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芮君雅和柳香華談話的同時,兩個來到堂外的女子——
「你給我站!」
難得偷得了空想回膳房去看看姊妹們的沈妮,就是被這樣的挑釁聲給叫住!赣惺?」她可不知道自己哪時得罪了柳香華的貼身丫鬟小翠。
小翠走近她,用毫不掩飾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改闶鞘裁瓷矸郑繎{什么勾引莊主大人?」
好,她承認沈妮是有幾分姿色,但論身分、地位,也不過就是個下人,拿什么跟她端莊賢淑的小姐相比?!
沈妮心里暗暗好笑!改隳闹谎劬吹轿夜匆f主大人啦?」
明明都是他在吃她豆腐,到底是誰勾引誰?
「哼!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小翠惡狠狠的瞪著她。
「哦!有這回事?那麻煩將人、事、時、地、物說一次給我聽聽好嗎?否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真要誣賴我,我也不會忍氣吞聲。」沈妮無畏的直視她責問的眼睛。
對就對、錯就錯,錯了她絕對會勇於承認并且道歉;但要想冤枉她,她也絕不會讓對方好受!
接觸到沈妮坦蕩蕩的眸光,小翠不禁有點氣弱!妇、就小姐中毒的那天夜里,我出來幫香華小姐煎藥的時候,親眼瞧見莊主大人親、親你!」眼見為憑,就不信沈妮不認帳。
沈妮忍不住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笑!
抹抹眼角飆出的淚,沈妮極力忍著笑意,抖著音開了口!肝艺f小翠,你講這話不是自打嘴巴嗎?你也說了,是『莊主大人親我』,并不是我親他呀!這么說來,我是不是要去審問他非禮我之罪?」
小翠又是一臉鄙夷!肝艺f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莊主大人一定是一時被美色迷失心竅,才會對你做出不規(guī)矩的舉動。瞧瞧你,姑娘家該會的女紅、烹飪,你都懂嗎?你知道什么才是做一個當家主母該有的風范嗎?我奉勸你,當人家的下人就要守下人的本分,別老是妄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沈妮聳肩。「沒錯!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因為我阿娘也沒有教導過我這些,但是我阿娘有告訴過我,真正愛一個人,就是要傾盡全心為他好,甚至為他生、為他死,只要他是值得自己去愛的人,就可以為他奉獻出一切。這些,我都可以為我愛的人做到!
小翠幾乎要被她的氣勢給撼得站不住腳。「反、反正你別想再跟香華小姐搶莊主大人,別以為你救過小姐一命就拿喬,莊里的人只承認小姐是未來的莊主夫人!」
「我從來不以為救過香華小姐有什么了不起,今天不管中毒的人是誰,我都會救,生命是不分貴賤的!股蚰堇硭斎坏恼f著。
小翠原想給沈妮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被沈妮的話堵得毫無還嘴之地,還想叫囂幾句,卻看到柳香華已走了出來。
「小姐!剐〈淞⒖逃先ィ回頭瞪了沈妮一眼。
「小翠,我們走吧!」
「是,小姐。」
臨走之際,柳香華回首深深的望了沈妮一眼,而后低眸、垂首,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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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柳香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聽說她臥病的前幾天,一個人不知道著了什么魔,天寒地凍的居然背著小翠跑到北苑鮮少人去的梅林賞梅,等到小翠找到她的時候,她已在雪地中凍僵昏迷過去。
芮君雅仍是將她當成親妹妹一樣的照顧,每天探望,殊不知他這樣的行為,只是讓她更加割舍不下。
這天,芮君雅照例來到柳香華的香閨——
「香華,身子有好些嗎?」坐在床沿,他關(guān)切的問著。
柳香華原本嬌俏的臉蛋而今蒼白如紙,虛弱的躺在榻上望著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一時眼眶噙著淚。
他低嘆了一聲!改氵@又是何苦?」
他明白她對他的用心,他也明白萬般皆因他而起,要是他能早點向她說明妮兒的來歷,也不會讓她一直對他用情下去,導致今天這種局面。
看到她為了他心傷而臥病在床,他又怎能放心的去享受幸福?在他的心里,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含在眼中的淚水淌落下來。「君雅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自己的身子搞成這樣的,我只是……」
芮君雅抬手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我知道你心里的感覺,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早點跟你說明白,也不用害你憔悴至此……」
「不!是我,是我自己走不出來,怪不得別人……」
這時,小翠推門進來,手上端著剛熬好的湯藥。
芮君雅順手接過小翠手上的藥汁!竵,把藥喝了!
小翠伺候著讓柳香華斜倚在床畔,芮君雅小心翼翼的喂食她湯藥,直到涓滴不剩。
柳香華愛戀的看著那專屬於他的漂亮臉龐,男子少有的白皙手指,眷戀的享受著他的溫柔。
腦中一個念頭愈來愈清晰——她,不想放棄!
她是這么的愛他呀!就算她不曾救過他的命,就算她對他的愛比沈妮來得晚,可她愛他的心是絕不亞於任何人的!
待芮君雅將已空的藥碗交給小翠去收拾后,柳香華便猛然抱住他。
「香華你……」芮君雅霎時一愣。
一向溫婉的她突有如此驚人的舉動,著實害他驚愕不已,一時間忘了該如何反應(yīng)。
其實他當下的念頭是想立時推開她的,但他卻也不是無情之人,見她為自己心傷成疾,導致身子孱弱如此,此時此刻,他又怎能無情的在她的心口上再刨上傷口?
「君雅哥,對不起,可以讓我抱一會兒嗎?請原諒我這個自私的要求,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經(jīng)容不下我的存在,所以我只求此時短暫的溫暖!沽闳A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這樣低語著。
滿足的抱著他纖細卻寬厚的身軀,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以及淡雪的清新氣息,柳香華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這樣的擁抱,她已經(jīng)渴望多久了?
自從他歷劫歸來后,所展現(xiàn)出來的不凡武藝及男子氣勢早已深深撼動她的心,怎么說,她也是愛了他好多年呀!
如今就要將他拱手讓人,她怎么情愿?
芮君雅聞言,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回應(yīng),只能嘆息地拍拍她的背,試著給她一些慰藉,但他心里很清楚這只是出自於對妹子的關(guān)愛。
不明就里的小翠見狀暗暗欣喜,拿起空碗輕手輕腳的退出房外,就怕打擾了他們兩人。
來到房外,遠遠的就看見打算來探望柳香華的沈妮,小翠見機不可失:心里打定主意后,來到沈妮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站住。」一只手橫在沈妮面前,擺明了不讓她通過。
沈妮垂眸看了那只手一眼,然后移回目光與小翠四目交接!改氵@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要你進去棒打鴛鴦。」小翠雙手環(huán)胸,表情看起來得意極了。
沈妮輕攏秀眉,像是在消化她的話。
小翠冷哼一聲,接著換上得意的表情!赴パ!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剛剛莊主大人和香華小姐在一番情意互許下,莊主大人已經(jīng)承諾要給香華小姐名分了,等香華小姐的病一痊愈,他們就要挑個良辰吉日成親,到時你這不知道從哪來的野婢也只能乖乖當個下人,眼睜睜看著人家夫唱婦隨,所以我好心奉勸你,早點醒醒,別再作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春秋大夢!」
聽聞這番話,沈妮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整顆心當下涼透了,成親?!他們果然是未婚夫妻是嗎?
盡管心中的震撼不小,但沈妮還是一如往常的不動聲色,只是呆立在原地動也不動,教小翠猜不透她的想法。
不過見她已經(jīng)起了疑慮,小翠決定趁勝追擊,再下一劑猛藥!负冒、好吧!看來你是不相信我的話,不如你自己去瞧瞧,你不是最喜歡眼見為憑嗎?親眼見到就能證明我不是誆你了吧!」讓開身子,小翠比了個「請」的手勢。
沈妮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舉步前往,站在門口的一角,乍見眼前的一幕,她覺得心都快碎了。
房內(nèi)的芮君雅正輕擁著軟玉溫香,輕言細語的哄著柳香華入睡;懷中的人兒則陶醉在此刻的溫情中,臉上凈是滿足的表情。
沈妮覺得頭皮發(fā)麻,那麻窒感一直從頭頂蔓延到腳底;心好像被刨開一個洞,極度的空洞無助。
有一剎那間,沈妮覺得腦袋是空白的,接著腦中便開始飛快的轉(zhuǎn)著他和她之間的所有回憶。
然后她有一個很重要的發(fā)現(xiàn)——他從來沒說過愛她!
吃她豆腐、摟她、抱她,這種事常常發(fā)生,但他卻從未對她表白過心跡,只是她也傻傻的沒問,更壓根忘記他有未婚妻的事。
如果摟她、抱她算是愛,那他現(xiàn)在摟著柳香華,是否對她也是愛呢?
就算在十年前,兩人曾有小小的情愫,但是在歲月的洗禮下,很快就可以淡去痕跡,更遑論他身邊還有一個如此的紅顏知己了。
再加上他連認都認不得她,十年前的一切又能算什么?
那一瞬間,沈妮懂了,原來阿娘叫她在這個時候來找他,除了希望她能幫他度過這個劫難之外,也是希望她能看清楚現(xiàn)在這個局面,別再為十年前的姻緣而牽掛。
她真的懂了,也明白了,有了體悟,沈妮反而冷靜不少。
小翠見她不語:心里也急了,連忙問道:「怎么?相信我的話了嗎?」
沈妮轉(zhuǎn)過身,對她漾開笑!赶闳A小姐感情有了歸宿,我也很替她高興,今天本來是特地來探望她的,既然她不方便,我就不進去打擾了,請幫我轉(zhuǎn)告一聲,希望她好好照顧身體!拐Z畢,強忍住心痛的感覺,瀟灑離去。
小翠先是沉醉在那絕美的笑靨里,接著是一連串的疑問冒出頭,看著沈妮不留戀的背影,小翠一時也無暇深思,總之,她已經(jīng)替香華小姐除去這個勁敵,憑香華小姐的魅力,以后就算莊主大人不淪陷也難。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姐好,就算會對不起誰,那也怪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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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她已經(jīng)消失三天了!
這三天來,芮君雅心急的翻遍了全莊,就是找不到那個令他牽掛的嬌小人影,這幾天除了無止境的心焦,還有失去未來的茫然。
他尋了那么久,又等了那么久,終於等到她主動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怎么能夠忍受再一次的等待?
這一次,她又要讓他等多久?
他不允許!不允許她再離開他的身邊,除非她當真對他一點情意也無,否則他用盡千方百計也要將她牢牢鎖在他的身旁,說什么也不讓她離開了!
她的再次離去,也讓他徹底的明白,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早已超過自己所能想像,這三日來除了心慌,他的腦中再也沒有任何情緒。
快步走到膳房外,芮君雅知道這是他最后的希望。
「見過莊主。」
來到灶房門口,一干奴仆紛紛福身請安,負責膳房的林嬤嬤趕緊來到芮君雅面前請示。
「莊主大人難得造訪,有何急事嗎?」林嬤嬤一言點破來意。
芮君雅也不否認!肝以谡疑蚰,請問她這幾日有到這兒來上工嗎?」
林嬤嬤沉吟了一會兒!嘎犝f她跟柳總管告了幾天假,說是要回去探望家人呢!過幾天應(yīng)該就會回來了,莊主找她有事?」
「告假?她為了什么原因告假?」焦急的芮君雅只想趕快得知沈妮的下落。
「這我就下太清楚了,!我這有個丫鬟跟沈妮私交還不錯,而且就住隔壁房,不如我招她來問問!固筋^轉(zhuǎn)向灶房內(nèi)!溉羯。」
施若蓮聽到叫喚,忙抹抹手走到林嬤嬤身旁!概驹!
「莊主大人想知道沈妮這幾天為何告假,我想你同她一向親近,所以才招你來問問!沽謰邒呓忉尩馈
「妮兒她……」施若蓮回想了一下。「我記得在她告假前一天,我在房門口遇到她,她的神情很落寞,感覺心情不大好,我問她,她也不肯多說,只說這幾日會請假回家一趟,然后隔天她就沒再出現(xiàn)過了!
雖然不明白莊主和沈妮之間有何牽扯,但施若蓮還是照實供出。
芮君雅聽到這個消息,也慢慢在腦中思慮,三天前,不就是他去探望香華那天嗎?
那天他曾經(jīng)聽到小翠在房外跟人說話,難道那個人會是妮兒?
「對了!妮兒還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施若蓮忽然想起了什么,出言打斷芮君雅的深思。
「什么事?!」芮君雅焦急的問。
「她問我,如果有一個男人只喜歡吃她豆腐,卻從來不說愛她,那么他對她到底有沒有愛呢?」她那時候還被這個問題給考倒了。
這句話「轟」地一聲,炸進芮君雅的腦袋!原本以為她會明白他的心意,但他卻沒算到,以她那憨直的性子,有些事不當面對她說明白,她也不會去妄加猜測,是他疏忽了。
他心急如焚,不再拖延時間,向林嬤嬤和施若蓮道完謝后,馬上命人備馬,快馬加鞭地去找尋那個誤會他的小女人。
他不愿再失去她!
只是芮君雅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到,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有一個人正冷著眼默默的注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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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氏一族,江湖上充滿神秘風味的一個家族。
據(jù)說此家族的大當家「神影」曾為天下第一才子,在幾十年前迎娶了那時候少見的女性武林盟主「符妍蕾」后,兩人便雙雙隱居遠離塵囂,從此常駐在外人無法進駐的角落。
沒有人知道他們跑到哪兒去,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亡,只知道在幾十年過后,江湖上突然出現(xiàn)了幾位姓神的奇人,有人說,那就是神影和符妍蕾的后代,并且這么深信著。
這幾位后輩同樣有著不輸給上一代的能力,很輕易的就在江湖上打響知名度,但相同的是,他們的形跡一樣縹緲不定,大家只能在武林之中,繪聲繪影的傳說著。
神宮——不同於外頭的蕭瑟,通過密門來到神宮內(nèi)地是一片世外桃源,說不出名兒來的奇花異草欣欣向榮的盛開著,雕欄玉砌、小橋流水,看起來就跟一般的大戶人家沒兩樣。
「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一返回家門,就聽見接連不斷的嚷嚷,從門口一直傳到屋內(nèi)深處。
帶著一顆受傷的心回到家中,神婗心情奇跡似的好了一點,她輕輕扯開笑,和沿途的人打招呼,不想讓人家發(fā)現(xiàn)她的心其實早已傷痕累累。
回到專屬於自己的閨房「孔雀樓」,她用力將自己拋向床上,大口的嗅著乾凈的床被中所傳來的熟悉氣味,不由得鼻頭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滑落,消失在暖被中留下淡淡水痕。
她不懂,他處處表現(xiàn)出來的喜歡她,難道是假的嗎?如果他心中真的有她,那天又為何要對柳香華做出那么親昵的舉動?
對!她的個性很直,連腦筋也很死,她只知道要是心中住了一個人,那么除了那個人之外,不是不應(yīng)該再對其他異性有逾矩的行為了不是嗎?
算了!這也算是人生的一種磨練吧!神婗自我安慰的心想。
沒讓她有機會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太久,她回家的消息一傳開來,很快就有人登門拜訪。
「婉兒回來了!
「可不是嘛!」
「瞧瞧她的心情好似不大好?」
「眼眶還含著淚呢!」
「是不是在外頭給人欺負了?」
「你想太多了,誰不要命的敢欺負她?她別去欺負人家就謝天謝地哩!」
「說得也是!裹c頭如搗蒜。
捧著一顆滴血的心正在默默療傷,卻被外頭的對話給刺激得青筋浮動,這幾個好樣的!
這時,另外一個身影走近!该鋬夯貋砹?」
「是呀!」兩人齊答。
「瞧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是!眼眶還含著淚呢!」再齊答。
「是不是在外頭給人欺負了?」
「誰不要命的敢欺負她?她別去欺負人家就謝天謝地哩!」答他千遍也不厭倦。
「說得也是!乖僖晃患尤胭澩辛小
被門外的對話惹得再也無暇傷心,神婗站起身走到她那些寶貝哥哥面前出言抗議!溉思也艅偦貋砟兀∫换貋砭屯诳辔。」
不知道現(xiàn)在她的心情極度惡劣嗎?不安慰她就算了,還狂拿她開玩笑。
「想逗你開心咩!」四子神熾道。
「耶?可是四哥,我覺得你剛才回答得非常認真呀!」五子神熠不解的對著神熾回道。
神熾白了神熠一眼,示意他閉嘴。
倒是最后來的一位——二子神焰,馬上就忘記他也是剛剛附和的人之一,假裝若無其事的揉揉她的發(fā),柔聲道:「回來就好,我馬上叫食姑準備一桌好菜,晚上大夥兒一塊吃個飯!
神熾和神熠對望了一眼,對自個兒二哥裝傻的功力佩服到家。
「對了!那個『小雅雅』的劫難過了嗎?不然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突然想到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神熾於是問。
由於先前老是聽到自個兒妹子「小雅雅」長「小雅雅」短的,所以很自然的也就這么稱呼他。
「還沒呢!不過倒是發(fā)生了幾件很詭異的事!惯有幾件令她快樂又難過的事……
想到他,心頭又微微發(fā)酸。
「還沒發(fā)生?那你現(xiàn)在回來妥當嗎?」神焰畢竟年長他們幾歲,所思慮的也比較多。
「我知道,我只是回來幾天,過幾日就會回去;先別提這個,阿爹、阿娘和大哥、三哥呢?」她是回來散心的,不想一直去回想不開心的事。
「他們都有事外出不在家,大哥晚點就會回來,阿娘也應(yīng)該這幾天會到家!股裱嬲諏嵒卮稹
聽到親愛的娘親不在家,神婗有些許的失望,她的心中有滿腹的疑問,現(xiàn)在非常希望一向最疼愛也最了解她的親娘能幫她解答疑惑。
在她的心目中,她的阿娘是無所不能的,所以她知道阿娘會要她去找小雅雅,也一定有她的原因跟理由,只要能見到阿娘,那么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那好,等晚膳大夥兒一起幫你洗塵的時候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