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呵……」提著在生鮮超市晃了兩個小時所換來的戰利品出來,江毓芳發出得意的好笑聲!负吆吆撸@些虱目魚足夠再煮一個星期了!」
想到某人「青筍筍」的臉色,她開心的將滿袋的魚給提到自己的小綿羊上,迅速戴上安全帽上路,準備返回公司。
然而在路上奔馳了十幾分鐘后,正當她在快要抵達公司前的路口等紅燈時,忽地,一陣熟悉的男子鬼吼聲與野狗狂吠叫聲從后方人行道由遠而近迅速逼近中……
「汪汪汪汪汪……」
「啊——我這是什么帶塞命?你他媽的不要再追了……」
「汪汪汪汪汪……」
不會吧?這種熟悉的感覺……
下意識的回頭往后瞧去,果然就見到那只很兇悍的黑狗兄正齜牙咧嘴的狂追男人而來,她登時感到頭皮陣陣發麻,正考慮著趕緊催油門加速逃離的可能性時……
「江毓芳,妳敢不顧道義就試試看!」很不幸的,正被野狗追得屁滾尿流的程凱早一步發現她,而且感覺到她有「棄友潛逃」的可能時,氣得邊跑邊吼出威脅之詞。
「那你跑快點啦!」膽戰心驚的尖叫,江毓芳急急的催促。嗚……她不想遭狗吻啊!
「不用妳說,我也想啊!」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他還是忍不住吼出心中的悲憤。
他媽的!又不是他想跑快就能跑快,那只野狗到底追夠了沒?
「汪汪汪汪汪……」很顯然的,黑狗兄還沒追過癮。
「快快快,快點!不然我要丟下你了……」
在嚇人的狗吠聲與沒良心的陣陣急聲催促中,終于程凱以著雷霆萬鈞之勢跳上后座,在黑狗兄即將撲上的前一秒鐘,江毓芳哇哇尖叫的催下油門,小綿羊「噗」地一聲,沖鋒陷陣的狂飆而出,眨眼間把黑狗兄甩得遠遠的。
「汪汪汪汪汪……」狂吠聲漸行漸遠,再也追不上。
「哇哈哈……再追啊!我看你這只畜生怎么追……」回頭粗俗地比出中指,程凱得意的對著已經被拋得老遠的黑狗狂笑叫囂,完全忘了剛剛被追的窩囊樣。
前方,心驚膽戰騎著車的江毓芳聽他這般囂張,忍不住吐槽了。「逃離狗口才敢這么囂張,剛剛怎么沒有現在的氣勢?」
啪!
大掌狠狠的往戴著安全帽的腦袋巴下去,逃出生天的男人終于有精神算帳了!笂呥有臉說我?妳自己老實說,剛剛是不是想不顧道義,棄友潛逃?」
這女人有夠沒良心,也不想想先前兩次她遭狗難時,他是怎么有義氣的陪她一起被追。
「喂,如果你想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繼續打!」手一抖,差點被打得摔車,江毓芳慌忙穩住車頭,氣急敗壞回頭怒吼完后,又趕緊把目光固定在前方路況,邊騎邊反駁他剛剛的指控。
「我也只不過想想而已,根本沒有實現,再說……你是『友』嗎?」哼哼,他忘了他們在冷戰嗎?
好!他很確信這個女人還在記恨。
想到公司那四個伙伴指責他沒品,又思及自己奪走人家的「初吻」,雖說是意外,但是確實有些理虧,程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決定率先「破冰」。
「嗯……那個……路邊停一下!」拍拍細肩示意。
「干嘛?」雖然詫異,還是乖乖停了下來。
小綿羊一停穩,程凱迅速離開后座來到她面前,微紅著臉尷尬的道歉,「好啦!我知道妳不是故意一拳KO我的,至于害妳失去初……初吻的事,我道歉,行了吧!別冷戰了好不好?」
和她冷戰的這個星期,他也過得很悶哪!
有些驚訝他竟然會先低頭,江毓芳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后才吶吶道:「我還想說你應該差不多要把我開除了說!
沒有上司會受得了下屬這樣故意作對的,她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想到結果卻出乎意料。
「我為何要開除妳?」奇怪的反問,隨即想通什么似的,程凱忍不住白眼開罵,「我沒那么沒品好不好!」
兩人鬧歸鬧、斗氣歸斗氣,可她把該負責的工作都處理得好好的,他怎么可能會開除她?
再說,這種屬于朋友式的玩笑惡搞,其實……其實還挺有趣的,他可以說是樂在其中啦!
「我就曾被前上司嫌棄過帶塞,惡意刁難呢……」小聲嘀咕。
光是這種無可奈何的帶塞命就讓她因此被刁難而離職,更別說是故意作對惡搞了。
思來想去,他還真是不錯,畢竟不是每個上司都能像他這么心胸寬大,愿意包容的。
「什么?帶塞又不是我們愿意的,竟然因為這樣而嫌棄妳,是誰這樣沒品,告訴我,我幫妳找他算帳出氣去!」很了解衰人的無奈,程凱立刻變得同仇敵愾起來。
聞言,江毓芳有些感動地笑了起來,沒有說出自己先前服務的公司,反倒奇怪的詢問:「你怎么沒待在公司里,反而跑出來給狗追?」
她不問還好,一問出口,程凱就忍不住給了一記哀怨的眼神,表情很是憤慨!隔~刺!我又被魚刺鰻到了……」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哇啦哇啦的鬼叫控訴,說著自己如何去耳鼻喉科求診,好不容易取出可惡的魚刺后,正準備回公司,誰知道那只黑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一看見他就猛吠狂追的事發經過。
「噗!」才聽他說完,江毓芳已經憋不住地嗆笑出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陷害成功。
「妳還好意思笑?」悲憤至極,他忍不住痛心疾首的質問:「妳有沒有良心啊?有沒有。俊
「良心?我找找……」裝模作樣在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最后她笑嘻嘻的宣布,「可能被狗叼走了!」
這女人……真的是沒良心!
瞪著眼前的嬉皮笑臉,程凱徹底無言,決定拋開這個讓自己很鱉的話題,重新回到先前的「破冰」問題上。
「那個關于妳的『初吻』……」頓了頓,俊臉滿是尷尬!肝艺娴牟皇枪室獾模帐盅院秃貌缓?」
見他臉色微紅,江毓芳不由得也憶起那「意外的一吻」,登時也羞窘地赧紅了臉,不過心知那真的是意外,是以也大方地主動伸出手笑道:「和解!」
微微一怔,程凱雖知她長得不難看,甚至可以說是清秀可人的,但直到現在,猛地乍見那醉楓般酡紅的燦爛笑顏,他胸口像似被大卡車給猛撞了一下,心跳莫名失了序,突然之間覺得……
靠幺!怎么這么可愛?
「喂!」見他老半天沒反應,江毓芳瞠眼嗔叫,「人家都主動說要和解了,你怎么沒反應?不給面子喔?」
猛然回過神,驚覺自己對她竟然有些怦然心動,程凱臉皮更加通紅,慌亂地連忙伸出大掌握住她的,莫名結巴起來!负汀⒑徒!」
啊——靠幺!他在結巴什么?糗了!糗了!
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江毓芳瞇起眼懷疑地上上下下瞄了他好幾回,最后小手突然貼上他額頭,關切的詢問:「你臉怎么這么紅?中暑了嗎?」
「吼——妳這個女人很愛詛咒我耶!」抓下貼在額上的小手,程凱吼聲笑罵,原本縈繞在心口的奇異情緒被她這么一搞,頓時灰飛煙滅,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哪有?我只是問問啊……」無辜嘀咕。
他的臉真的紅得不太正常耶!
「妳少問我一些很帶塞的事!」白眼斜睨,瞄著瞄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搓著下巴打量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這不就是最佳人選嗎?決定就是她了!
「你、你笑什么啊?」覺得他笑得好邪惡,江毓芳不由得警戒起來。
「沒什么!」心情很好,程凱笑咪咪的問:「妳明天晚上有事嗎?」
「沒有!」搖搖頭,很老實的回答。
「很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開心的拍拍她肩膀,準備拖人下水!该魈煲黄鹑⒓友鐣!」
「嘎?」
。
衣香鬢影,杯觥交錯,燦爛奢華的晚宴上,政商名流談笑闊論,名媛淑女比美競嬌,熱鬧得不得了,只是……
「你怎么沒先跟我說是要來參加『裕亞企業』老董事長的壽宴?」一進宴會內就往角落窩去,江毓芳氣急敗壞的質問,心中則暗自抓狂,尖叫不已。
啊啊啊——若早知道這場宴會的主人是誰,她打死都不會來的。
「這有關系嗎?」不懂她在計較些什么,程凱啼笑皆非的反問,不過一雙品亮的眼眸卻始終離不開她身上,心中不得不贊同一句俗話——真他媽的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啊!
瞧瞧她,雖然平時就清清秀秀的頗為秀麗可愛,但萬萬沒想到今天一襲粉藍色的合身小禮服,不僅讓她露肩、露背還微露酥胸,加上長發蓬松盤起,只留下幾綹微卷的烏絲在耳鬢晃蕩,襯得肩頸線條更加修長優雅,渾身散發出甜美迷人的氣息,簡直……
簡直美得靠幺,令他驚艷得眼珠子都快掉下,胸口又再次被大卡車給撞到,一顆心胡亂跳了起來。
唉……他最近是不是衰到得了心律不整的毛病了?
「關系很大好不好……」掩面呻吟,江毓芳只顧著自怨自艾,渾然未察覺到眼前男人的色狼目光。
「有什么關系?」強壓下自己的異常,程凱覺得她有些奇怪,登時起了疑心。
怪了!不過就是一場商界人±云集的晚宴,抱著來吃吃喝喝的心態就是了,她是在緊張什么?
「因為……」張口欲言,卻被打斷。
「這不是程先生嗎?」一道洪鐘般的爽朗嗓音插了進來,曾在運動場遇過兩人的張董笑著打招呼。
「沒想到你也來了,這位小姐是?」目光停在嬌俏迷人的女人身上留連不去,眼底滿是驚艷欣賞。
「張董!裹c頭致意,發現他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江毓芳瞧,程凱莫名涌起極大的不悅感,心知肚明許多大老板看似人模人樣,其實私下情婦不只一個,有些更愛在一些宴會上尋找新獵物,當下淡淡道:「這位是我的助理,你見過的。」
「原來是那天那位助理小姐,瞧我,竟然認不出來了!构恍Γ鄣拙飧。
靠幺!這老色胚瞧什么瞧?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紀都可以當人家的老爸了,還妄想老牛吃嫩草,我呸!
「你貴人多忘事!」就算心中「賭爛」不已,程凱還是不動聲色的微笑回應,隨即轉頭迅速遣走那個被覬覦的女人。「毓芳,妳應該肚子餓了,去拿點東西吃吧!」
「哦!」感覺到那令人厭惡的視線,也明白他是故意支開自己,江毓芳感激的一笑,隨即禮貌的對張董點頭示意后,便飛快朝遠方的自助餐桌閃了。
然而就算她離開走遠,張董那曖昧眼神卻依然緊盯著那露出凝脂肌膚的背影不放,讓一旁的程凱頓時心火大起,忍不住輕咳幾聲把他的視線拉回。
「哈哈哈……」干笑數聲,總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張董連忙收整心神,裝模作樣的找話題閑聊。「不知程先生最近看好哪家公司,好歹透露一些,讓我也能沾些好運……」
「張董說笑了!我們投資團隊小買小賣,賺些小錢,哪是你這種大老板看得上眼的……」虛偽的笑應。
「哎呀!程先生真是謙虛……」
「不!是張董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