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臺北的夜生活最美,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舉凡餐廳、PUB 、KTV 、電動游樂場、保齡球館、三溫暖等等,幾乎都是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而這當中有一棟宏偉的建筑物,叫做世紀城,號稱是全臺最大的娛樂場所,里頭包辦各式各樣的娛樂活動,上述有的營業(yè)項目,世紀城是應(yīng)有盡有。
這里占地上萬坪,同時又做了相當完善的規(guī)劃,里里外外布置得金碧輝煌。
然而它也是個高級的游樂場所,并不是所有想進去的人都能進去,若是沒有出示貴賓卡,誰也無法走進這座世紀城。
因為今天是臺的一位大股東生日,所以他特地邀臺的媒體記者一同來此慶祝。而沈瑤因和臺的記者、主管們交情不錯,于是也成為受邀的來賓之一。
原本她和大伙兒在KTV里唱歌唱得正High,不料臺的社會版記者齊萱萱,說什么都要拉她到PUB去玩,她只好勉為其難地陪著她過去,但在里頭才跳了兩支舞,她就決定投降了,趁著齊萱萱被搭訕的人纏住,她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
而一直說要保護她的雷道均早就已經(jīng)被KTV里的那群人給灌醉了。其實這種應(yīng)酬是常有的,有時同業(yè)之間的記者群們?yōu)榱艘鲞M彼此的交情,吃飯、喝酒、交際都是在所難免的。
她往KTV 的包廂走去,低頭看了看表,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多了,而此刻的世紀城是愈夜愈美,人也是愈來愈多,果然是一座不夜城。
突然,有個男人從她的后面走近,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就一把攬住她的腰。
“小姐,你真漂亮,你是哪個廳的服務(wù)生?我給你錢,你陪我去跳舞!”
那是一個說著臺灣國語的彪形大漢,他看來已經(jīng)非常醉了。
“喂,你干么?我不是服務(wù)生!”
沈瑤用力地想掙脫他,豈料她愈掙扎,他抱得愈緊,原本他是用一只手攬著她的腰,現(xiàn)在則是直接用兩只手環(huán)住她。
“救命啊……救……”她拚命掙扎。
突然,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回頭一看,那個彪形大漢正被兩名保鑣架住,整個往后拖,而她的身旁則站了兩個男人,前面那個男人長得不高,穿著花稍顏色的西裝,而后面那個男人的身材修長,戴著藍色鏡片的眼鏡,發(fā)型看來非常時尚,舉手投足間散發(fā)出一股十分有氣勢的感覺。
“沒事吧?”這名帥氣的男子走向她,把手一伸,“抱歉,讓你受驚了。”
她伸出手,男子把她拉了起來。
“程洋,那家伙是誰?”
這名男子又轉(zhuǎn)過身,詢問與他一道來的男人。
“小老板,他叫湯慶祥,是吳議員的小舅子!彼Ь吹卣f。
“把他丟出去!”這位小老板一臉嚴肅,聲音略帶威嚴地下令。
“小老板,我們需要知會一下吳議員嗎?他現(xiàn)在正在金龍閣那里設(shè)宴。”
只見小老板眉頭一皺,程洋就不敢再多說什么了,他用眼光示意那兩名保鑣,只見湯慶祥被他們架起,然后拖出去。
“知會什么吳議員?他放縱他身邊的人在世紀城里撒野,我沒取消他的會員資格就已經(jīng)很客氣了,還知會什么?”他冷冷地表示。
“是,小老板說得對極了!”程洋馬上附和。
點點頭,小老板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沈瑤。“你要到哪里?”
“我……我要去KTV包廂!
“小姐,那叫銀龍廳,它有名字!
“哦!彼磺樵傅鼗貞(yīng)了一聲。什么口氣嘛!
“程洋,銀龍廳今晚有哪些客人?”
“報告小老板,今晚那兒總共有三組客人,一組是由邦勝建設(shè)的朱老板所包下來,另一組是蕭夫人的貴客,還有就是鄭董招待的記者!
“小姐,你是朱老板手下那批坑錢不留痕跡的超級業(yè)務(wù)?還是鄭董招待的那群撈八卦不必負責任的媒體記者?”小老板似笑非笑地逼近她,“該不會是蕭夫人她們那群二奶俱樂部的成員之一吧?”
沈瑤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故意用著溫柔的語調(diào)開口,“小老板,你怎么這么說話。坎还芪业纳矸质遣皇乔閶D,還不是要沒日沒夜的付出,拿的錢又微薄,讓小老板笑話了。”
項禹皓打量著她,發(fā)現(xiàn)這女孩長得非常有氣質(zhì),眉毛彎彎,眼睛大大,頭發(fā)又直又長,講話又輕又柔。她沒有當記者的干練,更找不到超級業(yè)務(wù)那種霸氣,而最近聽說有些大老板都特別喜歡包養(yǎng)一些年輕的大學(xué)生,這女孩肯定就是這一類的。
唉,可惜!他搖搖頭。這女孩怎么會想當別人的情婦呢?以她的氣質(zhì)來看,她肯定可以吸引到大批的企業(yè)家第二代,再不然也一定有科技新貴搶著要追,她為什么會選擇那條路?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是拜金主義當?shù),有很多年輕女孩為了虛榮心而拚命買名牌,想也知道這女孩肯定也是。不過怪了,看她一身的輕便打扮,又聞不出拜金的味道。
“小老板……”沈瑤又用她柔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話,“你別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看嘛,很感激你剛才救了我,只是我也應(yīng)該走了,謝謝你!
項禹皓點點頭,“程洋,那么就由你親自送這位小姐回銀龍廳!
“不用了。”她巧笑倩兮地看著他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說完,她又給項禹皓一個笑容,然后就往銀龍廳的方向走去。
看著她離開,他微皺起眉頭,輕撫著下巴,“程洋,你覺不覺得那個女人很奇怪?”
“奇怪?小老板覺得她哪里奇怪?”他納悶地問。
“你去給我查查,她是誰的情婦?”
“小老板……”程洋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您該不會想……”
“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直覺她有問題!表椨眇┱f完,不禁提高了音調(diào)問:“你以為我想搶別人的女人?我有那么沒格調(diào)嗎?”
“是!是!我會馬上去查查她的背景!
看到小老板已經(jīng)變了臉色,程洋只有趕緊領(lǐng)命。
而進入包廂后的沈瑤也暗自竊喜。剛才看到那小老板一副惋惜的樣子,那種表情實在是好笑極了!
不過她的外表真的不像記者,所以很多場合她都能夠自由地進出,例如之前某大學(xué)的學(xué)生在學(xué)校的墜樓案,縱使封鎖得再嚴謹,也獨放過她這條漏網(wǎng)之魚,她的氣質(zhì)確實就像一名大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