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你不是準備和我比誰的眼睛比較大吧?”微微仰起尖細下巴,秦筱姿忍不住先開了口:“快道歉!”
他的視線讓她不服氣,那是什么感覺,感覺自己想個廉價的物品一樣被直視。
“是你要道歉才對吧?”佐蔚言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和一個身高只及自己胸膛的女人計較,但是現(xiàn)在他做了。
“是你撞到我的耶!鼻伢阕瞬桓抑眯诺目粗矍暗哪腥耍胫趺催@么小心眼而且還蠻橫無理,連帶的把剛才自己飛馳開車的事情拋在腦后。
“小姐,我只能說你的駕駛能力和你的脾氣一樣壞!痹挷恢挥X的就從他口中溜了出來。
看著眼前嬌小人兒,他真是那根筋不對了,他承認第一眼看到她心底確實是驚訝了一下,他沒想過如此嬌小的女人身材也可以如此勻稱美好。
長發(fā)披垂,五官精致的讓他想起漂亮的白瓷娃娃,可一轉(zhuǎn)眼間,她的兇悍已將那份柔弱給甩沒了影蹤,目光下移到她的雙腿,頓時佐蔚言噗的笑出聲來,看來這個小女人不僅潑辣還很迷糊。
“你笑什么笑?被雷劈壞腦子不成?”不爽的回嚷道,但也情不自禁的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移,目光鎖定某處后,白皙的小臉轟的一下熱起來。
丟死人了,她今天穿的是裙裝,可現(xiàn)在卻是一條腿穿著絲襪,另一條腿卻沒穿,這樣站在大街上簡直就是不倫不類,怪不得他會以異樣的眼光看她。
“要不是怕遲到……遲到?啊……”
又是一聲慘叫,聲音剛落下,手機也一并響起,秦筱姿硬著頭皮接起電話,卻又馬上挪離耳旁。
“秦筱姿!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說了,你已經(jīng)被開除了!麻煩你快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滾蛋!”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激憤。
“梁姐,你聽我解釋……”秦筱姿著急的喊著。
“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們這間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哼!”重重的掛斷聲連一旁的佐蔚言都皺了皺眉。
這是哪家公司的人員,態(tài)度惡劣的有些過分。
秦筱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倒霉、最尷尬的事今天都被她遇上了,看來她真的要到廟上去求支簽,看看是不是掃把星下凡把她砸個正著。
“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放你一馬,下次再看到你一定扁你。”說罷,還舉了舉小拳頭,那看似毫無殺傷力的威脅,讓佐蔚言哭笑不得。
“你頭上的傷還是去上藥比較好!边@是好的建議。
“不關(guān)你的事。”語氣絲好不見緩解。
這小妮子看樣子是不打算賠禮道歉了,他的確不是非要修車費不可,可是他現(xiàn)在對她可是非常有興趣,就在雙方達成共識各自要回到自己車上的時候,佐蔚言聽到一聲巨吼。
“銀凱集團是狗屎!”腳下一個啷蹌,嘴角揚了笑意,原來她是自己公司員工?真的有這么巧的事嗎?是被開除對了?好戲還沒上演怎么能就能落幕了呢?
再聽到自己的公司被罵狗屎,念頭一轉(zhuǎn)的佐蔚言,開門上了車,去他的簽約會,現(xiàn)在有更好玩的事情等著他,不是嗎?
五分鐘后,被莫名其妙堵在一旁的的車陣才開始蠕動,馬路到處都是咒罵天氣的聲音。
其實,下雨天真的很不好嗎?不見得吧……
從診所上完藥回來后,蜷縮在床上已經(jīng)躺一天了。
撞的時候頭沒有這么痛,現(xiàn)在卻痛的不得了,她的工作竟然就這么泡湯了?可憐了她三十四天的工作經(jīng)驗。
蘇晴玉敲門近來后坐在女兒床邊,想抓起被秦筱姿裹在身上的被子,卻被秦筱姿扯得更緊,從小到大都沒看過女兒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蘇晴玉嘆了口氣,這孩子,早就告訴她銀凱集團不適合她,叫她在自家公司幫忙,她又不同意。
隨后進房的秦毅剛則是拍著老婆的肩膀,在旁眨了眨眼睛。
“是他們沒有眼光,我秦毅剛的女兒被辭退了可是他們的一大損失!鼻匾銊傔呎f邊咧了一下嘴角。
“可是筱筱,你要是這樣就頹廢的話,就太沒志氣了。”父親的話音剛落,秦筱姿就嗖的掀起被子。
“誰說我沒志氣?簡直是開玩笑!贝舐暤姆瘩g著,在她的字典里沒有頹廢這個詞,“你們的擔心簡直多余的奇怪!
“真是……我怎么生下你這個不了解親情是什么東西的壞小孩!”蘇晴玉看到女兒的精神不錯,笑著拍著女兒的頭。
“媽,我現(xiàn)在很餓,拜托……你就不要念我了。”秦筱姿滿臉的黑線,難得想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成熟,老媽就這么不給面子,搞不清現(xiàn)在情況的人到底是誰?現(xiàn)在她可是“病人”耶。
蘇晴玉一聽到女兒喊餓,慈母精神瞬間展露,一溜煙就進了廚房,而秦毅剛則似笑非笑的看著女兒。
“女兒,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勡囎尤绾?”秦毅剛叫住心虛想鉆回被窩的女兒說道。
“其實呢……關(guān)于車子……”秦筱姿露出個小腦袋,討好的咧著牙干笑。
“女兒,光是修車費可都都夠我再買輛車了!鼻匾銊傂毖劭粗b無辜的女兒,這車起碼被她撞壞六次,而主要的問題并不在于修車費多寡,而是真把他的寶貝女兒撞壞了怎么辦。
“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鼻伢阕送铝送律囝^,這輛車的確快被她撞得癱瘓了。
“你每次都說下次!闭媸悄盟稽c辦法都沒有。
“最后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閉上眼睛,把頭扎進軟枕頭里,秦筱姿嘴里就一直叨念著這一句。
“真是壞小孩!鼻匾銊偺湫苑,女兒都這么大了,他能怎么樣呢?總不能真打她屁股吧?直到老爸也關(guān)門離開,她才掀開被子吐了吐舌頭。
為什么每件看似容易的事,換她做時卻比登天還難,她只是不想在家里當“米蟲”這樣也不可以嗎?
實在是好郁悶,用被子緊緊的蒙住頭,尖叫著發(fā)泄壓抑的心情,一想到明天去公司收拾東西被笑的情況,她就想干脆把自己悶死算了。
秦筱姿,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