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寅猛地抓抓頭發(fā),真沒想到?jīng)]將這燙手山芋給丟出去,反而燙傷了自己!
看她這副不聽話的樣子,究竟要他怎么對她才好?
隨即他追了出去,擋住她的去路,“我載你去吧!”
“為什么?”
“既然你堅持要去買,身為主人能讓你用受傷的手提東西嗎?”他旋即走到車庫將車子開出來,停在她身邊,“上車!
“不用了。”她拒絕了。
“這下?lián)Q我要問你為什么不要?”
“難道你忘了當初對我的警告,我可沒忘,所以得和你保持距離。”咬著下唇,她心痛地說出這些話。
“暫時忘了那些話,我說上車!彼櫰鹈迹浅0詺獾拿,偏偏她還定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你——不同的情況就要用不同的思維,你這個笨腦袋就不會變通一下嗎?”
受不了了,她簡直就是個木頭,于是秦子寅直接下車,硬是將她拉上副駕駛座。
“你干嘛?我說不要。”她還掙扎著,而他索性將車門上鎖。
艾晴芢\錯愕的望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孔,氣惱又莫可奈何。
到了商店后,他們一起進去挑了些日用品,秦子寅買了一堆東西,全提在手上,艾晴芢\見了忍不住問:“你干嘛買這么多,可以用完再買。”
“下次可沒人幫你提,也不知道你的手何時會好。”結(jié)了帳后,他便將東西提著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艾晴芢\都跟在他身后,望著他堅挺的背影、頎長的身材,不禁想起這七年來她就是這么看著他過來的。如今,他竟要她不可以再喜歡他,何其殘忍呀?
將東西放進車里,秦子寅回頭一看,看見的又是她癡迷的目光。同時,他的心也被這樣的眼神擊中心坎,他不是木頭,這些日子里她對他的關(guān)心怎不打動他的心?
見她難過、見她傷心,他又怎能無動于衷?
也因為如此,他真的很不希望她在他家工作,并非嫌棄她的身分,而是害怕……他會忍不住將她和他母親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快點,搬得我手疼死了!彼麚P聲喊道。
“哦!卑缙\\加快腳步走過來。
“還要買什么?”他回頭又問。
“你都買了那么多,沒有其他要買的了,不過……能不能去吃點東西?”既然不做飯,他總得吃吧?
“對了,得吃飯!彼纯幢恚跋氤允裁?”
“你是少爺,由你決定!彼畔赂野l(fā)號施令呢!
“那就吃牛排。”他朝她一笑,“可以嗎?”
“牛排?太貴了。”想她為了省錢,已經(jīng)有兩年沒吃過牛排了吧?如今可以和他一起用餐,是她夢寐以求的。然而,目前兩人這種主仆關(guān)系,倒是讓她認清事實,不再作白日夢了。
“到底吃不吃?”他再次問道。
“好吧!反正是少爺請客,那就隨你高興了!本退阍僖孀樱膊幌牒妥约旱奈高^不去。
“那好,就走吧!”他立刻開車載著她前往牛排館。
。
第一次和秦子寅一起吃飯,氣氛倒是挺融洽,艾晴芢\把它深深記在心底,或許這將是他們僅有一次的共餐。
用完餐后,兩人回到秦家,卻看見有輛車停在門口。
秦子寅似乎認出是誰的車,立刻將車停下對艾晴芢\說:“你先進去!
“東西呢?”
“我會拿進去!彼哪抗馊远⒅矍澳禽v車。
艾晴芢\也意會到他有事要處理,因此下了車。但是當她正要走進大門時,突然聽見車里的人喊住她,“你站住!
回頭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楊丹倩,難怪這輛車有點面熟。
楊丹倩直接走向她,“你算哪根蔥?怎么可以來見秦子寅?還……還要進他家?”
艾晴芢\不明白她為何會來這里,又怎么還有臉見秦子寅,更不懂自己為何要對她解釋,或許是不想讓秦子寅為難,她還是說了,“你誤會了,我只是——”
“是我邀請她過來的!鼻刈右鷵跸滤蛔屗f明,“你先進去等我!
艾晴芢\抿了抿唇,看了看他,這才頹喪的走進大門內(nèi)。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他依舊深愛著楊丹倩,否則不會為了激怒她而故意欺騙她。
就在艾晴芢\進屋后,秦子寅便問著楊丹倩,“你來做什么?”
“人家……人家是來向你道歉的!彼叩剿媲埃吨囊滦,“原諒我好嗎?我其實還愛著你,讓我回到你身邊吧?”
其實她是被甩了,自從江燦峰得到她的人之后就漸漸疏遠她,讓她想見他一面都難。也因為如此,才讓她領(lǐng)悟到秦子寅的好。
“什么意思?他家不是很有錢?”秦子寅雙臂抱胸,冷睇著她。
“可我發(fā)現(xiàn)我不愛他,心底放著的還是你,你別再恨我好嗎?”楊丹倩抓住他的手,“就原諒人家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子寅睇著她,或許那段日子他恨過、痛苦過,但不知為何,如今親眼看著她,彷佛這些都已不重要了,在他心里掀不起一絲波瀾。
只不過她說的話他一點也不相信,江燦峰甩掉女友的事他早有聽聞,她以為可以唬弄他?
“早不恨了,你就別再說了!彼吐曊f。
“真的不恨了?”楊丹倩揚起笑臉,“那我們可以重修舊好啰?”
“我現(xiàn)在沒有這種想法,只想一個人過日子!闭f完這話,他轉(zhuǎn)身就要進去。
“一個人?那么她又是什么?”楊丹倩抓住他,口中指著的就是剛剛跟他在一起的艾晴芢\。
“這個你就不必管!
“我不能不管,以后我們還有許多相處的機會,我聽說你考上的研究所正是我考上的那所,說不定還是同系,以后我們就可以經(jīng)常見面了。”她開心地說:“盡釋前嫌好嗎?”
“不好!彼纯幢,“不好意嗯,我還有事。”
“告訴我,你和她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楊丹倩不問個清楚是絕不甘心的,“我可不希望以后我們中間夾著這么一個人。”
秦子寅受不了地望著她,“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這不是我所認識的楊丹倩!眮G下這話,他便步進屋內(nèi)。
待在客廳的艾晴芢\一看見他便問:“她來找你做什么?”
“這么好奇?”他瞇起眸,一抹淺笑凝在嘴角。
“呃……只是順口問問!北凰@一說,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問得太多,想知道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不承認就算了!彼蛄藗呵欠,“走了好半天,好累,我回房去睡個午覺!
回到房間,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氣她是個死腦袋,難道就不會坦白說她根本無法不愛他?
突然,秦子寅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楊丹倩打來的,他連接也不想接地倒頭就睡。想起今天的購物之行,他不禁一笑,長那么大他還沒去過那種地方,今天拜她所賜他非但去了,還提了那么多衛(wèi)生紙、抹布的,真是從未有過的經(jīng)驗。
呵,這女孩真是他生活的調(diào)味劑,不能否認和她在一起很開心也很輕松。
也由于楊丹倩打電話給他他一直不接,她索性打到他家,而接起電話的自然是艾晴芢\仁。
話筒拿起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楊丹倩說:“我找秦子寅,請他來聽電話。”
艾晴芢\心口一窒、眉心輕鎖,已聽出她的聲音,“他正在睡午覺!
“你……你是那個女人?跟他一起睡了嗎?”楊丹倩一氣之下便開始胡言亂語。
“你別亂說話。”
“亂說話?看來我不對你說清楚你是不會死心了!睏畹べ恍α诵,“畢業(yè)后,你做什么事?”
“問這個干嘛?”
“因為我要和秦子寅念同一所研究所,日后定是近水樓臺,你別以為可以成功搶走他。”楊丹倩很自得地說道。
她的話果真帶給艾晴芢\巨大的沖擊,但是又能如何?盡管心頭揪得難受,她也只能當作沒聽見。
直到掛了電話后,她的腦袋才突地一眩,看看樓上,她自言自語著,“艾晴芢\,別難過、別傷心,就算沒有楊丹倩,他也一樣不會將你放在心上。”
但不知為什么,愈是這么想,鼻根就愈酸,愈想哭、愈難過……