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杉是真的賭上自己的工作,誰也沒通知就跑來這里了,不是平常戴個恐怖面具幫她開門的那種把戲,他是認真地選擇來到這個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過的地方,找尋他們之間的記憶痕跡。
他真的很失落、很沮喪,所以那天他所說的都是真的,他跟她再也回不到從前那樣的相處模式,因為他們的關系已經變得不再那樣單純。
他真的打算跟她從此形同陌路了?
不行不行不行,他每次都耍她,這次怎么可以被他給騙了!
“你等一下!”白語安意識到一些非常嚴重的事,身體比腦子還要快,沖過去一舉撲向了他。
藍杉沒有心理準備,被她這使盡力氣的攻擊撲得向后倒去,又因為腿抵在床邊退無可退,被絆得仰倒在床上,幸虧后面是床,不然他現在怕是已經腦震蕩了,藍杉這么想著,無奈地看著趴坐在自己身上的白語安。
“你把話說清楚,你真打算離開我、避著我,這輩子不再見我,不再跟我一起吃飯?”白語安厲聲問他。
“不是你說的嗎?我們兩人不合適,不可能在一起!痹趺船F在才意識到?
“那是身為戀人嘛,再說戀人分手了也可以做好朋友啊!
藍杉無言地看著她,倒像是他在欺負她了,也不想想這都是誰造成的,這個時候還能粗神經地坐在他身上,質問他為什么以后不打算跟她聯系……
“那可能是因為愛得不夠深!狈凑呀浾f得夠多了,不在乎再多說幾句,“也有人只想把對方當成戀人,當朋友本來就是個借口,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不能做到退而求其次,更不能做到假裝沒發生。”
“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這么想的,明白的話就快讓開,你快壓死我了!
白語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大聲吼他,“你怎么可以這么武斷地決定,都不考慮一下我的心情,我就是想跟你永遠在一起啊,怎么可能跟你分開,我也是努力地想著要怎樣才能永遠跟你平靜地交往下去啊!
所以她才會跟他分手,她有什么好的,她怕他有一天會后悔,會發現對她只是責任而不是愛,那時她該怎么辦?
他以為讓她認清他們之間的差距是件容易的事嗎?她也經歷了很痛苦的掙扎啊,不想活在一時的美夢里,他不是她的王子,而是她生命中的支柱……
“怎么是我武斷?不是你堅持說我又帥又聰明,你又丑又笨,所以我絕對是在利用你、在騙你嗎?”她顛倒是非的能力真強,“我被你以那種理由甩了,我都不知找誰哭,你還敢不講理。”
“閉嘴,我才沒說過自己丑!卑渍Z安覺得自己好像看清了什么,一些她總是因為膽法和自卑而可疑忽略的事。
很早以前好像就有人問過她,要不要試著跟他交往看看?好像有人一開始就告訴過她,如果她反悔的話,他會很傷心,非常非常傷心。
“好吧,你不丑,現在可以走了嗎?”藍杉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他可不想在這布滿灰塵的床上躺太久。
“不可以,等一下,我叫你等一下啦!”白語安一心急,全憑本能用整個身體將他壓回床上,雙手抓著他的衣領,有一肚子話卻說不出來的嘴朝著他的唇吻了上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是讓他停止掙扎的一種手段。
她像只發狂的小獸,胡亂地咬著他的唇,大力地吸吮,本來抓著他衣領的手更往下貼上他的胸膛,隔著他的襯衫大膽地撫摸,還去解他的扣子。
薄唇被白語安弄得剌痛,這次藍杉成功地被她嚇到了,他被動地承受著她的狂吻,腦袋里全是問號,而身體卻不受控制地燥熱起來,其實早在她坐在他身上時,他的身體就已經不太對勁,他才會一直想走。
她的嘴太笨了,突然間她決定要做一件瘋狂的事。
白語安說做就做,連個像樣的解釋都沒有,一把扯開他的扣子,干脆直接覆上他迅速升溫的胸膛,那涼而柔的小手直接觸碰他熾熱的皮膚,快慰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瘋了嗎?”藍杉虛弱地問她,“要是有人進來怎么辦?”
“就說是在探險啊!卑渍Z安將手按在他胸前,用豁出一切般凌厲的目光瞪著他。
在月光下,白語安那張嚴肅的小臉甚至有幾分蒼白,她意識到如果再繼續怯懦下去,她會被自己害死,她會永遠失去他。
“藍杉,我告訴你,我愛你!”白語安大叫,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藍杉愣了一下,苦笑出來,“真不懂你在搞什么……”
“我現在就要跟你做!”白語安發出驚人的宣言,她知道反正現在跟他說什么,他都不會信的,他已經被她傷得很深了……
“什么?”
“我說我現在就要跟你做,在這里,我要你。”白語安像吵架一樣質問他,“我只問你,你敢不敢?”
“要是我說不敢或者不想呢?”他問她,眼底已然變得熾熱。
“我就強奸你!”白語安宣布。
只要是男人,被這樣刺激都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是他,搞得好像很怕被她強奸一樣,藍杉沒心思想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他的手已經變得不老實起來,大手試探地從她的衣擺鉆入,揉著她的背脊,像撫慰一只小貓那樣,輕輕地在她光滑的背上來回摩挲,悄悄解開她內衣的后扣。
“唔……”白語安怯懦地紅了臉,卻固執地沒有回避,她輕顫著,雙手仍貼在他敞開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