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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愛找碴 第8章(2)
作者:陶陶
   
  到了外頭,揚雪想叫少爺放下她,可哭得太厲害,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抽噎著想控制自己,怱地一陣寒顫自她體內(nèi)竄起,她顫抖地哆嗦著。

  察覺她抖個不停,他問道:「會冷?」

  她點頭,說不出話來。

  他放下她,這會兒她是冷得站不住腳,洛天尋將她抱入懷中,一手放在她背上,一手在腰上,將熱氣灌進(jìn)她體內(nèi)。

  揚雪立時感到舒服許多,那熱氣在她體內(nèi)走著,將寒氣給逼退。

  「你體內(nèi)的寒氣還沒完全祛除,難過、哭啊什么的,最好都克制些,不然會將寒氣給引發(fā)出來!

  「我沒辦法,小秋……小秋……」她抽噎地說下下去。

  忽然間,范氏的尖叫聲響起,「小武,你做什么?你要去哪兒,別去……」

  「大哥!刮潇o也叫。

  「別攔我!刮渑d大吼著沖了出去。

  「小靜,快去攔著你大哥!

  揚雪反射地就要沖到前屋去,可少爺抱著她,她根本動彈不得。

  「少爺,你放開我,我不能讓他去,我答應(yīng)小秋……」

  「你攔得住他嗎?」他冷瞄她一眼,松開手!改悻F(xiàn)在連跑都有問題吧!

  他一撤手,她立時感到寒氣慢慢地回來,她這樣子,說不準(zhǔn)才跑出門就摔倒。

  「少爺,我拜托你!顾龖┣蟮刈プ∷氖,少爺功夫那么好,要攔住小武哥,將他帶回應(yīng)是輕而易舉。

  他冷哼一聲,沒說話。

  「少爺,求求你。」她表情焦急地?fù)u晃他的手。「少爺……」

  見他冷冷的不為所動,她不再求他,轉(zhuǎn)身就跑,可才幾步,她身上的氣便像空了似的,無力地癱軟在地面的積雪上。

  想到小秋,她起身又胞,好不容易上了階梯,膝蓋一軟,又跪了下來,冰冷的雪透過衣褲,沁入她的體內(nèi),寒氣頓時又在她體內(nèi)肆虐。

  「你這樣能去哪兒?」一雙靴子出現(xiàn)在她身旁,言語帶著奚落。

  揚雪牙一咬,就要爬起,沒想到小腿卻忽然抽筋,她疼得大叫,他怔了下,趕忙蹲下。

  「怎么了?」他伸出手要將熱氣運進(jìn)她體內(nèi)。

  「我不要。」她揮開他的手,讓他的冷血氣得失了理智。「我怎樣都不關(guān)少爺?shù)氖,你回莊去吧,就算……我冷死了也不怕,我……去給小秋作伴,你走……嗚……」她疼得趴在地上,整個人縮在一起。

  「你倒給我使起性子了!顾暤。

  她縮在地上,已聽不清他的話語,寒氣像刀子般,又開始割著她的筋肉,心口整個緊縮。

  洛天尋暴怒地直起身子!改阆胗眯悦鼇硗{我是不是?那好,你既然想死,就死在這兒!

  他怒火中燒地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痛苦的呻吟聲則是愈來愈弱,就在他轉(zhuǎn)過屋角時,除了風(fēng)聲外,再無其他。

  樹葉上的積雪落圣地面,停在屋角的人影立在原地沒有移動,暴怒的臉像火一般地狂燒著,連閻王見了都要怕,而他腳邊的雪開始融化。

  可惡的臭丫頭,他怒喝一聲,一掌拍向身旁的樹干,只聽得「轟」地巨響,樹干攔腰折斷,斷口處還隱隱冒著煙。

  洛天尋深吸口氣,心情好了些,他猛地轉(zhuǎn)身,開始往回走,而后粗魯?shù)膶⒌厣系娜藘簱破。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這樣死掉可便宜她了。

  等她醒來,非要她好看不可!

  竟敢這樣挑釁,這樣威脅他,等她醒了,她會恨不得自己死去的好,想到怎么折磨她,讓他心情愉快許多,怒氣也消褪一些。

  這時范氏聽到巨響,出屋來察看,一見到地上折斷的樹木,不由大吃一驚,正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想到卻見到洛天尋紅得像炭火的臉,她微張著嘴,面帶驚愕,這是怎么回事?

  明明出來前還是個白面書生,怎么這會兒卻成了紅臉關(guān)公!還有樹怎么硬生折斷了?

 。

  小秋,小秋你別走……

  夏姊姊,你要多保重。

  小秋,小秋……

  麻煩你幫我看著小武哥,幫我照顧他家人。

  「小秋……」

  她伸出手想抓住她,全身卻像爬滿了蟲蟻,刺癢得讓人難受,而后那刺癢加劇,它們開始咬她啃她,她大叫一聲,睜開眼,氣喘吁吁,眼前的景象模糊而至清晰。沒有蟲……是大少爺……

  他滿頭大汗地坐在她前面,光裸著上身,雙手放在她胸前,正替她驅(qū)寒……她的心漏跳一拍……大少爺怎么光著身子。她低頭瞧著自己,幸好,她心寬了些,雖然外衣被脫下了,可還穿著白色單衣,只是少爺?shù)碾p手就放在她胸上……她……

  忽然間,洛天尋睜開眼,他瞪著她,收回手,身上刺癢的感覺立即減緩許多,她松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想起自己昏倒前那張狂的模樣,現(xiàn)在……

  她不安地看了下四周,這不是小武哥他家,看起來像是客棧的房間,沒想到少爺竟沒有丟下她不管,她還以為他會讓她在雪地里凍死。

  洛天尋逕自下床,拿起布巾抹去臉上的汗水。

  少爺在生氣,揚雪趕忙下床要伺候,可身子發(fā)軟,使不上力,又坐回床邊,洛天尋瞄她一眼,還是沒說話。

  「少爺……」

  他冷哼一聲。

  「我……我知道少爺生氣!顾吐曊f著。「可是……小秋交代我,我不能不管小武哥……他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棺约翰恢枞チ硕嗑茫於及迪铝,只怪她無能,什么忙也幫不上。

  如果小武哥真的去尋仇而出事,她怎么對得起小秋……

  想到這兒,她的鼻頭又是一酸,她吸吸鼻子,又氣自己,又氣少爺,對他來說明明就是舉手之勞的事,他卻不理,早知道當(dāng)初自己也習(xí)些功夫,也不至要低聲求人,偏偏求了也沒什么用,她早知道少爺是硬心腸的人……

  她的頭不知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她抬起眼,發(fā)現(xiàn)少爺拿布巾打她的腦袋。

  「我最討厭人家哭哭啼啼,自怨自艾!

  「是!顾ㄈパ蹨I,發(fā)誓再也不在他面前落淚了。

  他這樣的鐵石心腸,哭給他看又有什么用?

  「你是在哭小秋,還是在擔(dān)心那個男的?」他問道。

  「都有!顾蠈嵒卮,卻聽見他又是一聲哼。

  「少爺也有親人,也有兄弟姊妹,為何就無法明了小的心情!顾龕瀽灥卣f著!鸽y道……小秋走了,我還要高高興興的歡送她嗎?」

  「不然你想怎么樣,像那二楞子一樣為她報仇?」

  「我自然覺得不平……」她拿起外衣,開始穿上,胸口怎么又怪怪的?莫非少爺又把她的褻衣脫了嗎?

  「可是我也做不了什么。」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繼續(xù)穿衣。「只能報官,雖然律法上對置奴婢于死有懲戒,可是成功的卻很少。」

  一來是很多奴婢死在宅中,他們只要不對外說,匆匆下葬,又有誰知?二來是官員收了賄,案子便因此草草結(jié)束。

  「他們一拳打死她就算了,為什么這樣折磨她,讓她餓成這樣,她才十五……有大好的日子,那么的可愛,可是……死的時候連頭發(fā)都枯了,像個老太婆,臉上皺了,皮膚也黃了……」她無法再語,只是落淚。

  「不是說了要你別哭嘛,哭得我心煩。」他皺著眉頭,見她掉淚,他就莫名的煩躁。

  她點點頭,抹去眼淚!感〉摹涣粼谶@兒讓少爺煩,小的……出去了。」她想到外頭好好哭一場,然后再到小武哥家中看看情況。

  「你現(xiàn)在哪兒都去不了。」

  她疑惑地看著他,但刻意不去看他的臉,少爺擦汗擦了許久,到現(xiàn)在都下把衣服穿上,她瞧了十分別扭。

  「我才把你體內(nèi)的寒氣壓下一點,你走出這門要不了多久又會發(fā)病!顾龡l斯理地說道。

  「為什么我體內(nèi)的寒氣一直復(fù)發(fā)?」她問道。

  「誰教你耐不住疼,昏了過去,所以我只能一次給你過繼一點!顾f道。

  她低下頭來,怎么又是她的不對了,少爺根本不知道寒熱交替在一起時有多難受。

  「難道奴婢昏過去了,就不能繼續(xù)治療嗎?」她又問。

  「當(dāng)然不能!顾浜咭宦暋!敢婚_始你昏過去時,我?guī)湍爿斝釟膺M(jìn)去,這不成問題,可那寒氣是活的,不是死的,熱力愈強(qiáng),它的抗性愈強(qiáng),得完全把它壓過去,才不會殘存在體內(nèi),而當(dāng)寒熱兩股勢力激戰(zhàn)時,我不能分神,得專心一意運功,不然稍有差池,就會走火入魔,你也會經(jīng)脈俱斷。這中間你承受不了而昏厥時,我若再強(qiáng)行將內(nèi)力運入,你便會因劇疼而醒來,那時你人在昏昧中,痛叫出來,身子亂動,害死你自己就算了,我一岔氣,內(nèi)勁走錯了經(jīng)絡(luò),不是發(fā)瘋就是五臟受損,七孔流血,成了廢人一個。」

  揚雪聽得心驚膽跳,難怪那時她亂叫,少爺會這么嚴(yán)厲地斥責(zé)她,可惜當(dāng)時不明白他的用意,還當(dāng)他在羞辱她,只是她咬著牙硬撐,最后還是失敗了。

  「對不起,少爺!顾龂@氣,說起來,少爺對她也算不錯的,雖然難相處,但她有危難時,他總幫著她。

  他瞟她一眼!笇Σ黄鹑齻字能當(dāng)飯吃嗎?」

  她沉默以對,少爺怎么就不能說些好聽的,每次都這樣得理不饒人。

  「前兩天才說你長了腦袋,生出一點智慧,現(xiàn)在一看,還是小時候那蠢樣!顾f愈起勁!竸倓傔敢威脅我,我沒踢你算是待你不薄,要我別管你,讓你死了算了,說這話時怎么沒想到你家里的爹娘,還有兄弟姊妹!

  揚雪的頭垂得更低了,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赶麓文阍俑掖蠛粜〗械模視o你好看,聽見沒有。」

  「聽到了!顾÷暤鼗卦。

  他稍微滿意了一點!溉ソ行《退蟻,我要沐浴。」清晨起就忙她的事忙到現(xiàn)在,汗都不知流了幾桶了。

  「是!顾(guī)矩地應(yīng)了一聲。

  見她一臉哀傷,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他心里自然明白她掛心何事,卻故意不提。

  「好了,先去辦這件事,一會兒我還有別的事吩咐你。」

  「是!顾D(zhuǎn)身要出去,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想說什么,但終究沒說,靜靜地走了出去。

  她想問少爺能不能讓她出去一會兒,但她明白少爺是不會答應(yīng)的,既然這樣,她還是不問的好。

  到了樓下,她告訴小二送一桶冷水上來,小二還以為她說錯了,當(dāng)再三確認(rèn)是冷水后,還驚呼道:「這天氣可不行,人會受不住的!

  「我家少爺自懂事來就沒洗過熱水,他不怕冷,只怕熱。」

  小二聽完這話,露出驚奇的表情!高@可有趣了。」

  既然不能出去,她只好向小二打聽些消息,而后請他托個人到武家捎個訊息,依少爺?shù)膫性是絕不會告訴范氏他們?nèi)ツ膬旱?說不定他抱了她就走,連打聲招呼也沒有。

  她順便還向小二探聽小姐的下落,可惜小二說沒見過那樣容貌的客人。也對,畢竟這城也不算小,客棧、飯館那么多,小姐又怎會正巧住在這兒。

  又順口問了府爺官員的政績、德行后,她才走上樓去,那小二說得隱晦又吞吞吐吐,不用想也知道這里的官員必定不是什么清廉之士,怎么辦呢?

  難道就讓小秋這樣白白死去,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一想到這兒,她更難過了,隨即打了個寒顫,想到少爺?shù)脑挘龜Q下眉心,難道因為體內(nèi)的寒氣,她就再也不能哀傷難過,只能笑?

  以后她會變成怎樣呢?臉上時時掛著假笑的人,還是成了冰女,不管外在情境如何變化,也不生半點情緒,就跟丹華小姐一樣。

  不,她搖頭,雖然小姐外表冷若冰霜,可其實心底波濤洶涌,只是不說出來而已。

  小姐把所有的情緒都往里吞,冷淡示人,一心一意只想著為家人復(fù)仇,有一回她無意中聽到老太爺對小姐說她不是練武的料,再練也只能到一個點,若是強(qiáng)求,只怕傷身,得不償失。

  那天,小姐練武練得更勤,手心都磨破了,出血了,還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劍,到了晚上她不肯進(jìn)食,在家人牌位前跪了一宿。

  不管她跟竹欣怎么勸,她就是跪著不起,最后她們兩人也只好陪著小姐一塊兒跪,半夜她打盹時,偶然聽到小姐細(xì)微的啜泣聲,她難過得不知怎么辦?

  想安慰她,卻也明白自己若是出了聲,只是讓小姐難堪,于是她靜靜地聽著,不敢說任何一句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想到小姐,她忽然憶起小秋過世前惦記著自己的主子以后沒人照顧,她頓時又是一陣難受,胸口都縮了起來。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真的就是奴才命嗎?茲茲念念的不離主子,連命都要沒了,還掛在心上。

  她抹去眼角的淚,為自己難過,更為小秋難過,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打起精神后,她才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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