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無言以對,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乖乖走上前去,F在的她已經很了解他,知道他有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盧勁,要讓他早點休息,只有快點把該做的事做完一途。
她來到他面前站定,正想彎腰“檢查”時,他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下拉,跨坐在他腿上。
“你干什么?”她嚇了一跳,隨即聞到他身上煙酒混雜的味道!坝袩熚!彼櫭颊f。
“別人抽的,我沒抽!
她懷疑的看著他。
“你可以檢查看看!彼f,聲音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好沙啞。
她還在疑心,他已倏然攫住她的嘴唇,將舌頭長驅直入探入她口中,深深地吻住她。
樓凈嵐控制不住的嬌喘一聲,因為他的吻太過熾熱也太過急切,即使她早已習慣這個檢查之吻最后總會被他變得十足煽情,但這一回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加激烈,而且饑渴。
她掙開他,抬起頭,沙啞的對他說:“我們回房間。”
“不,在這里!彼侵瑯由硢〉木芙^。
“這里?!”她驚呼一聲,頓時感到一股瘋狂的刺激感,還來不及發表任何意見,瞬間又被他熱烈狂野的吻住。
……
事后,兩人都無力的像灘泥般,癱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她依然跨坐在他身上,倚在他胸前,既是累到不想動,也是羞到不敢動。她剛剛太失控了。
“你差點把我殺死。”他突然在她耳邊性感的沉聲說。
她的臉整個發熱,羞得沒有應聲。但想了一想,點火的人明明就是他,怎么聽他的口氣像是她強了他一樣?
“你是怎么一回事?”她輕喘的低聲問道,依然癱在他身上,累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晚上和客戶談生意,那些家伙叫了幾個傳播小姐進包廂亂搞!彼卮稹
她恍然大悟,心想一定又是漢肯朝日公司那些人,難怪他一回家就發情。
“你沒亂搞?”她好心情的問,依然枕在他胸前。
“明知故問。”他輕拍了一下她的俏臀作為懲罰。
“我知道你有潔癖!彼f。早在他們同居時期,她就知道他從來不會和那些特種營業的女人亂搞。
“這不是潔癖,只是不喜歡!币活D,他忍不住又追加了一句,“非常不喜歡。”
“那就是潔癖了!彼哉J正確無誤的診斷道,然后不禁咧嘴偷笑。她喜歡他這個潔癖,非常非常喜歡。
“你在笑?”他可以感覺貼在他胸前的她身子微微抖動。
“沒有。”她立刻斂起笑容。
“實話實說!
呿!又拿約法三章來壓她。“對啦,不能笑嗎?”她哼聲道。
“當然可以,但你在笑什么?”下一秒,他甚至連讓她生點小心思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提醒她,“實話實說!
“你小時候一定當過童子軍!彼滩蛔≥p諷道。
“答對了?禳c實話實說,你在笑什么?”
“因為發現我很喜歡你那個潔癖,所以我才笑!彼f。
“只有這樣?”
“不然呢?”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因為這事還讓她發現自己對他充滿了占有欲,以及一種身為他妻子專屬的幸福感,所以她才會笑。
“唉,可惜,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感覺到幸福才笑!彼麌@息道。
此話一出,令樓凈嵐驀然一窒,她不確定他是真在惋惜,還是根本已經看透她的心。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你是真的覺得可惜,希望我是因為幸福才笑嗎?”她掙扎的猶豫了一會,才鼓起勇氣從他胸前抬起頭來,看著他問。
“當然!彼敛贿t疑的回答。
“真的嗎?”她仍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彼曀哪抗,坦蕩的點頭。
她伸手將一旁的衣褲拿來穿上,而后下疾不徐的開口問他,“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他眉頭輕挑,不解的問道,一邊將褲子穿上。
“為什么你會希望我是因幸福而笑?”這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問題。
“這么簡單的問題你不會真的不知道答案吧?”他睜大雙眼,驚訝的看著她說!爱斎皇且驗槲覑勰,所以才希望你因幸福而笑呀!
他說得那么理所當然,自然的就像天天都照三餐在對她說一樣,讓她既愕然呆滯又驚喜激動,半晌后仍只能呆若木雞,雙目圓瞠的看著他傻笑。
“別只是傻笑,你是不是應該要禮尚往來一下?”他微笑的低頭親吻她,柔聲提醒。
“你真的愛我嗎?一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喃喃地開口。
她原本不想問這個據說是男人最討厭聽見另外一半問的問題,卻又不由自主想更加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以及確認他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只是心血來潮隨口說說而已。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為什么要娶你當老婆?”他挑眉道。
她一怔,被問得呆住了。
為什么要娶她當老婆?
過去這段時間,她想來想去只想到兩個可能。
其一是,他可能猜到她沒服用避孕藥了,而那天他也沒避孕,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便索性選擇和她結婚。
其二是,他與孟小姐的戀情受挫后,忽然發現其實不談戀愛的同居生活比較適合他,于是便找上素行良好的她想重新簽約,結果卻讓她誤打誤撞的要他以結婚為代價簽了結婚證書。
可能性其實有很多,但她覺得這兩種機率比較大,至于絕對不可能的名單上卻只有一種,那就是因為愛。
可是誰來告訴他,他剛才那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意思?他之所以和她結婚、娶她當老婆,是因為他愛她?!
這應該是笑話吧?
若是他說他現在愛她,她會相信,因為這陣子兩人如膠似漆的相處可以讓她心動,她柏信也會令他有所感觸,進而愛上她。
可是在結婚前就愛她,并且為此而娶她,這教她如何相信?
“你怎么可能在那個時候就愛我了?不可能。”她蹙眉看他,難以置信的搖頭道。
“為什么不可能?”他反問。
“因為沒有道理。”
“怎會沒有道理?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的時間,光是用‘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就足以構成道理了!彼J真的說。
“不對!彼謸u頭道,“我們中間分開了一年半的時間,還有,之前雖然同居了四年,但是你并沒有因此對我日久生情不是嗎?要不然怎么會愛上孟小姐而和我解除契約?”
“那是因為我那時候的腦袋笨得跟驢一樣,連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都分不清楚,后來才會遭到懲罰,受到報應。”他自嘲,將她拉回懷中擁抱著。
“你說的是真話?”
“我可以對天發誓。還有,你弟應該也早就看出來我愛你了,要不然你以為他會這么簡單就讓我娶你?”
“你娶我并不簡單,我開了一堆無理的條件你都照做了!币活D,她老實告訴他說:“阿宇私底下跟我說,我的婚結得不吃虧,還賺翻了。”
紀滄廷聞言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唇。
“就算那臭小子再會算,你覺得他會用錢來衡量你一輩子的幸福嗎?”樓凈嵐怔了一怔,倒是沒想過這個。
會嗎?不,不會。所以阿宇真的覺得他愛她?所以……他真的愛她?
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像在作夢,因為這么美好的事也只有在美夢里才會發生才對。她暈陶陶的對他說:“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好,你慢慢想,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雖然有點小失望,紀瀹廷還是柔聲的點頭道。
其實換個角度來想,不管她什么時候才能想通,只要他知道他們倆是相愛的就夠了,不是嗎?
況且倘若她真的一直想不通,想到五十歲、六十歲或七、八十歲才想通,這才羞答答的禮尚往來開口對他說“我愛你”,那也很浪漫不是嗎?
想象那畫面,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不再失望,只剩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