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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愛找碴 第5章(2)
作者:陶陶
   
  一股熾熱襲上丹華肩頭,她倒退一步,而洛天尋收掌的同時則感覺到一股涼意,他劍眉微揚,正要說話,小九忽然自身后抱住他的雙臂。

  「少爺,別打小姐。」

  丹華止住后退的步伐,提劍正欲再攻,馮譽盛適時擋在兩人中間。

  「大過年的,自家人打自家人可沒意思!顾⒖痰。

  「滾開!沟とA說話的同時,劍已刺了過去。

  洛天尋瞄了眼在身后死命抱住他的小九,雙臂一揚,輕松掙了開來。

  「馮兄,就勞你擋著了!顾吨【磐白。

  「哎呀!」馮譽盛一邊躲劍,一邊苦笑。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

  「少爺……少爺……」

  一路上小九讓洛天尋扯著走,腳步跟蹌,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少爺,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請你原諒我!剐【蓬澏兜卣f著,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下她真的慘了,少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我倒覺得你說了真心話!顾е┻^園子。

  小九驚慌地望著四周,這是往地窖的路,他想將她關(guān)在地窖里嗎?她會凍死的。

  「少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這人可記仇了。」他打斷她的話,一腳踹開地窖的門,門上的鎖應(yīng)聲而斷。

  小九讓洛天尋給拉了進(jìn)去,冰窖只有夏天才會派人看管,冬天這兒是沒人守著的,只有華叔偶爾會來,將切好的冰塊運入地窖內(nèi),所以現(xiàn)在她連個可求救的人都沒有。

  愈往下走,小九就愈感到害怕,她這條小命真的要葬于此了。

  洛天尋踢開冰窖的門,迎面撲來的寒意讓小九冷得直發(fā)抖,他拉著不情愿的她繼續(xù)往里走,直到最下層才放開她。

  「還是這兒舒服!孤逄鞂す雌鹱旖。

  小九不停搓著手臂,試圖得到一點溫暖,雖然她還是很害怕,不過比起方才又好一些。

  少爺沒有拋下她一個人走掉,這表示他并沒有要她死,他只是想懲罰她而已,這樣一想,便不那么怕了。

  「你對丹華倒挺忠心的。」他在鋪著稻草的冰塊上坐了下來。

  「她是主子。」

  「我同她,你對誰忠心?」他挑著眉問。

  她轉(zhuǎn)開臉,不瞧他。「少爺又想為難我。」

  「過來!

  她不甘愿地走到他面前。

  「你喜歡馮譽盛?」

  她驚訝地瞧著他。

  他冷冷地瞄她一眼。「別以為我沒瞧見你走的時候勾著他的眼?」

  「我沒去勾他的眼……」

  「再不老實說,我就讓你凍死在這兒。」他厲聲道。

  她瞪著他,胸脯隨著她憤怒的氣息上下起伏!感〉氖强戳怂谎郏刹皇枪此难!

  「為什么看他,真是思春了?」他冷問。

  「少爺在外頭的這幾年就只學(xué)了這些粗野的話嗎?」她氣道。

  他一把扯過她的手,她驚叫一聲,跌到他身上。

  他掃著她的下巴,面無表情地說:「你嫌我對你太好了是嗎?這樣跟我說話,真以為我裝腔作勢不會傷你是不是!」

  他的力道幾乎要掐碎她的雙頰,她疼得叫出聲,眼淚掛在眼角,很快結(jié)成了冰。

  他松了些力道,怒道:「說話。」

  「少爺什么時候?qū)π〉暮眠^了?」她哽咽道!改阋恢闭椅衣闊。」

  他瞪著她倔強的眼神,不悅地問:「我沒對你好過?」手指由她頰面滑至她眼角,沾起她結(jié)凍的淚珠。

  「少爺只是愛拿小的尋開心!顾齽e開臉,揉了揉疼痛的雙頰。「為什么……少爺老愛找奴婢的麻煩?少爺對小的一點都不公平!

  「我對誰公平了?」他反問。

  這話真教人氣結(jié),說得這樣理所當(dāng)然。「小的是說,不想再夾在中間做那倒楣人!

  「什么意思?」

  「少爺放開小的吧,這樣不能說話!闺m然少爺熱得像煤炭爐,可也不能這樣,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冷白的臉,腮幫子圓滾著,仍沾著稚氣,可身形卻已有姑娘的模樣了。

  這幾年在外頭見過不少姑娘,比她貌美的不知凡幾,論聰明才智,她也不特別突出,甚至有時覺得她呆頭呆腦的,可卻偶有讓他驚喜之處,甚至可稱得上是有些小聰明的。

  他這人毛病特多,不喜歡的人、事、物也多,小聰明就是一個他討厭的東西,可偏偏她要小聰明的時候他又不討厭,尤其是在他跟她說話的時候,他喜歡她的老實也喜歡她偶爾使些小詐。

  她以為他不曉得,可他全知道,有時他會讓著她,順著她的意,有時卻又想瞧她驚嚇的模樣。

  他松開手,決定先順著她的意思,見她起身打了個寒顫,他忍住嘴角微揚的笑意,冷聲道:「說,你夾在誰中間了?」

  「老太爺跟少爺還有小姐之間!顾侵中,想讓身體暖些。

  「說清楚!

  小九為難地擰下眉心,垂著眼道:「少爺是個明眼人,何須奴婢言說?」

  「別繞圈子,你想什么盡管說。」

  「一會兒少爺生氣了又找我麻煩!

  「你不說我一樣找你麻煩!顾淅涞卣f。

  就知道他會這么說,既然這樣,她也不需要顧忌了……不行,還是得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少爺為什么這么討厭小姐呢?雖然小姐的個性冷冷的不討人喜,可府里的少爺小姐們哪個沒有怪脾氣,就算少爺想逼迫小姐努力練功,也不需要老擺臉色給小姐看,我想著你們大抵是結(jié)了什么粱子,所以才看彼此不順眼,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錯了,你們沒結(jié)梁子,就是兩個臭脾氣,誰也不肯讓誰,沒人想主動先示好,因為老太爺想將你們湊成一對兒,可是少爺跟小姐脾氣都傲,不想讓老太爺擺布,所以故意討厭對方,而我就成了冤死鬼,讓老太爺擺在你們中間當(dāng)緩頰,可我腦袋笨,也不夠靈巧,沒能當(dāng)你們的緩頰,還讓你們把臉頰都打腫了……」

  她冷得直打顫,上下牙全打在一起,吐出最后一句:「少爺你若要出氣,就找別人吧,我不想再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

  他微偏過頭,問道:「怎么,這些話是丹華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自個兒胡聽來的。」她偷偷瞄了主子一眼!感〉恼f錯了嗎?」

  「不能說全錯,也不能說全對!顾鹕碜叩剿媲埃浦撕笠徊。

  「少爺若是瞧我不順眼,為什么不把我遣退了,像凰翠姊姊還有其他曾經(jīng)在你身邊待過的奴婢,你全都遣走了,后來也沒找過她們麻煩,為什么偏偏你就不饒過小的……啊……」她驚叫一聲,因為他突然將她扯到面前。

  她睜大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嚴(yán)厲的臉,身子顫抖著。

  「你的嘴愈來愈利了!顾钏嫉囟⒅龖峙碌哪!付移庾兊眠@樣不好,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跟了個脾氣不好的主子,所以也扎起人來了。」

  「我……我只是不想再夾在中間……」

  「你不用夾在中間。」他說道。

  她黑眸一閃,高興道:「少爺?shù)囊馑际遣粫僬椅衣闊┝藛??br />
  他微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后只有我會找你麻煩,你就留在我身邊。」

  她驚駭?shù)乜粗!干贍敗?br />
  「這是你在橋邊罵我的代價!顾桓崩硭(dāng)然的表情!肝也皇钦f了嗎?我這人可會記仇了!

  「我不要回到少爺身邊,我不要……」她搖頭。

  「你還頂嘴!」他瞪著她!刚嬉野涯汴P(guān)在這兒凍死!

  她咬住下唇。

  「以后你就不用再做中間人了,高興吧?」他笑著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請少爺不要再為難我了!顾龖┣蟮。

  「那可不行!

  她氣得握緊拳頭。

  「好了,該出去了!顾氖滞庾摺

  「少爺,對不起,我在橋邊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請你別生氣!顾浾Z求道,再回到他身邊,她絕對沒好日子的。

  「你不用道歉,那是你的心里話不是嗎?」

  她的雙腳冷得發(fā)顫,無法定得順暢!干贍敚瑢Σ黄,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到……」

  「你真要惹我生氣是不是,別再讓我說第二次。」他冷下聲來,回頭瞪了她一眼。

  她委屈又生氣地回視著他。

  「眼睛瞪這么大,不怕我挖了你眼睛?」他抬手靠近她的臉。

  「不要!顾置勺∽约旱难劬。「少爺又想嚇我!

  他露出笑,正想再嚇?biāo)鋈簧项^傳來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

  「天尋,你在下面嗎?」

  是母親,洛天尋皺下眉頭,小九則是面露喜色,是大夫人,她有救了。洛天尋正想回話,眼角瞥見小九的驚喜,立刻低聲道:「你若想跟我娘求情,我可不會饒你,聽見嗎?」

  小九瞬間僵住,他……他分明要堵死她的路。

  「聽見嗎?」他警告地握緊她的手。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點頭。

  「母親,孩兒上來了!孤逄鞂し砰_小九往上走。

  藍(lán)氏一見兩人現(xiàn)身,先確定小九無恙后才轉(zhuǎn)向洛天尋!改氵@孩子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

  「母親……」

  「這么冷的天,你想把她凍死嗎?」藍(lán)氏生氣地瞪著兒子。

  「小九,我?guī)慊厝ズ韧虢獪。」藍(lán)氏身邊的大奴婢黃黎趨上前來,握著小九凍僵的雙手。

  「我……我沒事……」小九冷地直打哆嗦,想著是否該假裝昏厥過去,這樣一來說不定大夫人大發(fā)慈悲,會把她與太少爺隔開也說不一定。

  她還記得五年前受傷的時候,夫人曾說若是大少爺欺侮她,可以跟她說去,她會作主。

  這話她揣在心里當(dāng)作自個兒的護身符,卻一直沒用過,因為傷好后,她就被調(diào)到茶水房,也沒機會用上。

  說不定現(xiàn)在是好時機……可太少爺已先警告她不許說情,如果她搞鬼,太少爺定會知道的……怎么辦?

  小九在黃黎的攙扶下走到外頭,卻仍是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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