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蘇菲亞與泰倫,他們是聿邦彥兄妹的生父再婚的妻子與前夫所生的孩子,按照姻親關系來說,他們四人是兄妹,但其實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
因此,在他們的母親為了接手查塔斯公司,而將外公的公司轉交給聿邦婷,他則繼續負責聿希人的投資公司,之后,他父親與再婚的妻子就積極的計劃要將他們「送做堆」,哥哥堆姊姊,弟弟堆妹妹,一人堆一個,再公平不過了,所貪圖的自然是他和妹妹所掌握的兩家公司。尤其是聿希人的金融投資公司,他們更是勢在必得。那對貪婪的夫妻滿心以為只要能夠掌握他們兄妹倆,也就等于掌握那兩家公司了,因為除了聿邦彥以外,沒有人知道,少了聿希人,那家公司就只不過是一家普通的投資公司罷了。
「你們要參加婚禮對不對?我們陪你們去!」
「很抱歉,外人不能隨意進入聿家的夢島!
「但我們不是外人呀!」兩條水蛇似的玉臂卷住聿邦彥的手臂,蘇菲亞發嗲的撒嬌,就差沒用整個人去纏繞住「獵物」!负美病⒑美玻屛覀兣隳銈內ヂ!」先纏住你,再纏緊你,最后纏死你,纏功請叫她第一名啦!
可借就是有人不吃她那一套,第一名瞬問掉到車尾去。
聿邦彥很有禮貌的「扒」開蛇魔女的糾纏!柑K菲亞小姐,妳們既不姓聿,和聿家也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外人是什么?」
「當然有關系,你爸爸是我們的繼父嘛!」蘇菲亞再接再厲的又卷過來。
「就在他和我母親離婚的那天開始,那個男人已經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蘇菲亞一時啞口,忙將求救的目光朝弟弟送過去,后者會意,立刻接手。
「你們太無情了!」泰倫板出一張義正辭嚴的臉孔,強烈地譴責!改信g本就是那樣,愛就愛,不愛就不愛,不愛了自然要分開,何必要勉強兜在一起徒增痛苦?無論如何,就算他們離婚了,繼父也總是你們的親生父親呀!」瞧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真不虧是姊弟,默契好到不行,一個耍賴,另一個就?幔浀牟恍,就來硬的,要是軟硬都不成,就……就……回家叫救命!
「無情的是那個男人!離婚之后,當媽媽為人幫傭賺錢養活我們的時候,他在哪里?當哥哥為了做飯燙傷自己的時候,他在哪里?當我肺炎高燒進醫院的時候,他在哪里?」聿邦婷冷冷地反控回去!杆麖膩頉]有盡過半分父親的責任,請問,他的情在哪里?」
這回輪到泰倫無言以對了,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一個無懈可擊的好理由。
「當時他不知道嘛,后來他不是主動找上你們,關心你們了嗎?」
「算了吧!」聿邦婷嗤之以鼻的冷笑!改莻男人會找我們,也是在媽媽進外公的公司工作以后的事,你以為我會相信他是因為關心我們才來找我們的嗎?請別侮辱我們的智慧了!」話落,她轉身要上快艇,卻被泰倫一把揪住。
「起碼,繼父現在是真的在關心你們呀!」他一臉做作的誠懇,真的很假。
「你可以再說得更好聽一點,反正……」她用力甩開泰倫!肝乙粋字也不會相信!」
這回,話一說完她就疾步上了快艇,加入那兩個看得興高采烈,吃得津津有味的家伙,剛剛吃香蕉又吃梨子,現在改哨蘋果,喀噤喀嗓的咬,一看聿邦婷加入他們一國,馬上用下巴指指蘇菲亞。
「據我所知,她家也十分富有不是嗎?」關茜好奇地問。
「是又怎樣?雖然蘇菲亞她家和聿家的公司同樣名列希臘十大績優企業榜內,兩家同樣富有,誰也壓不下誰,可是……」聿邦婷聳了聳肩,順手把關茜啃一半的蘋果拿過來咬下一大口!复蠖鄶等硕颊J為財富愈多愈好,更何況他們真正想要的也不是外公的控股公司,而是表哥的投資公司!
眉梢子挑了一下,關茜面無表情地劈手奪回所有物!笧槭裁?希人的公司不是很小嗎?」真沒衛生觀念,人家的口水她也要分。
「是很小,只不過有能力呼風喚雨而已!」再「拿」過來又咬一口。
「呃?」手伸出去,卻忘了要干嘛了。
有能力呼風喚雨?還而已?是怎樣?希臘人果然是奧林帕斯山眾神的后代,呼風喚雨是小事,移山倒海不是問題,說不定還能毀天滅地呢!怯,異想天開!愈想愈可笑,關茜正待問個清楚,卻見聿邦彥已然甩掉那只妖媚的蛇魔女,三步并作兩步跳上快艇,一邊抽掉踏板,一邊吩咐楊頡發動引擎,不到五秒鐘,游艇便破浪而去了。
他們還得趕回去參加一場婚禮呢——
。
「到了!到了!」關茜指著前方興奮地大叫。
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座小小的島嶼浮漾于澄藍的海水中,小小的綠色山脈橫亙其中,山的那一邊是聿家私人活動范圍,山的這一邊沿著山坡鋪泄下來一片寧靜悠然的白色山城。小島上的白色山城就像旅游廣告上的照片一樣美,彷佛迷宮似的石板小路彎彎曲曲地穿梭在層迭錯落的純白房舍之間,藍色屋頂與窗欞點綴其間,四周環繞著潔白無瑕的沙灘,水晶般澄澈的海水,一眼望去鋪天蓋地的藍與白,彷佛掉進一個湛藍與純白的夢幻世界里。
自從聿希人的母親被綁架撕票之后,聿爺爺就舉家搬到夢島上來住,夢島是他們的私人天地,也是他們的安全堡壘。
「真美!」關茜由衷地贊嘆:「不管看多少次,還是覺得它好美好美,美得令人掉淚!」
「嗯嗯,我也這么覺得!鬼舶铈蒙钣型械攸c頭附和。
聞言,兩個男人一起翻白眼。
「女人!」不就是一座天天見面的小島,有什么好感動的?
兩個女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橫過去不屑的一眼。
「男人!」就說雄性動物最遲鈍了,他們還不承認。
未幾,游艇?看,關茜第一個跳上碼頭,丟下其它人,三兩步跳上階梯,輕快地半跑向聿希人。
而聿希人噙著柔和溫文的笑,慵懶地斜倚在欄桿上,白襯衫的袖口卷至肘彎處,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在陽光的映照下顯現著健康的膚色,白長褲裹著修長的雙腿,率性不羈的站姿,卻有說不出的高雅灑脫。很顯然的,病愈之后的他跟過去不太一樣了,身材仍然順長瘦削,卻隱隱透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笑容依舊和煦內斂,眼神卻散發出熱情奔放的光采;氣質不變的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卻多了幾分放縱與率性。
若說過去的聿希人是含蓄的隱性,那么,如今的聿希人便是耀眼的顯性了。
「回來了!」比笑容更溫柔的嗓音。
「嗯,我回來了!」關茜低應,整個人直接投入聿希人懷里。
聿希人笑意斂去,瞳眸深處柔情漾濃,無視周遭一道道比陽光還刺眼的視線,俯首迫不及待的覆上她的唇。
聿邦彥兄妹見怪不怪的相視而笑,楊頡與石翰摸摸鼻子轉開頭去裝作沒看到。
好半晌后,聿希人才依依不舍地抬起頭來,修長的手指愛憐地輕撫她被吻得略顯紅腫的唇瓣。
「累嗎?」
「我?累?你在侮辱我嗎?」
「那就直接去參加婚禮吧!」于是,包括跟在聿希人身后的石翰在內,六個人一起朝山城里走去。今天他們是要去參加村長之女的婚禮,這也是關茜首次見識到傳統的東正教婚禮,因此好奇得很,婚禮中不斷拐肘頂頂身旁的聿希人,小小聲發問!赶H!
「嗯?」
聿希人的目光落下,詢問地凝住她。
「他們在干嘛?」
「那是希臘人的傳統,在象征性的活動上,都會以重復進行三次來強調圣靈的重要性。」
「所以,交換戒指要交換三次?」
還以為新郎、新娘太遲鈍,居然到這種時候了才開始猶豫,考慮要不要客串落跑新郎或新娘呢!
「對,新人戴禮冠也要戴三次,飲酒三次,繞祭壇三圈!
「他們不會也要結三次婚吧?」
「……」
「好吧,不會。那,接下來呢?」
「妳猜呢?」
關茜一怔,繼而很夸張的嘆了口氣。不必猜,希臘人熱愛音樂,生命中沒有一刻是聽不到音樂的,就算天要塌了,他們也要狂奏音樂慶祝天終于要塌下來了;婚禮上就更別提了,要是沒聽到音樂,肯定是希臘人全都掛點了!
說實話,初到希臘時,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被迫「享受」希臘傳統民謠,關茜還真是有點受不了,好幾次都差點尖叫著逃之夭夭。
幸好,她的神經線夠粗,久而久之也就麻痹了。
果然,婚禮過后,尚未開始用餐,豎笛、大鼓、小提琴和手風琴就轟轟烈烈的演奏起來了,個性鮮明的希臘樂風愉快地飄揚在宴席之間,讓人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有音樂就有舞蹈,大家都早已準備好要歌舞狂歡到天明了,先是新郎、新娘雙人跳,不久,陸陸續續有人加入,再過一會兒,雙人舞就變成大圈舞了,大家興高采烈的手拉手圍成幾個大圈圈,連關茜吃東西吃一半也被聿希人抓下去摻一卡,跟著大家一起又笑又跳,High到不行。
在戶外擺宴席用餐就是有這種好處,永遠不必考慮空間的問題。
「表哥真的好快樂呢!」注視著聿希人毫無保留的笑靨,閃閃發亮的神采,精力充沛的跟著大家一起又跳又轉圈圈,完全擺脫了過去那種斯文弱氣的外殼,聿邦婷感動得想哭。
「那是當然,他從小身體就不好,」聿邦彥低低嘆息。「三天兩頭抱病號,一個不小心又得住院了,因此生活上不得不接受種種限制……」
「限制?」聿邦婷很不以為然的哼了一下!干硖幵陉柟獾膰壤,卻不能自由自在的沐浴在陽光下;居住在海島上,卻不能到海里盡情地游泳;擁有熱情的希臘血統,卻連縱情地跳支希臘舞都辦不到,這個不行,那個也不可以,那不叫受限制,根本是活生生被綁住了好不好!」
「的確,過去他……」聿邦彥嘆氣!刚娴暮眯量啵蚁胨静⒉皇悄敲磧葦康娜,只是身體狀況逼得他不得不內斂?墒侨缃瘛
「他健康了,而且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更健康!」語氣一轉,聿邦婷眉飛色舞,興奮又激昂!脯F在表哥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再受任何限制,就好像關在籠子里的小鳥被解放出來,他終于可以自由自在的活了!」
聿邦彥沉默一下,然后更輕更輕地低語,「而這一切,都該歸功于表弟妹!」
「對!」聿邦婷重重地點一下頭!溉绻皇潜砩┑呐笥鸭皶r通知表嫂說還有那位大陸神醫可以救表哥,不說表哥會有今天這么快樂,他甚至活不到現在呢!」雖然不是表嫂親自救的,至少沒有她,聿家的人就不會知道那位大陸神醫!钙鸪跷覒岩伤齽e有企圖,但此刻……」聿邦彥緩緩綻開微笑!覆还芩欠裾嬗衅髨D,我只慶幸和表弟結婚的是她,真的是太好了!」
然后兄妹倆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大圈圈中的聿希人和關茜,他們又跳舞又唱歌,暢快的歡笑中不時交換著依戀的視線,聿希人眸中是深情無限,而關茜卻是誓死不悔。
是的,她不后悔救了他,即使將來會被他背叛,她也絕不后悔!
。
清晨,天際甫現出一抹燦斕的輝煌,關茜便徐徐睜開惺忪的眸子,眼前美景一入目,當的一下,兩眼立刻冒出兩顆心形的大星星——粉紅色的。落地窗前,一副修長有力的身軀正傲然接受晨光的洗禮,健康的肌膚反射出奕奕光采,裸露的上半身雖沒有糾結的肉瘤,但那俊朗挺拔的曲線更迷人,男人的魅力流露無遺。
啊,歹勢,口水流出來了!就在她忙著擦口水之際,背對她的男人突然回過頭來,見她陡然僵住的動作,又尷尬地紅了臉,他溫柔的目光中不由透出幾許揶揄的笑意!感蚜?一起去?」在這三月天?
想冷死人。
她的回答是一翻身滾下床,兩大步竄進浴室里,三分鐘后出現,已梳洗完畢并換上一身誘人犯罪的比基尼泳裝,再隨手拎了兩條大浴巾。
「走吧!」
話聲一落,兩人便爭先恐后的從落地窗沖出去,嘻嘻哈哈的沿著白色階梯跑下沙灘;同一時間,聿邦彥兄妹和楊頡、石翰也出現在另一邊的階梯,男的脫長褲,女的丟下大浴巾,先后投入沁涼的大海中。
六條迅捷的人影在翻滾的白浪中飛快的前進,時而兩兩相對比賽,時而潛入海水中惡作劇的拉扯別人的腳;有時仰躺在海面上古子受暖綿綿的陽光,有時又在淺水處打水仗,直到管家在沙灘上高喚他們用早餐,他們才依依不舍的離水上岸。
十五分鐘后,餐廳里——
「爺爺,你嘛差不多一點好不好?」哥倆好,寶一對,聿爺爺正喜孜孜地與寶貝曾孫你一口、我一匙地分享同一碗麥片,冷不防突然殺過來一句話,頓時嚇得他差點噴出一嘴麥片,趕緊把麥片碗丟給保母去喂小曾孫,再尷尬地舀優格淋蜂蜜,拿面包吃起司。
不過,想想實在很不甘心,他又沒干什么壞事,只是想跟曾孫幸福美滿一下也不行喔?
「其實我這種年紀,吃麥片也很正常嘛!」他小小聲抗議。
「跟誰正常啊?爺爺你身體壯得跟頭牛一樣,兩排牙齒跟大鋼牙比也差不了多少,拿豬腿骨給你啃都不夠看,還跟胖小鬼吃什么兒麥片!」關茜啼笑皆非地把一盤大人吃的麥片送到聿爺爺面前!缚,要吃就吃這個。還有,聽說昨天爺爺還跟小胖子搶奶瓶喝,奶瓶?奶瓶?爺爺,請告訴我那不是真的!」
聿爺爺瑟縮一下,腦袋埋進盤子里,裝死——被麥片淹死的。
見狀,關茜想笑,又不知道該怎么笑!笭敔敯,你實在是……喂喂喂,你們在笑什么?」
聿邦婷一手掐著面包,一手捂著肚子,笑得快斷氣了;聿邦彥和楊頡、石翰則很有禮貌的背過身去,肩膀抖個不停;聿希人以手半掩在額頭上,隱隱可見眼角水光閃閃。
「聿。希。人!」被點名了,聿希人慌忙放下手,兩眼眨呀眨的,陪笑。「什么事,茜茜?」關茜受不了地白眼一翻。
「不用裝可愛,請你管管爺爺好不好?別讓他真的回到一歲去了!」
聿希人看看爺爺!還在裝死、他咳了咳,轉向猶在抖個不停的聿邦彥。
「表哥,這種事,呃,就麻煩你了!」好吧,他承認他很自私,有福要同享,有難不同當,要死就死道友,不要死貧道。
欸?
沒想到聿希人會兩推三推推給他,聿邦彥不覺呆了呆,不過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奸商,眼珠子一轉,馬上浮現老奸的笑容。
「呃,小茜,我正想問問妳呢,今年暑假,妳要不要回臺灣去看看呢?」
轉得好,轉得妙,轉得呱呱叫!
「廢話!」關茜立刻忘了先前的問題!附衲晔俏野謰屖攀朗苣暌,我怎能不回去!」
「那正好,妳可以順便看看妳父母留下來的那兩家醫院!
「醫院?」關茜狐疑地來回看聿邦彥和抿著一嘴神秘笑意的聿希人。
「那兩家醫院怎么了?不會是你們停止貧診的補助金了吧?」話說著,兩眼開始射出一波又一波的殺氣。聿希人馬上被殺得頭破血流,支離破碎地直往旁邊猛縮身子。
「不是,當然不是!」他急忙否認,免得粉身碎骨,連骨灰都隨風飄走了。
「最好不是!」收回殺氣,關茜松了口氣,端起果汁來!改鞘窃鯓?」幸好不必殺人!
「是……」聿希人和聿邦彥相對一笑!肝屹I下那兩家醫院了。」
靜默兩秒,果汁砰一下又落回桌面上,關茜失聲驚叫——幸虧她還沒有喝,不然又要噴得聿希人滿頭滿臉,外帶幾位遭受池魚之殃的無辜者。
「耶,買……買下了?但……但表舅、表姑怎會肯賣?」
那可是他們的搖錢樹耶,怎會輕易放棄?
聿希人淡然一哂。「是貪性使然吧,有兩家醫院幫他們賺錢還不夠,妳表舅又學人家投資房地產,妳表姑也跟人家玩股票,所謂隔行如隔山,他們什么都不懂就一頭栽下去,路走一半發現不對勁還不肯死心,不甘心已投資下去的錢,竟然又借錢繼續丟進無底洞里,妄想起死回生,結果……」
他聳了聳肩!覆坏緹o歸,還欠了一屁股債。倘若他們不賣醫院還錢,恐怕會死得很難看,妳知道,討債公司是很可怕的,所以,他們只好賣啦!」
就說嘛,他們怎會肯賣,原來是生命受威脅,鈔票再重要,也沒有老命重要!「那,你買下醫院之后呢?」
「是用妳的名字買下來的,所以應該算是妳的醫院!鬼蚕H寺暶鳌!纲I下之后,我請了兩位經驗豐富又可靠的院長,交代他們把醫院恢復成妳父母經營時的方式,我想只要有聿家的無限資金做后盾,那應該不是難事!
「是喔!」想到那兩家醫院終于又回到原來的樣子,關茜眉開眼笑樂歪了。
「我保證!」聿希人收起笑容,嚴肅地板正臉,慎重的承諾!杆圆畔M麏吶タ纯矗欠裆杏行枰倪M的地方!
「嗯嗯,我會去看看的!龟P茜感激地握住他的手!钢x謝。」
聿希人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高@種事妳要跟我說謝,那我又該怎么辦呢?」
關茜又笑了一下,并重重握了握他的手,不再說那種浮面的客套話了,在他們之間,那是不需要的。
重要的是,這樣她就對得起爸媽了!
雖然爸媽期望她做醫生救人,但那兩家醫院才是爸媽一生的心血,起碼她保住了那兩家醫院,還為醫院找到了強力后盾,能夠幫助更多的人……
這樣,爸媽應該能夠諒解她轉行做醫學院教授的不得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