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樹忽然就動了。他沒有吻她,而是把她抱進了懷里,他的臉埋在她脖頸間,好像有點濕。
姜凌波一下子慌了神。她手忙腳亂地拍著他的后背,“我不就是想讓你親我一下嗎?你哭什么?”
孫嘉樹把她摟得更緊了一點,“我愛你。”
“我知道啦!苯璨ㄏ裥r候一樣,在他哭的時候摸摸他的后腦杓,摸著摸著,她突然說:“哎,你車里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在你前面的箱子里!睂O嘉樹嘆了口氣,把臉抬起來。
姜凌波趁機歪頭,“啵”的一下親在孫嘉樹的臉頰上。
孫嘉樹跟她對視了幾秒,又把臉埋回去了,這回任姜凌波再怎么叫,他都不給回應了。姜凌波心里笑罵一句,莫名其妙!對了,他親我之前,我在干么來著?好像當時很激動呢。
想不起來。
算了。
***
當姜凌波嘴里咬著巧克力棒,連蹦帶跳剛走出停車場,就被黑著臉的姜錦繡給逮了個正著!澳銈兪侨ザ擅墼铝藛?”
她笑得讓姜凌波心驚膽顫,她哆嗉著搖頭,“沒、沒有!
“沒有?”姜錦繡冷笑,“你們這一路挺開心吧!彼读硕妒掷锏恼掌,“這照片傳得我攔都攔不及,剛攔下這兩張,那兩張又流出來,你們倆是專門在車里擺造型給枸仔看的是吧?拍的效果比攝影棚里的還好!現在就差床照了,你們怎么沒在馬路邊再來個車震呢?那照片就全齊了!”她說著真惱了,拔高了聲調就對著姜凌波訓起來。
姜凌波悶頭咬著巧克力棒,一句話都不敢回。
“你們閨蜜倆也真是厲害,”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姜錦繡有火也發不出來了,滿臉嫌棄地瞪她,“半個新聞界全在報導你們倆的事了,李重年那個也就算了,不管起因是什么,他至少光明正大對著鏡頭把話說明白了,再靠著他們李家的權勢,這事 一天就能給壓下來。你呢?”她伸出手指戳了下姜凌波的腦門,“你要是能撂下一句準話,不管你跟孫嘉樹到底是談還是沒談,這事我都有辦法給你解決。談了有談了的說法,沒談也有沒談的對策,最煩人的就是你們現在這樣,一句明白話也沒有,還成天鬧出事,搞得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姜凌波被她戳得狠了,疼得眼淚汪汪的捂額頭。
孫嘉樹剛停完車,走到停車場門口就看到姜凌波在挨訓。
“過來!彼阉礁,雙手交疊著從她身后抱住她,然后抬頭對姜錦繡笑說:“姊,這事是我沒處理好,讓您費心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您直接來找我就行!
姜凌波本來是背對著孫嘉樹的,聽到這話,她沒忍住轉過去朝向他,然后把手伸進他的大衣里,整個人鉆進去,摟住了他的腰。她知道自己這姿勢有點矯情,但她就是很想鉆進他懷里抱一抱他。以前總覺得戀愛中的人黏在一起好丟臉,可是輪到自己,連丟臉都丟得很開心。
姜錦繡實在看不下去,“姜凌波,我兒子今年五歲,你在我跟前秀個屁恩愛啊?”
她打小是在南方長大的,本來也是個很溫婉的南方姑娘,自從跟了個北方爺兒,這些年也是越來越豪爽了呢。
姜凌波躲在孫嘉樹大衣里,裝作聽不見。
姜錦繡只能摁住青筋亂跳的額角,跟孫嘉樹說:“明晚電影首映,知道?”
孫嘉樹忍住笑,點頭:“嗯,知道!
這時姜錦繡的手機響起來,她邊打開手機邊搖頭,“反正公司是你的,你愛怎么玩怎么玩吧。”說著,她忽然變了臉色,眼睛在螢幕上盯了一會兒,皺眉沉聲道:“嘉樹,我有事要去處理,你先去我辦公室等著!痹捯粑绰,她就踩著高跟鞋蹬蹬扭頭走開了,眉頭一直沒有舒展。
姜錦繡的表情變化姜凌波全都沒有看到——等人走路的聲音遠去了,她才把腦袋從孫嘉樹懷里探出來,手還攬著他的腰,她盯著他的臉問:“你的公司?”
“我沒和你說過嗎?”孫嘉樹表情自然得很,“這家公司是我和顧深一起收購的,現在對外只掛著他的名,不過我占的股份比他多!
姜凌波很吃驚,前年年底那陣子公司上層確實出現了不小的變動,但那些跟她這個小助理沒有關系,所以她沒怎么關注,直到現在,她也只知道這家公司的董事長姓顧,連他叫顧深都不知道。等等……顧深?她仰頭,“顧深這名字,我怎么覺得有點耳熟呢?”
“蘇崇禮他姊夫!
孫嘉樹摸了摸姜凌波的臉,輕笑,“你以為一個剛成年、智商為零、情商為負的人,能毫無背景就靠一張臉迅速竄紅?”
姜凌波雖然覺得他的說法聽起來好惡毒,但形容得意外精準。
孫嘉樹又補了兩句,“他還真以為是自己厲害呢,剛成年什么都不會,揣了張身分證就敢離家出走。要不是顧深在身邊看著,他早就餓死了。”
“……是他呀!”姜凌波這會兒想起誰是顧深了,半年前那場“蘇崇禮婚紗照門”的烏龍,就是拿“蘇崇禮是在陪姊姊試婚紗”做擋箭牌才勉強糊弄過去的。那時候孫嘉樹和她說過,蘇崇禮的準姊夫名字就叫做顧深。
“他們現在怎么樣了,顧深和蘇崇禮的姊姊結婚了嗎?”她問。
“快生了!
“……”
才剛過一個冬天就快生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姜凌波露出心領神會的微笑,孫嘉樹擰了一把她的臉,然后挑著嘴角,一臉的壞笑,“懂得挺多啊!
姜凌波眼神在他臉上繞了一圈,隨即笑著從他的懷里鉆出來,笑得特別甜,“孫嘉樹,你初中扔到我陽臺上那一袋子書,現在還在我屋的衣柜里呢。”
孫嘉樹臉皮厚得很,聽完她的話,臉色都沒變,而是笑問:“好看嗎?”
姜凌波想了想,覺得不能跟流氓講話,所以轉身就朝樓里走。
“你到底看過沒?”孫嘉樹幾步追上去,笑得特惡劣,說著還摟住她的肩,伸手撓了一下她的下巴,“看了幾本?有什么心得?”
姜凌波走進電梯,推推眼鏡,一本正經道:“現在誰還看書?我們都看影音。影音,知道嗎?我電腦里有幾部拍得特別唯美,回去給你看呀!
一孫嘉樹挑眉,跟著她進了電梯,還沒他等說點什么,電梯門即將關閉的瞬間,一只胳膊一從門縫里插了進來,隨即傳來的,是蘇崇禮的聲音。
“你要是不同意,那首映會我就不去了!”
蘇崇禮戴著個木質的圓眼鏡,本來就有點卷的頭發燙得更卷了,整個人顯得又呆又可愛。但很明顯,站在他身邊的裴月半并沒有被他的美色所擄獲。
她冷著張臉,看都不想看他,只是壓著聲音瞇了下眼,“你再羅嗦一句?”蘇崇禮就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看到電梯里的姜凌波,蘇崇禮沒有像往常一樣撲過去,而是沒精打采地朝她點了一下頭,神情敷衍得很,甚至連眼神都沒真正落到她身上。
倒是裴月半,一看到姜凌波,眼睛立刻就亮起來,眼神在她和孫嘉樹之間轉來轉去,就差撲過去抓著姜凌波的手問“你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蘇崇禮沒眼力地又湊過去,對著裴月半笑得特別討好,“哎……”
裴月半一個冷漠的眼神掃過去,他立刻怯怯地貼著電梯邊站好,雖然表情還是很委屈,但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敢說。
姜凌波太意外了,蘇崇禮這么聽話的樣子她可是從來沒見過!以前她給蘇崇禮做助理的時候就知道,蘇崇禮這個人固執又任性,一旦他決定了的事,誰說都沒用,要是不接受他的想法,他就不停地纏人鬧騰,不達目的不甘休,就像是在家里被慣壞了的孩子,根本沒法對付。
但幾個月不見,有些事似乎很不一樣了呢。
她饒有興致地問裴月半,“這是怎么了?”
提到蘇崇禮,裴月半無力地抓了抓腦袋,“明天不是電影首映會嗎?他嫌給他準備的條
紋領帶不好看,想要換一個……”說著,她滿臉嫌棄地看向蘇崇禮,磨了磨后牙,“換一個粉紅色的、blingbling的、蝴蝶領結!
蘇崇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圓眼鏡,低頭看腳尖,老實得不得了。
直到四個人走出電梯、走到姜錦繡的辦公室門口,他都沒能找到說話的機會。因為他只要一想插進裴月半和姜凌波的對話,都會遭到冷漠眼神的攻擊,那真是太可怕了……
姜凌波看著這兩人,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但等看到姜錦繡那張笑得異常溫柔的臉,她頓時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姜錦繡維持著微笑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孫嘉樹和蘇崇禮走進去,然后把門“啪”地一關,將姜凌波和裴月半堵在門外。
面對這兩個,她嘴角的笑頓時就沒有了,“明晚的首映會,你們也要穿正裝出席,下午去挑幾件能穿的衣服吧。”
姜凌波舉手,“我有……”
“我給報銷!苯\繡干脆俐落地打斷了她的話,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遞給裴月半。姜凌波下面的話就愉快地咽了回去。雖然她不缺錢,但錦繡姊的便宜可不是輕易能占到的!
裴月半接過卡,遲疑地問:“也就是說……我下午不用再跟著蘇崇禮了?”得到肯定的、答覆,她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擔,連看到悄悄打開門朝外望的蘇崇禮,她的表情都溫和得不得了,甚至還破天荒地幫他理了理腦袋上翹起來的呆毛。
“蘇崇禮!迸嵩掳朊哪X袋,聲音都變甜了,臉頰更是罕見地露出兩個小酒窩。
“嗯!碧K崇禮看著她的笑恍了神,呆呆地點了下頭。
“我下午要和姜凌波出去玩,你要好好聽錦繡姊的話。知道嗎?”
然后,沒等蘇崇禮回話,她就樂哈哈地拉著姜凌波跑了。
姜凌波邊跑,邊回頭看了一眼,“蘇崇禮好像很舍不得你呢,趴在門邊眼巴巴的朝你望!
“別說這么恐怖的話,晚上作惡夢怎么辦?”裴月半打了個寒顫,拉著姜凌波跑得更快了。
另一邊,孫嘉樹目送姜凌波進了電梯,剛收回視線,就看見蘇崇禮跟只被人拋棄的小狗似的,扒著門框盯著已經關上的電梯門,滿臉的不情愿。他瞇了下眼睛,隨即朝蘇崇禮輕笑,“舍不得?”
蘇崇禮悶悶不樂地轉身進屋,沒理他。
孫嘉樹靠在墻邊——輕描淡寫地點點頭,“也對,她是挺漂亮的。”
蘇崇禮瞬間就炸了毛,“你離她遠一點!你不是都有凌波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人面獸心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我……”
“你放心,我一點也沒覺得她漂亮!睂O嘉樹無比坦蕩地打斷他,“我是騙你的!闭f完,他還學著裴月半伸手摸了一把蘇崇禮的呆毛,并微笑著評價道:“手感不錯!
蘇崇禮簡直要被他氣哭了。
“真羨慕你,”裴月半拉著姜凌波走到街上,買了兩個桃花味的霜淇淋,一人一個慢慢啃著,“給孫嘉樹當助理,肯定又輕松又幸福吧!
姜凌波咬著粉紅色的霜淇淋,笑而不語,但眼睛里那股甜蜜勁,讓裴月半羨慕得不行。她沉重地嘆著氣,“你都不知道,我給他當助理有多累。他今天那打扮你也看見了,看起來就像幼稚園都沒畢業。說了多少遍,讓他首映會的時候把劉海梳上去,他竟然自己去燙了鬈毛,還回來問我是不是很好看!彼а狼旋X,“那是什么頭?跟狗毛一樣!要不是他明晚上還要出席首映會,我當時就把他打成熊貓眼!”
姜凌波繼續笑而不語,這是什么?這就是奸情!赤裸裸的奸情!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如果蘇崇禮能和裴月半在一起,她心里的罪惡感真的會減輕很多!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百貨公司對面等綠燈,姜凌波抬頭一看,百貨公司的大螢幕上在放映李重年和周意滿的新聞,而且正好是李重年面對媒體說話的那一幕。她仰著脖子看了一會兒,等燈一綠,就跟著人群朝對面走去,但等她走了一半才突然發現,裴月半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螢幕,渾然不知周圍的人都已經離開了。
姜凌波朝她喊了幾聲,但聲音都淹沒在車鳴和人聲里,她只好又從人群里擠回來,費勁地跑回裴月半身邊。
“燈已經綠了……”她話說了一半,卻沒能再說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裴月半的眼圈紅了。
裴月半這會兒也回過了神。她看向姜凌波,表情頓時變得跟以前握著姜凌波的手說崇拜孫嘉樹時一模一樣。她激動地感慨道:“李重年真的好帥!我怎么就沒那命,遇上這種男人呢!”
姜凌波邊點頭邊和她過馬路,笑得眉眼彎彎特別好看。媒體雖然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導,但沒有哪——家媒體敢把“李重年”這三個字說出來的,用的都是李家二少爺或二公子這種模糊的代稱,但裴月半一張口,就叫出了李重年的名字。
姜凌波安靜的舔著霜淇淋,情況不明,她還是不接話好了。
但她安靜了沒多久,她們剛走到馬路對面,一群人突然就圍了上來,一個女人舉著麥克風到姜凌波跟前,嚇得她差點把霜淇淋直接丟到她臉上。
“你好,我們是銀河訪談,現在正進行路人采訪,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采訪員熟練地說著開場白,并招呼扛著機器的攝影師準備拍攝。
裴月半自從對著大螢幕失態后,回過神來情緒就一直很高漲,見狀立刻湊過來問:“我經?淬y河訪談,特別喜歡銀河姊,你們這次要采訪的主題是什么呀?”
采訪員:“是Metal Masker的主唱孫嘉樹!”
姜凌波、裴月半一聽都愣了。
這一天過得還算悠閑,但從第二天一早開始,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馬翻,尤其到“傍晚,首映會都快彩排了才發現還有一堆東西沒送到會場,打電話一問,運貨的汽車在半路拋錨了,現在剛開始往會場趕。
姜凌波納悶得很,姜錦繡辦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今天需要的東西,她能提前半個月準備好,怎么可能弄出這么兵荒馬亂的場面?后來逮住工作人員一問才知道,那些東西是劇組自己準備的,車也是劇組出資租用的,但由于劇組資金比較不足,所以東西不能提前拿——車也只能租最便宜的那種。
姜凌波都一整天沒和孫嘉樹見到面了,邊腹誹邊溜進樓梯間想喘口氣,沒想到剛一進去,就看到孫嘉樹坐在臺階上玩手機。
“你居然在這偷懶!”她跑到他旁邊坐下,然后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我都快累死了,錦繡姊使喚起我來,根本就沒把我當人……”
孫嘉樹從口袋里拿出一顆巧克力,剝開錫箔紙送到她嘴邊,挑眉訓她,“別人一看到錦繡姊都躲得遠遠的,就你傻乎乎地往上湊。我就帶了一顆,吃不吃?”
“吃。”姜凌波有氣無力地歪著腦袋,就著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眼皮都開始發沉。就這么半睡半醒懶了好一會兒,把巧克力吃完,又咬著孫嘉樹的手指咂吧了半天,她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含著孫嘉樹的指尖,眼神迷茫地和他四目相對,舌尖還在不自覺地舔著他的指腹。孫嘉樹突然面無表情地把手指抽了出來,看了指尖一眼,還很嫌棄地嘖了一聲,“都被咬青了!
緩了一陣,姜凌波勉強清醒,拍拍臉又伸了個懶腰,但懶腰剛伸到一半,她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身摟住了孫嘉樹的脖子,笑得賊兮兮。她仰著臉,和他貼得很近很近,然后眼?睛對著他眨呀眨,“我今天戴了美瞳片,是不是超級好看!”
昨天她特意和裴月半去買的,挑了好久呢,他要是敢說不好看,呵呵呵……
孫嘉樹懶得說話,直接低頭就要親她。
“不行我涂了口紅!”姜凌波連忙松開他的脖子推他。
“早就沒了,你吃巧克力的時候都吃掉了!睂O嘉樹握住她推他的手,邊低聲哄她,邊親上了她的嘴角,一點一點,輕輕地啄著。
姜凌波頓時就溫順下來,一動不動地任他親。
“孫小草!边^了一會兒,她微微喘著氣叫他。
“嗯?”孫嘉樹邊回應著,又親了親她微腫的嘴唇。
姜凌波偷笑,那股得意勁兒掩都掩不住,“你就這么喜歡我啊?”
“嗯!睂O嘉樹垂著眼睛,摸了摸她被咬破的嘴角。
但突然的,他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嘶——”姜凌波把他的手拍掉,皺眉想瞪他,但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她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這才記起來,今天東奔西跑出了一身汗,所以她把外面的外套脫了,只穿了件藍白條紋的薄襯衫,衣擺扎著、袖子挽著,連扣子也解到了第三個,完全一副農民下地插秧的裝扮。就這樣子孫嘉樹也能親下去,愛情真偉大!
不對……胸全被孫嘉樹從領口里看到了!
她憤憤地站起來把扣子扣上,悲愴得不能自已。
為了顯得腰細,她昨天特意買了小一號的襯衫,但因為襯衫有點小,所以她今天沒能穿那件墊了厚海綿的內衣,早知道會被孫嘉樹看到,就算腰看起來胖上一圈,她也不能不在胸口墊上海綿墊!
最可氣的是,孫嘉樹也隨著她站起來,緊身西裝襯得那肩、那胸、那腰、那臀、那腿全都完美得不得了。
姜凌波戳了戳他的腹肌,自我安慰,沒關系,反正這些都是我的、是我的……想一次“是我的”,她就惡狠狠地戳一下。
孫嘉樹老老實實被戳了幾下以后,也伸出手,戳了一下姜凌波的肚子。
姜凌波捂著肚子竄到了角落里蹲下,無聲垂淚。剛才肉顫了好幾下,顫了好幾下,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孫嘉樹了!
孫嘉樹大剌剌地蹲到她跟前,忍笑忍得很明顯,他摸摸她的腦袋,“大花,對不起啊!苯又a充,語氣相當誠摯,“但是手感真的特別好!
“……”
這時,裴月半突然抱著一疊檔案夾闖進了樓梯間?吹窖矍暗囊荒,她嘴里喊著“對不起打擾了”,腳都沒停就直接后轉,但她的手碰到門把手,就又轉了回來。
“雖然很不想打擾你們,但是……”她朝姜凌波微微笑道,“錦繡姊正在找你,找瘋了!闭f完,她費勁地做了個Fighting的手勢,迅速地溜出了樓梯間。
姜凌波低頭一看手表,頓時頭都大了,離姜錦繡剛剛找她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拔蚁然厝チ!”她整了一下衣服,幾乎是蹦著站起來,接著頭也不回就沖了出去。孫嘉樹慢慢站起來,靠著墻拿出手機,撥通了姜錦繡的電話。
“錦繡姊,”他笑說:“大花剛才在我這里,要是她一會兒去找你找晚了,我先給你道個歉。”
姜錦繡深吸口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