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們調(diào)查電梯為什么會突然停止運作,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電梯和管線并沒有故障,所以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冷峰直直地望著妹妹,口氣嚴(yán)肅地道:“……電梯是從內(nèi)部按停的。”
“你是說……”冷姿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利少杭設(shè)計好這一切,但他可能不知道你有幽閉恐懼癥,所以你病發(fā)后他才會那么緊張。”冷峰眉頭緊皺,繼續(xù)推論,“不過事后他沒有任何解釋,其心可議是無庸置疑的,他確實利用了你!
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冷姿這下真的無法承受,淚水撲簌簌地直落。
“哥,我在他心中是個笨蛋嗎?為什么他要騙我……我并沒……做過什么壞事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冷峰心疼地攬住她,重重嘆了口氣,“他很卑鄙,不擇手段,這些事我都知道,所以上次才會故意讓媒體見證你們在一起的事,讓利少杭無法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想不到現(xiàn)實還是這么不堪,你還是受傷了……”
“現(xiàn)在大家一定都在看我的笑話吧……”冷姿直搖頭,不想面對。當(dāng)初和利少杭交往,八卦就已傳得沸沸揚揚了,現(xiàn)在他們感情出了問題,又有李原那家伙在一旁加油添醋,她根本不敢看媒體是怎么譏諷她的。
冷峰早已藏起家中所有報紙,也不準(zhǔn)任何人看電視,就是不希望她受二度傷害,只是看到最疼愛的妹妹這么難過,他真的很舍不得。“小姿,你要證明給大家看,給利少杭看,沒有他,你可以過得更好,你要更有勇氣和膽識面對這一切,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就沒有人敢再瞧不起你了!”
冷姿吸了吸鼻子,但心痛的感覺并沒有比較舒緩,反而像支鉆子不停鉆著她的心頭肉,令她一陣窒息。
“哥,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我會調(diào)適好的……”她緩緩?fù)碎_了大哥的懷抱。
冷峰深深望了她一眼,輕嘆一口氣便離開,留給她獨處的空間。
房間里突然變得寂靜,卻也充斥著更緊繃的張力,冷姿原本只是無聲的哭泣,但越想越傷心,最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嗚,我不要,為什么要騙我……我受不了了,嗚嗚,小利,我一定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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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少杭與冷姿情變,冷氏與沙夏合作破局?
利少杭手段高明,利用感情換取商業(yè)利益,人財兩得。
臺灣最美麗的女企業(yè)家冷姿,慘遭遺棄,被人用過即丟。
冷姿拒絕采訪,天之驕女淪為愛情膽小鬼……
兩人才剛鬧翻,媒體便毫不留情的大肆報導(dǎo),內(nèi)容詳細(xì)得仿佛他們就是當(dāng)事人,編造的故事比連續(xù)劇還精采,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不過利少杭沒有空去找李原算帳,也沒有時間搭理媒體,如何求得冷姿的原諒,才是目前最重要的,然而自從最后一次見面后,她不接他電話,拒絕他所有會面,當(dāng)然,連冷家他也不得其門而入。
沒有辦法之下,他又驅(qū)車來到冷家別墅,開到一旁的產(chǎn)業(yè)道路,下車后,他撿起一顆顆小石頭,像以前那樣,朝她的窗戶丟,傳出細(xì)小規(guī)律的敲擊聲。
叩、叩、叩……以往大概丟到第五顆,她就會從窗戶探出頭來,但這次他都扔到手酸了,周圍的小石頭也幾乎被他撿完了,她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房間的燈明明就是亮著的,她應(yīng)該在房里,可是她卻鐵了心不理他,但這也不能怪她,因為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利少杭不氣餒,繼續(xù)尋找地面的小石子,又要往上扔的時候,背后突然響起一道陰側(cè)惻的嗓音——
“你在模仿精衛(wèi)填海嗎?如果沒辦法告你妨礙安寧,至少可以檢舉你亂丟垃圾吧?”
利少杭心一緊,知道難關(guān)來了,放下高舉在半空中的手,一轉(zhuǎn)身,卻看到一個令人意外的人。“是你?”他的警戒心在瞬間升到最高點。
這個大塊頭不就是在“夜”酒吧和冷姿非常親密的那個家伙嗎?他和冷姿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冷家?
“不是我還會是誰?”冷岳笑得陰冷,他的拳頭可是癢很久了,打從對冷姿不利的消息傳出來后,他就很想找個人揍一揍,現(xiàn)在正主兒自己送上門來,他可是求之不得。
“不論你是誰,我要見冷姿!彼餍哉娓苌希俸伎刹粫驗閷Ψ健皾h草好”而感到害怕。
“你還有臉說要見冷姿?”冷岳的怒火升騰,掄起拳頭就往利少杭臉上打,揍得他退后好幾步。
“你憑什么打我?我和冷姿的事,你管不著!”利少杭不知道他和冷姿的關(guān)系,還以為他只是其中一個追求者,想趁虛而入,于是也惡狠狠地回敬一拳,把最近的不爽都發(fā)泄在他身上。
“很好,你把我惹火了。”冷岳撫了撫被打痛的地方,利少杭這混帳看來沒幾兩肉,想不到拳頭挺重的,似乎有練過,讓他有些刮目相看,不過那又怎樣,犯了錯還是得揍!
“我告訴你,憑我是冷姿最重要的人,我就有資格打你!”
冷岳又揮上一拳,但被利少杭閃過,尤其冷岳的話說得不清不楚,好像跟冷姿有曖昧似的,更令利少杭無法忍受,揮的拳更重,兩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雙方勢均力敵,除了對對方的身手感到驚訝與意外,也借此打了一場痛快的架,過了好一陣子,雙雙掛彩,卻沒有一方愿意先停手。
“你挺能打的嘛!”冷岳用手背抹去嘴角傷口滲出的血。“不過我還是不可能讓你見到小姿的,你死心吧!”
“彼此彼此!崩俸嫉那闆r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半張臉都麻了!熬退阋冗^你的身體,我也要見到她!”
各自嗆完聲,正準(zhǔn)備開始下一輪時,冷姿房間的窗突然被打開,一雙手從里頭伸了出來,扔下一大堆報紙,準(zhǔn)確地落在利少杭頭上。
“小姿?”利少杭驚喜地望向她,卻只見到她冷漠的小臉,以及紅腫的雙眼。
“你自己看看吧。”她冷冷地道。
利少杭撿起報紙,發(fā)現(xiàn)這一迭全是關(guān)于兩人情變的報導(dǎo),有的把他說成是個唯利是圖的混蛋,但更多的都是在嘲笑冷姿愚昧軟弱,才會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愧疚地抬起頭,想跟她解釋,但她只是扁起小嘴,像是強忍著哭泣道:“這樣你還想找我做什么?你把我害得還不夠慘嗎?”
“小姿,我會解決這件事,可是你能下來聽我好好說句話嗎?”利少杭覺得此刻的自己狼狽極了,身體上的痛楚他可以忍,可是內(nèi)心的自責(zé),和對她更多的不舍與心疼,才真正教他無法忍受,可是現(xiàn)在不論他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認(rèn)為是有企圖的,就算她真的下來了,他又能解釋些什么?
冷姿冷淡地看了他許久,“我不想再聽你說了,”她用盡力氣,才有辦法對他開口。“你的每句話都是謊言,我要是再相信你,只是多做一次小丑,讓人多看一次笑話!”
閉了閉酸澀的眼,自從她不小心發(fā)現(xiàn)哥哥藏起來的這些報紙,她就一直哭泣,到最后眼淚幾乎都流光了。
一向不愛與人爭,軟弱單純的她,曾幾何時失去了悲傷的能力?幾乎是痛到麻木了,她才有所領(lǐng)悟。
她要改變,她不能被大家瞧不起。在愛情的路上跌倒了,不代表她不能用另一種方式站起來。
于是她像宣誓一般,凜著臉對樓下的利少杭喊道:“我不要再做膽小鬼了!下次見面,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
說完,窗戶也跟著關(guān)上了,但她的話卻重重的敲擊著利少杭的心,讓他一陣暈眩,幾乎站不穩(wěn)。
她的宣言,無異是因為這陣子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但他不希望她因此做出什么傻事,或強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說到底,始作俑者就是他,是他令她必須戴上堅強的假面具,來阻擋外界對她的傷害。
利少杭,你真該死!
在他怔愣之際,冷岳的拳頭冷不防又揮向他,這次利少杭沒有防備,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記重拳,倒在地上,痛得幾乎爬不起來。
遠(yuǎn)處,冷峰的聲音冷冷地傳來,“小姿說的很清楚了,你可以滾了!
他先讓冷岳去見利少杭,就是知道自家弟弟的火爆脾性,肯定能給這家伙一點教訓(xùn),沒想到利少杭挺能打的,居然和冷岳不相上下。
有了冷姿給他最后一擊,相信比幾百記拳頭打在身上還痛,冷峰知道自己可以出來收拾殘局了。
利少杭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此時他仍不知道冷岳的真正身份,不過現(xiàn)在這些也都不重要了。
他相信冷姿對他的愛不會這么快消逝,有多愛就有多恨,所以冷姿才會那么傷心失望,他一定要把握時間,盡快挽回冷姿,絕對不讓那個大個子有機可乘。
“我會再回來的!绷滔逻@句話,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好不容易上了車,緩緩駛離,把冷岳低聲的咒罵拋在后頭。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死心嗎……”冷峰思索著利少杭說的話,對他有了不太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