怒!笆俏姨,還是你太狡猾?”

  她的指責,令博玄溟無言以對,俊顏見不到些許情感,仍舊被隱藏得很好;蛟S,他天性就是如此淡然,直到如今,已成了一個麻木不仁的人。

  “這是我們戚家這的布……怎會在你手上?你說不清楚我爹爹最后究竟去了何方,卻擁有這疊戚家畫布。這么重要的東西,我爹絕對無法安心托付給外人。”想必,他定是使出陰毒的手段,方能得到這些畫布。

  “戚家畫布,循古法制造,這術(shù)不傳外姓。其布紋細柔滑膩,觸感光潔如璧,留墨色澤圓潤,留色艷麗奪目,曾讓畫壇風靡一時。然而,在眾人為戚家畫紙為之傾倒之際,卻不知道它另有個令人顫寒的別名——畫魂布!”

  戚寶寶手里握著畫布一角,聽見傅玄溟對于戚家畫布可說是了若指掌的描述。

  “畫魂布,取其意便是能畫人奪魂,畫物留魂,宛若新生!”傅玄溟步履蹣珊地踏至她面前。“說穿了不過就是邪物,才有此駭人的妖術(shù)!

  “你閉嘴!”戚寶寶咬牙,他說得冠冕堂皇,卻不知道這事已經(jīng)和他們這一代的戚家人,毫無干系!

  “畫魂布,取自出生不足月的嬰孩身上,剝下他們稚嫩的肌膚,無辜的被展成一塊柔軟的畫布。供畫家們?nèi)灸L圖,成了名副其實的畫人皮!”

  戚寶寶狠狠摑了傅玄溟一掌,憤怒地道:“我們戚家的所作所為,由不得你這外人來論斷!”

  面頰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傅玄溟低首在她面前諷刺。    “你們戚家的畫布,就這么了不起嗎?”他輕笑一聲!斑@種旁門左道的伎倆,卻是你們戚家引以為傲的風光!

  “我們戚家的畫布,沒有你說的那么殘忍!”

  “若說你們戚家尚且有一絲憐憫之心,大概僅在于你們只取無端夭折,無病無痛,不知為何故而亡的嬰孩。這與其他惡人有何不同?將人的皮肉血淋淋的剝下來,以償自身所望,難道就不殘忍?”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戚家殘酷,可你奪這些畫布,不也是為了一己之私?”

  戚寶寶清楚自家畫魂布的這術(shù),殘酷得連她都感到不忍。老爹終生從未造出一張畫布,就是為了別再重蹈先祖冷血的錯誤。

  他們戚家后代子孫,就是為此罪孽而背負著無形的詛咒;有人可能不得善終,有的英年早逝,而傳至他們這代,老爹自祖父身上承接的僅有“窮寒”這一宿命,比起早年其他戚家人來說,已是相當僥幸。

  “我奪此物,不過是想要一探其中究竟。等我理清頭緒,便會將之除盡!”這些東西,不得留于世!傲粝滤鼈,終將成為禍害!

  “傅玄溟,你滿嘴道理,不也是用狡詐的手段得到,我爹是不是被你逼死在某處?就如同你將我禁錮于此一般!”

  “我沒殺你爹,少含血噴人!”

  “你心狠手辣,有什么事做不出的?稍不順心,你非殺即砍,難道不是?”戚寶寶氣得大聲相迎,口不擇言。

  傅玄溟揚起掌,一股氣哽在心口上,差點失手打向她!拔沂抢溲⑶覛⑷藷o數(shù),這些你徹頭徹尾的見識過,不是嗎?”

  咬著唇,戚寶寶只感到心口像是被人用力按了一掌,疼得想要流淚,卻倔強得將淚水忍在眼眶中。“我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他說的話,她每一句都擱在心底,他說抓到這批盜賊之后,會替她尋找老爹。畢竟她無人可依靠,也不敢輕信任何人,盡管他性情孤冷,可好歹也為她擋下兩回生死劫數(shù),她下是個無心之人,這樣的情分,總會掛念在心的。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待她的?

  “傅玄溟,我不想學會去恨一個人,那不是我應(yīng)當嘗到的滋味!倍,對象也不該是他。    “但是,你卻逼得我不得不恨你!你當真是狼心狗肺嗎?”

  他們到頭來,也是無法好聚好散。傅玄溟見她晶亮的淚花在眼底轉(zhuǎn)不停,他的表情卻冷得像是無動于衷。

  “戚墨不是我害的。”他的嗓音低沉,話中毫無半點情分。

  “你要我怎么信你?傅玄溟,我后悔當初信你了!”她在他身邊逗留得越久,關(guān)于老爹的行蹤越是模糊。

  “所以呢,你想怎樣?”

  “我走!老爹我自己找,不倚靠你!比缃袂閯菀咽瞧凭,她能有多少留戀?戚寶寶打算負氣而走。    “今后,咱們各走各的路,生死不同道!”

  傅玄溟一把抓住她,盡管身受重傷,但扣住她腕子的手勁卻不小。

  “你要去哪里?”

  “你管不著!”欲甩掉他的鉗制,最后競徒勞無功,令戚寶寶心火又竄起來!翱蓯,你憑什么拖著我不放?”

  “你要走?還不到時候!”用力將她拖進懷里,傅玄溟說得咬牙切齒!耙曳攀,你是癡人說夢!”

  “傅玄溟,你身上那顆心是黑的嗎?”戚寶寶不敢用力掙扎,心中仍在意他的新傷。

  “我救了你兩回,于情于理,終究得討回!”

  “原來你別有居心。”她以為他至少還有憐憫之心,可惜指望錯人了。

  “別以為我多好心,我除非犯傻,才會為你受皮肉之傷。”他說著違背心意的話,更特意忽略昨夜為她一肩擔下的決心。

  “你好冷漠,沒看見我的掛念!逼輰殞氁蛩^情的話而滾下淚珠。    “我到底是替你白擔心一場,我后悔沒讓惡盜一刀砍死我,至少當我踏上黃泉路時,仍舊能以為你的心性是良善的!

  “我再警告你一回,你那張烏鴉嘴要是再詛咒自己,哪天我便拔了你的舌,要你有話都沒得說!”她就是喜歡口沒遮攔,惹他動怒。

  “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guān)!”他何必要管她說什么,他何須理她咒了自己還是別人,他們兩人已是有仇在先,如今他的擔憂,不過顯得矯情罷了。

  “你誰都可以鬧,就是別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备敌橐皇挚壑难,眼神沉靜無波,就連口氣也回到先前的平靜。    “戚墨是死是活,與我沒有干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無話可說!

  戚寶寶抿著唇,不想去聽他話里究竟有幾分真實。如今在她身上,已經(jīng)有個名為疑猜的心魔,悄然無聲地進駐她的心窩,并且深植其中,根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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