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沈亞 -> 新俠龍戲鳳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新俠龍戲鳳 第7章(1)
作者:沈亞
   
  這間竹廬名為“極翠”。

  聽說它原是霍家莊老莊主暇時的靜修之處,這次卻特地讓出來給胡真。下人們自是知道這表示胡真的身分不同于一般,可得另眼相待才行。

  所謂的“另眼相待”,就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閑雜人等全都不許過來打擾,平時這里靜得出奇,跟外頭簡直是兩個世界。

  但……講那么好聽作啥呢,說白了其實就是軟禁。

  入了霍家莊之后五鬼就很少露面了,偶爾山鬼、水鬼會過來探望她,但也總在門外繞繞就走,連廢話都說得少了。

  讓那五只話癆鬼一路轟炸,她都覺得自己耳朵不時嗡嗡作響,但突然安靜下來,又覺得這地方靜得讓人發(fā)慌。

  她可以說話的對象就只剩下被派來照顧她的丫鬟翠兒。

  翠兒生得嬌俏可人,個兒雖然矮小,但手腳伶俐,聰慧細(xì)心;說起話來帶有北方大妞的爽利,每天都把自己、再把莊里的所見所聞一樁樁一件件說得極為靈動,就算沒在跟前看著也像親眼所見那般。

  “那個大和尚又高又壯,渾身黑黝黝的好嚇人哪!聽說他手上那把降魔杵還是老老莊主所造,重達(dá)一百零八斤呢!揮舞起來虎虎生風(fēng),身子板稍微輕點兒的人站旁邊都會被風(fēng)刮走呢!”

  是嵩山少林寺?嵩山少林寺離此有千里之遙,難道真的連少林寺的武僧都請得來嗎?

  “還有啊,崑侖山的封老太爺也來啦。小胡公子,你聽過封老太爺拉的胡琴嗎?我告訴你,千萬不要聽,會哭的!會哭得好慘好慘的。上回他來,拉了三天琴,我們差點哭瞎了眼睛!這次老莊主說了不許他帶胡琴,而且派了小趙跟著他。小趙是所有小廝當(dāng)中最靈光的,鬼點子最多了,封老太爺只要一想拉胡琴,小趙就得變花樣讓封老太爺玩兒,總之是不許他拉琴,兆頭不好嘛!”

  “這次除了大和尚、封老太爺之外還來了好多好多人,龍大俠跟宮小姐的名氣可真大,來參加婚禮的人好多好多!廚房里的王大娘跟李大嬸每天都抱怨著煮食快煮斷手了!好幾百個人呢!好幾百欸!還好咱們霍家莊也夠大了,不然怎么能裝得下那么多人!

  “對了對了,莊子里來了頭老虎喔!不知道是哪來的;羯缴献匀皇怯欣匣⒌,可是從來沒跑進(jìn)來過!真是嚇人!好多人都見過,聽說黑黝黝的、張牙舞爪、神出鬼沒,還有人被老虎咬傷了呢!管柴火的狗子就被老虎咬了腿,他說那是頭可怕的大白虎,二少爺跟三少爺已經(jīng)帶人去捕了。小胡公子,你怕不怕大白虎?萬一老虎來了,你可千萬要記得跑啊。”

  大白虎……呃……是傳說中的吊睛白額虎?

  “龍大俠這次一直蒙著臉,以前他不蒙臉的,長得可帥啦!我們莊主老是怨嘆自己女兒早都嫁出去了,要不然是一定一定要嫁給龍大俠的!

  “龍大俠哪兒好啊?奴婢不知道龍大俠在江湖上好不好,但他在咱們莊子里是很好很好的,大夥兒都喜歡他!他有時候一年來一次,有時候一年來好幾次,跟少爺們感情很好的,不擺架子,人又爽快,就好像另外一個少爺似的。”

  “宮小姐?翠兒當(dāng)然見過啦!好美好美的,天仙似的人兒。宮二小姐也好漂亮喔!怎么說呢?啊!對了,一個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蓮,一個是火炎山上的火焰,各有所長。好多人說宮二小姐以后也是要嫁龍大俠的。哈哈,小胡公子,你說會不會真的姊妹倆都嫁給龍大俠?”

  若是連宮千歲也娶了……

  那真是恭喜龍?zhí)爝\了,連那般刁蠻兇殘的女子也敢娶,那可不是齊人之福,肯定是翻天災(zāi)禍了。

  “明天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了!

  翠兒唱歌似說了一串又一串,終于說完了,笑咪咪地看著他!靶『,龍大俠成親的時候你要來看啊,少莊主準(zhǔn)備了好多好多的煙花,一定漂亮極了!”

  “欸,好啊。”

  胡真微微一笑,那笑,溫潤如玉,只見他容色俊雅,眼里水光潤明,翠兒不由得看傻了眼,只一瞬整張臉都燒紅起來,連忙低下頭。“那個……小胡公子如若沒事,那翠兒……翠兒先告退了……”

  “在下沒事,謝謝翠兒姑娘!

  翠兒連忙轉(zhuǎn)身飛也似地逃了,臨走前卻又依依不舍地回頭望了那容顏一眼,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著,眼角含春,萬分嬌羞。

  龍大俠當(dāng)然是帥,少爺們也都是人中龍鳳,但哪及得上豐神俊朗、雍容俊雅的小胡公子。他們是磊落大俠、江湖豪客;更別提霍家莊里的其他男人了,粗豪勇悍者多,全都是些殺豬似的莽夫,跟小胡公子一比,那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能侍候小胡公子是多么幸運的事,其他人都要嫉妒死她啦!

  翠兒捧著雀躍的小心肝離去,思忖著小胡公子喜歡聽她說話呢,她得去打探更多的消息才行。

  翠兒走后,這方小院子又恢復(fù)了寂靜。太靜了,靜得令人心慌。

  她掏出懷中的竹笛。

  雖然樣子看起來像支小笛子,但事實上卻完全吹不出聲音——不,也不是吹不出聲音,而是吹不出人耳聽得到的聲音。

  “極翠”是貼著山崖建造的,兩側(cè)是密林。

  突然,后方崖頂上出現(xiàn)了一道灰白色闇影,極大的肉掌貼著山崖無聲無息地跳躍,接著竄上屋頂,一點聲音都沒有,碧綠獸眼亮晶晶地在黑暗中閃動。

  胡真望著那道影子,它從屋頂往下一躍,她想閃都來不及,砰地一聲就被它撲倒在地。

  胡真呻吟。“大白……跟你講好幾次了,你長大了,不能再這樣撲過來了,你早晚會壓死我的!

  大白,一頭巨大壯碩的灰白熊獒樂不可支地舔著她。

  它沒有叫,只從喉嚨里發(fā)出咿咿嗚嗚的聲音來表達(dá)與主人重逢的喜悅。胡真奮力從大白掌下逃出。這條狗真的已經(jīng)長得太巨大,也難怪總被誤認(rèn)為是老虎,跟匹驢子一樣大的壯碩身體有著猛獸的力量,卻也有著神出鬼沒的本事。老實說,就算跟真的老虎拚搏,大白也不見得遜色。

  她抱著愛犬在地上亂滾,大白雀躍地跳來跳去,眼睛閃亮亮地吐著舌頭。胡真跟它玩了一會兒才伸出手!肮,讓我看看!

  大白咧開嘴,乖乖地坐著。

  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竹筒,里面藏著密件。

  信鴿什么的真是太落伍,速度固然快了點,但隨便一把弓就能結(jié)束它的性命;武功高些的甚至連弓都不用,飛身一撈就中,幾年心血就成了乳鴿一盅。

  熊獒就不同了。有靈性、善追蹤、善隱匿,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沒幾個人敢對付,多數(shù)人見著這么大頭猛獸都是反身就逃的,從來也沒見過敢正面跟大白對著干的人。大白速度雖然沒有信鴿快,但他們每州都有信站,大白遠(yuǎn)從永京追她至此,傳遞消息外還可兼作斥侯、保鑣,比信鴿有用得太多。

  看完信,胡真沉默了半晌,靜靜地摸著大白的頸子。大白開心地在地上滾著,翻出白白的肚皮。

  半晌,她終于嘆口氣,進(jìn)屋去提筆寫了信。“帶回去。明晚我需要你,送完信就得回來,曉得嗎?”

  大白起身,興奮地?fù)u著尾巴。

  “回去吧!

  大白依依不舍地蹭著她的手,她又蹲下來好好地抱了抱它,感受到它厚厚皮毛下的溫暖,然后用力拍了拍它的頭!叭グ!

  大白躍上竹廬,無聲無息地縱身一躍,跳上那不可能有人翻躍的山崖,只兩三個縱躍就消失了。

  仰望著愛犬消失的方向,胡真默默看著那條人不可能走的路。

  幽州刺史看著眼前滿臉凜霜的男人,不安地咽了口唾液,喉結(jié)上上下下滾動。

  “聶大人……”

  “秦大人想抗旨?”

  “不、不不!下官豈敢!”他連忙搖手,“只是下官沒料到聶大人會來,事出突然,要即刻點齊兵馬恐怕……恐怕……”

  “恐怕來不及嗎?”

  “欸,一時半刻恐怕是來不及——”

  寒忙一閃,聶冬的長劍瞬間削去了他一只耳朵!

  幽州刺史愣了半晌,怔怔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小塊肉,等他終于明白那是什么之后,不由得撝住血淋淋的腦袋哭嚎:“我的耳朵!你……你……”

  聶冬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他,彷佛猛獸打量著獵物!包S昏時刻若兵馬尚未點齊,我就拿你的腦袋當(dāng)令牌!

  “是……是……”

  “滾!

  “來人!快來人!叫大夫——”幽州刺史掩耳哭嚎著奔了出去。

  聶冬那雙冷冰冰的眼睛幽闇地望向了遠(yuǎn)處的霍山。

  過去幾年來的影像閃過他腦海。

  想到初次在御街上看到胡真,那清瘤單薄的身影定定地立在宮門外,手里捧著一卷書,眉目如畫。

  想到胡真騎在馬上,微側(cè)著臉對他說話;俊秀儒雅的臉孔容色恬淡,總是淡淡地笑著,偶爾說得興起,眼里難得地燦出光。

  他們是朋友。

  他這一生,唯一的朋友。

  可惜……連這唯一的朋友也要失去了。

  “一拜天地!”儀儐喜孜孜地喊,“二拜高堂……”

  霍家莊正廳上喜氣洋洋,一對比人還高的喜燭亮晃晃地燃著,霍家老爺子霍清風(fēng)端坐在主婚人的大位上,面露喜色地看著眼前一對新人對他盈盈下拜。

  “呵呵呵呵,好!好!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祝賀的賓客們紛紛鼓掌叫好,偌大廳堂擠得滿滿都是人,十分熱鬧。

  “夫妻交拜!”

  山崖上胡真默默望著紅光滿天的霍家主廳。

  有那百年不滅的龍焰爐照耀著,那里永遠(yuǎn)都亮得像白日似,那對喜燭只不過是白日螢光,不值一哂,可偏偏那對喜燭就是晃痛了她的眼。

  “送人洞房!”

  儀儐放聲大喊,人們歡呼的聲音響徹云霄!幾乎就在同時,霍家主廳外放起了煙火,沖天而起的煙花在天際怒放,五顏六色,耀眼奪目。

  龍?zhí)爝\還真的就娶了宮千水。

  那天他說“等我”,等什么?等這一刻嗎?

  她的心微微抽痛,凝視著那對新人,距離遠(yuǎn)看不太清楚;但她很想知道,被人群包圍著的他,臉上是否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她突然很想過去看看,總沒有人在大喜之日還戴著面具吧?此刻穿上新郎服飾的他該是什么模樣?他的臉,與她夢中所見的人是否相同?

  “師妹!

  “傅師兄。”胡真頭也不回地招呼。

  穿著玄色短打的男子踏著夜色而來,他披散著一頭長發(fā),僅在額上簡單束條帶子,輪廓深邃,半敞著胸,赤足,那模樣不倫不類,臉上表情落拓不羈,眼神還帶著幾分倨傲。

  只見他足下如風(fēng),拎著一樣白色物體,迅捷無比地來到她身旁。

  “他們上來了!

  “多少人?”

  “五千!

  “五千?!”

  胡真愣。』羯芥(zhèn)哪來的五千人?整個幽州兵馬加起來也不到五千。在這一帶擁兵最重的是玉門關(guān),但那還得兩三天的路程才能到。

  “幽州的三千兵馬,再加上幕州、玉門關(guān)跟夜梟的人手,估計約五千!

  “聶冬?”

  “不確定。但幽州軍的主帥應(yīng)該是鄭平!

  胡真暗自憂愁。雖然跟聶冬交情不深,但總是舊日故人,她不想在戰(zhàn)場上與他刀刃相見。出京后聶冬一路緊追不舍,她真擔(dān)心是聶冬帶隊。

  “聶冬也的確不遠(yuǎn)了,這一路上都是夜梟拔的樁,來了上百人,霍家莊低估了他們,我看那些武林高手恐怕還來不及出手就被他們拔光了,白搭!蹦凶雍呗暎荒樀哪恐袩o人。

  龍?zhí)爝\不是笨蛋吧?大老遠(yuǎn)跑來霍家莊成親,卻在洞房花燭夜被滅個干干凈凈。

  她不知道姓龍的到底有啥打算,但如果她沒猜錯,龍?zhí)爝\是打算在今夜起兵,借勢從霍山往北打穿玉門關(guān),往南打下幽州。

  只要能打下玉門關(guān),聯(lián)合了北狼的鐵騎,兩邊勢頭一旦結(jié)合起來,那就勢不可擋,沒甚么能攔住他了。

  “師妹?”

  “永京那邊布置妥當(dāng)了嗎?”

  “這……兩天前說內(nèi)應(yīng)被捕入獄,生死未明!

  胡真的心抽了一下,想了想,深吸一口氣。

  “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爹已經(jīng)潛伏在宮內(nèi)那么久了,必然有他的打算,她最用不著擔(dān)心的就是爹了——應(yīng)該吧?

  不遠(yuǎn)處的山在黑暗中微微晃動,零星的光忽明忽滅,她彷佛聽到了殺戮的聲音,鼻尖幾乎可以聞到帶著鐵銹味的血。

  “這東西該怎么辦?”

  傅以錚踢了踢腳邊的白色物體,那東西半抬起臉,亂發(fā)底下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胡真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道:“放了他。”

  傅以錚不再說話,快速解開他身上的穴道。

  “就當(dāng)是給他的賀禮吧。”胡真仰望天際燦爛的煙花,喃喃自語似地說著:“他想一炮打響北狼軍名號?我就送他名號。”然后她回頭,燦笑著說:“快走吧山鬼,趁還來得及!

  最后一波煙花瘋狂地在天際炸開,那劇烈的震動連霍山也為之深深顫抖,暗夜里山腳下的五千名大軍黑壓壓地?fù)淞松蟻恚?br />
  長劍無聲地穿刺,那黑衣人驚駭?shù)氐蓤A了眼睛;原本是來摸樁的,卻沒想到反而被一劍對穿,登時殞命。

  龍?zhí)爝\的劍并不快,靜悄悄得彷佛月光流瀉,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無處可躲。

  只見他反手一抖,那劍身微震,血珠飛濺,銀色的劍再度恢復(fù)燦亮,不沾血,不染塵。

  劍名“無垢”,是第七代霍家莊莊主的金盆洗手之作,贈予了當(dāng)時還在襁褓中的皇子蘭歡作為見面禮。

  第一次拿劍殺人是在十六歲前夕,明明無垢染不了血,但他卻覺得那些四處飛濺的血無處不在,他彷佛聽到了無垢酣暢淋漓'痛快飲血的嗡鳴聲,而他還曾一度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染上血腥。

  父皇只生他一個兒子不是沒有道理的,因他不想自己所經(jīng)歷的兄弟相殘慘事再度重演;所以當(dāng)他確定妻子所生是一對雙生女兒,幾乎是立刻就拋下皇位返回北狼。

  蘭七篡位那一天姑姑師父來城門尋他,她說皇城有難,他們必須立刻回去。他毫不遲疑地拋下呼延真跟她走了,只是走了不到兩條街,師父就點住他的穴道,將他扔在馬上,由一隊她秘密訓(xùn)練了許久的衛(wèi)士帶走。

  他望著火光映照在姑姑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從她眼里看到了死意。

  馬匹飛馳著,而姑姑就佇立在火光與灰燼交錯的石板路上;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張嘴死命地吶喊,卻是半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他想朝她伸手,卻連根小指頭都動不了。

  那一夜他們沖出了永京,原以為速度夠快,然而蘭七的動作更快。

  原以為姑姑秘密訓(xùn)練的死士夠狠絕,然而背叛的夜梟卻更可怕,他們才出城門就被夜梟趕上,邊戰(zhàn)邊逃,還沒離開永京,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人。

  那一夜是他第一次拿劍殺人,當(dāng)長劍刺人那人的身體里,他的手還不住地顫抖。當(dāng)鮮血染紅了他的手,腥臭濡滑得讓他幾乎握不住無垢時,他才真正體會到原來自己過去十六年活得多么歡快幸福。

  然而那幸福,已經(jīng)遠(yuǎn)了。

  往西北的路完全被阻斷,死士們帶著他往南逃,最終逃進(jìn)了有熊山,然后逃進(jìn)南都;當(dāng)他踏進(jìn)南都鬼域的那一刻,身邊的死士都已經(jīng)死光,其中兩個還是他親手殺的。

  在權(quán)勢金錢的誘惑下,“忠心”也只不過是虛無縹渺的兩個字,隨時都可以拋棄。

  此刻他們繼續(xù)往前飛掠,迅捷無比地在林間穿梭,未幾又是一陣無聲的廝殺;他有些驚訝對方人數(shù)之多,照理說前鋒隊頂多百人,然而看這陣勢卻遠(yuǎn)遠(yuǎn)不止,光是來踩暗樁的人數(shù)就已經(jīng)遠(yuǎn)超過百人。

  “狼主!”善于夜行匿蹤的地鬼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皝砹饲恕!

  “五千?!”龍?zhí)爝\有些心驚。他知道俊帝已有動作,但沒想到居然首戰(zhàn)就派出了五千大軍,霍山一戰(zhàn)比他料想的還要更重要!

  “還有,山鬼不見了!

  “什么?”他的心一跳,猛地回頭!昂婺?”

  地鬼慚愧地低下頭!安恢馈傧虑叭フ疫^,但竹廬里早已經(jīng)沒人了,小胡公子……下落不明!

  他的心猛地抽緊!不見了?!

  “讓我們?nèi)フ,如果找不回山鬼與小胡公子,我們也沒臉回來見狼主。”四鬼請命道。

  最后的煙花炸開,如繁星墜落,片刻后四周恢復(fù)了一片死寂,于是馬蹄聲再也掩不住,肅殺之氣在暗夜中洶涌。

  “上來了!”

  遠(yuǎn)處響起號角,幽州的長刀馬隊高舉著號幟在山路上奔馳,長刀在月色下閃耀著稟然致命的光芒。

  “來不及了。”龍?zhí)爝\有了決斷,迅疾如風(fēng)地往霍家莊的方向奔去,“各人依計行事!”

  所有人呼喝一聲,一入莊便各自奔走,散個一干二凈。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542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