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詛咒了似的,袁婉綠的新屋竟不斷出現(xiàn)新的狀況。
每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她便氣急敗壞的打電話給夏至綸,然后夏至綸就得抽出時間到她家去走一趟,然后再請師傅進(jìn)行補(bǔ)救及維修。
「夏先生,我整理衣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說好的隔層層板少了兩塊,你什么時候要補(bǔ)給我?」
「我的儲藏室門關(guān)不緊,你趕快想辦法幫我解決!
林林總總,多如牛毛的小瑕疵不斷跑出來「丟人現(xiàn)眼」,袁婉綠也只好一而再的找上負(fù)責(zé)設(shè)計裝潢的夏至綸幫她搞定。
像今天,她又打電話來說冷氣下面有個洞沒補(bǔ)好,要他找?guī)煾等兔π扪a(bǔ),氣得他一講完電話,就惱火的摔話筒,然后像只毛躁的獅子般把自己摔進(jìn)辦公椅里。
「夏哥,是不是袁小姐那兒又有哪里不對了?」助理一號雷升大放下手上的筆,問話的態(tài)度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般稀松平常。
「我真會被那個龜毛的女人給氣死!」他以臂環(huán)胸,撐大鼻翼噴氣,像極了噴火恐龍。
見鬼了!他承包的設(shè)計裝潢工程,沒有千家也有百戶,怎不見哪一戶人家有這么多問題?偏偏就全在她的房子里發(fā)生了,真是他媽的有鬼!
「奇怪,好像袁小姐的房子問題特別多,我記得其他的案子不曾出現(xiàn)過這些問題啊。」助理二號于典曉搔著發(fā),跟著附和道。
他其實懷疑夏哥是不是和袁小姐的八字不合,要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問題?
「我要是知道什么原因就好了!瓜闹辆]翻翻白眼,心知助理們說的并沒錯,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小狀況為何會集中在袁婉綠的房子出現(xiàn),簡直氣死人了!
「夏哥,還是要我?guī)湍阕咭惶?」見老板這么煩心,雷升大自告奮勇的愿意代走一趟。
「對啊夏哥,由小雷幫你走一趟也好,看能不能換換風(fēng)水!够旧,于典曉屬于較信服風(fēng)水說的人,他認(rèn)為換個人去袁小姐那里走走,或許不會再出現(xiàn)那么多問題也說不定,于是他舉雙手贊成小雷的提議。
「我還卡到陰咧!」夏至綸則是全然不信鬼神、風(fēng)水之說,他聽了之后也僅是嗤之以鼻,由鼻孔冷哼了聲。
于典曉睞了眼雷升大,感覺夏哥烏云罩頂!赶母,你可別不信邪喔!」
「靠!管她邪不邪,大爺我偏不信邪~~」他咬牙,惱火的起身仰天長嘯。
雷升大和于典曉互看一眼,也只能搖頭嘆息。
「好嘍,我層板全都補(bǔ)給你了,儲藏室的門也給你裝了『龍吐珠』,不會再關(guān)不緊了,還有冷氣下面的孔也幫你補(bǔ)好了,你總該可以簽收了吧?」等委托人驗屋簽收,這件設(shè)計案就算是全部完工,夏至綸由包包里拿出簽收單要她簽收。
「是都弄好了沒錯,不過我怎么知道會不會還有什么其他問題?」袁婉綠也很想簽收了事,但之前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問題,教她不敢輕易下筆。
萬一她簽收之后,又出了新的問題怎么辦?她要到哪去找人來修繕?還是住一陣子之后,確定都沒問題了再簽吧!
「你——」夏至綸聽了簡直快昏倒!肝叶紟湍闾幚砗昧,只不過要你簽個字,你干么在那邊龜龜毛毛的?」
「我龜毛?」可惡!竟然用這么難聽的字眼來形容她這么有氣質(zhì)的女人,真是教她難以忍受,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了起來!改悴艡C(jī)車?yán)!?br />
「我機(jī)車?我哪里機(jī)車來著?!」他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仿佛無法接受這么粗魯?shù)脑捰伤炖镎f出來。
「你你你……誰叫你罵我龜毛!」要比大聲是不是?她的聲音也不小。∫却蠹襾肀,Who驚Who!
「我哪有罵你?我只是實話實說!顾皇顷愂鍪聦,OK?
「你那就是罵人啦!」她才不管,總之他說她龜毛就是不對!
「那不算罵好嗎?」那只是一種……形容,對,形容她性格上的缺陷,就是這樣!「你別亂給我扣帽子啦!」
「我哪有給你亂扣帽子?」
吼!這個男人簡直有理說不清揑!
「不管有沒有,你快點(diǎn)簽一簽就對了!」氣死!這女人分明姓袁不姓盧啊,怎么會講不聽咧!他不悅的拍了拍簽收單。
「不簽!」她也惱了,雙手交叉在胸前,不簽就是不簽!
「快簽一簽啦!」他的聲音加大十個分貝。
「不要就是不要!誰知道還會不會再有什么新的問題?」要命,她吼得喉嚨都疼了。
「再有問題,我頭給你!」他賭氣吼道。
「我要你的頭干么?拿來避邪還是當(dāng)坐墊?」她氣昏了,干脆給他兩個選擇,看他要當(dāng)哪一種。
「坐墊?!你這女人,連坐墊你也想得出來?!」若不是兩人都火氣正旺,夏至綸真的會笑出聲來,畢竟會想到把人頭拿來當(dāng)坐墊用,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創(chuàng)意。
「你都可以說我龜毛了,我怎么不能拿你的頭來當(dāng)坐墊?」望著他別扭的臉,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憋著心中笑意,硬是擺出如晚娘般嚴(yán)肅的面孔。
夏至綸氣得快腦充血了,他氣沖沖的將簽收單收回包包里!负!不簽就不簽,大爺我要走了!」
「順風(fēng)!」她也不留人,揚(yáng)高下顎,送客。
「你——真會給你氣死!」他撂下話,甩門走人。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嘆了口氣。
又跟他吵架了,唉~~
她真的不想跟他吵的,一點(diǎn)都不想,只是說不上來為什么,每次跟他見了面,總是吵吵吵……算她記仇吧,她就是抹不去他曾經(jīng)撇清兩人關(guān)系的心結(ji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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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綸開著車在市區(qū)繞來繞去,他越開越氣,忍不住將車轉(zhuǎn)向,駛往老三羅淇笙的住處,也不管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幾點(diǎn)了,總之他非得找個人發(fā)泄一下情緒不可!
「你見鬼的什么時間不來,這時候才來?」打開大門,發(fā)現(xiàn)夏至綸站在門口,羅淇笙沒好氣的轉(zhuǎn)回客廳。
「喂,才十二點(diǎn)而已好嗎?」十二點(diǎn)根本是臺北夜生活正熱鬧的時候好嗎?
夏至綸進(jìn)門后順手關(guān)上大門,跟著羅淇笙走進(jìn)客廳。
「欵,你干么火氣這么大?難道是小嫂子滿足不了你,所以欲求不滿?」
真是的,他是來發(fā)泄他的不滿的,怎么老三看起來比他還火?難道全世界都跟他過不去嗎?真是夠了!
「不滿你大頭啦!」沒好氣的作勢踢他,見他閃得快,羅淇笙也沒再追踢,訕訕的坐進(jìn)沙發(fā)!刚f吧,有什么事?」
「沒事來看看你不行喔?」抹抹臉,夏至綸跟著在沙發(fā)上落坐。
他都快煩死了,但這事兒說出去好像會讓兄弟們笑到滿地找牙,他為了顧全面子,硬是不說。
「套句你說的話,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才不信你沒事會跑來找我來聊天。」當(dāng)他三歲小孩嗎?嗤!羅淇笙不屑的嗤了聲。
「……你的記性一定要這么好嗎?」莫名其妙嘛!不記些好的,全記些五四三的,難怪他魔術(shù)玩得這么好。
「不巧跟你同一家公司出品的!沽_淇笙嘿嘿笑道。「干么?是工作不順還是情海生波?」
「生你的大頭波啦!我又沒有女朋友! 」要不是那女人實在太龜毛,其實也……還真的挺對他脾胃的說!唉~~
「少在我面前裝純情,你要真想交女朋友,只怕伸手就是一大把,挑到手軟!挂撬窭习忠粯犹幪幜羟榈脑挘蛟S還會精盡人亡呢!羅淇笙不懷好意的暗忖。
「你不那么坦白會死喔?」夏至綸揮拳捶了他一記。
對啦,他是很多女人主動倒追沒錯,但他也是很挑嘴的好嗎?像那個秀蓮,他就連動她一根汗毛都懶,他可沒那么濫情。
羅淇笙笑著接下他的拳!笗,魔術(shù)師不打誑語!
「你當(dāng)老和尚算了你,還不打誑語咧!」夏至綸冷哼了聲。
「那可不行,要我的柔柔寶貝守活寡,我可舍不得。」羅淇笙皮皮的回應(yīng)。
「明說你是色胚行了,干么說得那么文雅?」夏至綸啐了口。
天氣逐漸轉(zhuǎn)冷,眼見老大、老二、老三都有美嬌娘「侍寢」了,他想想還真是寂寞。
「男兒本色咩~~」斂起笑,打鬧時間結(jié)束,羅淇笙清楚他心里有事!刚f吧,老哥我洗耳恭聽。」
「才大我沒幾個月,休想我會讓你占我便宜!」夏至綸狠瞪他一眼。
都怪老媽啦!偏偏最晚把他生出來,害他不得不當(dāng)老么,在兄弟之中排最后,做什么都矮了一大截,含恨。
「大一天也是大,你就認(rèn)了吧你!剐睦镞掛著房里的沈佳柔,羅淇笙催促著。「快啦!有屁快放,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原來你是茅坑喔?」夏至綸抱著肚子大笑。
「你才是馬桶咧!」沒好氣的賞他一記爆栗,羅淇笙真想掐死他來得干脆些。
「好啦,不鬧了!剐值軠愒谝黄,就算是打鬧也能神奇的讓心情稍稍好轉(zhuǎn),夏至綸終于恢復(fù)了正經(jīng)!肝易罱赡芊柑珰q,莫名其妙搞上一個難纏的女人,氣~~死我了!」
就是袁婉綠那女人,怎么都喬不定,真教他火大。
「哪一種『搞』?」
涵義很深耶,羅淇笙一時無法確定他正確的意思。
「……你該死的正經(jīng)點(diǎn)行不行?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沒有女朋友,你說還能是哪一種搞?」翻翻白眼,夏至綸連罵都懶。
他是有點(diǎn)想跟那女人「有一腿」……呃,進(jìn)一步發(fā)展新關(guān)系,但那女人就是……唉!有苦難言。
「嗯哼!」了解,八成是工作上遇到的麻煩!赣惺裁葱枰?guī)兔Φ牡胤絾??br />
「沒有!顾桥烁苌狭,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解決!改阕屛彝峦驴嗨,我就很滿意了。」
「你的要求還真不高!沽_淇笙挑眉,眼中帶笑。
「我本來要求就不高!顾藢ぷ鲿邩(biāo)準(zhǔn)要求之外,其他的事情他真的不是很在乎。
「真有那么難纏?」凝著他愁苦的側(cè)顏,羅淇笙似乎能體會他的苦惱。
「明明就講好的事,都照著設(shè)計圖施工啊,可那死女人就是這里不對、那里有缺失的,沒一個地方能讓她滿意!」說了就上火,不說又氣憤難消,他滿臉恨不得掐死對方似的猙獰。
「所以?」說重點(diǎn)好嗎?他還要回房里「播種」,好讓老媽早點(diǎn)抱孫捏!
「所以我每天都要抽時間往她那里跑,看她還有哪個地方看不順眼,我好快點(diǎn)補(bǔ)救!
「每天?」哇噻~~真勤快捏!
「就是這樣才累人。 顾伎焯撁摿四!
「最近油價漲了下是?來來回回花費(fèi)不少吧?」羅淇笙忽然沒頭沒腦的插進(jìn)一句。
「可不是,公司自己的,就算報公帳,一樣得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來!瓜闹辆]雙手壓在胸口,做出西施捧心狀!感耐窗
「那有什么困難?將她把起來不就得了?」反正他身邊正好沒人,要是那女人的條件還不差,不啻是一種解決之道。
「你見鬼的說什么渾話?」夏至綸差點(diǎn)沒被嚇?biāo),熊熊被拆穿隱藏的心思,他自然是硬著頭皮否認(rèn)。「把她?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沒骨氣到去把她!」
翻翻白眼,羅淇笙最憐憫這種鐵齒的人了。
世上的事就是這么怪,越鐵齒的人越會遇到鬼,他隱隱有種預(yù)感,至綸恐伯跟那女人還有得「搞」,沒完沒了……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顾ь^閉眼,休息一下,等等才有體力再戰(zhàn)。「我等著看你會不會跟她有一腿!
「你該死的別烏鴉嘴行不行?」夏至綸霎時有種想將他砍成十八塊喂狗的沖動!感值芪艺f不會就不會!」
至少……目前不會,以他跟袁婉綠之間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看來,就算會也沒那么容易。
「好啦,不會就不會。」羅淇笙懶得跟他爭辯,總之有眼睛的人都會看。
見羅淇笙不再跟他斗嘴,夏至綸也懶懶的沒勁兒了,訕訕的起身告辭!肝,我走了!
「這么快?」羅淇笙張開眼,不意他這么快就要閃人。
「再不走,只怕小嫂子要怪我霸著你了。」夏至綸拉開大門,臨走前不忘補(bǔ)上一句:「去陪小嫂子吧!」
和老三談過之后,夏至綸心情明顯舒坦許多。
他刻意把袁婉綠的事拋到腦后,專心將手上的案子分配給雷升大和于典曉,并積極與旅行社接洽,準(zhǔn)備度假事宜。
說來這世界還真小,就在他和旅行社的業(yè)務(wù)員約好要討論旅游行程時,不意竟在相約的咖啡館里遇到蕭勁剛。
「嘿,老小子!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嗎?」他開心的叫喚蕭勁剛,雖然偶有電話聯(lián)絡(luò),但其實兩人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乍然巧遇感覺特別興奮。
「還不是老樣子,你呢?」蕭勁剛揚(yáng)唇淺笑,來到他的桌位坐下。
「跟你一樣王老五,你說能有什么改變?」他颯爽一笑,喚來侍者為好友點(diǎn)了一杯咖啡!肝矣浀媚悴惶瓤Х鹊模趺唇裉鞎竭@里來?」
記憶所及,蕭勁剛很少觸碰咖啡,倒是茶喝得多,因此他挺意外會在咖啡館里遇上他。
「呃,我約了人!故拕艅傦@得有點(diǎn)局促,不好意思的搔搔黑發(fā)。
「哦~~約了小姐齁?」像抓到他的小辮子似的,夏至綸抓住機(jī)會調(diào)侃道。
「欵!故拕艅倹]有反駁,老成的瞼上浮現(xiàn)一絲靦觍!钙鋵崒Ψ侥阋舱J(rèn)識,就是你介紹來找我搬家的袁小姐。」
像被雷打到一樣,夏至綸的腦子霎時—片空茫——
「老夏?」察覺他的怔仲,蕭勁剛狐疑的喚了聲。
「啊?」夏至綸連忙拉回神智。
「怎了?你好像怪怪的!故拕艅傰久,不記得曾見過他這般茫然的表情。
「沒什么。」他扯開僵硬的笑,禁不住心里的好奇探問道:「你……跟她在交往?」
「沒有啦!我是覺得她人很不錯,所以就約她一起出來吃頓飯!故拕艅偽Ⅳ龅钠泊揭恍Γ惶ь^恰巧看見袁婉綠推開咖啡館的大門走了進(jìn)來,立刻揚(yáng)聲叫喚道:「袁小姐!」
夏至綸猛地狠震了下,下意識抬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袁婉綠聽見蕭勁剛喊她的聲音,循聲望去,笑意頓時凝在唇邊——
怎么他也在?心下一陣慌,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靠過去?
「來啊,坐下來一起聊。」大家都認(rèn)識,蕭勁剛沒有多想的朝她招呼道。
猶豫半晌,袁婉綠緩步走了過去。 「呃,真巧,夏先生也在。」
「我約了人談事情,湊巧見到老蕭,邀他一起過來坐!瓜闹辆]凝著她的無措模樣,微瞇起眼看了眼蕭勁剛!缚磥硎俏掖驍_了兩位的約會了!
「欵~~說這什么傻話!」蕭勁剛啐道,畢竟是經(jīng)由夏至綸介紹,他才有機(jī)會認(rèn)識袁婉綠!复蠹叶际桥笥崖,一起聊又何妨?」
是啊,一起聊又何妨,只是同時讓兩個人如坐針氈而已……
「夏先生,對不起我遲到了!雇蝗挥形淮┲咨籽b的美艷女人走了過來,熱情的對夏至綸打招呼。
「沒關(guān)系,我正好遇到朋友閑聊幾句!瓜闹辆]松了口氣,有種被救贖的錯覺;他起身轉(zhuǎn)向同桌的兩人說道:「我約的人來了,你們聊,我不打擾了。」
袁婉綠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身影移動,看著他和那個漂亮的女人邊說邊笑的走到另一桌落坐,她落寞的收回眼光,低垂著頭。
「袁小姐,你想喝點(diǎn)什么?」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入蕭勁剛的眼里,他微蹙眉心,瞧了瞧她的表情,再看看夏至綸的背影,倏地明白了些什么,但他卻體貼的沒有說破。
看來,他還是沒有娶老婆的命,看得上眼的對象,不是死會了就是心里有人,看不上眼的他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不過沒差,緣分嘛!總有一天會讓他等到的。
「咖啡就可以了!顾龜D出微笑,卻不知道那抹笑比哭還難看。
「那你想喝什么咖啡?」雖然他不常喝咖啡,但他也知道咖啡的種類繁多,她總得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他才好為她點(diǎn)飲料。
「熱拿鐵吧!我喜歡它濃濃的奶香。」她隨口應(yīng)道,注意力卻已然飄離。
之后蕭勁剛說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她渾然不覺,她只知道自己老是克制不住的將目光飄向夏至綸那一桌。
什么跟什么嘛!他才是有約會的那個人吧?
說什么不打擾她和蕭先生的約會,其實應(yīng)該說是他不希望他和那女人的約會被打擾才是!
袁婉綠不太平衡的暗忖著,卻在見到他和那女人開心的談笑風(fēng)生后,心情蕩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