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心俏皮的笑了笑,“喔,不過剛剛說的不實現也沒關系,因為我真正的愿望是,我最最最喜歡的哥哥和采韻姐可以得到幸福!
他這么說的同時,目光對上了在臺下的她。
“采韻姐,你不用顧慮我……而且我也不希望未來的侄子沒爸爸!彼冻鏊煜さ男θ荨!翱傊腋缇徒唤o你了!彼D身,往后仰倒。
朱采韻怔住了,像是難以置信。
這時,張膺麒過來推她,“嘿,別發呆了,換你上臺!
“?”換她?這……
張膺麒瞪她一眼,將反應不過來的她推往舞臺。
朱采韻半推半就,不得不上臺。
楚夜羽將麥克風遞給她,拋了個媚眼,“好了,說出你的愿望吧!”
“這……”她的愿望?朱采韻拿著麥克風,環視臺下的人群,“我……”才發一個音,她便詫異的瞠大眼,呆了好半晌,終于笑出聲。
她上當了!這活動根本就是為她而安排的。
她看向張膺麒,再睞向楚夜羽,以及臺下她大多認識的同志朋友,搖了搖頭。
“我的希望……是今天在這里的大家,都可以實現自己的愿望。只是很不巧,其中有兩個人,他們的心愿必須由我來實現才行,所以……。ASYOUWISH,我愿意!
說完,她往后仰倒。
臺下有人伸出強而有力的臂膀,接住她。
在“寐姬”昏暗的燈光下,那人摘下墨鏡,以最原始的銀灰色眸子毫無遮掩的睇視著她,嘴角一揚,“我終于等到你了。”
朱采韻笑了,望著眼前本該在國外的男人,緊緊抱住他,“我愛你。”
鄭友白俯首,熱烈的吻她。
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還混雜了些許嘆息。
“唉,我本來還以為終于遇上了真命天子呢。”
“哎呀呀,想不到‘寐姬’今天也會有這樣的喜事。來,大伙干了!今天這里的一切花費都算我的,不喝白不喝!”楚夜羽大聲嚷著,反正不管好事還是壞事,先干就對啦!
所有的人當然樂意奉陪,畢竟免費的酒喝起來更加香醇。
一吻結束,朱采韻臉頰赧紅,“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鄭友白挑起眉頭,啄了下她紅潤的唇瓣,“我前天接到自稱是你姐妹的……男人打來的電話,他跟我說了今天這個計劃。”
所以他立刻收拾包袱,和張膺麒等人安排好了時間,把本來預定在三天后的機位換成昨天,連夜回臺,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事實證明,他的這項舉動,很值回票價。
“真是的,讓他們費心了。”朱采韻嘆息,瞄了眼正與戀人廝磨的好友,不禁笑了,然后伸出左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下的咒,很有效!
鄭友白挑了下眉,“嗯?我分明沒有下咒,只是有人太愛我了!
這男人!朱采韻受不了的嗔瞪他一眼。
這時,不怕死的齊佑心沖上來,“哥,采韻姐,好久不……痛痛痛!
“你這小子!這段時間跑到哪里去了?”
齊佑心捂著被哥哥的鐵拳打痛的腦袋,語帶哭音的說:“哥,你現在打會不會太慢了?”害他一點防備也沒有,嘖。
“我剛剛是沒空打!”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齊佑心會出現,所以剛才看到站上舞臺的弟弟,他的訝異并不亞于朱采韻。
“是怎樣?我們兄弟不用做了是不是?再離家出走!信不信我直接打斷你的腿?!”
“我信!我信!”見老哥再次掄起鐵拳,齊佑心好害怕的躲到朱采韻的身后,微微顫抖。
鄭友白冷哼一聲,收起拳頭。“怕痛就給我乖乖的回家,聽到沒?”
齊佑心嘻嘻笑,忽然冒出一句,“哥,我喜歡你。”
“?”這小子又是哪一根筋不對勁?
“嘿嘿……”齊佑心傻笑,黏到朱采韻的身上,“我也喜歡采韻姐!
她還來不及意識到他話中的真意,鄭友白已上前,硬生生的將齊佑心推開。
“他是你的大嫂,安分一點!彼蓻]忘記之前佑心曾經說過喜歡他的另一半。
朱采韻被他占有欲十足的擁入懷中,笑著和齊佑心交換一個眼神。
她想起過去齊佑心在提到自己的哥哥時,那種眼眸發亮、全神貫注的模樣;在知道自己失戀時,那種哀痛欲絕的模樣……明白為了成全他們,他究竟做了多少犧牲。
她蠕動嘴唇,低聲說道:“謝謝!
齊佑心聳聳肩,笑了笑,趁鄭友白沒注意之際,貼近她的耳朵,“我哥表面上很堅強,實際上怕寂寞怕得要死!
她和齊佑心對看一眼。
“好一個下馬威!
朱采韻笑了,他們做了快十年的兄弟,鄭友白的性子、癖好,自然是做弟弟的比戀人還要清楚。
齊佑心吐了吐舌頭!拔铱刹粫讶康乃o你。”
“他做哥哥的那一份本來就是你的,我也不打算跟你搶!彼f得云淡風清。
齊佑心微笑。盡管沒有說出口,可是對于這件事,其實他早已想開。他早就知道自己跟哥哥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結果,與其不甘不愿的把哥哥交給哪一個來路不明、他又討厭的女人,還不如讓采韻姐和哥哥在一起,畢竟他是打從心底真的喜歡這個猶如親姐姐,總是關心他、照顧他的采韻姐。
可是理智告訴自己這么做沒有錯,情感上他還是難以撒手。
他為此離家出走,到處遷徒,在輾轉中整理自己的心情……直到楚夜羽告訴他,采韻姐為了他,即使懷孕了,也堅持不肯點頭答應哥哥的求婚,成全自己的幸福,他于是下定決心回來,為了他生命中最喜歡的兩個人。
喔,不,也許是三個人了。
“好了,你們還要桿在那里多久?”楚夜羽站在吧臺內,不滿的大聲嚷道:“尤其是你,朱采韻,還不快快過來介紹你的男人給大家認識!”
“是是是!敝觳身嵖嘈。
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她在八卦別人,現在換別人來八封她了。
“對了。”她像是想到什么,一邊走向吧臺,一邊看向鄭友白,“嫁給你,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嗯?什么條件?”
朱采韻嘆了口氣,“我絕對不冠你的姓。鄭朱采韻……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