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子悅突然叫了一聲,她的腦子有個地方打結了。“對了,他怎么會說你們用一張假遺囑騙他結婚?這是怎么一會事?”
“我不知道,遺囑的執行人又不是我,我哪有本事造假?”
皺了皺鼻子,李子悅覺的很傷腦筋!澳悴唤忉屒宄,也不問清楚,我看你根本是自找罪受!”
“當時那種情況,是算我問了,他也會以為我在裝傻!彼姓J自找罪受,即使要死,那也要死的明明白白,可是情況搞成現在這個局面,卻是不清不白,這確實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結果。
“不管如何,你總要搞清楚狀況,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那張遺囑是假的。”如果不是因為她臥病在床,她會狠狠的敲她的腦袋,讀書能力一流,可是面對問題的時候怎么會那么遲鈍呢?
的確如此,除非是擬定那張遺囑的人,否則誰會跳出來指控那張遺囑是假的……等等,難道是詳叔嗎?可是,這毫無道理,詳叔先用一張假遺囑綁住他們兩個,這會兒卻又跑去告訴雷辛旸,那張遺囑是假的……
全身頓時一僵,她明白了,其實詳叔只是在履行雷爺爺給他的“遺囑”,問題是,這件事怎么會扯到她身上,引發那么大的誤會呢?
看她眉頭深鎖,李子悅緊張兮兮的問:“你想到是誰在他面前造謠了嗎?”
“詳叔一定知道這是怎么會事!彼维撔幕呕艔垙埖睦_被子準備下床,李自悅連忙擋了下來。
“你這個病人怎么這么不安分呢?現在都十一點了,你要去哪里?除非情況特殊,公司行好早就西等下班了,你至少要等明天早上,如果人家周休二日,你還要多點耐性等到下禮拜一!
*
李子悅說對了,宋瑩心病到了,雷辛旸則是醉得不醒人事,他的情況確實比宋瑩心悲慘,酒氣沖天,賀伯連他的放門口都不趕靠近一步。
站在別墅的大門邊,賀伯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閻少爺怎么還不來呢?他要不要再打電話過去催人?
當他準備返回屋子打電話的時候,閻若天一身黑色運動服出現了,看得出來,他剛剛晨跑回來,汗水淋漓,頭發亂得毫無章法,卻不減他像王者般的霸氣。
“閻少爺,你總算來了。”賀伯把關若天當成了救世主,差一點喜極而泣。
年紀大的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不過,閻若天還是發揮他難得的耐性。“別擔心,賀伯你可以告訴我事情詳細的經過嗎?”因為心急的語無倫次,賀伯在電話中只有提到他家少爺醉死了,他叫了大半天都沒有反應。
“詳細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前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我們看到大廳亂七八糟,少夫人幫少爺做的生日蛋糕摔了一地,他們大概吵架了,我沒看到少夫人,后來在房間找到少爺,少爺醉醺醺的倒在床上,不管怎么叫,少爺都沒有反應,我打電話給你,管家說你去巡視高雄的飯店。因為少爺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剛剛我又試了一次,管家說你回來了,他請你過來!辟R伯描述得很詳細。
“你怎么沒有打電話給陸少爺?”
“陸少爺平時住在市區,我沒有想到打電話給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交給我就可以了!遍惾籼煨ξ呐牧伺馁R伯的肩膀,可是一踏進那個可以熏死人的地方,他就笑不出來了,雖然房間的門窗全不打開,空氣很流通,可酒精的氣味依然依附在每一樣東西上面,尤其是床上那個家伙……搖搖頭,這個男人到底灌了多少酒精?
天!他很想用雙手把眼睛遮住,這個家伙簡直是慘不忍睹!
“雷,老婆跑掉了!”他很不愿意使用暴力,可是這種情況下以禮相待,這個家伙會理他嗎?沒辦法了,他狠狠的朝雷辛旸的背部打下去,不過,這位醉漢還真是冷漠,完全沒有反應。
“雷,我可不是那個喜歡裝摸作樣的昊子,你不理我,我只好得罪了。”關若天真的很不客氣,一桶冷水直接伺候,這下子床上的人沒反應,那就太奇怪了。
搖搖晃晃的坐起身,可雷辛旸的眼神充滿殺氣!澳阏宜腊!”
“我看找死的人是你,喝成這副德行,你想要酒精中毒嗎?”閻若天很聰明的閃到沙發坐下,被酒精控制的人沒什么理智可言,呀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安全。
“這是我的事!
“我是為了心心丫頭……不是,小嫂子,我沒看到她,我想你應該知道她的下落,告訴我,我就不打擾你!眱蓚人不是吵架鬧翻了嗎?怎么“心心小丫頭”四個字還可以讓他咬牙切齒呢?
“她走了。”表面上很平靜,心里卻有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心,
“她終于決定不要你了嗎?看樣子,八成是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來,不小心被她逮個正著。她一氣之下決定丟下你離開這里吧!遍惾籼斓目跉庥心敲匆稽c點挑釁的味道。
“是我叫她滾蛋!崩仔習D不悅的皺起眉頭。
“哎呀呀,你這個家伙比我還粗魯,她又不是沒有腳,干嗎用滾的呢?”開個小玩笑,干嗎用那種陰冷的目光射他?好吧,他知道這個少爺現在欠缺幽默干,可是搞成這種局面的人是他自己,怎么可以遷怒別人?
“雖然多管閑事不符合我的作風,可是有件事還是告訴你好了,心心丫頭……小嫂子前陣子上閻麗園飯店苦學蛋糕制作,大概花了十天的的工夫,我問過師傅,師傅說她在這方面沒什么才能,可是為了心愛老公的生日,她那雙手都快爛掉了,任何人看到她全力以赴的樣子都會感動死了,反正蛋糕的重點是滿滿的愛,漂亮與否并不重要。”他不是故意喊心心丫頭的,人的嘴巴真的是積習難改!
生日蛋糕……他想起那個從她手上掉落在地的生日蛋糕,那是她親手為他做的蛋糕?
“不過,你好象不大認同,我聽賀伯說你直接把蛋糕砸在地板上,難道你就那么在乎蛋糕的外表嗎?”他這是所謂的“損人不帶臟字”,了不起吧!
原來她就是想親手為他準備生日蛋糕,才神秘兮兮的不接他的手機,她滿懷期待的給他一個驚喜,他卻把一切毀了……不,這不是他的錯,她怎么可以跟爺爺聯手欺騙他?
“其實我很贊成她離開你,你這種用情不專的男人,遲早會惹她傷心,她長地正點又善體人意,可以挑選的男人太多了,保證每個都比你值得托付終身!遍惾籼齑竭吢舆^一抹算計,平時使用激將法對這個家伙發揮不叫作用,可是心生動搖的狀況下,那就難說了。
雷辛旸惡狠狠的一瞪,這小子找死嗎?
“我應該打個電話給心心……小嫂子,請她吃頓大餐,慶祝她脫離魔掌!遍惾籼焱得榉块T口一眼,還是先確定一下逃亡路線,他好象不小心刺激過頭,這家伙氣得頭頂都冒煙了,不過在他遭殃之前,有人解圍了。
叩叩叩,賀伯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張望,里面不知是否變成戰場了,還是謹慎一點,不過,除了那張床變成水鄉澤國,倒是沒有戰火蹂躪的跡象。
“少爺,我剛剛手到少夫人寄來的信,不對,應該是卡片。”賀伯舉起手上的分紅色卡片——嚴格說起來,那應稱為“邀請函”,可是假日,郵差也放假了,怎么會手到信呢?不過,現在可沒人想到這個問題。
當下,雷辛旸完全不經思考的跳下床沖上去搶奪賀伯手上的邀請函,取出來一看——
邀請人:宋瑩心
時間:禮拜三早上九點
地點:詳叔律師事物所一樓大廳
原因:簽署離婚協議書,并前往政事物所正式解除夫妻關系
附注:我只能給你半天時間,因為下午我將起程前往美國讀書,至少兩年內不會回到臺灣,如果結束學業之后,可以順利的在那里找到發展的機會,我會在那里住下來,再也不回臺灣了,我想你不回希望一輩子當我的“糟糠之夫”,所以請準時現身,我會恭候大駕。
他的心,被重重一擊,她要丟下他去美國,這個女人竟然要丟下他去美國,不但要讀書,還計劃在那里住下來……心徒然一驚,這不是他自找的嗎?他無情的推開她,這會兒,她要去一個他不能偷瞄一眼的地方,他們真的可以斷得一干兒凈了,這不是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不,不要,他絕不容許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這種沒有她的日子太痛苦了,包著酒瓶,不停的想用酒精將她的身影涿出腦海,可是她的影象卻越來越清晰,她的每一個表情都那么動人,那么另他著迷,尤其她罵人的樣子,更是讓他宛若全身著了火,他不要失去她,不要活在一輩子只能想著她的痛苦中!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怎么可以這么輕易的放棄他?沒錯,他是叫她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可是她總要試著請求他原諒,怎么可以這么爽快的放下他遠走美國?她還真是了不起!
瞧他臉色都變了,情緒看起來很激動,閻若天當然要悄悄的靠過去,用他幾進二點零的眼睛瀏覽邀請卡上面的內容……啊哈!兩道劍眉忍不住贊許的上揚,心心丫頭的這一招“激將法”不但來地巧,而且高竿,這下子雷大少爺還有辦法不投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